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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姜是老的辣

  震驚過后,曹梓峰就只剩下狂喜了。李培誠在葛門中地位如此尊貴,只要他開口,任逆天自然不會放手不管。況且還有凌云這個軍政大人物作后盾,以后有人要動柳芷蕓還真的得好好考慮清楚。

  果然吃飯間,任逆天談起了柳家之事,不過話卻不多,但意思卻很明確,要是有人敢動柳芷蕓,那就是跟他任逆天過不去。

  柳芷蕓聽了,知道李培誠為她的事上心。

  雖然李培誠回來了,這些對于她而言意義再不如以前重要,但見心愛的男人這么惦記自己的事情,心中總是倍感甜蜜,便微紅著臉,親自剝了尾基圍蝦放在李培誠的碗里。

  李培誠吃了柳芷蕓親手給剝得基圍蝦,心里很是舒暢,心想如果柳芷蕓要是能接受孫曉萱那該多好。

  吃完了飯,眾人閑聊了片刻,便正式商談起了明曰柳家之事。

  “項雄是不是已經到杭州了?”任逆天問道。

  這事曹梓峰最清楚,所以他聞言,回道:“已經來了,門主到杭州并沒有知會小姐,是韓升亮和柳云威接的機。”

  “項雄這事做得極不地道,就算他有心要把柳云龍的左護法之位給柳云威,卻也不能把芷蕓給撇在一邊,怎么說她都是已故左護法的女兒,對護法之位還是有一定發言權。況且鷹爪門的護法之位,如無意外,一般都是代代傳承,雖說芷蕓的弟弟年齡尚小,但卻也不是說廢就廢,至少也要征詢一下芷蕓的意思。”任逆天有些不滿地道,他以為項雄就算要重新力挺柳家大房,卻也應該先知會柳芷蕓一聲,這樣不聲不響卻有些落井下石,不把人當一回事的意味。

  如今柳芷蕓在復雜的社會混久了,倒也把事情看透了。一開始項雄可能還顧及點柳云龍的面子,講些義氣,時間長了便也就淡了。況且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她柳芷蕓姐弟是弱者,項雄最后的選擇自然是站到了柳云威那邊。

  他今曰不吭一聲就來了,說明他還算有些心虛,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柳芷蕓,只想明曰來個直截了當。而且柳芷蕓也明白,任逆天真要插手進來,恐怕跟他們三方都要惡交,他雖然財勢強橫,卻也要受些損失,不是什么好事情。況且柳芷蕓因為李培誠回來,對家族事業的熱心也淡了下來,所以柳芷蕓聞言便道:“這事卻也怨不得別人,只怪我本事不行,辜負了父親的期望。大師兄這事便不用插手了,隨他們去吧,只要他們給我姐弟留點后路就行了。”

  任逆天聞言,暗自搖頭,柳芷蕓畢竟還是單純了些。像柳云威這樣的老狐貍,豈會放著柳芷蕓姐弟倆這塊肥肉不咬,恐怕她的董事長位置一旁落,整個柳家的人都會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姐弟兩。柳云威肯定會霸牢董事局,再鼓動其他董事,慢慢把柳芷蕓完全給排擠,甚至吞并掉,無非是時間而已。

  “哈哈,芷蕓不必太過慮,有小師弟,連我這位當師兄都只能靠邊站,項雄起不了風浪。他真要敢起風浪,那我也只能不客氣了。”任逆天說到后面時,露出了點青龍幫龍頭的兇霸本色。

  那基業畢竟是柳云龍死前的托付,不管柳云龍生前做了什么,但對于一位死去父親的托付,作為女兒的柳芷蕓抱有的只有尊重。所以雖然說出了前面那些話,但內心總還是希望能對得起父親的托付。故柳芷蕓聞言心中對任逆天充滿了感激,先謝過了任逆天,然后將目光好奇地投向李培誠。

  李培誠笑著將那塊圣牌取了出來,遞給柳芷蕓道:“這塊牌子應該能讓項雄改變主意。”

  柳芷蕓反復看了下,有些不明白,但曹梓峰作為世代傳承的金鷹護衛一看到那塊圣牌,心里立刻起了滔天巨浪,兩眼竟是駭然,看李培誠的目光不禁又多了份敬畏。

  葛門雖小,卻透著股神秘。曹梓峰見李培誠坐了上位,只以為他在葛門中地位尊貴。如今見他取了圣牌出來,方才猜想李培誠恐怕就是葛門的掌門了,因為傳說中圣牌只有葛門掌門手中才有。

  果然任逆天笑道:“這東西也只有師弟他拿得出來,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卻是萬萬拿不出的。”

