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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斜陽古道風波定,孤嶠蟠煙明月起

第七八十七章  這個時候,也沒有空閑時辰再去捉住幾個人,好能將其背后主使之人詢審出來。畢竟能迅速將城內的叛亂平息,目前這才是為關鍵的。也免得到時候,城內的叛亂之人,與攻城的鄭家軍或是李永芳部勾結到一塊。終,使得復城不保,東北軍因此而全面潰敗?

  眼瞅著這些家丁以及護院等人,全都被追趕進馬棚之內,二來卻忽然停住了腳,并揮手讓眾軍校也都跟著一起停下來。對著眾人吩咐一聲道:“這些人且先不必去理會,先去將那些木架車與我推到城門口去,并將車上的柴薪都快點燃,以防鄭家軍突破城門守軍闖入城內?到那個時節,對我等而言,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眾軍校答應一聲,紛紛繞過馬鵬,推起木架車,調轉車頭迅捷的奔著城門方向就推了過去。二來待其的兩輛車,經過自己身旁之時,吩咐軍校將木板車暫且停下。從兩輛木架車上,分別取下一小壇子火油來,這才點頭示意軍校將車推去。待軍校們轉身離開之后,卻是托起火油壇子,力的朝著馬棚的棚頂上狠狠的投擲了過去。

  就聽嘩啦一聲脆響,薄薄的瓷火油壇子,馬棚頂棚上跌了個粉碎。火油沿著馬棚上的茅草縫隙,緩慢的流淌進馬棚之內。二來又將另一小壇子火油,用力扔進馬棚之內。隨即摸出火折子,將一根插地上的火把點燃。抄起火把對準馬棚就拋了過去。火把空不斷地折著跟頭,后,啪嗒一聲掉落馬棚上所鋪著的茅草上。忽的一聲,一股烈焰沖天而起。轉瞬之間,整間的馬棚,上上下下就全都陷入一片火海之。

  馬棚里的那些人,眼見自己命懸一線,急忙紛紛奪路奔了出來。卻是只顧著逃命,而其手的兵刃和弓箭,早就被其不知道拋落何處?且基本上每個人身上都躥騰著或大或小的火焰,眾人一面往出狂奔,一邊力的去拍打著身上的火苗。可竟無人留神到,此刻正馬鵬前面站著的那個一臉殺機的黑衣人。正一手拎著刀,一手舉起弩箭來。嗤嗤聲,續而不絕的響了起來,此時奔頭前的幾個人,忽然一頭便嗆了地上。其身上的火苗子,頃刻間就已將人給吞沒掉。而后面跟著向前跑的人,一見勢頭大為不妙,急忙回身向相反方向奔去,卻也被一弩箭就射翻地。

  而后那幾個,剛從馬棚里帶著一身煙火氣出來的護院們的手,尚自緊緊握著一柄單刀,瞪著雙眼,頂著一頭被火苗燒焦了的頭,披著殘缺不全的衣袍。觀其臉上,被煙火熏烤的漆黑一片,竟似灶王爺無事下凡,滿人間溜達。又好似,非洲雞一般的黑。而這幾個人,此時正快步朝著二來這面走過來。

  二來將弩弓收好身上,雙手持刀,迎著對面這幾個人而去。長刀直揮,將迎面所劈來得一刀抵住,轉身閃過,將其刀帶的向前,緊接著,便一刀斜抹其后脖頸上。那個人尚往前沖了一兩步,忽然跪倒地,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打算將那顆被砍掉的級扶正?卻一下撲倒地。

  二來徑自向前沖去,手的長刀左砍右削。這些護院和家丁,僅僅與他打過一個照面,就此被其一刀帶過頸項之間,順勢撲臥地。待到了后這個護院的面前,抬起腿,一腳便將其手得單刀踢飛地。接著,一刀插進其小腹之內。又抬腳將人從刀刃上蹬下,長刀緩緩,帶著一片血跡被拔了出來。

  二來后又掃了一眼,那間已被燒塌了架的馬棚,見再無一個活人由里面奔出來,這才手提著長刀奔著城門口跑了過來。眼瞅著堪堪奔到了城門口處,卻見鄭家的騎兵,此時已經闖進城門里來足足的有二十幾個。再看城門口那廂,也早已是火光灼灼,烈焰舔食著城墻上的青磚,出來一陣陣的霹靂啪啦的聲響。

  看起來,自己手下人已經將城門洞,給暫時的用木架子車封堵上。只是,已然奔進來這些騎兵,一時竟尚不增將其給絞殺掉。就二來向前而來之時,卻見一個騎兵,竟然調轉馬頭,催馬朝著他這面就奔了過來。其手的長刀,不斷地空來回的揮舞不停。一道道雪亮的光色,閃耀著人的雙眼。

