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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沉睡 上

  魚澤凱醒來后,發現自己在醫院里,醫生在問自己感覺哪里不舒服,自己稍微動彈了一下,發現身上沒有哪里不妥,就是脖子處有些酸疼。

  魚澤凱說出自己的感受后,醫生對魚澤凱道,“沒什么大事,你就是脖子處的肌肉有些損傷,休息一陣子應該就沒問題了!”

  魚澤凱聞言點了點頭,這時想起了和自己撞車的還有藍建粵,立刻又問醫生道,“我朋友呢,和我同車的司機呢?”

  “哦!”醫生聞言遲疑了一下,說了一聲,“他的情況比較特殊!”便不再說話了。

  魚澤凱不知道醫生說的什么意思,只是見醫生言辭閃爍,又問醫生道,“那另外一輛車的一男一女呢?”

  醫生立刻對魚澤凱道,“男人沒什么事,就是身上有些擦傷,女人的情況比較嚴重,至今昏迷不醒,但是我們查出她的昏迷似乎和這次車禍沒有多大的關系,具體原因一時還不清楚,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知道!”

  魚澤凱聞言立刻就要坐起來,不過脖子處的確很疼,魚澤凱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那是我妹妹,醫生,你一定要治好他!”

  “放心吧!”醫生立刻對魚澤凱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

  魚澤凱此時暗想也只能這樣了,這時又想起藍建粵來,又問醫生道,“和我同車的司機到底怎么了?”

  “這個…”醫生又是一陣猶豫,“他當時被救出來的時候,腿被卡住了,所以他的腿傷很嚴重,不過具體情況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

  魚澤凱一陣沉吟,卻聽醫生對自己又道,“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休息,養好自己的身體再說!”

  醫生說完記錄了一下魚澤凱的檢查數據后,對魚澤凱說,“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醫生說完立刻出了魚澤凱的病房,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來,問醫生道,“他怎么樣了?”

  醫生對警察道,“徐隊長,放心吧,他沒什么大礙,比另外一個要輕多了,修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

  徐偉康聞言點了點頭,這時見醫生走進了魚澤凱隔壁的一間病房,徐偉康則是走到魚澤凱病房的窗口看了一眼病房內的魚澤凱。

  醫生進了另外一間病房后,只見病房內躺著一個人,腿上打上了石膏,正铞在床頭,頭上身上都裹滿了紗布,正在沉睡著,而病房旁邊正站著一個護士。

  醫生問護士道,“病人沒有什么情況吧?”

  護士對醫生道,“剛才醒了一下,說自己的右腿為什么沒知覺了,情緒比較失控,我們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剛剛睡著了。”

  醫生聞言點了點頭,隨手掀開了被子,看了一眼病人的右腿,只見那人的右腿從膝蓋往下已經不見了,膝蓋處還裹著紗布,紗布上滿是血跡。

  醫生這時微嘆一聲,“我們要理解病人現在心理,突然之間失去了一條腿,任誰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等他再醒來,要好好開到他,畢竟保住了一條命!”

  護士聞言點了點頭,醫生又檢查了一側的儀器,記錄了一下上面的數據后,這時才出了病房。

  醫生出了病房后,又遇到徐偉康,沒等徐偉康說話,立刻就對徐偉康道,“徐隊長,這個病人情緒比較激動,我覺得就算醒了也不太適合做口供!”

  “我明白!”徐偉康知道藍建粵截肢的事,畢竟他當時就在現場,當時車子已經漏油了,如果不截肢,根本無法將他從車里弄出來,當時截肢的決定也是他親自下的。

  醫生點了點頭,又對徐偉康道,“和他比起來,那個女病患的情況比較特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呢!”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和徐偉康走向了另外一個病房,兩人站在窗口,往窗戶里看去。

  病房內的病床上,魚羨君靜靜地躺在那里,額頭上包扎著一塊紗布,紗布上略微有些血跡,身上其他部位倒是沒什么傷。

  病床旁邊坐著一個男人,額頭和手上都包著紗布,但是手卻依然緊緊地握著魚羨君的手,正癡癡地看著魚羨君。

  醫生這時搖了搖頭,轉頭對徐偉康道,“柳下惠自從醒來,就一直坐在這里,一句話也不說,你還是進去勸勸他吧,雖然他表面沒什么大傷,但是畢竟出了這么大的車禍,還是仔細檢查一下比較好!”

