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求收藏求紅票]那些家丁和官兵見二來竟如此驍勇善戰,一時無法能抵擋的住他手中雙刀紛紛避閃著,倒也在短時間之內靠不得近前來。這也給唐楓留下了一個寶貴之極的機會,干脆是走到柳如是身旁,伸手便將其橫抱在自己懷內,大踏步的往前便走,剩下的那個守夜人,唯恐在前面那處橋頭堡之中還有伏兵,便走再頭里于唐楓去前面探路。
二來揮刀擊退一個官兵,百忙之中回頭望了一下,見唐楓抱著柳如是眼看著便要走到那面的橋頭堡處。心中這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對著前面這些人,手舞雙刀一口氣連著劈出了十七八刀。
見對面得那些官兵和家丁們都被自己給震懾住了,這才收住雙刀,往后徐徐的退回。可就見這些人并不完全死心,猶自一步步的跟了過來,只是距離尚遠。二來心內不住地數著腳下的腳步,看還有多遠的距離,自己方能到那對面?
見對面官兵們追得過緊,便再向前迎上幾步,二來此舉,到令這些官兵們和家丁們有些誠惶誠恐,一旦見到二來有往前來的意圖,早就撤身向后奔出一段路去,,待見到二來往回走,便再其身后繼續墜著,使人對此感到不厭其煩。卻又一時無有良策可以將這些人擺脫掉,或是驅散開。
而此時唐楓和柳如是等人,也終于到了對面橋頭堡跟前。三個人心中既有抑制不住的悲傷,還有一絲終于能脫的險境的欣喜之情。正準備繞過橋頭堡上到山頂,周圍忽刺出十幾柄長矛,列成一排對著三個人以泰山壓頂之勢壓了過來。
此時正站在橋中間的二來,也發現了這面有些不太對勁,擔心如要是自己也退到對面的話,會給人以可趁之機,到時候前后夾攻與這幾個人,那自己和唐楓饒是本事通天,恐也不得輕易的脫身離去。
最終把牙一咬心一橫,二來穩步站在橋的中央處,也已決意干脆就此不再后退。將這些官兵和家丁們就此拖在橋上,只待那面的唐楓,將那些官府中人盡都誅殺掉,掃平出路,自己在跟上也不算遲晚。
興許是見二來鐵了心的在這橋中央站著,官兵們倒也不好湊得過近,只得遠遠的瞧著二來,等著他能退去,再跟到那面山上再動手捉拿與他。起碼那里的場地大,動起手來也不再用顧忌什么?
眾人正在此僵持不下之際,忽然由官兵們身后,傳來一聲陰冷之極的說話聲:“怎么都在橋上站著?還不速速的將那橋中央站著的流民首領與本官捉住?你等如何還不動手?莫不是與之沾親帶故不成?”說完了見這些人尚在猶猶豫豫當中,那個說話的人勃然大怒,當即分開眾人到了橋頭堡處,往二來的這面眺望了一會,是立即下令道:“今日無論死傷多少人,也要與本官將此人和那面山頭上的幾個人都生擒活捉了。有后退者斬,有遲疑不進者斬,有攪亂軍心者斬。都聽清了沒有?聽清了就趕快上去將此人拿住。”說話的人正是史可法,眼下氣得面色如同朝霞一般的紅,瞪眼看著那些擁擠在繩橋上的官兵還有那些借來的家丁,恨不得將他們都踢到下面去。
那些繩橋上的官兵們,本著法不責眾的心思,一個個慢慢悠悠東倒西晃的往二來身前走。只是,照著這等的距離來看,估計就算是太陽下了山,也到不得二來身前。
“弓箭手何在?與本官對準橋上的人隨意射,不用分清是官兵還是賊,一律與我射下深淵去。”史可法這一句話說罷,身后隨即涌上來足有四五十名的弓箭手來,紛紛扯弓搭箭就對準了那繩橋上的人。
橋上的官兵們,也素知自己這位大人心腸陰狠,手段潑辣,他所吩咐下來的事情,手下人若是陽奉陰違不肯乖乖的去照著辦?那決計討不的好去,即使不殺了你,也會對其嚴加處置一番。
互相的望了望,官兵們和那些家丁是一聲吶喊,各自揮起兵刃撲奔二來而去。弓箭手們見了眼前的這番情景之后,不由得將手中的羽箭低垂下來,等著史可法撤銷這道軍令,自己也大可不必陷入自相殘殺之中。
卻聽著身旁臉色陰沉的史可法低聲吩咐道:“放箭,與本官盡力的去射那個流民首領,射中其一箭者賞白銀十兩。傳令下去,有能取其首級者賞銀二十兩,能活捉住其的賞銀一百兩。本官言出必行,這賞銀也早就與你們都準備好了,那可是足金足赤的官府里的雪花銀,這次對于你等,可是難得的發財機會。”說完了這一番話,似乎是擔心這些人不肯相信自己,干脆先由自家懷內取出幾張銀票出來,對著大家的面晃了一晃,似是在示意自己可是早已給大家都準備好了一般。
