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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昨晚你在哪?

  柳下惠和冷漠進了醫院,詢問了一下醫院的當值護士,了解了劉釗的情況,知道劉釗是今天早上被人在陽湖湖畔,也就是陽湖學院的湖對岸被發現的。

  發現劉釗的時候,劉釗已經昏迷不醒,渾身是血了,入院后檢查發現劉釗身上多出刀傷,多處骨折。

  有一根肋骨斷了直穿胸口,好在沒有穿過內臟,不過腦子有嚴重的腦震蕩,目前還在搶救中。

  柳下惠和冷漠又趕到了手術室外,這時才看到手術室外站著一個男人,柳下惠也認識,正是陽湖學院的校警徐偉康。

  徐偉康見柳下惠和冷漠來了,只是看了一眼也不說話,這時手術室門打開,幾個護士著急的走了出來,徐偉康連忙上前問道,“傷者怎么樣了?”

  “傷者有嚴重的內出血現象,還在搶救!”一個護士簡單地和徐偉康說了一聲,和另外一個護士跑遠。

  柳下惠已經預料到,很可能撥打120急救電話,發現劉釗的就是徐偉康,不然他不可能出現在醫院。

  正在這時走廊的另外一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柳下惠轉頭看去,只見楊然和幾個警員正沖沖趕來。

  幾個警員見到徐偉康,都叫了一聲徐隊,楊然看了一眼柳下惠后,問徐偉康道,“當時是什么情況?”

  “我早上上班,開車路過湖畔的時候,就發現了傷者躺在那里!”徐偉康對楊然道,“所以我第一時間打了120和報警!”

  “傷者現在什么情況?”楊然又問徐偉康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據推測,是昨晚十二點到一點期間遇襲的…”徐偉康剛說到這,兩個護士又急匆匆的跑進了手術室。

  在手術室的門打開那一霎,所有人都看到劉釗此時正躺在手術臺上,幾個醫生正圍著手術臺忙的不可開交。

  徐偉康這時看向柳下惠,隨即對楊然道,“然然,這期案子很簡單,只要查出最近傷者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和什么人有沖突,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出兇手!”

  柳下惠和楊然都知道,徐偉康這句話就是沖著柳下惠說的,最近劉釗和柳下惠的沖突已經世人皆知了,劉釗在古陽也就一個“仇人”,那就是柳下惠。

  楊然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她了解柳下惠的為人,他是不會用這種手段去報復人的,更何況劉釗說的事,雖然有些偏激,但是大部分也都是事實。

  不過按照辦案程序,楊然還是要問一下柳下惠,“你昨晚十二點到一點多,在什么地方?”

  楊然問了這話,柳下惠和冷漠面色都是一變,柳下惠連忙道,“你懷疑我?”

  “不是懷不懷疑的問題!”楊然沒注意冷漠的表情,但是發現柳下惠的表情有異,立刻道,“這是必要的辦案程序,傷者是劉釗,我想你也清楚,他最近矛盾最深的就是你,如果你不能說出你昨晚十二點到一點期間在哪的話,我很有理由懷疑這件傷人案與你有關!”

  柳下惠沉吟了半晌也沒有說話,徐偉康見狀立刻冷笑道,“你支支吾吾的不說清楚,難道這事真和你有關?”

  柳下惠不禁看了一眼冷漠,冷漠的臉色比柳下惠還要別扭,這時終于忍不住想要說話,卻見手術室的門已經打開了,主刀醫生走了出來,隨后幾個護士將劉釗推了出來。

  劉釗此時依然還在昏迷,臉色煞白,身上包的嚴嚴實實的,腦袋上還包扎著紗布,被護士推著去了加護病房。

  楊然立刻上前問主刀醫生道,“大夫,傷者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主刀醫生拿掉嘴上的口罩對楊然道,“不過傷者失學過多,加上腦部受過嚴重的撞擊,暫時不會醒…”

  “暫時不會醒?是什么意思?”楊然詫異地問主刀醫生道,“那他到底什么時候能醒?”

  “目前還不能確定!”主刀醫生對眾人解釋道,“腦科一直是我們醫學界難以攻克的一道難題,而且國內的醫學水平你們也知道,現在能保住他的命已經不錯了,至于他什么時候醒,我想…要看傷者自身的意志力,或者會有奇跡讓他醒來吧!”

  主刀醫生說到這里,徐偉康立刻問道,“如果傷者不醒的話,是不是就是常說的植物人?”

  “可以這么說!”主刀醫生立刻點了點頭,抱歉的看了眾人一眼,這才走遠。

  徐偉康立刻對楊然道,“現在能說明當時情況的當事人醒不了,而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柳下惠,我看有必要請柳大夫回去喝茶了!”

