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時候,足球場上所發生的事情就是這么的奇怪。
阿森納對新曼聯發動了猛攻,眼看著新曼聯的防線搖搖欲墜,就好像隨時都可能被阿森納給洞穿,有好幾次,阿森納的進攻球員都得到了不錯的機會,可偏偏就是沒能轉化為進球。
要么守門員阿穆尼亞發揮神勇,要么就是后防球員表現出色,堵住搶眼,其中埃弗拉和埃辛更是有兩次在緊急關頭解救了球隊,將博格坎普和亨利的射門擋出了底線。
就是在這樣絕對的劣勢的情況下,新曼聯死死咬住最后一口氣,而阿森納的每一次進攻都好像隨時都能給新曼聯造成最后一擊,但每一次到最后都變成了無功而返。
“我們可以看到,新曼聯顯然是打算要在這場比賽中擺起鐵桶陣,他們甚至沒有在前場留下哪怕一名球員,就連前鋒日基奇都回到禁區前沿一帶防守,難道新曼聯真的打算放棄進攻,死守到底?”安迪·格雷有些苦笑。
比賽進行到了20分鐘,在前面20分鐘里,新曼聯的控球率只有可憐的23%,而阿森納的控球率卻達到了77%,但是雙方的射門次數真的差距非常大,后者總共進行了15次,其中11次是沒能造成威脅的遠射,而后者甚至沒有一次射門,甚至連阿森納的禁區都進不去。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局勢,至少從開場這20分鐘來說是這樣。
可就算如此,現場的新曼聯球迷依然十分的支持球隊,哪怕是一次有利于己方的犯規,他們都會報以熱烈的掌聲,仿佛他們的掌聲能夠給球場上的球員帶來動力一樣。
“這沒什么錯,安迪,你知道,阿森納可是英超豪門,可是新曼聯卻只是一家全國聯賽的球隊,雖然都是頂級聯賽,但前者是職業聯賽體系的頂級,而后者卻是業余聯賽體系的頂級,這兩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馬丁·泰勒笑著說道。
“你不說,我還真忽略了,你知道,上次在海布里的那場比賽給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了,以至于我到現在都還有一種印象就是,新曼聯跟阿森納是同一級別的球隊!”安迪·格雷有些尷尬的笑道。
“如果按照聯賽級別來算的話,新曼聯要升到跟阿森納同一級別,至少還需要四年時間,而在足球領域里,四年時間都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你只要看看四年前的阿賈克斯跟四年后的阿賈克斯,你就能夠體會到這其中的鴻溝到底有多深了!”
“那照你這么說,新曼聯顯然是打算要把鐵桶戰術堅持到底了?”
“為什么不?”馬丁·泰勒笑著反問,“論進攻,恐怕新曼聯還沒找到禁區阿森納禁區的道路時,阿森納已經洞穿了新曼聯的球門,與其如此,倒不如死守到底。”
“但是就算給他們守住了0:0,可是下一輪重賽要到海布里球場,難道新曼聯放棄主場機會,反倒覺得自己在海布里球場更有可能贏球?”安迪·格雷開玩笑道。
馬丁·泰勒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場比賽雙方的首發陣容都很有針對性,但是勝負手應該是在兩條邊路,你發現沒有,新曼聯幾乎完全克制了阿森納的兩條邊路!”
在這番話說出來的同時,亨利在左邊拿球,剛要啟動加速,但從旁邊斜刺里殺出來的埃辛硬是將他擠倒在地,造成了犯規,但同時也打斷了阿森納的進攻節奏。
“右路的帕洛爾很能跑,但是沖擊力不夠,但是左邊路的亨利搭檔阿什利·科爾的攻擊力卻很有威脅,所以新曼聯在防守的時候,很注重己方右路的協防保護,埃辛經常出現在這一塊,再加上回防的赫萊布以及斯坦松,阿森納的左路幾乎沒能起到多大的威脅。”
“右路突不起來,左路被限制了,這就使得阿森納左右兩條邊路飛不起來,所以也造成了阿森納的進攻雷聲大雨點小,看似占盡了優勢,可實際上能夠威脅到新曼聯球門的卻不多。”
似乎是為了印證馬丁·泰勒的一番球評,阿森納再次發動進攻,右路的帕洛爾拿球,但奧利奇很快就貼上來,勉強傳中,但中路的卡努卻沒能從阿比達爾的身上占到便宜。
“另外我覺得我們應該注意的一點是,卡努是阿森納進攻的橋頭堡,可是這場比賽,尼日利亞人的身高完全沒有優勢,你看看我剛剛統計出來的結果,新曼聯的后防線除了埃弗拉之外,阿比達爾身高1米86,迪斯汀身高1米91,就連右邊后衛的斯坦松都有1米89,雖然都不如卡努,但卡努的頭球和卡位可完全不占優勢。”
安迪·格雷聽了之后,再看現場的比賽,阿森納左路阿什利·科爾傳中,但卻被迪斯汀頂出禁區,雖然后排插上的佩蒂特停球后發起了第二波進攻,但鮑爾森很快上前,逼得佩蒂特匆匆忙忙間一腳遠射也沒打正部位。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是新曼聯特地為阿森納布下的一道鐵桶陣,兩條邊路打不起來,中間的橋頭堡被控制住了,阿森納的進攻頓時偃旗息鼓。”馬丁·泰勒給出自己的判斷。
比賽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似乎也正如馬丁·泰勒所說的那樣,由于新曼聯死心塌地的防守,使得阿森納的進攻一直都打不起來。
“我覺得溫格在這時候應該果斷的做出調整!”安迪·格雷看了一會,覺得比賽太沉悶了,忍不住給出自己的意見。
馬丁·泰勒笑道:“誰都知道,破鐵桶陣的辦法有很多,最有效的就是邊路和遠射,可是如今右路的帕洛爾突不起來,使得新曼聯有足夠的精力去防守阿森納的左路,這也就造成了左路也被限制住,至于遠射…呵呵,你看看,新曼聯禁區和禁區外圍一帶到處都是人,球從哪個縫里進去?”