  眼見那匹戰馬,已經快要奔到了自己的面前,馬上得騎兵,一張臉上橫眉立目的,看的分外端詳。對方的長刀,忽然舉了起來,向下猛力的一揮。二來急忙一個滾翻,待站起身來,已經站到了這個騎兵的側面位置。而那個騎兵眼瞧著自己一刀砍了下去,可站自己馬前的那個人卻早已不見?一時不由有些錯愕。

  二來伸手,就將馬上得騎兵給拽下坐騎來。那個騎兵一時猝不及防,不待其反抗一二?早被二來伸出腳來,死死地踩他的前胸之上,令其一時竟動彈不得。另一只腳,卻把對方的長刀給踢了一旁。捧起手的長刀,對準他的前胸便狠狠扎下去。一股子鮮血迸濺出來,噴濺的二來滿臉滿身都是。

  待二來擦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再抬起頭向著四面望去,卻見方才的那二十幾名奔入城內來的騎兵,早已被特戰隊軍校紛紛將之給扯下馬來,將人頭順便砍下提手,正自朝著二來這面望了過來。:“王寶何…?我不理會你如何去做?我只要一些東西,能將城門與我牢牢的堵塞住。也好令那鄭家軍和八旗鐵騎沖不進城內來即可?”二來對著眼前這些渾身是血的特戰隊軍校們大喝一聲,卻見王寶亦是帶著渾身血跡,從人群之走了出來。便肅顏對其吩咐了幾句,王寶領了軍令之后,招呼起來幾名軍校,轉身就奔著城內而去。

  二來順手抓過一匹坐騎來,喝令那幾名留下的軍校看守好城門。自己卻是催馬,順延著馬道直奔著城頭上而來。到了城上之后,卻見眼前兩軍的尸,互相枕疊且摞搭著,遍布于城頭之上。而東北軍校仍自躲垛口后面,再向著城下不時地射著羽箭,投擲著自己手邊所能扔下去的所有東西。

  看起來,鄭家軍的頭一次攻城作戰,似乎應該是無功而返了。“二來,城下面此時如何了?敵軍可是攻破了城門否?”唐楓亦是帶著渾身血水走到其面前,急忙開口對其探詢道。“半邊城門已被撞車撞毀,可我已令人將那些木架車全部都堆城門洞里,繼而又放了一把大火。現以命人嚴守城門,料想鄭家軍一時半刻的,還不會趟過火海攻入城內。只是,因為城下無有什么東西,可以將城門洞給堵塞住。我已然吩咐手下軍校去城內設法弄一些過來,只是此舉,倒是有違于東北軍的軍規禁令?還請城主恕罪?”二來輕描淡寫的,將自己方才所做出的一項決定,對著眼前這位冰雪城主絲毫不加以隱瞞得道了出來。聽得這位東北軍主帥就不由的一皺眉頭,自己怕的,就是手下人私下做主,去干一些騷擾姓的事情。本來城內的那些滿洲人,對于自己這支軍隊就看不上眼,總是惦記著把自己這些人全都趕出復城?如今,這二來卻又做出這么一件事情出來?豈不正好落人以口實?可二來此人,素來是謹慎精細的一個人,又如何肯去犯這等渾事?

  本想要詳細打探一番,卻聽得手下軍校忽然高聲呼喊道:“啟稟城主,鄭家軍竟然退兵了?”一時間,城頭上的東北軍無不為此而興高采烈起來,群情激越,各舉兵刃歡呼不止,且彼此奔走相告。唐楓和二來聞聽此言,亦是欣喜不已。急忙扒著垛口向下看了一眼,就望見城下的鄭家軍,此時正向著大洋河的方向匯集而去。二人不由嘆了一口氣,起步走到,早已被城下所射上來的羽箭,插滿了的城門樓前,靠著隔門雙雙坐了下去。

  “這個鄭森倒也真是奇怪的緊?如何,這攻城戰打了一半之時,反要撤兵回去呢?”這位東北軍主帥對此,真是有些琢磨不透。二來點了點頭,將長刀隨手擔腿上。對其回復道:“莫非是額亦都派人前來馳援與我等?還是那個鄭小白臉家里,此刻又出了什么事情?以致他不得不收兵回去?”哥兩個雙雙的坐地上,不停地對此猜測著。

  而鄭森之所以突然收兵回去?倒也沒有什么太過主要的原因。這一場攻城之戰,從一早晨,足足一直打到了此刻的申時以后。而這座復城周圍又是高山,將這座復城夾當。只要對方守好城頭和城門,自己就是干瞪眼進不到城內去。鄭森眼看著自己的軍校,前腳剛登上城頭,后腳卻就被對方給自城頭上扔了下來。與對方來來回回的,反復城頭上拉了幾回的鋸。依舊是沒有將城頭給奪過來,而去攻打城門的騎兵馬隊和投槍手以及火銃手們,竟然也是被堵了,如今早已變得殘缺不全的城門前面,對著城門洞里,那越燒越是興旺以及的火焰,簡直就是寸步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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