  楊然這時看了一眼柳下惠,又追問了一句,“昨晚十二點到一點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哪?”

  徐偉康立刻在一旁補充道,“別說一個人在宿舍睡覺,我已經了解過了,陽湖學院的門衛說這幾天你都沒有回陽湖學院,陽湖學院宿舍樓的閉路電視我也看過了,昨晚你根本沒有出入過!”

  冷漠這時上前一步,剛要說話,卻被柳下惠一把攔住,擋在冷漠的身前,“我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

  柳下惠說著伸出了雙手,冷漠詫異地看著柳下惠,楊然看到冷漠的異樣,心中一陣懷疑,不過還是示意手下給柳下惠帶上手銬,將柳下惠帶走。

  等警員將柳下惠拷走后,楊然看著冷漠道,“冷記者,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一起嚴重傷人案件,如果一經定罪,柳下惠面臨的可能是故意傷人罪,甚至可能是蓄意謀殺罪,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了,有什么事不要對我們隱瞞!”

  冷漠一直遲疑,不知道是說出昨晚柳下惠在自己那過夜好,還是不說好。

  楊然越是見冷漠猶豫不決,越覺得這件事事有蹊蹺,這時對冷漠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向我們說明的,我希望你能盡快聯系我!”

  楊然說完看了一眼冷漠,這才轉身離開,臨行前讓另外一個警員留在醫院,守著劉釗,以防突發情況。

  回到警局后,楊然立刻親自提審柳下惠,柳下惠一臉安靜地坐在審訊室里,這里也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了,畢竟劉釗不是他傷的,所以他并不擔心。

  楊然進了審訊室后,看了一眼柳下惠后,讓做筆錄的警員先出去,審訊室里只留下她和柳下惠兩人。

  楊然坐到柳下惠的對面,看了柳下惠半晌后,這才問道,“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你知道還抓我?”柳下惠看著楊然反問道。

  “你不把昨晚你在哪說出來洗脫你的罪名,我很難做!”楊然看著柳下惠道,“我知道你昨晚應該是和冷漠在一起,為什么不說出來?你要隱瞞什么事?”

  柳下惠反問楊然道,“你覺得我會隱瞞什么?”

  其實從冷漠的異常表現中,楊然早就懷疑到了一些事,只是心中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聽柳下惠這么說,沉吟了片刻后,這才道,“冷記者已經和我說了,你昨晚和她在一起,你沒有必要隱瞞了!”

  柳下惠聞言面色一動,不過依然半晌沒有說話。

  楊然見柳下惠這個表情,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昨晚你和冷漠在一起,一夜不歸,在做什么?”

  柳下惠還是沒有說話,楊然知道自己猜測的基本已經準了,立刻拍著桌子道,“柳下惠,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面臨的是什么罪名?一旦定罪,將是多少年的刑期么?”

  “我沒有做過!”柳下惠立刻對楊然道,“你們如果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可以立刻起訴我!”

  “你警匪劇看多了么?”楊然立刻對柳下惠道,“這里是大陸,不是香港,什么疑點利益歸于被告,在我們這里行不通,只要我們懷疑你,就有理由一直扣押你,最長可以扣押你7到15天!”

  柳下惠看著楊然,見楊然非常激動,也清楚楊然的激動也許和案子無關,這才對楊然道,“我在冷漠哪里喝咖啡!”

  “喝咖啡?”楊然秀眉一挑,看著柳下惠道,“深更半夜的,你去人家女生家里喝咖啡?”

  “的確是喝咖啡!”柳下惠點了點頭,“昨天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她請我上樓喝咖啡!”

  “幾點走的?”楊然忍著激動的情緒,立刻又問道,“喝到幾點走的?你不會告訴我是喝了一夜的咖啡吧?”

  “是一夜!”柳下惠點了點頭,“早上走的!”

  “你撒謊!”楊然立刻拍案而起,“你明顯在撒謊!”

  “你是說我喝咖啡在撒謊,還是喝一夜咖啡撒謊?”柳下惠反問楊然道,“你到底在懷疑什么?現在我已經有了時間證人了,你還想知道什么?”

  “我…”楊然面色一沉,緩緩坐下,看了柳下惠半晌后,這才道,“我們會去調查,不是你說什么,我們就要信什么的!”

  “當然!”柳下惠點了點頭,隨即對楊然道,“你不是說冷漠已經和你說了么,你還準備調查什么?調查我一夜是否在喝咖啡?”

  “你…”楊然聞言面色一動,憤憤地看著柳下惠半晌后,這才轉身出了審訊室,打開門后,回頭朝著柳下惠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大熊貓文學    神醫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