弓箭手們再無遲疑,紛紛的松開弓弦,一支支羽箭由天上襲來。那些官兵們可完全沒有想過,如今自己在頭前與對方拼命,可這后方卻是一團糟,竟然不分敵友,對此全都一視同仁。
不住地有官兵中箭落了下去,二來一面小心戒備著頭上亂飛的羽箭,一面與趕到自己面前的官兵們展開殊死的搏斗。一時之間,橋上就跟往鍋里下餃子一般,官兵們和家丁是紛紛的墜落于山澗之中。
二來正打得暢快,可冷不防由對面官兵那里,不知是誰竟偷偷射過來一支弩箭,一箭正射在二來的右腿之上,弩箭射了一個對穿,一箭雙眼。而此刻的二來,只顧著注意對面射過來的羽箭,和這些與自己膠黏于一處的官兵們,一時不查,竟中了這支冷箭。
頭上的冷汗立時便流了出來,雙腿再也站立不穩,一只手用力的把住繩索,瞪大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這些官兵們。而后,又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后那處橋頭堡旁,卻看見唐楓正將一個人一劍刺倒在地,便一臉恬靜的對其笑了笑。
而唐楓也正好對著二來這面望了一眼,見其臉色如常,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尚以為二來無什么大事,便也對其笑了笑,同時對著他招了招手,似乎是令其快些趕過來,也好能將繩橋切斷。
二來轉過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扎個馬步在橋板上。按照著李巖所教的功法,一個千斤墜牢牢地立在橋上。同時把手中雙刀一分,對著眼前的官兵們笑道:“我二來不過是一村中愚人罷了,如今攻打城池,誅殺貪官墨吏也算是小有所成,在能拉著你們這幫豬狗不如之人一同陪葬,我二來此生之愿足以。”說完了這一席話,不待眼前這些官兵反應過來,手中的雙刀,早就向兩面砍下去。
也只是連著砍了四刀,繩橋上的繩索便再也支持不住,漸漸地變成一絲相聯。官兵們眼看著那刀砍了下去,繩索漸漸地越抽越長越細,忽然,嘣的一聲,繩橋一下由中間折斷,各自向著兩面崖壁之上拍打過去。
官兵們打著旋的慘叫著摔了下去,而二來似乎也是早已掉了下去。望著那橋上的漢子,雖中了一箭使之行動有所不便,可其寧愿毀橋與官兵共赴一死,也不愿意被自己生擒活捉住。
看到這一幕的史可法,心內對自己往常鎮壓追繳流民的這些往事,也不由產生了幾分困惑。沉寂良久,這才對著余下的官兵還有那些家丁們吩咐道:“今日就到這里,收兵回返陳留城。”一語說完,史可法頭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二來。”在另一面橋頭堡旁的唐楓,眼見著二來自斷繩索,墜入無底的深淵之中,心似油烹一般。只叫了一句二來,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此時覺得心內堵得厲害,恨不得跨過山去,將那個史可法亂刃分尸才好。
其最終拄著秀霸劍,一屁股坐在一塊山石之上,久久不再開口說出一句話。柳如是想對其解勸一番,卻一時竟不知該對他說些什么才好?只得也陪著他坐了下來,太陽漸漸地走到了正中,深秋的陽光依然毒辣十分,烤得人后背暖暖的,可這暖意卻并不增傳到唐楓,那冰冷以及的心中。
“我想下去尋到二來和那位弟兄的尸骨,也好將來帶回到冰雪城去,好好地將其安葬了。將來二來的娘,就是我唐楓的親娘。如是,待將來,你與我一同回返到那里之時,照顧二來娘的重任我便交與你手,也望你能跟我一樣看待他的老娘。”唐楓說完了這幾句話,雙眼漸漸的潮濕起來。
“楓哥你但請放心,夫妻本是一體,既然楓哥你做了主,那妾身責無旁貸,定會好好地伺候著他娘,也將其作為我柳如是的親娘看待。”柳如是終歸是一個女人,話說至此處,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的落了下來。
聽了柳如是這一番話,唐楓不在說什么,只是顯得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便拄著長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