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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碾壓

  龜田聯隊才出現在戰場,張旭云他們就注意到了.就張旭云而言,且不說他本身就膽大包天。現在,有興奮劑的刺激,他就更不知恐懼為何物了。所以,只是憑借心頭的一點清明,牢記“斬首”這個任務,他根本無視沖過來的鬼子騎兵,只是帶著不到五十人的假鬼子以更加兇猛的姿態向板垣的指揮部所在地沖了過去。

  “我們也許會死光光!不過,只要能拉到板垣陪葬,那就值了!”腦子想東西有點慢,張旭云說話的語氣方式便與平時迥然不同。

  眾假鬼子的回答更加簡單,就是一聲“哈伊”或者干脆一聲鬼叫。

  因為龜田聯隊的到來,宮城五郎一度在后面支援上來的千余鬼子的幫助下想要止住潰勢,奈何敵人完全打瘋了,無所不用其極,其手下的鬼子被打得肝膽皴裂,他的努力也就以失敗告終。

  “不準沖擊指揮部,違令者殺無赦!”被板垣鼓動起來的參謀軍官們荷槍實彈,在宮城部將要沖撞上他們剛剛建立起來的防線時大聲吼道。

  潰兵勢如潮水,參謀們無論是歇斯底里的大喊亦或是鳴槍警告,卻都相當于對牛彈琴。難道真要向自己人開槍?參謀們拿不定主意,趕緊向板垣求告。

  板垣顯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他們只有五十人,不,五十人都不到!”他聲嘶力竭的喊道。然后,狠狠的揮手,吼道:“八格!既然他們不聽命令,那么就給我打,狠狠的打!”

  板垣的命令傳達下去,引起一些參謀的質疑:“真要這么做嗎?他們可是自己人。”而他們僅僅一猶豫,已經有潰兵沖進了他們的陣地,緊隨其后,大和魂挺身隊的假鬼子也沖了進來。

  “噠噠噠…”密集的槍聲中,一個站起來想要攔住潰兵的中佐參謀中彈倒地,其他參謀看到立刻受了刺激,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機會!沖進去!”張旭云喊道。

  “殺!”

  “宰了板垣征四郎!”

  大和魂挺身隊的假鬼子本來就是東北日本解放軍中最強悍的一群,現在又有興奮劑的加成,登時,假鬼子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斗志。

  眼看著剛剛增援上去的千余人也有變成潰兵的趨勢,而參謀們建立起來的防線在潰兵的沖擊下已經岌岌可危,負責板垣安全的幾個鬼子軍官終于無法保持淡定,強烈要求板垣立刻退往安全地帶:“閣下,請您立刻轉移,這里太危險了!”

  將近一個聯隊的兵力卻楞被百多人左右的叛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殘酷的現實令板垣氣得臉色鐵青。叛軍的勇猛給他的心靈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因為“這曾經就是我手底下的兵啊,為什么前后判若兩人呢?難道說這場戰爭,支那真是屬于正義的一方,而日本只是一個注定失敗的配角”不甘心,真不甘心。不過,再不甘心又能如何,面臨死亡的威脅,板垣并不比其他鬼子表現得更加堅強。

  “好吧,我們就轉移到炮兵陣地去。告訴龜田,不管他用什么辦法,絕不允許放走一個叛徒!”

  “哈伊!”

  板垣新的指示傳來,龜田凜然回應:“請轉告總督閣下,我們會不折不扣的完成他交代的任務。這幫叛徒,他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信誓旦旦的說出這番話,讓扔掉話麥,嘶吼:“士兵們,前進,前進!干死狗娘養的!”然后,他一提韁繩正欲調整下方向,忽然聽見頭上傳來一陣戰機引擎聲,抬頭望去,下一刻臉色不禁變得煞白,吼道:“八格!支那戰機!它們想干什么?!”

  陳沖想干什么?自然是拉張旭云他們一把了。

  陳沖他們在戰場上存在太久了,而且,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地攻擊過,所以不少鬼子都忽略了他們的存在或者以為“支那戰機就是過去驅散毒霧的”。

  因此,當八架白鰭豚忽然展露猙獰,鬼子們立刻被駭得不輕。

  從什么時候起,中國乃至亞洲的天空就完全變成中國人的了對于鬼子來說,這個話題太過沉重,所以他們都有意的選擇逃避。

  如果有可能,龜田希望此時此刻他依舊能逃避這個問題。當然了,這只可能是個美好的愿望。

  隨陳沖出征這次任務的航空兵,無一不是空戰能手。之前,他們只充當“鼓風機”的時候鬼子們還看不出來,現在,當他們展開對地攻擊的時候,鬼子們馬上發現,原來一直徘徊在他們頭上的居然是一群“死神”。

  相比常規部隊還有機槍和狙擊槍能夠簡單防空,龜田聯隊作為騎兵部隊,武器除了馬刀就是馬槍、沖鋒槍,幾乎毫無防空能力。于是,即使陳沖他們反常規將飛行高度拉低到只有三百米甚至一百米,似乎龜田聯隊的鬼子騎兵只要瞄準射擊就能打到他們,事實卻是面對航空機槍的掃射,鬼子騎兵們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八架白鰭豚一分為二,四架照顧一個騎兵縱隊。它們呼嘯著從天而降,在距離地面還有大約三百米的時候展開火力,然后一路掃射過去,所到之處,龜田聯隊的鬼子騎兵紛紛人仰馬翻。

  這還沒完。仰仗高超的飛行技術,每一組的四架白鰭豚就好像水車的葉輪一樣,一架接一架的輪流往返,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連貫的橢圓飛行痕跡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對龜田聯隊進行碾壓。

  剛開始,龜田還能喊出:“沖過去,沖過去就是勝利。”然而隨著時間以秒為單位向后流逝,隨著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少,隨著馬嘶人叫聲越來越慘烈,隨著越來越多的沒了主人的馬匹嘶嚎著逃出戰場,龜田懵了。

  距離他大約兩三千米的地方,板垣征四郎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回頭四顧,然后,老鬼子的臉色便一下子變得煞白。“八格!支那戰機,怎么忘了支那戰機?!”他氣憤不平的道,喉嚨口一甜,差點就噴出一口心頭熱血。

  對于這一戰,開戰前板垣是抱定必勝信念的。越是如此,他便越發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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