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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要血常規

  算起來,徐澤還算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所以雖然感覺心跳加速,倒是也沒有其他什么想法,從孫凌菲的腋下抽出體溫表一看,皺了皺眉頭:“腋溫39.6°,難怪會發燒燒成這樣,看來挺嚴重。”

  強抑住胸口那有些加快的心跳,徐澤拿著聽診器,伸進孫凌菲的衣服里,手滑過那軟軟腹部的一絲光滑,讓徐澤心頭又是兩顫,深吸了兩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仔細地聽了聽肺部,呼吸音有些粗,明顯的啰音還是沒有聽到,唯一的心跳在發燒的時候比較快。

  看來要不是感冒了,要不可能有扁桃體發炎,徐澤稍稍地松了口氣,不過還是謹慎起見,對著孫凌菲的胸部使用了一下X光透視功能,鏡片中顯示了孫凌菲肺部的情況。

  在有些陰暗的胸部視界中顯示,肺部紋理稍增粗,未見其他異常,心臟大小正常…

  只是徐澤這時還是很不放心,畢竟現在孫凌菲已經是處于淺昏迷狀態,不清楚有沒有其他的感染或炎癥之類的存在,如果有其他嚴重感染的話,那也是容易出問題的。

  那么要不要送孫凌菲去醫院做下檢查,徐澤心底焦急的想著,但是去醫院,自己手頭可沒什么錢,去了只怕是也不夠啊…

  正猶豫和心焦間,腦海中卻是響起了小刀的嬉笑聲:“嘿…小子,英雄救美哈…怎么救不了?”

  聽得小刀戲謔的聲音,徐澤眼前一亮,聽著小刀的這語氣,肯定有戲,他肯定有辦法幫助自己,當下趕忙笑道:“小刀,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快幫幫忙,我都快要急死了。”

  “咳咳…是某人要英雄救美,又不是我…再說這事也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也不能違反原則不是。”聽得徐澤急迫的聲音,小刀得意地,翹著小尾巴嘿嘿笑了起來。

  見小刀還在這里七里八里地裝大尾巴狼,徐澤氣得是七竅生煙,自己這里心急如焚,他還這般七七八八的,當下怒聲喝道“狗屁…我說你小子幫還是不幫,有東西快點拿出來,不然我可真發飆了…”

  “喲…小家伙發脾氣了…好啦好啦,我幫就是…”聽的徐澤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小刀倒是不敢再撩拔他,知道徐澤性子倔,要是真惹火了可也是個麻煩事,嬉笑了兩聲之后,便笑道:“這個不簡單,做血常規啊…看看白細胞多不多,中性粒細胞多不多,不久明白感染和炎癥厲害不。”

  “血常規?”徐澤眼前一亮:“對啊,這個可是最基本的血液檢查之一,系統應該有來著。”

  當下趕忙道:“小刀,快,告訴我怎么用?”

  “咳咳…雖然這血常規是一級權限,你可以使用,但是你可還是實習醫護兵,還沒到一級呢,我可不能破壞規矩,主動教給你怎么用,能夠提醒你,已經是最大權限了,接下來得靠你自己摸索了。”小刀一臉的嬉笑,不過這話倒是說的嚴肅,畢竟系統規則在哪里,實習醫護兵想要一級權限的功能,可是得靠自己摸索的。

  “…”徐澤這下是無語了,他很清楚小刀說的似乎沒錯的,好像他曾經說過有這么個規則。

  “好吧,靠自己,就靠自己,我就不信,我摸索不出來。”徐澤狠狠地點了點頭。

  徐澤趕緊絞盡腦汁地回憶起血常規的原理來…好像是是通過檢測分析血液中的相關細胞數,來進行報告診斷的。現在大多數都是靠血液分析儀器進行自動分析,這個難道是將血液滴到眼鏡片上進行分析?這個似乎不太靠譜吧?

  徐澤撓了撓腦袋,覺得不太像,趕緊朝著其他方向想了一想,正皺著眉頭感到頭痛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以前沒有這個自動分析儀器的時候,可是靠人工用顯微鏡進行觀察計數的,咱的眼鏡難道比一臺普通的顯微鏡還不如,肯定可以用?

