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找到唐力的破綻了,哪里肯錯過,這時立刻拿著匕首在唐力面前一陣晃動,朝著唐力笑道,“我說力哥,這就是你橫練三十年的鐵布衫?我看不外如是啊!”
唐力早就恨的癢癢了,但是自己的鐵布衫的確被破了,以前自己打架沖鋒陷陣的,根本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覺,所以很快得到上面的賞識上位了,如今自己仰仗多年,讓京城一代多少惡霸聞風喪膽的鐵布衫被人破了,自己這首都一霸名號看來也到頭了。
唐力這時想到自己可能又要成為以前那種到處為人賣命的情況,心有不甘地看著柳下惠,這時還是作出最后一搏,朝著柳下惠沖了過去。
柳下惠知道唐力這是要和自己拼命了,立刻朝著唐力晃著匕首道,“喂,喂,喂,我說力哥,我殺你爹了,還是坑你娘了,至于這么賣命么?”
唐力哪里管柳下惠說這些,還是朝著柳下惠沖了過去,一副不和柳下惠拼個你死我活,就絕對不罷休的駕駛,還真震撼住了柳下惠。
柳下惠雖然被唐力的氣勢震撼住了,但是也不會任由唐力胡來,手上的匕首一晃,立刻在唐力的胳膊上又劃了一道口子,見唐力吃疼依然不退,立刻一連在唐力的胸前背后劃了數道口子。
唐力這時身上吃疼,嘴里呀呀亂吼,依然沒有住手的意思,還是朝著柳下惠沖來。
柳下惠知道唐力已經開始發瘋了,一側地上躺著的樂龍黔還等著自己救命呢,自己沒功夫和這蠻人在這耍蠻耍橫了,但是又不能傷唐力太厲害,畢竟自己又不想要對方的命。
柳下惠這時扔掉匕首,上前對著唐力的胸前背后又是一陣快打,這次柳下惠并沒有去打唐力的穴位,而是拳拳打在唐力的傷口上、
這一次唐力不再像之前那樣了,被柳下惠對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一陣快打后,唐力已經痛的渾身都快麻痹了,但是臉上依然還是一副不服輸的架勢,死死地瞪著柳下惠。
唐力如此,就連柳下惠都不得不佩服唐力的耐力了,這時卻見唐力緩緩的倒在地上,一陣抽搐。
柳下惠松了一口氣,走到唐力面前,看著唐力痛苦的表情,問唐力道,“到底是誰讓你打傷樂龍黔,設陷阱等我來的?”
唐力此時渾身疼痛,臉色已經發紫了,加上身上傷口眾多,也流了不少血,此時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柳下惠知道,練鐵布衫的人,除非自己橫練的功夫永遠不被人破了,如果一旦破了,那別人打在身上的疼痛感,會是正常情況下的兩倍。
柳下惠見唐力如此,立刻伸手按住唐力身上的幾處穴道,防止唐力失血過多而死。
見唐力身上疼痛稍減之后,柳下惠又問了唐力一句到底是誰派他來的,見唐力依然不說,也不多搭理他,立刻走到一側,去查看樂龍黔的傷勢。
比起唐力來,樂龍黔的傷勢要嚴重的多,不但身上有多處傷口,胸口和胳膊以及腿部還有多處骨折現象,由于失血過多,如今已經奄奄一息了。
柳下惠這時心中一凜,立刻拿出自己的銀針來,封住樂龍黔身上幾處大穴,朝著唐力厲聲道,“樂老三和你有什么仇,你下此毒手,他如果沒命了,你身上也背一條人命了…”
唐力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地上的樂龍黔,嘴上卻依然不說話,不時伸手去摸自己被柳下惠的詠春快打打過的地方,至今還是有疼痛感。
柳下惠見唐力不說話,心中在想,如果現在送樂龍黔去醫院輸血的話,估計樂龍黔可能都撐不到醫院。
但是如果不送去醫院的話,光靠自己的銀針,也不能讓他多撐多久,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給樂龍黔輸血。
柳下惠起身一陣猶豫,這時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心中一動,立刻走到一側,拿起地上的匕首。
唐力這時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頓時嚇的往后爬去,他本來并不怕這些刀棍斧棒之類的東西,但是畢竟被柳下惠在自己橫練三十年的鐵布衫身體上劃了這么多的口子,對匕首已經有陰影了。
唐力見柳下惠拿著匕首并沒來找自己,這才噓了一口氣,這時卻見柳下惠拖著地上的自己一個手下,將手下拖到了樂龍黔的身邊,不知道柳下惠想要干什么,心中有些奇怪。
這時只見柳下惠取出銀針,在唐力手下身上扎了幾針后,又在樂龍黔身上扎了幾針,隨即拿起匕首,在唐力手下的胳膊處割了一刀,又在樂龍黔的胳膊上割了一刀。
