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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惠這時已經和古陽學院的眾學生,還有柳海娜與楊然一起出了省臺的比賽場地,立刻打了幾輛車,直接去了省醫院。
路上柳下惠還不住的給林舒瑾按摩腦袋上的幾個穴位,可惜身上沒有帶銀針,不然也無需往醫院送了,好在暫時林舒瑾沒什么大礙。
梁翊綺是和柳下惠一輛車,不時地問柳下惠道,“舒瑾到底怎么了?什么是比賽緊張綜合癥?”
“比賽緊張綜合癥也可以叫考試綜合癥!”柳下惠對梁翊綺解釋道,“指患者由于心理素質差、面臨考試、比賽等情境產生恐懼心理,同時伴隨各種不適的身心癥狀,導致考試失利的心理疾病。”
“這算是心理疾病?”梁翊綺聽說過考試綜合癥,但是沒聽過比賽緊張綜合癥,“那你剛才說舒瑾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我剛才說也可以叫考試綜合癥,但不代表就和考試綜合癥完全一樣!”柳下惠繼續對梁翊綺解釋道,“考試綜合癥是因為考試前一段時間產生的心里壓力,到了考試的時候才病發,由產生心里到發病之間的周期比較短,所以只要簡單的心理輔導就可以了。
比賽綜合癥一般發病都是一些運動員,因為他們承受的壓力比學生還要大,特別是我國,在國外運動員只是當作興趣在培養,而我國拿獎牌是運動的最終也是唯一的目的,所以很多運動員從小就要承受這種壓力,從產生緊張心理,一直到比賽病發的周期比較長,也就是說承受壓力的時間也比學生長,所以比考試綜合癥更加嚴重,會有性命之于。”
梁翊綺聽的似懂非懂,這時問柳下惠道,“舒瑾又不是運動員,她怎么會有這種病?”
柳下惠立刻又到,“比賽綜合癥其實也可以歸類到考試綜合癥以內,所謂的考試綜合癥只是一個統稱而已,多數都是指長期承受壓力而發病的病癥,都可以成為考試綜合癥或者比賽緊張綜合癥,我想林舒瑾除了這次比賽之外,以前也肯定一直承受著某些壓力,才導致今天最終爆發出來了!”
梁翊綺聞言心中一陣沉默,沒有再說話,想到柳下惠說到的林舒瑾長期以來一直承受著壓力,心中暗想,是不是和自己以及瑤瑤她們幾個長期欺負林舒瑾有關呢?
到了醫院后,柳下惠背著林舒瑾立刻去了急救室,將林舒瑾的癥狀告訴了急救醫生后,這才在急診室外等候。
柳下惠這時注意到梁翊綺的神情不太對,以為梁翊綺在擔心林舒瑾的病情,這時坐到梁翊綺的身旁,拍了拍梁翊綺的肩膀,“好在搶救及時,應該沒有什么大礙的,不要太擔心!”
“其實…”梁翊綺本來一直都在想林舒瑾的病是不是和自己有關,正在內疚自責,這時聽柳下惠這么一說,頓時眼眶有些泛紅,“我們七公主,就舒瑾脾氣最好了,所以我們其他六個人總覺得她好欺負,總逼著她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你說,是不是我們給她太多的壓力了,她的病是我們作下的?”
柳下惠聽梁翊綺這么說,頓時想到以前自己被梁翊綺困在樓頂,林舒瑾替自己說情,還有后來在旅館里的事,現在想來,加上梁翊綺自己承認,看來林舒瑾的心里壓力的確有這部分的原因。
柳下惠這時又拍了拍梁翊綺的肩膀,“你和林舒瑾林同學認識多久了?”
“高三的時候就認識了!”梁翊綺啜泣著道,“到現在已經三四年了!”
柳下惠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道,“也許有你們的部分原因,但肯定不是主要原因,因為我看林舒瑾今天病發事的病癥,看出來她的心里壓力,沒十年以上,不會這樣的!”
“十年?”梁翊綺聞言心中一動,詫異地看著柳下惠,隨即轉頭看向急診室,心中暗想,林舒瑾到底承受的是怎樣的心理壓力,居然承受了十多年,自己以前還一直欺負她,沒想到林舒瑾柔弱的背后居然還承受這樣的壓力。
梁翊綺正想著,陽湖學院的其他學生,楊然和柳海娜都已經趕了過來,柳海娜剛剛站定就問柳下惠道,“現在什么情況,林舒瑾沒什么事吧?”
“暫時沒什么危險!”柳下惠對柳海娜和楊然道,“估計一會就會醒!”
