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誠的速度幾乎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來形容,還未等孫曉萱等人完全回過神來,王俊三人已經唉唉呀呀的癱在了地上。每個人有一只胳膊脫臼,無力的耷拉著。
李培誠雙目緩緩掃過地上三人,兩道兇悍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從他的目中射出。
王俊三人也算是見過點血腥的混混,但一接觸到李培誠的目光,他們卻感覺到由衷的害怕,一股寒氣從他們的脊椎骨直往頭上沖。
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活生生,兇悍無比,威風凜凜的老虎,一只隨時會用它的厲爪將他們撕得粉碎的兇殘老虎。
雞窩感覺到自己有尿尿的沖動,瑟瑟發抖的從地上滾起來,兩腿著地,乖乖的圍著籃球場爬了起來。
“記住我的話,俊哥!”李培誠臉上的寒意突然消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拍了拍臉色有些發白的王俊,然后跟孫曉萱她們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至于李斌,他看了一眼王俊他們,又有些恐懼的看了李培誠一眼,獨自悶聲不吭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一路上,孫曉萱等人失去了往日唧唧喳喳的活潑勁,個個悶聲不響的跟在李培誠的身后,雙目偶爾有些畏懼的偷偷看一下李培誠的背影。
一直以為李培誠是一位陽光,和藹可親的大哥哥,甚至有些像任她們宰割的冤大頭,沒想到一旦兇悍起來,卻是那么的可怕。一回想起剛才,自己幾人竟然還不知道輕重的要這樣兇悍的人物,燒菜、做飯、洗碗,唐麗等人心里就一陣發虛,孫曉萱更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以后,我如果不聽話,他會不會也來個劈腿,會不會也把我的胳膊給卸下來?孫曉萱心里恐懼不安的想著,腦海里忍不住浮現李培誠如閃電般的出手,和籃球場上三個混混慘不忍睹的樣子。
一頭老虎,孫曉萱腦子里猛然閃過莫名其妙的一個詞,心里猛的一發顫,她發誓,剛才李培誠的表現就像一頭老虎,兇猛而強悍,沒人可以違背他的意思,否則下場只有一個,等著品嘗王者的憤怒。
孫曉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額頭上不時有冷汗冒出來,整個人有些不安的發抖。
李培誠出手的時候,整個人陷入了老虎的世界,并不知道自己暴露在外人的眼目中是那么的兇殘可怕。他以為自己教訓了三個混混,這些小家伙應該歡天喜地,興奮的叫個不停,至少也應該崇拜的圍著自己問長問短。但是她們的表現卻跟李培誠所想的絕然相反,死氣沉沉的跟在他的后面,甚至他可以感覺到她們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畏懼。這讓李培誠感覺很是不自然,也不舒服。
籃球場上,在李培誠背影消失在雞窩視線范圍的時候,雞窩終于爬完了一圈。咿咿呀呀的拖著有些麻木的雙腿,不穩的站了起來,膝蓋上的褲子磨破了兩個洞,膝蓋上面的皮也磨破了,血不停的流出來,但雞窩卻似全不知道。
“俊哥,那,那個家伙走了嗎?”雞窩有些結巴的問道,到現在,他的腦海里仍然揮灑不去李培誠攻向他時,臉上兇悍的橫肉,殘暴血腥的雙目。那是一頭活生生的老虎,比野生動物園里看到的老虎兇殘無數倍的老虎。
“走了!”王俊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他跟雞窩一樣,腦海還是不停浮現李培誠剛才兇殘的模樣。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人剛才就像一頭老虎,一頭兇殘的老虎?”板寸頭問道,說話時他的瞳仁里跳動著恐懼的目光,似乎這個問題,又把他帶回了剛才恐怖的一幕,一頭老虎猛的撲向他!
王俊和雞窩兩人眼皮忍不住跳動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了。
板寸頭不用聽結果,也知道他們的感覺跟自己一模一樣,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俊哥,接下來該怎么辦?就這樣算了吧!”雞窩憋著小便,有些后怕的說道。
王俊悶聲不響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雙目茫然的望著李培誠離去的方向,有些不甘,有些狠勁…
“咦,你們都怎么了,個個悶聲不吭的?”李培誠回頭笑道。
他的笑容仍然很陽光,但他剛才兇悍的樣子已經深深印入少女們的心扉,一時間,她們仍然無法將李培誠的笑容跟陽光聯系在一起。
“李,李老師,前幾天讓你燒菜做飯,實在對不起了!”唐麗忐忑不安的說道,哥也不敢叫了。
李培誠聞言愣了一愣,剛想問她們為什么這么說,就見孫曉萱的臉色很是蒼白,額頭不時冒著冷汗,頓時心里一驚,急忙拉過孫曉萱的手臂,有些著急的問道:“曉萱,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卻不知道,孫曉萱今天在籃球場上一驚一乍,腦子里又不停想起自己設計捉弄李培誠的事情,一時間有些精神錯亂,氣急攻心,倒不是病了。
“沒,沒什么,李老師。”孫曉萱驚慌的將手從李培誠手中抽了回來,眼神慌張,不敢看李培誠。
“明明有些不對,快把手給我!”李培誠臉色一沉,道。
李培誠臉色一沉,孫曉萱頓時感覺心驚肉跳,戰戰兢兢的將手伸給了李培誠。
李培誠將手指輕輕搭在孫曉萱的手腕上,用心去感受孫曉萱脈搏的變化。
葛洪不僅是個傳說中神仙般的道士,而且還是一位神醫。雖然葛古還沒開始傳李培誠醫術,但葛古偶爾也會提起些醫術上面的事情。況且李培誠修煉的是武林絕學長生訣,體內陰陽天地已成,內力已有一定成就。這搭脈探病一學,卻也懂得一些。
李培誠雖然不能像葛古一樣控制真氣視探別人體內虛實,但有內力相助,比一般的老中醫卻勝過不少。這一搭,頓時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