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高一功心中對此事雖有所懷疑?可也對這位東北軍主帥的這一番話,倒也有幾分的信服。(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_)很難保證,就在自己偷著去查探,被其所埋藏起來的那些寶藏的時候?在身后會不會已經被人給暗中盯上了?而自己在將寶藏藏匿起來之后,可是干了一件十分缺德的事情。當時因為唯恐被自己藏在土地廟里的,那些金銀珠寶在被這些幫著自己做活的軍校給就此泄露出去?便索性,將這些人一舉,都給毒殺在那座酒樓之內。后來,為了遮掩此事,又命那些個對此事毫不知情的,自己的貼身近侍,去將那座酒樓給付之一炬。從而,將此事徹底的給掩蓋起來。
本來以為,自己就此可以高枕無憂矣。此事更是除了天知地知,也就只有自己曉得了。只等太平無事之時,自己就將東西給挖出來,回去做個有田有地還有酒喝得田舍翁。可哪里又能猜得到?如今自己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由此可以斷定出來,那個來朝這位東北軍主帥告密的軍校,定是自己手下的那些軍校當中的一個。說不得,此人很有可能,是有一個與其十分親近的人?便在那座酒樓里被自己給毒死了,而他又因久不見其回來?自然就對此生出些許的疑心出來。這才時刻留神注意著自己的行蹤,而今夜,他也很有可能,就在那幾個跟班之內正一直在盯著自己。
而在當時,自己雖然是吩咐他們自行回去,可誰又能夠保證?他們幾個人就當真回返軍營之內?否則,這個告密的人,卻又是從哪里蹦出來的?看起來,此人如此作為?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要借刀殺人。若是與自己沒有深仇大恨?他又如何會來此處舉報與自己?若是與自己沒有任何的冤仇?那他既然在暗中偷窺到了自己埋寶所在之處?何不將這些東西起出來,將其全部帶走,豈不來得更為爽快?還能做一個逍遙一方的財主,成天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卻又何樂而不為?好在面前的這位東北軍主帥對于自己十分的信任,這才命人把自己給找到此地,想要讓自己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換句話說,人家也是特為了給自己洗刷掉這冤屈,才特意而為之的。(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高一功雖然心疼與這些金銀細軟,且自己為富一方的打算,亦是徹底化為泡影。而如今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東西全部落到了東北軍的手中,雖然還是有著幾分的不甘。可對于這位東北軍主帥的一番心意,卻是感激的很。而與此同時,對于那些昔日自己手下的農民義軍,也是感到對其深惡痛絕。
恨不得,這就與面前的這位主帥告個便,也好能立刻趕奔回去?將那個人從義軍的隊伍當中給起揪出來,別的先不用說,先找好那大號的板子,給他來上一頓竹筍燒肉嘗嘗。而后,在生著法子,慢慢來折磨著他。什么時候,感到自己心頭的這口氣順過來了?什么時候,這件事情才算罷休。
想到這里,又不由對于這東北軍主帥當初,竟不顧與自己的推阻,就硬派與自己手下幾十名軍校的事情。更是不覺感恩戴德起來,連想自己當初,竟然還對對方此舉,在暗地之中多有埋怨。可現在再看看,人家分明就是一番好意。也就是說,那位東北軍主帥早已看出來,這些出身于老農的義軍,本身就十分的狡婕。各頂個都是暗藏鬼胎,生怕自己因為背叛了闖王,而轉身投效于東北軍,在意圖對自己有所不利?故此,才派了人手過來,也好能將自己給保護起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想到這里,不由對著自己當初所想所為,竟不免有些悔恨起來。
忽然抬起頭,就見這位東北軍主帥此刻,正滿臉關切的注視著自己。便對其深深施了一禮,聲音略帶些哽咽的,對其回言道:“屬下心中慚愧得很?當初,還以為我乃是初投東北軍中來的將領。主帥待我,比不會是以誠心相待?且還會處處懷疑與屬下。可顯而易見,是末將想錯了,還請主帥治末將治軍不嚴之罪?”高一功這一回,可算是徹徹底底的,真心實意的投順于東北軍中來。且在自家心中深處,還打定了一個主意。聽那位東北軍主帥,不是在眾將面前提及過么?待明日清晨即刻出發,要抓緊趕奔京師,將那闖王李自成從北京城內給他趕出去?
