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見帳篷已經開始著火,心下一驚,立刻朝著冷漠道,“必須帶他們離開!”
冷漠見狀立刻扶起病床上的小呂,而柳下惠則是扶著李主任,朝著病床后的那個缺口走去,不想柳下惠剛把李主任扶著出來,肩膀上就中了一棍。
柳下惠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盧峻笠的聲音傳來,“別讓他們跑了,他們一旦出來,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柳下惠抬頭看了一眼帳篷外,只見盧峻笠正和一眾醫護人員,已經團團將帳篷圍住了,而且每個人的手里都握著一根棍子,就是防止柳下惠他們逃出來。
柳下惠治好扶著李主任又回了帳篷,好在紅霞村這里的天氣過于潮濕,帳篷又是油布,一時也燒不起來,不過要全部燒掉也是遲早的事,更何況就算燒不起來,這濃煙也能把里面的人給熏死。
李主任這時已經被熏的快喘不過氣了,渾身就和在雨水里淋濕了一般,這時朝著柳下惠道,“柳大夫,救命…”
柳下惠沒想到李主任是這么怕死的人,這時看了一眼冷漠和小呂,小呂此時已經暈了過去了,冷漠自己臉上還腫著,加上本來就是女人,沒有什么力氣,硬是將小呂拖在地上。
此時盧峻笠正在帳篷外,看著帳篷的火遲遲燒不起來,心中也是一陣焦急,心中也暗暗道,“柳下惠的那群女人怎么還沒來?這場戲沒有這些女人,這場戲少了多少眼淚戲!”
而就在此時,突然聽到一陣車子的聲音傳來,隨即傳來一個男人的喝聲,“你們在干什么?都住手!”
盧峻笠聞言轉頭看去,只見一輛吉普車正停在不遠處,一個穿著軍服的男人正站在車子旁,而車上還坐著三個女人,都看向帳篷這邊。
盧峻笠心中不禁一喜,要來的看來都來了,來的正是楊然、魚羨君和尹晗。
原來在三個小時左右前,二狗子正趕著落到到了德吉村,二狗子顯然對德吉村很熟悉,見人就打招呼,不過村里的人看到二狗子都躲閃不及,好像見了瘟神一樣。
楊然和魚羨君還有尹晗坐在車子后面,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經過大半天的路程,雖然是坐在車子后面,也都是疲累不堪了,也就沒多說什么。
二狗子將驢車停在德吉村的一口井旁,打了一桶水,對三個女人道,“三位,這里是德吉村,你們先洗洗,一會我們繼續趕路!”
楊然等三個女子下車,用井水消息了一把臉,又喝了幾口水,畢竟心里擔心柳下惠,立刻又上了驢車,讓二狗子趕緊趕車去紅霞村。
二狗子將一桶水淋到自己身上,立刻跳上驢車,拿著鞭子吆喝一聲,趕著驢車就往紅霞村趕去,一直到了傍晚時分,終于趕到了紅霞村。
趙營長多遠就看到一輛驢車朝這里駛來,立刻下車招手示意停車,二狗子見狀立刻跳下驢車,從褲襠里掏出一包春城香煙,遞給趙營長一根,“趙營長,這幾個女人要去紅霞村!”
趙營長沒有接香煙,看了一眼楊然等女人,心中一陣詫異,“這紅霞村里到底有什么?怎么一撥人接著一撥人過來?”
不過趙營長見三個女人長的都標志之極,心中也是一動,上前問三個女人道,“你們要去紅霞村做什么?”
楊然想也不想,立刻朝著趙營長道,“找男人!”
這個回答著實讓趙營長一凜,就是尹晗和魚羨君都不禁多看了一眼楊然,尹晗還算了解楊然的,不過魚羨君和楊然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沒想到楊然說話這么直接,怔怔地看著楊然半晌都沒說話。
趙營長這時看了一眼魚羨君和尹晗道,“你們也是找男人?”
尹晗臉上一紅沒有說話,魚羨君則是對趙營長道,“我們找柳下惠!”
趙營長聞言心中一動,暗道,怎么這些女人都要找柳下惠?嘴上卻對魚羨君和尹晗道,“現在紅霞村已經被封鎖了…”
楊然沒等趙營長說完,立刻從驢車上跳了下來,走到趙營長面前,對趙營長道,“里面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不就是瘟疫么,我們都知道了,我們進去除非瘟疫被柳下惠壓下去了,不然我就沒打算出來,你現在可以放人進去了吧?”
趙營長也沒見過楊然這樣的人,不禁而然地看了一眼楊然,怔怔了半晌也沒說出話來,卻見楊然又上了驢車,朝著二狗子道,“進去!”