唐力不知道柳下惠在做什么,只是隱隱聽到匕首割肉時細微的聲音,都覺得渾身一陣寒顫。
如今已經是寒冬臘月了,本來唐力是橫練的內外兼修的鐵布衫,就是零下十度,對他來說打赤膊都不成問題。
但是如今鐵布衫被迫,加上渾身傷口,如今又見柳下惠在陰暗的巷子里,拿著匕首,就和午夜屠夫一樣,在人的身上割來割去的,唐力渾身不禁哆嗦不已。
柳下惠這時將唐力手下的胳膊傷口處,和樂龍黔胳膊上的傷口處放到一起,用手緊緊的按住,隨即在唐力手下和樂龍黔身上各拔除一根銀針。
唐力打著哆嗦看著柳下惠的一舉一動,完全不明白柳下惠在做什么,沒過多久,就見柳下惠又在自己手下身上扎了一針,將自己手下拖到一旁后,又去拖另外一個手下,和之前一樣,在他身上扎許多針后,用匕首割了手下胳膊一刀,又將他的胳膊傷口和樂龍黔的放到一起。
如此循環著,柳下惠居然將唐力所有手下的胳膊都割了一刀,也都和樂龍黔胳膊上的傷口相連片刻,隨即扎上一針拖到一邊。
唐力此時看的好奇,好奇心起,一時居然忘記了身上的寒冷和疼痛,一雙眼睛盯著柳下惠這邊看。
這時卻見柳下惠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還是差一點…”說著轉頭看向了唐力。
唐力此時見柳下惠看向自己,柳下惠身后巷口一盞燈照的唐力有點晃眼,一時看不清柳下惠的面部表情,只見柳下惠這時拿著正在滴血的匕首又朝著自己走來。
唐力嚇的連忙往后爬去,想起剛才匕首在自己身上劃開的感覺,唐力再也不想有這種感受了,不想此時柳下惠居然還拿著匕首過來找自己。
唐力雖然努力在往后怕,卻哪里比柳下惠走路快,柳下惠很快到了唐力的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唐力道,“怎么說,樂龍黔也是你打傷的,你給他獻點血也應該吧?”
“啊?”唐力一陣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隨即會過意來,連忙擺手道,“我已經失了這么多血了,我沒血了…”
柳下惠卻對唐力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你很多血的,只需要一點就好,幫幫忙…”
唐力哪里去理柳下惠,拼命的往后爬,想逃過一劫,卻被柳下惠一把拉住了腿,往樂龍黔身邊拖去,嘴里還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人本來就是你打傷的,由不得你了!”
唐力這時已經對匕首有極度的恐怖心里,想到柳下惠剛才一個一個隔開自己手下胳膊時的樣子,嚇的早已經魂不附體了,連忙哭聲道,“柳大夫,不要啊…”
柳下惠根本不理會唐力,直接將唐力拖到了樂龍黔的身邊,隨即抓住唐力的胳膊,拿著匕首就準備下刀。
唐力使盡渾身力道想要掙脫,胳膊卻依然被柳下惠牢牢抓住,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連忙對于柳下惠道,“柳大夫,我告訴你,是魚澤凱和藍墨昶讓我做的,我都告訴你,求你別下手…”
柳下惠聞言點了點頭,對唐力道,“不用你說,我也猜到了!”說著輕輕拍了拍唐力的腦袋,朝著唐力笑道,“乖,不疼的,一下下就好…”
柳下惠說著拿起匕首就往唐力胳膊而去,唐力大叫一聲不要后,立刻昏了過去。
柳下惠見狀不禁搖了搖頭道,“還是鐵布衫高手呢,這點皮外傷都受不了,真受不了你…”
柳下惠嘴上說著,手下卻沒有停止,已經在唐力胳膊上割了一刀,立刻放到樂龍黔胳膊的傷口處,嘴里喃喃道,“希望這個失傳已久的人體過血不是騙人的吧?”
過了片刻,柳下惠給唐力扎了一針,幫他胳膊上的傷口止血后,這才握起樂龍黔的胳膊,號了一會脈,發現樂龍黔的脈象居然真的從微弱開始轉強。
柳下惠一陣欣喜道,“原來天脈神針里記載的人體過血,果然不是傳說而已!”
柳下惠正幫樂龍黔檢查其他身上各處傷口時,卻聽巷口傳來汽車的剎車聲,沒多久又傳來了腳步聲。
還有人的說話聲,焦急地道,“小凡哥,就在這里,那小子太能打了,力哥的鐵布衫都被那小子破了…”
“哦?”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不緊不慢,“唐力這小子到底最近在搞什么?”
柳下惠心中一動,暗道唐力的幫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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