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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失策

  無彈窗,萬名書迷同時在線谷壽夫在院子里呆立了十分鐘左右終于回去了。而他進屋不久,大久一郎就悄悄的開門走了出來。日本人承擔不起損失高級將官的代價,所以雖然谷壽夫的下場已經注定,肯定要上軍事法庭,卻還和南線部隊的幾個高級軍官住在同一座院子里,并由受到重兵保護。大久一郎走到門口,對哨兵道:“幫我把田島秀太郎大佐叫過來!”

  田島秀太郎乃騎兵第9聯隊的聯隊長。松井石根這一次能夠帶四千人左右逃過鰲江,靠的就是騎兵第9聯隊的戰馬。一匹馬可以帶兩個人過江,戰馬主人在馬首負責牽引方向,馬尾再捎上一個鬼子。至于松井石根等人,則是乘坐一艘木筏被幾匹馬一起拖過了江。因為這個緣故,騎兵第9聯隊成了南線部隊迄今為止編制最為齊整的一部。這也保證了大久一郎對這支部隊的絕對指揮權。

  田島秀太郎很快就到了,大久一郎將他叫進自己的房間,向他面授機宜。田島回去本部的臨時營地以后,立刻集合起一支千余人的隊伍,然后給馬蹄裹布、馬嘴銜枚,悄悄的埋伏在了瑞安西門。

  田島秀太郎率部在西門進行埋伏的時候,西門對面的田野間,田文峰和瑞平游擊縱隊的縱隊長黃麻正帶著兩千余游擊隊員匍匐前進慢慢的向西門靠近去。襲擾戰是一種手段,而田文峰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讓小鬼子無法休息好。當小鬼子對襲擾戰麻木以后,此時發動一輪真正的進攻,那么是不是有機會擊潰日軍呢?田文峰對麾下游擊部隊的實力有著清醒的認識,知道即使如此也不足以全殲日軍,所以他的目的很實際,就是將鬼子從瑞安趕出去。瑞安南面臨海、北面臨山、東面和西面都是相對平整的田野,要偷襲的話,似乎北面地形最佳。不過因為最終目的只是驅逐日軍,所以讓開東面從西面發動進攻反而勝算更大。圍三闕一,打一場有把握的驅逐戰,田文峰就是這般打算的。

  凌晨兩點四十分左右,北門那邊槍炮聲剛剛響起,田文峰忽然舉槍打出一顆紅色的信號彈,然后揮槍喊道:“兄弟們!殺啊!”

  “滴滴答!”沖鋒號吹響,兩千余學兵從地上爬起來,端著三八大蓋還有中正式就向西門沖了過去。

  “啪啪!”“哐啷!”沖鋒號剛剛吹響,西門的兩盞探照燈就被游擊隊的狙擊手給打爆了。“吁——”“轟!”游擊隊的唯一的攻堅武器小炮(擲彈筒)開火了,瑞安西門城墻上,有火光騰空,火光的映照下,城墻上的偽軍慌作一團。

  “學兵軍打過來了!”“敵襲!”…大約三百余偽軍和百十個鬼子紛紛呼喊道,他們據墻垛朝下射擊,槍火照亮了夜空,瑞安西門內外登時沸騰了。

  “炸開城門!”黃麻一邊舉駁殼槍朝城墻上的敵人射擊,一邊對身后的爆破組喊道。爆破組的游擊隊員大聲應是,抱著炸藥包沖向了城門。“掩護他們!”黃麻又喊,然后雙槍連射。

  槍聲更密集了,爆破組游擊隊員門頭沖向城門,眼見城門越來越近,忽然“哐”的一聲,城門洞開,然后“噠噠噠”的槍聲響起,沖在最前面的幾個游擊隊員相繼被擊中,其中有兩人懷中的炸藥包被打爆,“轟隆隆”的爆炸聲響起,兩個碩大的火球爆開,爆破組十一人粹不及防之下悉數被火球吞沒,他們懷中的炸藥包相繼發生殉爆,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爆炸產生的火光將周圍三四十米范圍內照得透亮。

  黑漆漆的城門洞里忽然閃爍起兩條火舌,田文峰便意識到了不對。他嘴里喊著“不好”,爆破組游擊隊員已經悉數被火球吞沒。震天價的爆炸聲中,他嘶聲喊道:“狙擊手!”

  直到此時,他都沒料到日軍早在西門設下了埋伏,還以為這只是日軍的尋常防御手段。他的身邊就有兩個狙擊手,接到命令立刻將準星套向了那兩條火舌。他們正全神瞄準,那兩挺機槍卻停止了射擊。火光中,一群揮舞著雪亮馬刀的鬼子騎著戰馬從城門里蜂擁而出,下一刻,“嘰哩哇啦”的日語喊殺聲便響了起來。

  田文峰大吃一驚,喊道:“有埋伏!”

  “啪!”一顆照明彈從奔出來的鬼子陣列中升空,在天上炸開以后立刻將戰場照得亮如白晝,然后,成群結隊的鬼子騎兵沖向了游擊隊員們,他們用馬蹄踩、用馬身撞、用馬刀砍,立刻將最前面的黃麻率領的瑞安游擊大隊給沖亂了。

  “媽的,上當了!”黃麻喊道,開槍打死一個鬼子放倒一匹戰馬,然后面對摟頭看過來的雪亮馬刀,就地一滾讓開了。

  騎兵作為古老的兵種還能進入現代軍隊的編制,自有其存在的價值。騎兵在短距離上對步兵的沖擊力是不容小覷的,如果游擊隊使用的是衛青式突擊步槍,那么憑借密集和連續的火力,或許還能抵擋得住其沖擊。不過想要憑借三八大蓋和中正式擋住其沖擊,卻絕無可能。小鬼子馬刀揮下,不少游擊隊員被斬倒。有游擊隊員勇敢的挺槍刺想和鬼子廝殺,他們倒是能夠抵擋住馬刀的砍殺,接下來卻躲不開馬蹄和馬身的沖撞和踩踏。

  一個又一個兄弟倒了下去,潰敗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田文峰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只是瑞安西門正對的地勢偏平緩,正利于騎兵沖殺。他雖然立刻下令全體撤退,朝左手邊的山上撤退,可是那山距離戰場卻有兩千多米遠的距離,這直接導致瑞平游擊縱隊兩千余游擊隊員在鬼子千余騎兵的沖殺下死傷慘重,最后,僅有三百余人逃脫成功。

  血的教訓。以為華南方面軍南線部隊已經是喪家之犬了,誰知道其死而不僵,居然還有這樣的能量,一次反擊差點就滅了學兵軍一個游擊縱隊。一個半小時以后,田文峰和黃麻站在遠離瑞安的一座山嶺上朝瑞安西門望去,心中是沉痛的哀傷還有深深的后悔。

  “這一次戰敗我負全權責任,我太急功冒進了!而且犯了輕敵大忌!”田文峰沉聲道。

  黃麻虎目蓄淚,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這個仇我肯定要討回來!”

  (老毒物:還有一章。。不過移動上估計要到凌晨甚至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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