  徐偉康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病房內的柳下惠看,他見柳下惠看床上魚羨君的眼神,那么的深情,又那么的無奈,心中不禁暗想,他一直拒絕楊然,莫非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醫生又看了一會后,這才對徐偉康道,“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會辦公室了,幾個病人的資料,還要等進一步檢查之后,我才能給你!”

  徐偉康又點了點頭,等醫生走后,這才打開了病房房門,走了進去,站在柳下惠的身后,仔細地看了一眼病床上平靜的魚羨君。

  徐偉康這時伸手拍了拍柳下惠的肩膀,卻什么都沒有說,柳下惠抬頭看了一眼徐偉康,也什么都沒有說,隨即又看向了病床上的魚羨君。

  “醫生說她的情況比較復雜!”徐偉康這時也看了一眼魚羨君,這才對柳下惠道,“而且她的傷似乎不是這次追尾事件造成的!”

  柳下惠當然清楚,從他醒來知道魚羨君昏迷后,就一直陪在魚羨君的身邊,他早就給魚羨君診斷過了。

  正如醫生說的一樣,魚羨君這次受傷并不重,只是磕碰了一下腦袋,按理說最多也就造成輕微腦震蕩,但是畢竟魚羨君的腦袋曾經也出現過問題。

  所以現在魚羨君的病情十分的復雜,就算是柳下惠醫術再如何了得,也不敢肯定魚羨君會怎么時候醒來,甚至是會不會醒來。

  “現在我也不問你什么!”徐偉康這時對柳下惠道,“等你心情穩定一點,我再來找你問口供!”

  “沒問題!”柳下惠卻突然站起身來,對徐偉康道,“現在錄口供沒問題!”

  “真的沒問題?”徐偉康詫異地看著柳下惠,見柳下惠點了點頭后,這才點了點頭,“那你說說,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女人和你什么關系,后面的車為什么追你們?還有學校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魚羨君后,這才對徐偉康道,“她叫魚羨君!”

  “魚羨君?”徐偉康聞言點了點頭,拿著筆將柳下惠說的記錄下來。

  卻聽柳下惠繼續道,“其實我和她是幾年前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她家里知道后,就極力的反對我們在一起…”

  “為什么?”徐偉康聞言不禁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又看了看魚羨君,雖然他心中認為楊然是最美的,但是也不可否認魚羨君的確是個美人坯子,“你和她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能為什么?”柳下惠一聲苦笑道,“她是海南世家的女兒,而我是什么?一個無父無母,連上學都要靠自己半工半讀和獎學金的窮小子…”

  徐偉康聽到這里,頓時明白了過來,這也不僅僅是發生在柳下惠身上的個例,而是這個社會的普遍現象,他這時見柳下惠說到這里時,眼神中既有一些暗淡,又有一些不屑,不禁對柳下惠有了一絲同情,畢竟像柳下惠以往的這種生活,他這個無憂無慮的官二代是無法體會的。

  柳下惠接著說道,“不過羨君身上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脾氣,不錯,她偶爾也會有一點任性,但是她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理念和我一樣,就是能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從和她在一起,我開始就有一些自卑,是她一直在鼓勵我,幫助我克服這種自卑感,雖然她家里極力反對,她卻毅然的選擇和我在一起!”

  徐偉康聽柳下惠說到這里,不禁又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魚羨君,心中不禁也暗暗佩服魚羨君,甚至想到,如果楊然能這樣對自己,自己就算死也值得了。

  柳下惠接著對徐偉康道,“后來畢業后,我們一起回國,去了川地,在那里我們成立了一間私人診所,在此之間,魚家的人不斷地來騷擾我們,她二叔也不止一次的來找我談話,希望我離開羨君…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會選擇默默離開,但是我知道羨君的心思后,我沒有這么做…”

  柳下惠說到這時,不禁揉了幾下頭發,問徐偉康道,“有香煙么?”

  “這里是醫院…”徐偉康對柳下惠說了一聲后,還是掏出了香煙,對柳下惠道,“我們去外面聊吧!”

  “還是算了!”柳下惠沒有接徐偉康手里的香煙,這時對徐偉康接著道,“如果我知道我這么做,將羨君留在身邊,會讓她之后受這樣的傷害,我寧愿讓她早點回海南…”

  徐偉康聞言心中一動,他聽說過柳下惠曾經是川地的抗震救人的英雄,立刻皺著眉頭問柳下惠道,“是08年的川地地震?…”

  柳下惠立刻點了點頭,“沒錯,羨君就是在川地出了事,腦子也是在那次受了傷,之后我一直找不到她,我甚至以為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大熊貓文學    神醫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