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截殺,大戰一場,救回花弄影,花弄月兩姐妹之后。洪易花了兩天的時間,繞過官道,從小路回到了靖海大營。
這次營救雖然徹底的得罪了瑤池派,還有和親王,但收獲也自不小。
原本洪易救下花弄影,花弄月只是為了心安。并沒有存什么心思,但是救下人之后,兩女投靠麾下,他才發現,自己的實力不知不覺無形之中擴大了很多。
這兩女原來就是瑤池派花月堂的堂主,又是銀州巨富小姐,手上掌握大把大把的生意,每年銀錢金子如河水一般的流淌。現在雖然被瑤池派收走了大筆生意,但是這兩女手上卻還有不少秘密的生意,是以別人為名目,自己在背后做大老板開下去的。
這些生意每年能進賬分潤,都不下于十萬兩銀子。
現在兩女投靠了洪易,這些秘密的生意進項,也都聚集到了洪易身上。
也就是說,洪易現在每年,都會有十萬兩白銀以上的收入。
十萬兩白銀,并不是一個小數目,整個武溫侯府,每年幾十處莊園的供奉,也就是二十萬兩的樣子。
洪易得到兩女的投靠,就等于是得了數十座莊園,相當于武溫侯府一半的家產進項。
這為洪易以后積蓄勢力,真正的打下了堅實基礎。
現在洪易雖然有錢,剿滅黑鷂寨子,白云莊得了十五六萬兩,剿滅巨鯨島皇宮又得了三十多萬兩的銀票,手上也有了接近五十萬兩的巨額款項。
但這畢竟是橫財,不是細水長流的進項,花一個少一個。但是有了這兩女理財,立刻就能利上滾利,利上滾利,以后隨著洪易加官進爵,再招攬賢良,高手,隨時都可以建立起一個可以和趙家,甚至武溫侯府抗衡的大家族。
……………………………………………………風和rì麗,海風吹拂的水氣令人心神有一種洗滌的感覺。
“我們雖然被瑤池派收刮走了所有的生意,但是這么些年來,卻也暗中留了一手,私自在各地經營了十三處瓷器行,綢緞鋪子,茶葉商行,酒家,珠寶玉器行,當鋪。”
洪易坐在靖海軍綠營的大營之中,聽著花弄月,花弄影姐妹面對面的說話。
“哦?你們擅長經營生意,路子又廣,那我這里大約有四五十萬兩的本錢,可否讓你們拿出去,以錢生錢。”
“這么多的本錢…”花弄月和花弄影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示出了震驚。
“都發的是剿匪財。”洪易揮揮手,“難怪歷來帶兵的喜歡剿匪,打仗,一剿匪,就會有錢,沒有錢,殺人屠莊,誣民為匪都要撈錢。這些錢,有三十萬兩是我巨鯨島一仗打下來,喝的頭湯。”
“我們可以幫公子處理好這筆錢財。”弄月,弄影咂砸嘴,喝著桌子上的銀花玉瓷茶盞。這兩女本來生活就過的奢華,雖然被抓起來,過了幾天苦rì子,但是現在被洪易救出來,又過上了大小姐的rì子。
“你們幫我在各地買一些秘密的莊園,作為rì后安身落腳的地方。”洪易用手揉了揉腦門,眼睛看向遠處的云朵:“不,這個也不妥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實你們最好積蓄勢力,到海外開辟一個安身的地方。我現在已經參與了奪嫡這場抄家滅門的行當之中,萬一失敗,立刻就是身敗名裂,千刀萬剮的下場,天下之間,沒有我容身的地方,不得不留一條后路。再說,瑤池派高手如云,你們雖然被我救出來,但以后難保不準瑤池派會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遠遁海外,經營一個穩妥的落腳地方,一是躲避開這些紛爭,二是為我留條后路!”
