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彬見狀立刻又跟了上去,站在尹晗的身側,對尹晗道,“他倆真是般配的!”
尹晗聞言不住地點頭,“沒想到柳大夫醒了,而且還和小茹姐…真是太羨慕他們了!”
“不用羨慕!”鐘彬聞言立刻清了清喉嚨,對尹晗道,“幸福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尹護士有沒有感覺到,其實有一個人一直對你都有愛慕之心,他也可以給你幸福,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接受?”
鐘彬說這番話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完了,正等著尹晗的回話呢,一轉頭卻發現尹晗已經不在自己身側了。
鐘彬再轉身,卻發現尹晗已經沿著原路返回了,鐘彬立刻追了上去,“尹護士,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什么問題?”尹晗一臉詫異地看著鐘彬,“鐘主任,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看著尹晗一副天真無邪的眼神,鐘彬的話哪里還好意思說第二遍,憋了半晌剛又醞釀好了情緒,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聽尹晗道,“沒事的話,我就先回醫務室了!”
鐘彬一口氣剛提了起來,頓時又卸了回去,這時再看湖畔的柳下惠和翁貝茹,立刻捏的拳頭嘎嘣響,滿眼都是羨慕嫉妒恨。
湖畔的翁貝茹摟著柳下惠良久后,這才回過神來,剛才自己太沖動了,完全沒有多想就沖到柳下惠的懷里了,此時醒過神來,頓時覺得臉上發燙。
柳下惠感覺到懷里的翁貝茹有異樣,這才緩緩推開翁貝茹,見翁貝茹滿臉紅暈,立刻笑道,“你看我這身上都濕透了,我得先回去換一件衣服!”
“嗯!”翁貝茹知道柳下惠這么說,是為了讓自己不尷尬,反而使得翁貝茹臉上更紅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輕聲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柳下惠走回了宿舍,翁貝茹站在湖畔,看著柳下惠的背影,心中一陣百感交集,看柳下惠的樣子應該是沒事了,但是他剛醒的那一霎沒有認出自己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柳下惠進了宿舍,關上了門后,走到陽臺拿了幾件換洗衣服,看著樓下的翁貝茹還是站在湖畔,心中也是一動,什么也沒說,進了衛生間,洗了一把熱水澡,換了衣服后才出來下樓。
翁貝茹此時還是站在湖畔,她從柳下惠上樓后,就一直站在這里,她心里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柳下惠,此時正看著湖畔一陣發呆。
柳下惠走下樓,見翁貝茹還是站在湖畔,這時朝著翁貝茹叫了一聲,“這大冷天的,你站在湖邊,不冷么?”
翁貝茹驀然回首,看著柳下惠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干凈衣服,正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本來心中無數的問題,頃刻都消失了。
眼前柳下惠的笑就足以說明了一切,只要柳下惠好,任何問題,對翁貝茹來說都不是問題。
翁貝茹這時也朝著柳下惠笑了笑,朝著柳下惠走了過去,與柳下惠在湖畔的石頭路上并排前行,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走著,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不自然。
柳下惠這時問翁貝茹道,“我睡了多久了?”
翁貝茹這才回過神來,“哦,已經三天了!”
柳下惠點了點頭,暗道,原來自己已經躺了三天了,這時又問翁貝茹道,“粱湛的病情恢復的怎么樣了,葉無道沒有過來找我么?”
“沒有!”翁貝茹立刻對柳下惠道,“我當中讓小晗照顧過你一會,去醫院看過粱湛,他恢復的不錯,應該沒有什么問題,聽說葉無道的那個病人恢復的也不錯!”
柳下惠又點了點頭,什么也沒有說,一直和翁貝茹走到了學校門口,這才轉身對翁貝茹道,“我出去辦點事,你陪了我這么久,肯定沒睡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翁貝茹聞言看著柳下惠,怔了半晌后,這才問道,“你還好吧?”
“你指什么?”柳下惠看著翁貝茹問道,“記憶么?還是我的身體狀況?”
“都有!”翁貝茹立刻擔心地道,“你剛醒的時候,你看你好像都不認識我了,我擔心你還沒痊愈!”
“沒事了!”柳下惠對翁貝茹道,“剛醒的時候記憶有些錯亂,所以有些沒認出你來,在湖水里凍了一下腦子,就全好了!”