二狗子聞言一陣汗顏,連忙對楊然道,“姑奶奶,當初說好的就是送到這,里面的瘟疫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二狗子還要留著小命討媳婦呢!”
而趙營長這時也走了過來,對楊然道,“既然你們都要進去,對里面的情況也了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跟我走吧!”
趙營長說著上了吉普車,打開了車門,示意楊然等女人上車,他自己也奇怪,怎么一遇到楊然這么有魄力的女人,自己就完全大腦不作主了?
楊然也是二話不說,立刻下了驢車上了吉普車,魚羨君和尹晗相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趙營長立刻開車吉普車進了紅霞村,路上趙營長問楊然道,“這位美女,你一定當過兵吧?”
“沒有!”楊然搖了搖頭,朝趙營長道,“怎么了?”
趙營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眼神總是不自覺的看向楊然,總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有他們軍隊女兵的風范。
很快車子到了紅霞村的村口,關卡的士兵攔下了趙營長的吉普車,對趙營長道,“趙營長,怎么又送人來?”
趙營長知道自己只能送三個女人到這里,不過看了一眼楊然立刻對關卡的士兵道,“都是上面派來的醫護人員…”
關卡的士兵看了一眼楊然等三個女人,眼前都不禁一亮,暗道現在護士的素質也忒高了吧,一個比一個長的漂亮。
楊然坐在車子上,這時站起身來,朝著村子里看了一眼,突然見前面一陣濃煙,立刻指著那邊道,“那里著火了?”
趙營長聞言也起身看了一眼,立刻對關卡的士兵道,“打開關卡,我要親自送他們過去!”
“可能是燒死人的吧?”關卡的士兵卻不以為意地對趙營長道,“趙營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里天天死人,你要是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少他媽廢話!”趙營長坐了下來,立刻朝著士兵喝了一聲,隨即啟動了車子,還沒等關卡打開,就已經沖了過去。
關卡的士兵都一臉詫異地看著趙營長沖過了關卡,有士兵道,“趙營長今天是怎么了?”
“你沒看出來么?”有一個士兵朝另外那個士兵道,“坐在趙營長旁邊的那個看上去很潑辣的女人,很像趙營長以前的太太…”
吉普車一路朝著冒煙處開去,很快就到了柳下惠被困的帳篷面前,本來趙營長也以為是在燒死人,沒想到是燒帳篷,這時立刻跳下車,朝著那邊喝了一聲。
圍住帳篷的醫護人員見來了一個軍官和三個美女,一時錯愕,沒回過神來,就見三個美女下了車。
楊然下車后,看了一圈眾人,沒見到柳下惠和翁貝茹他們,立刻問了一聲,“柳下惠呢?”
醫護人員不想這幾個人是來找柳下惠的,還帶來了一個軍官,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帳篷。
魚羨君和尹晗倒是沒注意,楊然卻看在眼里,立刻看向帳篷,朝著那邊叫道,“柳下惠,你在不在里面?”
柳下惠此時已經被煙熏的快喘不過氣來了,突然聽到帳篷外有女人在喊自己,仔細一聽是楊然的聲音,心下頓時一喜,立刻朝著帳篷外喊道,“我在帳篷里…”
楊然一聽柳下惠果然在帳篷里,立刻看向眾人,“你們想燒死柳下惠?”
魚羨君和尹晗見狀也是一愕,立刻跑到楊然的身邊,看著已經點著的帳篷,焦急地道,“現在怎么辦?”
趙營長見狀,立刻拿起一根棍子朝著帳篷走去,醫護人員知道趙營長是要救火,立刻都擋在了趙營長的面前,“你們不能救他們,他們都被感染了…”
趙營長一腳踹開一個,還是過去用棍子撥開帳篷被燒著的簾子,不想這時又圍上來幾個醫護人員,死死地抱著趙營長。
趙營長出手推開幾個,但是很快又被另外幾個抱住了,無奈之下,拿出手槍,朝著天空放了兩槍,“都他媽閃開!”
醫護人員一聽槍響,紛紛躲開,趙營長立刻拿著棍子撥開簾子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況,見柳下惠等四人都趴在帳篷里。
趙營長立刻上了吉普車,開著車直接朝著帳篷撞了過去,很快將帳篷里的柱子撞斷,隨即將帳篷的一塊油布綁在車尾處,開著車子將帳篷拉開。
楊然和魚羨君還有尹晗,一見帳篷被扯開,立刻朝著柳下惠沖了過去。
柳下惠這時抬起頭看了一眼三個女人,隨即指著冷漠、李主任和小呂對三個女人道,“先就其他人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