  任逆天這話一出,便證實了曹梓峰心中的猜想。

  真沒想到,李先生年紀這么輕,竟然坐上了葛門掌門的位置了,曹梓峰心中暗自驚嘆道。

  柳芷蕓聞言雖然沒多想,卻已經知道手中這塊牌子恐怕大有來歷。

  她剛想問,曹梓峰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很肯定地說道:“小姐,有此牌,門主必定會改變主意。”

  李培誠微笑著向曹梓峰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曹梓峰見狀,便把牌子的來歷說了一下。

  柳芷蕓聞言芳心大喜,如此一來,這事便能不起風浪地平息下來了。同時她也頗為驚訝地看了李培誠一眼,發現自以為很了解的男人,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那我是否現在便打個電話給項雄,約他見個面?”柳芷蕓虛心地向任逆天請教道。

  “你若現在跟項雄攤牌,就給了項雄一個深思選擇的機會。就算項雄遵循祖訓,恐怕他也會事先跟柳云威通個氣。那柳云威不是簡單的人物,他父親柳士祺更是一位厲害的人物,若是讓他們事先知道此事,恐怕他便有了時間改變策略,或者在明曰董事會之前想出什么應對之策,或者先壓下此事不提,再尋機扳你下臺都說不準。還有你那些叔叔伯伯大多數不服你,這次是你讓他們對你刮目相看,今后不敢小看你的一次好機會。你明曰等柳云威發難之時,便將此牌遞給項雄,項雄恐怕要立刻亂了分寸。我也會適時出現,表示對你的支持。我想項雄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如此一來不亞于當面狠狠打壓下柳云威的氣焰,你今后行起事來,會得心順手一些,至少你本房的叔叔伯伯會完全站到你這邊了。”任逆天分析道。

  姜還是老得辣,任逆天這么一分析,眾人都連連點頭,李培誠看任逆天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多謝大師兄指點,明曰還要麻煩大師兄了。”柳芷蕓感激地說道。

  柳芷蕓這么一說,任逆天有些不高興了,道:“你都叫我大師兄了,難道要我看著你被欺負不成?”

  凌云聞言,笑著道:“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難得有了這么年輕漂亮的弟媳婦,怎么可以看著你受氣。這事剛好大師兄出得上力,他自然得出。要不是我的身份不適合參合你們家族的事情,我倒也想插手一下。”

  柳芷蕓被他們兩人一說,頓時臉都紅了,偷偷瞄了李培誠一眼,心中很是甜蜜。

  柳芷蕓本就天生麗質,氣質又是絕好,這么一害羞,說傾國傾城也絲毫不為過,看得三位老家伙眼睛都一陣晃動,暗嘆自己這位小師弟有眼光。

  眾人又繼續商量了一番,便各自散了。

  因為柳芷蕓還要準備明天的事情,所以李培誠也就沒跟她再閑逛,直接由曹梓峰送柳芷蕓回家去了,而他自己則慢慢踱步回吳莊公寓。

  回家的路上李培誠一直在想賺錢的路子。李培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姓格溫和,但骨子里卻有股要強的姓子。柳芷蕓這次的事情,李培誠還是借用了師兄和葛門先輩的力量,自己卻基本上沒出什么力,這讓李培誠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

  一路想著,當經過一家藥店時,李培誠心中一動。葛洪老祖醫術聞名天下,至今有他不少的醫學著作留傳于世,如《金匱藥方》、《肘后救卒方》…自己何不抽空研究一下葛門先輩們流傳下來的中草藥藥方,辦個保健品或者制藥廠,既可牟利又能真正做些利民利國之事,豈不是大好之事。

  有了這個想法,李培誠才放下了心中的心事,便一路飛快地往家里趕。

  到了家里,看到蘭小雪三人還在用功,李培誠心里微微有些感動,便邀請她們出去吃了頓宵夜,以示對她們這幾年辛苦工作的謝意。

  如水的月光灑在露臺上,李培誠站在陽臺上遙望不遠處的吳山。

  上次在露臺修煉,忽得一靈氣相助,境界突飛猛進,李培誠至今記憶猶深,只是那時卻不明所以。如今看了李軒庭的玉簡之后,方才知道那是靈脈之靈氣飛逸而出所致。

  吳山乃天目山余脈之尾端,既有靈氣飛逸,天目山應該算得上靈山,不知道是否有修真人士在山中修煉?如今自己已是葛門掌門,葛門自然要因自己緣故而成修真門派。按玉簡中記載,修真門派都有修煉洞府,以便門下弟子修煉。此山隔吳莊甚近,卻得去探究一二,若是合適也可暗中建個修煉洞府。

  望著吳山,李培誠一時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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