“對,就是留下后路。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洪易站了起來,“你們兩人,多年到南海諸國經營,更是遠到了地圖都達不到的地方,很熟悉海上的情況,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計劃準備,打造買賣船只,收羅武士,到海外去,找一片安寧的樂土….我把大威天龍菩薩經,連同龍象法印,全部傳授給你們,你們到了海外安定下來之后,也可以積蓄實力,甚至修煉成以后,可以做一方海外仙女,這也是一件好事情。”
“還是公子看得遠,公子如此恩德,我們姐妹不知道如何報答才好。”
弄月,弄影看著洪易,眼神之中,更多出了一份欽佩,還有感激。
她們本來以為,洪易收下她們,還是要她們做事,但是現在聽來,卻是讓她們遠遁海外,純粹擁有zìyóu之身,更可避開瑤池派,和親王的勢力。
不但這樣,洪易還答應傳她們最上乘的頂級法訣,大威天龍菩薩經,龍象法印!
這樣的安排,對于兩女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安排。兩女先到海外避上一陣子,等修煉有成之后,再回大乾,就算修煉不成,在海外也無拘無束,過得瀟瀟灑灑。
“談不上什么報答不報答,從今天開始,你們就開始準備,那五艘鐵甲小飛輪,也贈給你們出海做護衛艦,你們務必要多多準備,招募死士,到海外去,每年可以派可信的人,回來聯絡就是。”
洪易長長吐氣。
他這是在安排后路,投靠玉親王,參與奪嫡,殺死趙妃蓉,斬殺衛雷,又從和親王的護衛下救回花弄月,花弄影,這些事情雖然現在沒有暴露,但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他就要成為很多巨大勢力的眾矢之的。
萬一,萬一玉親王奪嫡失敗,大乾雖大,卻沒有他容身的地方,現在安排了后路,將來還可以有報仇的希望。
毫無疑問,現在花弄月,花弄影兩女,是最好去海外安排后路的人選。
“我這次的戰功,加上玉親王那里的關系,足夠可以當上將軍了。只要你們把一切都準備好,我就可以動用靖海軍的力量,把她們安全的護送出海。你們準備幾百條船,幾百上千的死士,男女,帶滿糧食,瓷器,絲綢,茶葉,弓箭,刀劍,等貨物,出海在海外想必能瞬間就建立起落腳點,更何況,她們也是修煉出了陰神的道術高手,遇到小小的海盜什么的,自保綽綽有余。”
洪易心中把這件事情越想越圓滿。
“我們海外白羽,流夏,等等國家都有商號,在哪里落腳之后,再海外再往過去,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洋,聽說大洋的彼岸,更有成千上百的島嶼,甚至還有內陸,比大乾更大的內陸!建立起落腳的地方,根本不難呢。”
花弄月,花弄影聽見洪易三言兩語,就描敘出了美好的前景,心中也生出了向往。
“公子,那我們去辦事情了,要準備一只龐大的商隊出海,恐怕要花費一些時間呢。”
“那個是自然,你們行事要秘密一切。”
等花弄月,花弄影兩人告別出去之后,洪易心中依舊想著怎么把后路建立的完善一些。
就在這時,突然營房之外,楊英明走了進來,身邊還有一個身穿鐵甲,系著血紅絲巾的武師,正是靖海軍大營顏震親信,“血鯊衛”的高手。
“傳大帥口令!綠營指揮使洪易到中營述職。”
“得令!”洪易接了口令,讓楊英明陪這個血鯊衛武師去喝茶,“述職?那是要卸了差使,安排新的差使,看來自己的確是要升官了。”
不過洪易卻并不急著去大帥中營,而是換了一個親兵來:“把雷烈,山丘,文非煙都請來。”
“是。”
不一會兒,雷烈,山丘,文非煙這大靈肉合一的先天絕頂高手就來到了洪易面前,坐下。
洪易看了看“神駝”山丘的腿,只是微微跛,并沒有什么大礙了,不由笑笑:“山老,我的元牝天珠效果如何?”