柳下惠說完見翁貝茹還是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立刻又對翁貝茹道,“放心吧,不會再忘記你了,現在我記憶恢復了,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一時找不到我,也不要著急!我可能正在忙!”
翁貝茹本來想問柳下惠是要忙什么,準備去哪,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自己和柳下惠只是朋友關系,沒有資格問這些,最后只能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柳下惠看了一眼翁貝茹后,立刻出了校門,到門診前上了自己的邁騰車,立刻啟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路上柳下惠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對電話那邊道,“冷記者么,有沒有時間,出來聊兩句!”
和冷漠說完電話后,柳下惠直接開車去了那家冷漠經常約他見面的那家茶社,叫上了冷漠最喜歡點的茶水后,靜靜地品著茶等冷漠。
柳下惠端著茶杯,看向車外的人來人往,思緒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柳下惠記得自己在樹林里倒下后,再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這是在哪?”
身旁的一個坐著輪椅的沐東樓對他道,“沒事了,醒了就沒事了!”
柳下惠感覺腦袋一陣疼痛,立刻想起了自己是準備去市里找魚羨君的,頓時就要下床。
沐東樓立刻攔住了柳下惠道,“你出車禍的時候,腦袋受了嚴重的震蕩,身上也有多出骨折,沒痊愈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柳下惠聽沐東樓這么一說,才注意自己的胸口還幫著繃帶,手腕上也有繃帶,這么一折騰之下,頓時一陣疼痛。
“不行,我必須先找到羨君!”柳下惠忍著身上和腦袋的疼痛,還是堅持要下床。
沐東樓這時伸手在柳下惠的身上一摸,柳下惠頓時感到身上一陣刺痛,低頭看去,只見沐東樓在自己的胸口扎了一針。
“師傅!”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你這是要做什么?我要去找羨君!”
“宗絮,不要怪師傅!”沐東樓對柳下惠道,“市立醫院的三個中巴重傷女士都不治身亡了!”
柳下惠聞言心下頓時一凜,剛要起身,就感覺身體一陣乏力,立刻倒在了床上,卻聽沐東樓繼續道,“三個女人的臉都傷的看不清原來樣子了,暫時也不能確定有沒有羨君,但是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師傅!”柳下惠躺在床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沐東樓,“你讓我去醫院,我能認出羨君,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我都能認出她!”
“宗絮!”沐東樓用手按住柳下惠,“你還不明白么?羨君就算不是那三個其中一個,她生還的機會也不大,你現在要擔心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柳下惠哪里聽的進去,不住的想用力起身,不想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卻聽沐東樓道,“你在電視上那樣罵紅叉會,已經引起很多人不瞞了,我們的診所已經被封了,好多關于你的報道也被封了,追捕你的兩個警員也受傷了,現在到處在找你,要秘密逮捕你,你能去哪?你在醫院一露面,就立刻會被逮捕!”
柳下惠聽沐東樓這么說,一陣詫異,隨即問道,“那診所里的傷員呢?”
“都轉移走了!”沐東樓立刻道,“好在救你的村民,已經是我的病人,他們認識你,所以通知我來了,不然就麻煩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柳下惠立刻對沐東樓道,“現在難道說實話都犯法么?”
“你這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沐東樓立刻對柳下惠道,“這大災之年,你的那些話會有多大的影響,要說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你難道就沒想過后果么?”
柳下惠一陣沉默,隨即冷笑道,“我管他什么后果!”
“你就是這臭脾氣!”沐東樓聞言長嘆一聲,隨即拿起一包銀針,整齊的放在床邊,“你腦袋受傷了,我必須給你針灸!”
“我要先找到羨君!”柳下惠剛說完,就覺得身上又是一陣扎痛,頓時漸漸的失去了知覺,最后聽沐東樓對自己好像說了一句,“宗絮,不要怪師傅,師傅也是為你好…”
“柳下惠!”柳下惠正一陣出神,卻聽身后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柳下惠轉頭看去,卻見冷漠正走進來,問自己道,“等很久了么?”
柳下惠立刻端起茶具被冷漠倒了一杯茶,“沒有,剛來不久!”
冷漠坐下后,看著柳下惠道,“找我來到底什么事?”
柳下惠朝著冷漠笑了笑道,“我恢復記憶了!”
冷漠聞言頓時一愕,吃驚地看著柳下惠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卷二入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