  當下滿臉興奮地跑進注射室,端來一個治療盤,然后伸手拿起孫凌菲的一個手指頭,用絡合碘給手指頭消毒后,抓起一個針頭,猶豫了一下,卻是低念道:“孫凌菲同學,為了給你治病,別怪我哈…”

  當下將手頭的針,輕輕往孫凌菲的手指頭上一刺,只聽得孫凌菲低低地痛哼了一聲,但卻是并沒有醒來,這讓徐澤稍稍地松了口氣。十指連心,這個可是比打針要痛多了。

  這時孫凌菲的手指頭在徐澤的輕輕擠壓之下,已經從針口處,滲出了一滴殷紅的鮮血。

  徐澤看著那地殷紅的鮮血,低聲喝道:“啟動血常規掃描儀。”

  隨著“嘀…”的一聲響,系統智能反應程序應答道:“請問您是要啟動初級血液細胞顯微掃描分析么?”

  徐澤心頭一喜,暗道果然沒錯,當下趕緊道:“對,啟動分析。”

  “嘀…掃描分析開始…”隨著系統提示音起,徐澤左邊鏡片視野中的那滴細小的紅色血液,迅速變大,然后紅色滿布了整個鏡片,里邊緩緩地顯示出了一些顆粒狀的細小細胞。

  而右邊的鏡片開始出現一排排的數字:“白細胞12(正常值4-10),淋巴細胞70%(正常值35%-50%),中性粒細胞30%(正常值50%-65%),血紅蛋白135克(正常值110-135),初步分析結論:細菌合并病毒感染可能性大(輕度),建議做進一步血液分析,需要權限二級…”

  看得這排數值的顯現,徐澤這下是松了口氣,果然還是輕度的感染,并不算太嚴重,這下可是徹底的放心了,在診所直接用藥治療就是。

  大概摸清的情況的徐澤,沒有敢怠慢,趕緊去配藥室配藥,利落地將用注射器吸入了一支安乃近,然后又拿了一瓶左氧氟沙星的注射液出來,端著治療盤開始給孫凌菲打針輸液。

  淡藍色牛仔褲上的帆布腰帶,讓徐澤很是費了些手腳,原本就有些緊張的他,額頭上都開始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好在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并沒有其他的人在,徐澤倒不至于太過尷尬。

  費了好些勁,才將孫凌菲的牛仔褲解了開來,感覺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徐澤抬手抹了把汗,輕吐了口氣,但是沒敢怠慢,畢竟自己現在是在治病救人,而不是其他什么,所以很心安理得地繼續著自己看似有些猥瑣的行動。

  看著那白皙的半邊臀部,徐澤倒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心思,畢竟也算是久經考驗的戰士,往日不論男女老少,黑的白的、肥的嫩的、美的翹的臀部,他在給人打針的時候都見過不少,所以還是有些抗力。

  這時他已經完全地投入了職業角色,用棉簽消了消毒,手頭的針管毫不猶豫地朝著那細嫩肌膚扎了下去。

  徐澤的手法當然是無可置疑的,針管插入了細膩的肌膚中,并沒有影響到昏睡中的孫凌菲。

  只是開始推藥的時候,徐澤還是遲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左手去,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按在針頭的兩旁肌膚,輕輕地揉捏著,右手的注射器這時才開始緩緩地將藥物注入。

  安乃近注射比一般的藥物刺激性要強許多,那種脹痛,許多人都會在這個時候痛叫起來,所以隨著藥物的注入,孫凌菲也沒有例外,一直在昏睡中的她甚至都開始低低地呻吟了起來。

  怕孫琳菲太疼,徐澤慢慢地推著藥物,等了小半分鐘才推完。

  推完藥之后,幫孫凌菲拉上褲子,然后又拿起她的左手,看用壓脈帶扎好之后,著那細嫩的手背上一根根淡青色靜脈,徐澤這下可顧不上什么憐香惜玉了,用絡合碘消了毒,緊接著利落的一下便將針頭扎了進去。

