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姐姐且慢,想來他也很長日子不增回到冰雪城里來?姐姐私底下也定是有不少的話要與他說?還是姐姐留下來好了,妹妹我也是趕了一天的路,也該早些回去休歇了?”烏蘭托婭并非是沒有眉眼高低的人,眼瞅著這位東北軍主帥,才剛剛回到冰雪城里來,定是與大夫人有很多話要說的。<雖然自己如今可謂無家可歸,卻也正想要尋一個人好好地對他來傾訴一番?可又怎么能,如此不知人情世故?烏蘭托婭邊說,這就要走出屋去?卻被董小宛一把將她的胳膊,便給生生地拉住,對她笑著言道:“我的好妹妹,這屋子就是給你來住的,你這又是要上那里去呢?聽姐姐的話,我們夫妻,什么時候來敘家常里短都皆可。倒是你,方才…,就好好地安心住在這里。至于那些報仇的事?就交由他來處理盡可。我這就得回去了,家中的那個小的,恐怕又要醒了來尋人了?”董小宛一邊說著,一邊反身走了出來,反手將門給掩上之后,卻是輕輕依靠在門板上,抬起頭朝著那深邃的夜空望去,只見一輪明月掛在半空。
此時屋內的二人,竟然一時渾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足足的過了有大半時的功夫,這位在戰場之上,可以說恒勇無敵的東北軍的主帥,才最終開口說了一句道:“趕了這么遠的路?你腹內可也是饑餓的狠了?我這便吩咐人把飯菜與你送到房內來,待你吃過飯以后,我再來與你慢慢詳敘。”唐楓說著,這就要推開屋門出去,好喚人來將飯菜與烏蘭托婭送進屋內來。卻忽聽得烏蘭托婭在其背后,小聲的對其回了一句道:“天色如今這般的晚了?想來灶房里的火早已經熄了,你就莫要去勞煩與旁人了?再者一說,自從父皇歸天以后,我便一直對任何事情,可謂都無什么心思去做?即便連吃飯,都是想起來就吃上一頓,想不起來也就罷了?腹內都已然感不到饑餓之感。最為盼望著的,就是能看到多爾袞的人頭擺在我的面前?你只坐下來,陪著我說說話就是好的?”說完之后,卻是坐在桌旁的春凳之上,雙手托扶在自己的春腮上,凝望著擺放在桌面上的,那三只燭臺上的三簇火苗,一時卻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見她如此,這位冰雪城主倒也不好去打擾與她。卻也只好隨著她,坐在她的身旁。注視著烏蘭托婭的側面,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昔日在壩上草原上,顯得那么活潑和潑辣的女子,現如今卻是滿腹的心事和愁容掛在臉上。若不是她的身子低好?似這般懷著心事,且又無意于按時按晌的吃飯,恐怕早已將她給壓垮了。
唐楓慢慢伸出手輕輕放在烏蘭托婭的肩頭,烏蘭托婭似乎突然驚醒過來似的?不覺,忽然身子便打了一個哆嗦?待回轉過頭,卻見眼前的人正是那個日思夢想的冤家。突然,一雙眼淚不由滾落下來,便將自己的頭靠在對方的肩頭上,不覺無聲的抽噎了幾下。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卻也伸出手輕輕撫著其后背,輕輕將臉低到對方頭上,嗅著烏蘭托婭身上的氣味。另一只手,卻不覺環繞過去,將烏蘭托要的腰身給抱在自己懷中。
烏蘭托婭無聲的抽噎了幾下旋即又止住,作為草原上的女子,她寧可是騎著馬,在草原上就這么去奔它個黑夜白日的,好以此來放縱與自己滿腔的悲憤。卻也不似這般依靠在男人的肩頭上,做一個漢人家的女子那般抽抽搭搭的?“烏蘭托婭,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今后,冰雪城就是你我的家。”這位東北軍主帥倒也十分難得,竟然肯開口說出這幾句,在他看來有些過于肉麻的話出口。
烏蘭托婭卻突然,翻過身,伸出雙臂,一把就將他的脖頸,給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胳膊環彎之中。并將嘴低到對方耳旁,以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什么?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不由甚感驚詫,低下頭瞧了一眼烏蘭托婭的粉面。只見那雙眼睛微微的泛著淚花,似有一絲的紅線,在眼中游離。
烏蘭托婭點了點頭,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將她一把,橫著便抱在自己懷中,朝著床榻旁邊走了過去。將其給輕輕地放到床榻之上,隨后將兩面床幔給解了下來。屋內的紅燭,儼然無聲的悄悄熄滅。只見窗幔輕搖,吱呀聲微微傳了出來。天上的月色,此時似乎顯得越發的冷淡了起來。
冰雪城里的軍校和民眾們,一連幾天都在緊張而繁忙之中度過。直到了臨要出發的那一日清晨,城內才算稍稍的,變得安靜下來一些。這位東北軍主帥此時,正跨坐在大黑馬的馬背之上。而在其面前的那一大片空場地上,幾支東北軍無不都顯得十分整齊有序的,分別在自己主將的馬后,列成幾個排列。
而這些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都是盯向站在整支隊伍前面的那位東北軍主帥的臉上。只是在這幾個將軍之中,并不增瞧見賀瘋子和額亦都二人?有知道內中詳情的,曉得此二將早已經帶著其麾下的兵馬,于幾日之前離開了冰雪城。若是照著日期來算,此時大概他們早就已經都帶著人馬趕到了曹文詔那面?
