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澤亨聞言臉色一動,立刻就要說話,不想廖啟志沒等魚澤亨說完,立刻看向魚澤亨,“柳大夫是出名的神醫,不管小魚先生得的是什么病,給柳大夫看看也總是好的!”說著語氣一變道,“除非亨少你不想你父親康復!”
“當然不是!”魚澤亨立刻對廖啟志道,“不過柳宗絮此人和我們魚家與宿怨,我擔心他給我爸爸看病,存心不良!”
董建軍聞言立刻朝著魚澤亨冷笑道,“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在這呢,況且這里還有三個警察,就算他有天大的膽子,我相信他也不敢任意妄為吧?”
老張聞言也跟著一陣冷笑地朝著魚澤亨道,“除非是亨少真的不想小魚先生醒來!怕小魚先生醒了見到我們!”
“我怕什么?”魚澤亨這時臉色一沉,隨即一甩手道,“罷了,罷了,你們要去看就去看吧!”
董建軍聞言立刻對一側的柳下惠道,“柳大夫,樓上請!”
柳下惠當仁不讓,立刻上樓,其他一眾人也紛紛跟了上來,魚澤亨知道就算是廖啟志和魚家關系好,那也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今天在場的沒一個會幫自己說話,自己要是強行不讓柳下惠去看,倒是顯得自己內心有鬼了。
魚澤亨索性也跟在后面,跟著一趟人都去了自己父親魚世忠的房間。
柳下惠進了房間,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魚世忠,隨即坐到床邊,其他人則都為了上來,想看柳下惠如何施展他的神醫之術。
不想柳下惠一邊拿著口袋里的銀針,一邊對一側的眾人道,“不要都圍著,這樣有礙病人呼吸環境!”
董建軍聞言第一個道,“不錯,大家都退后!”說著率先退后了一步,其他人也紛紛退后幾步,遠遠地看著。
柳下惠這時拿出銀針,在魚世忠腦門上的幾處穴位扎了下去,又伸手在魚世忠的胸口幾處穴位上猛按幾下。
眾人看著也不敢吭聲,只是見柳下惠下手很快,幾乎不看穴位就已經開始扎針,而且給魚世忠按摩穴位的手,也下的極重。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柳下惠將魚世忠額頭的銀針一一的拔除,又在魚世忠的額頭按了幾下,隨即收好銀針走到一邊。
董建軍見狀立刻問柳下惠道,“怎么樣了?柳大夫,小魚先生他沒什么大礙吧?”
“一、二、三…”柳下惠沒有說話,嘴里喃喃數著數,這時打了一個響指,“醒…”
眾人聞言不禁都看向床上的魚世忠,這時卻見魚世忠果然睜開了眼睛,不過眼神有些呆滯,看了一圈周圍的人,顯然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董建軍等人見狀紛紛上前對魚世忠道,“小魚先生,你醒了?”
廖啟志這時也走了過來,問魚世忠道,“小魚先生,你覺得怎么樣了?”
“我怎么睡著了?”魚世忠這時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嘟囔了一聲,又看向在場的人,詫異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魚澤亨遠遠的站在那里看著,眼角一動抽動,立刻擠開人群,對魚世忠道,“爸爸,你總算睡醒了!”
“怎么了?”魚世忠有些不解地看著眾人,看他們的架勢和神情,好像是來看自己最后一面那么沉重,隨即又看到了柳下惠,“柳宗絮?”
董建軍這時立刻對魚世忠道,“小魚先生,柳大夫說了,你有腦血栓不能服用安眠藥,我想問你安眠藥是你自己要服用的么?”
“安眠藥?”魚世忠聞言眉頭一皺,隨即看向了魚澤亨。
魚澤亨臉色一動,立刻對魚世忠道,“爸,我是看你整日睡眠都不好,所以想讓你睡個好覺,所以才…”說著連忙道,“我真的不知道腦血栓不能吃安眠藥…”
董建軍等人顯然不信,不屑地看了魚澤亨一眼,剛要說話,卻聽一旁的柳下惠這時笑著對大家道,“抱歉,我剛才說什么腦血栓不能吃安眠藥,是我胡謅的,大家不要當真!”
“什么?”眾人聞言都是一愕,大家本來還都信了柳下惠的話,才這么著急要上來看魚世忠,沒想到都被柳下惠給訛了。
柳下惠這時朝著董建軍笑道,“我看你們這么著急要見魚先生,以為你們肯定有急事,所以才這么說的!”
董建軍聞言一笑,暗道原來柳下惠還是為了幫自己,一側的魚澤亨則是氣瘋了,立刻朝著柳下惠吼道,“你這個庸醫,在這妖言惑眾…”
魚世忠這時從床上下來,坐在床邊,摸了摸腦袋,才發現廖啟志也在其中,立刻問道,“老廖,你也來了?”