  細微的痛覺,并沒有刺激到昏睡中的孫凌菲,輸液管中一絲絲淡紅色的回血,顯示著徐澤的手法依然精準。

  掛上了水,退燒的安乃近也已經用了,徐澤這才松了口氣,收拾了治療盤,便繼續配藥。

  “消炎的抗病毒的一樣都不能少,而且發燒燒成這樣,也還得多補些液體才行。”確定了治療方案,看了看昏睡中的孫凌菲,徐澤摸了摸額頭,終于無奈地嘆了口氣,確認了一件事,今天他得在旁邊守孫凌菲一整夜了。

  趕忙這一切,徐澤這才想起給騾子打了個電話,說今兒有事,不能回寢室睡。

  聽得徐澤竟然不回寢室睡,騾子的思想很快便轉到了某個猥瑣的方面,很是將徐澤調侃了一番之后,才掛了電話。

  這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徐澤強撐著瞌睡,打開注射室的電視機看了起來,不時地看看輸液瓶里的藥液,如此換了三瓶藥,等快十二點了,再次檢測一下體溫。

  “37.8°,看來體溫已經降下來了,這下總算是可以安心睡一會了。”徐澤輕吁了口氣,給孫凌菲拿了一條干凈的薄被蓋上,再換上一瓶500ml的葡萄糖加維生素等,調好滴速。

  估摸著這瓶藥水至少要兩個小時以上才能滴完,徐澤將手機鬧鐘定好時,這才疲憊地爬上旁邊的躺椅,蓋著被子,沉沉地睡了下去。

  剛睡著,徐澤便被小刀拉進了虛擬空間去,小刀一臉的邪笑地看著徐澤道:“哈…總算不是太笨,弄出了這個基礎的血常規;今兒英雄救美,你小子這下賺到啦,那小妞真的不錯哦,就算是在我們那個基因優化時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了。”

  徐澤這時可無心和小刀嘮叨這些,他可不想說自己前些日子被孫凌菲救過一次,這次權當是還個人情,這可是個尷尬事,要是被小刀知道了,還不知道會被他笑話成什么樣子,當下轉移話題道:“算了,別說這事,今天可耽誤了不少時間,咱們趕緊開始吧。”

  “好吧…你定了兩個小時鬧鐘,夠你在虛擬空間呆差不多六個小時的模樣,咱們今天差不多能將戰地急救學熟悉到一半以上。”

  徐澤沉寂在虛擬空間中,戰地急救學相對來說,可是比基礎醫學要有趣的多,各類戰爭中的奇形傷害種類繁多,燒傷、刺傷、爆裂傷、輻射傷害…極多種…

  而處理手法也是各式各樣,變幻萬千,而絕大多數都是徐澤從來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這一切都讓徐澤新奇不已,所以學起來也比其他學科要感興趣的多。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手機鬧鐘尚未響起,而旁邊的孫凌菲那一直緊閉的星眸,卻在輕輕地動彈了起來。

  那雙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兩只漂亮的大眼睛終于緩緩的展了開來,秀眉輕輕地皺了皺走,有些迷茫地望了望四周,最后終于將視線定格在了旁邊的徐澤身上。

  看著那個似乎有些面熟但又很陌生的側臉,終于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自己發燒燒得沒一點力氣,只好從租房里跑出來,想要去學校醫務室看看,結果剛走了一段路就感覺頭發暈,紛身脫力了一般,根本走不動了。

  勉強走到了學校附近的惠民診所,這才沒法,趕緊找上門來,結果扶著門口,剛叫了聲醫生,迷糊中然后看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影走過來,這才徹底支持不住了,倒了下去。

  孫凌菲轉頭看了看四周,確認了自己確實是在昨天的那個診所里邊,但是旁邊這個是誰?看起來似乎有些面熟,看這模樣應該是他陪了自己半夜吧。

  看了看手上的針頭,孫凌菲晃了腦袋,感覺現在比昨天舒服多了,頭也不怎么暈了,力氣似乎也足了一些,這才費力地掙扎著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坐起來,仔細地看了看那個熟睡中的的小子,皺著眉頭想了起來:“這家伙是誰?怎么好像有些面熟,嗯…還挺帥氣的,只是怎么好像印象不深,難道是學校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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