安迪·格雷聽后,看向新曼聯的禁區,丫的,果然黑壓壓的到處都是人。
“我覺得新曼聯可以考慮把幾個高個子都叫過來,在球門前擺成一排,然后任由阿森納的球員射門,看誰射得進!”安迪·格雷有些無可奈何的搖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安迪,雙方的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作為弱勢一方的新曼聯,首要考慮的肯定不是進攻,而是如何盡量避免失球,鐵桶陣是最好的辦法。”馬丁·泰勒倒是看得很開。
“但這樣的比賽很叫人昏昏欲睡!”安迪·格雷嘀咕道。
經過了前面20分鐘的猛攻之后,阿森納的攻勢很明顯減弱了一些,比賽的節奏也放松了下來,這顯然是溫格示意場上的球員,別逼得太死,讓新曼聯有喘氣的機會,拉出來打。
可是布魯斯在場邊也是不斷的示意球員,要小心,保持三條線的緊湊,寧愿放棄進攻,也不給阿森納哪怕一丁點的機會,馬丁·泰勒說得對,就算不進球,也不要丟球。
對抗像阿森納這樣的強隊,一旦丟了一球,那對新曼聯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由于右路的帕洛爾進攻能力不強,所以阿森納的攻擊方向主要是集中在左路的亨利和阿什利·科爾身上,但是新曼聯的埃辛和小儒尼尼奧也頻頻往右路協防,這樣一來,中路的鮑爾森和維埃拉就有了多次面對面對抗的機會。
在一起維埃拉準備接隊友橫傳的時候,鮑爾森突然從旁邊滑鏟,連帶的把維埃拉也給帶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栽倒在地上,反應過來時,球已經被小儒尼尼奧給解圍了。
“嘿,主裁判先生,這是犯規!”
維埃拉不滿的沖向主裁判,張開雙手大喊。
作為維埃拉的隊友,佩蒂特也跟著沖過來,給主裁判施以壓力,施以這是一次非常惡劣的犯規。
可是主裁判卻只是簡單的示意,鮑爾森是先鏟到球,然后收勢不住才絆到維埃拉的,不算犯規,這是一次非常漂亮的防守。
現場的球迷對佩蒂特死纏著主裁判的舉動報以了熱烈的噓聲。
佩蒂特陰沉著一張臉,在往回走的時候,經過了鮑爾森的身旁,后者冷笑了一句,“你們在防守的時候,不也一樣經常把對手鏟得人仰馬翻的嗎?怎么?吃到苦頭了?”
佩蒂特一聽到這話,立即怒瞪向鮑爾森,后者伸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模樣,但表情卻更像是在冷笑,這讓佩蒂特感到惱火。
“你小心點,丹麥小子!”
“我等你,法國人!”鮑爾森寸步不讓。
雖然布魯斯給他的任務是惹惱維埃拉,可實際上,鮑爾森卻覺得,佩蒂特似乎比維埃拉更容易激怒,他現在就好像是一頭暴跳如雷的公牛,尤其是他那種眼神,鮑爾森很清楚,那是準備讓自己好看的眼神,對此,鮑爾森留上了心。
果然,很快阿森納就再次發動了進攻,這一次依舊是走左路,但在小儒尼尼奧和赫萊布聯手之下,阿什利·科爾把球丟了。
得球的小儒尼尼奧看前面沒能找到機會,回敲給中路的埃辛,埃辛傳給附近的鮑爾森,可就在這時候,佩蒂特卻從旁邊用一腳兇狠的鏟球將鮑爾森干翻在地,后者翻滾了一圈后,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緊緊抓著右腳腳踝。
就在附近不遠處的主裁判立即吹響了哨聲,跑了過來,手伸進了胸前的口袋做掏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