“我不能不來啊!”廖啟志立刻對魚世忠道,“古陽有一起槍擊案顯示和藍墨昶有關,古陽來了兩名警員,想過來找你調查一些情況!”
魚世忠聞言心中一動,隨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楊然和徐偉康,卻不理他們,又看向董建軍等人,問道,“老董,老張,那你們呢?”
董建軍聞言立刻對魚世忠道,“關于最近養生堂總公司里的人士調動,我們幾個股東都有些意見,所以過來就是想聽聽,這些調動是不是小魚先生你的意思!”
“人士調動?”魚世忠眉頭一動,瞥了一眼一直沒有吭聲的魚澤亨,這才道,“你們是想說老黃的事吧?那件事我知道,是我的意思!”
董建軍等人聞言臉色都是一動,老張在一旁立刻問魚世忠道,“小魚先生,我們想知道,老黃他到底怎么了?你非要把他踢出董事會不可?”
“老黃名義上是我們養生堂的股東!”魚世忠立刻對眾人道,“但是暗地里常常說養生堂的不是,雖然無傷大雅,但是長此以往這樣,勢必影響其他股東的情緒,踢他出董事局是應該的!你們也應該都聽他說過這些話吧?我是不會冤枉他的!”
“老黃那人的最就是這樣!”董建軍立刻對魚世忠道,“不過他畢竟是和大魚先生江山的功臣元老…”
“若不是看在這個面子上!”魚世忠悶哼一聲,立刻對幾人道,“我不會保留他股東的身份!會直接命他撤股了…”
眾人聞言面色都是一沉,董建軍也是一陣沉吟,隨即對魚世忠道,“就算老黃的確該踢出董事會,那其他那些員工呢,好多雖然都是老黃提拔和舉薦的,但是畢竟為我們養生堂有過不少貢獻,其他人不少,就是運營部的小陳,他可是連續三年的銷售冠軍啊,他的團隊曾經給我們養生堂創造過多少價值,為什么連小陳也開了?”
魚世忠聞言一陣沉默,又瞥了一眼魚澤亨,魚澤亨將頭埋的更低了,不時地用惡毒的眼神看一眼柳下惠,要不是柳下惠訛人,這些人怎么會見到自己父親魚世忠。
魚世忠這時對眾人道,“關于這些,我暫時沒有解釋!”說著立刻對董建軍道,“老董,你先帶著他們回去吧,也順便通知一下其他董事,明天召開董事大會,我有重要決議,你們所有的疑問,我都會在董事會上說明!”
董建軍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既然魚世忠已經這么說了,眾人也就都無話可說了,這才紛紛和魚世忠道別,都出了房間。
等董建軍等人走后,楊然這時才拿出了警員證,在魚世忠面前一亮,這才對魚世忠道,“對于古陽4.18槍擊案,我們有一些情況想向魚先生你了解一下!”
魚世忠看了一眼楊然,這才點了點頭,起身披好睡衣,這才對楊然和徐偉康等人道,“我們去書房說吧!”
魚澤亨在一旁連忙對魚世忠道,“爸,你的身體…”
魚世忠回頭瞪了一眼魚澤亨,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在告訴魚澤亨很多信息,隨即出了房間,領著楊然等人去了書房。
等楊然和柳下惠以及廖啟志和徐偉康都來了之后,這才關上房門,對楊然道,“藍家和我們魚家是世交,但是藍墨昶的個人行為,我們魚家不太清楚,而且剛巧他前不久被調去了非洲分公司,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他回來,還有有關他的一切,只要我知道的,我會合作!”
柳下惠這時對魚世忠道,“聽說調往非洲的除了藍墨昶之外,還有你的大公子魚澤凱啊!”
魚世忠眉頭一緊,隨即看向柳下惠,“柳宗絮,你什么時候改行做了警察了?”
“不好意思!”柳下惠朝著魚世忠一笑道,“我是當事人!”
魚世忠一陣沉吟后,這才對楊然等人道,“我大兒子去完全是公干,他的確是和藍墨昶一起去的,不過他應該不清楚藍墨昶的所作所為!”
徐偉康這時對魚世忠道,“對于藍墨昶買兇殺人,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了,這次來,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關于藍墨昶的相關資料,既然他不在三亞,不知道魚先生能不能讓藍墨昶回來!”
魚世忠聞言立刻點了點頭,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墨昶么?你明天訂一張機票回三亞吧!”
魚世忠說到這里,立刻拿開電話,對楊然等人道,“他掛了,沒說話!”
楊然等人見狀都不禁看了一眼魚世忠,楊然更是走來拿過電話放在耳朵上聽了一下,隨即朝著徐偉康和柳下惠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