唐楓騎著戰馬,依次從幾員大將和軍校們面前走了過去。最終立馬在中間,抬起頭朝著軍校們的身上望了過去?就見眾軍校得身上背著,懷里抱著,肩上扛著,手中提拎著的,基本上都是冰雪城的火器營里,最新研制出來的火銃和弩箭。且在眾軍校得側面,一眼都望不到頭的,列擺著無數個,由戰馬拖拉著的炮車。
似這種移動炮車,即輕便,還靈活,卻又威力十足。就連那些炮彈,也都是被裝在那些,后面有封閉車廂的馬車上。且每一輛的炮車旁邊,基本上都被配有五到六名的軍校,也均都是全副武裝,身上配有連發火銃和弩箭。既是來充當炮手,也同時照應著馬車和炮車,以防備敵方萬一對這炮車下手。
“諸位兄弟,想來也都曉得這一次之所以要出兵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了?那本城主也就閑話少說了,無他,就是咱們冰雪城在前些日子幫了一匹野狗的忙。當初本來也不增想過,他會似今日這般,不僅不似我等的好處?卻還恩將仇報。竟然趁著大清國的八旗鐵騎撤回到盛京城附近之時,私底下,不曾與我等打過招呼?就背地之中出兵占領了險山堡。而其下一步的目標可想而知?畢將會是我冰雪城。只要將冰雪城給收拾掉了之后,這廣闊的遼東境內,也就都屬于他們高麗人了。而這些人也無恥之極,竟然說這里原本就隸屬于高麗國境內。今日我等出兵,就是來為自己和遼東境內的漢人百姓討一個公道?讓我百姓能夠依然生存在這里,不至于因對方的卑鄙無恥,而遠奔他鄉?出兵。”伴隨著這位東北軍主帥的最后一句話,如同一聲悶雷一般滾過天際之后,冰雪城的軍校和炮車,分別列隊走出了冰雪城的城門。
一隊隊的軍校,均顯得威風凜然且盔明甲亮,一只只火銃筒子上,閃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銀光,直刺人的雙目。而高一功也根本沒有想過,就連自己的這只昔日的闖賊逆軍,也會被發下來一大批的新式火銃和火炮。并且,那位東北軍主帥唯恐與他的手下人,不太擅長于這些火器?故此又命一大批擅長于火器和火炮使用的原東北軍校,加入到他的隊伍當中來,來手把手的教這些人施放火器和火炮。
而在即將出兵征伐高麗國叛賊前的那幾日,這些軍校就已經將這些人給教練的差不太多?如今,只剩下上戰場之上實際演練一番。眼瞅著冰雪城的兵馬,此刻已然盡都走過折橋,等到了對面橋頭堡跟前的空地上。卻又重新列好了隊伍,在各家主將的帶領之下,朝著險山堡的方向進發。
而這位東北軍主帥還有二來,卻是最后的兩個,二人正待也要催開戰馬朝著城門口而去之時?忽聽得背后響起一陣十分清脆的馬蹄聲,急忙扭過頭朝著背后望去。只見有一個渾身罩著鎧甲的人,手里拎著一柄長刀,肩頭之上,竟然背著一掛弩弓?因離著稍遠,來人又是身罩鎧甲,再加上其胯下的坐騎,奔跑的十分的迅疾。以至于這位東北軍主帥最初,竟不增瞧出來此人到底是誰來?一直等到她離著十分的近了,這才看出來,竟然是烏蘭托婭。也不曉得她又是從何處討弄來的,這一身最新式的冰雪城制式盔甲?又是從哪里要來的兵刃和弩箭?
二來一見來人竟然是烏蘭托婭,就朝著這位主帥微微笑了一笑,隨即對其回言道:“城主,我且帶著兄弟們到城外去等候與你?弟兄們,隨著我來。”二來話一說完,卻并不等這位主帥開口,對于他和其背后的那些特戰隊校尉們說點什么?早已經帶著人沖出城門,又跨過折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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