“元牝天珠不愧是傳說中的圣藥,千年虎蚌體內凝練的精華,我就敷了一點點,用接骨手法把腿骨接好,結果沒有三天,就能走得路了,不出一個月,我的腿肯定會完全好,并且滾石氣功,更上一層樓,如果公子爺能把龍象法印傳授給我,我肯定會晉升到大宗師的境界,到時候能為公子爺解決一切事情。”
神駝山丘這個高大的老頭兩條壽眉聳動。
山丘一說,旁邊的文非煙,雷烈的眼神也都熱烈起來。
“天之重寶,不能輕授于人,否則必有橫禍。”洪易感覺到三人熱烈的眼神,微微一笑,“我這個人,賞罰分明,有功就賞,又過就罰,你們剛剛跟我,并沒有做出什么事情來,我若是就把練髓秘訣這等可以和君王裂土分疆的神功傳給你們,未免太兒戲了一點。這樣,你們先跟隨我再打上兩仗,立點功勞,我定不吝嗇賞賜。”
“公子說得是。”雷烈首先回話了。
雖然洪易收服了這三大高手,但還用了一些手段,如心靈烙印枷鎖,不能完全的對他們放心,萬一有道術高手,解了他們的烙印,他們未必就不會再背主投靠。
所以練髓秘訣這等重要的東西,還是不要輕傳。
“你們三人,身份特殊,一旦暴露,衛太倉,和親王首先就不會放過我,所以你們好很好的隱藏身份。穿上鐵甲,頭盔,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你的面目了!”洪易道。
這些天,雷烈,山丘,文非煙的身份都沒有暴露,天天深藏在大營之中。
整個綠營士兵,現在全部都對洪易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也隱藏住了一切秘密。
“左右,你們拿三套鐵魔盔甲,還有傳血滴子,追陽,鐵柱,小穆前來。隨我一起去一趟軍中元帥大營。”
洪易一聲吩咐,聚齊了自己身邊的高手,直奔軍中主帥的大營而去。
“現在鐵柱,小穆,都已經介乎于頂級武師和先天武師之間,但憑氣息來說,已經和先天武師沒有什么分別。唔…我手下現在七位先天高手!連同自己,就是八位先天!哼,那大帥顏震身邊的親衛高手,也恐怕未必有這么多么吧!我帶上人馬,也是就顯示下我的實力,讓他們知道,玉親王的深不可測,不要為衛太倉的事情,給我jǐng告,讓你們徹底偏向玉親王這一邊來!”
洪易帶著身邊的七大先天高手,一面奔向主帥大營,一面心中默默的盤算。
軍中之中,實力越強,別人越畏懼你,顧忌你!洪易知道,自己殺死了衛雷,雖然被兵部的邸報遮掩了過去,但是靖海軍的大帥顏震并不是瞎子,心里明鏡似的。自己這次到大帥營述職,恐怕并不是那么簡單的升官。
顏震雖然和玉親王是生死之交,但顏家卻并不想參加到奪嫡爭斗之中去,想置身事外觀望。洪易對當前的形式,也是洞若觀火。
靖海軍主帥大營。
足足有三丈來長,五尺寬,一尺厚的精鐵大案,被顏震一掌輕飄飄的拍下,上面出現了兩寸深,清晰的巴掌印。
印在精鐵大案上的巴掌印,痕跡宛然,顯現出了靖海軍這位統領十數萬雄兵,靖海平波的主帥嚴震深不可測的實力。
“大帥,您喜怒不形于色。早就養成了將帥的虎威,為什么這次發這么大的火光?”看見顏震一掌按在精鐵大案上,旁邊一個身穿銀色衣服,臉四四方方,一道劍眉的年輕人道。
其余的親兵高手,僚幕,也都齊齊看向了這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是血鯊衛的統領,“活閻羅”歷鴻,嚴震最為信任的心腹,看著他身上穿的銀鯊甲,就可以看出來了。
“我怎么能不發火?父親來信罵我,說我沒有做好中庸之道。而衛太倉的僚幕高手,三天兩頭往我主帥大營跑,要催促調查衛雷的事情!連太子也派人過來!我是三頭六臂,也不厭其煩!這些事情,都是因為那洪易弄出來的?可惜,他偏偏又是玉親王的人!而且確確實實立了功勞!衛雷的事情,他更是做得干凈利落,怎么都沒有痕跡!”顏震站起身來,走來走去。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況且是玉親王?依照我看,這洪易實在是太驕橫,膽子大了一點。現在顏帥狠狠的敲打他一番,去了他的驕橫,讓他安分一點,再看以后的情況,如果太子占了上風,那么就找他一個借口,處置了。也好給衛太倉一個交代,如果是玉親王占了上風,那么就好好的安排他一下。總之,現在顏帥要好好的震懾他一下,壓得他以后不鬧事就行。”
一個身穿儒服,眼睛之中精電四射的文士站起身來,捏著胡須道。
“不錯!是要敲打他一下了!不然以后會給我惹出更大的麻煩來!”顏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