自己這一回,定要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面前,好好的去露回臉。也好讓他知道知道,把自己給收歸東北軍中來,是他此生最為英明的一個決策。可忽然,又想到了那個令人厭憎的,私下里來告密的人,如今可還在自己的軍中暗藏著?如要不將此人給揪出來?那自己早晚都會被其給誣陷致死的?好人也死在證人手,此語當是不虛妄。一想到這些,心中就是一陣的不痛快,直如魚骨鯁在喉中,上下不得,且又是痛苦以及。
卻忽然感到有一雙手,卻是伸到自己的兩邊肩膀頭處,將自己給慢慢的攙扶起來。便抬起頭,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面色顯得十分的至誠。和顏悅色的對著自己開口吩咐道:“此事既然已然明朗,那高校尉這便可趕回去,亦可休憩一下。以待明日五更時分,全軍用過了戰飯以后?就此出發,直取京城。”說罷,再其松開雙手之后。卻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左肩頭。似乎在對其以示鼓勵,更讓這位昔日的,闖軍中的賊將心中,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急忙點了點頭,朝著這位主帥卻又施了一禮。這才與其告辭道:“既然明日全軍就要開拔?那屬下這便抓緊趕回去,也好讓那些人準備一番,明日便可隨著全軍一同啟程。不至于,由此拖了全軍行軍的速度。主帥當知,這些老農出身的人,出水才見兩腿泥。就連當初,剛參加進義軍之時?一遇到兩軍打仗,就嚇得腿肚子發軟。還沒等到對方的刀槍,觸碰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卻早已被嚇得堆萎在一堆。對于軍中的軍規禁令,更是半點不知?故此,屬下需要回去好好的規矩這些人?也好讓這些人明日不要遲誤了啟程行軍之時?”說完以后,卻又朝著二來,也是十分恭謹的拱了一下手。卻見那位東北軍特戰隊的頭領二來,為人倒是沒有一點的架子,也急忙對著他還了一個禮。
只聽這位東北軍主帥稍稍沉吟一下,便對其開口言道:“既然如此,那些義軍還是重新劃歸于你的手下。由你來接著統帥與他等?至于這東北軍中的軍規禁令,就要勞煩與高將軍,對他等多多的灌輸和約束著,也免得這些人不懂軍中的軍規?日后在闖出個什么大禍出來。高一功自今日起,你便升為東北軍中的偏將一職。待日后立有軍功,在另行封賞。高將軍,你且回去吧。做好準備,明日五更吃過早飯就可啟程。”就見這位東北軍主帥話一說完,便轉過臉,朝向二來那面。高一功一見,心知對方,定是還有十分隱秘的事要商議一番?
便又朝著唐楓告辭道:“末將曉得,定會將這支軍隊給板的嚴嚴整整的。那末將就此與主帥,還有二來將軍告辭了。”說罷,見對方點了點頭,便再不遲疑,急忙掉轉過身,就幾步走出了那座破爛不堪的土地廟。到了外面之后,就感覺一陣夜風吹過?身上頓時打了一個機靈,這才省得,自己身上,早已經出了幾身的冷汗。今日,若不是那位主帥對于自己十分的信賴有加?恐怕,自己走進那座土地廟十分的容易。可要在想走出來?恐怕已是絕無此可能。
高一功心急火燎的,朝著自己的義軍俘虜營就此奔了過去。而等這位高將軍遠去之后,二來忽然對著那位主帥笑了一笑,開口對其言道:“這一回,高一功回去,定會去尋那些軍校的晦氣,而也就此可斷了他復來叛反的心思。經此一事,勢必要讓著高一功與那些昔日形同其手足的軍校之間,形成一層隔膜。軍將之間的相互猜忌,對于上面的人而言,到時極為有利的。不得不說,主帥此計端是絕妙無比,即賺了一員義軍的將領,死心塌地的為我所用。卻又當著其面,讓他知道,這些東西盡已到了我等的手中。也讓他就此打消了此番執念,落了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二來話及此處,不由與對面的這位東北軍的主帥,便是相視一笑。
“你二來,何時也學會了,這等逢迎溜須拍馬的東西了?實際說來,我只是想要讓高一功和他手下的軍校離心離德。畢竟,我等手下軍隊亦不算是很多,一是需要到各地廣招兵馬?二就是,要通過從俘虜過來的這些人當中,來挑選符合我東北軍的軍校。而對于,這些軍校而言,最好的還是啟用原先統領他們的將官為上策。可如此一來,又需要擔心,這員將官會借此時機,與暗中籌謀對我東北軍不利之事?而我自見到高一功手下的那些義軍軍校之后,就已經開始打算著,想要尋個什么樣的法子?可以將他等盡都收為我用?天可其便,因緣湊巧之下,到成就了此事。二來,你連夜將這些東西,就照原先你我商議的,運抵到船上去。但是,多派幾個好手,與背地之中于我盯住那個施瑯?以防備,他在見財起意?畢竟害人之意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說完以后,這位東北軍主帥,竟然就此出了廟門,踏著月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