單語瑤微嘆一聲道,“舒瑾到底是怎么了?心理素質怎么這么差,一個比賽而已,至于么?現在好了,我們初賽都沒過!”
梁翊綺這時突然站起身來,對單語瑤道,“以后別這么說舒瑾!比賽輸了就輸了,我們又不是來拿冠軍的,不過證明自己,體驗一下而已,現在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單語瑤見梁翊綺眼眶泛紅,心中一陣詫異,不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正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急救醫生走了出來。
柳海娜和楊然立刻上前詢問林舒瑾的病情,梁翊綺和單語瑤等人也立刻迎了上去,急救醫生對眾人道,“病人沒有什么大礙,由于緊張造成了氣胸,而且病人有低血糖,血壓也有點低,按照病人的年紀來看,實在不應該有這些病癥,我建議病人做一個全身檢查,住院讓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
急救醫生說著,這時兩個護士已經將林舒瑾推出了病房,林舒瑾此時已經醒了,手上還釣著輸液,臉上蒼白,眼神有些呆滯。
梁翊綺等學生這時紛紛圍了過去,詢問林舒瑾怎么樣了,林舒瑾看著眾人,眼眶一紅,連忙對梁翊綺道,“綺綺,對不起,害的你們輸了比賽!”
“別多想了,反正我們也沒想著要贏,就是來陪你玩玩而已!”梁翊綺連忙握著林舒瑾的手道,“好好養病!”
護士這時對梁翊綺等人道,“病人身體有些虛弱,還需要好好休息,不宜這么多人圍著,你們還是去幫病人辦理住院手續吧!”
梁翊綺和單語瑤立刻去給林舒瑾辦理住院手續,楊然這時走來對柳下惠道,“林舒瑾真的沒什么問題么?”
“大夫都說了沒有問題!”柳下惠對楊然道,“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那你在電視臺說可能有性命危險!”楊然聞言立刻道,“你想嚇死我們么?你也知道這次是我帶學生出來的,要是出了事,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放心吧!”柳下惠笑著對楊然道,“我在電視臺那么說,也是嚇唬一下那個不懂尊重人的什么狗屎評委!”
“你想嚇唬他?你看你的目的并沒有達到,他們依然還在那比賽!”楊然道,“倒是嚇的我們不輕!”
柳下惠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暗道,嚇唬那個包大柏倒是其次,如果自己今天沒有去看比賽,林舒瑾可不是就有生命危險了么?
等梁翊綺和單語瑤幫林舒瑾辦了住院手續后,急救醫生對眾人道,“現在病人不適合這么多人看她,她最重要的還是需要休息,我建議你們其他人都回去吧,留下一兩個能照顧她的就行!”
柳海娜這時首當其沖的站了出來,“我來照顧林舒瑾吧,我在省城還有家人親戚,照顧她比較方便!”
眾人聽柳海娜這么說,也就沒多說什么,梁翊綺倒是對柳海娜道,“柳老師,那麻煩你了!”
隨后柳下惠讓楊然帶著學生先回酒店,自己則是和柳海娜留在了醫院,去病房探望林舒瑾。
林舒瑾正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腦子想的全是比賽時候的情景,至今還在自責,見柳下惠和柳海娜走進了病房,立刻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柳海娜見狀看了一眼柳下惠,隨即和柳下惠走到病床邊坐下,柳海娜對林舒瑾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比賽而已,輸贏都沒什么,重在參與嘛!”
柳下惠知道柳海娜這么勸林舒瑾根本沒有用,示意柳海娜不要說話,自己這時對林舒瑾道,“林同學,我知道你在自責,不過我可是聽過你唱歌的,參加比賽也是我建議你們來的,要負責的話,我才應該負全責!”
林舒瑾這時掀開被子,看著柳下惠,“這事怎么能怪柳大夫呢?完全就是因為我自己沒用,是我連累大家了,我對不起綺綺和瑤瑤她們!”
柳下惠笑了笑,伸手握住了林舒瑾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這才對林舒瑾道,“那是因為你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沒有發揮好,其實要是真唱起來,可就是她們要連累你了!”
“柳大夫,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林舒瑾感激地看著柳下惠,“我知道是我的問題!”
“要不我們打一個賭,你再去報名參加一次,這次你一個人參加!”柳下惠對林舒瑾道,“我保證那些評委什么的,都對你另眼相看!”
“怎么可能?”林舒瑾連忙低聲道,“我再去參加比賽,還是會緊張的,到時候還是過不了關!”
“我說沒問題,就沒問題!”柳下惠問林舒瑾道,“難道你不相信我么?”
“不是不相信柳大夫你!”林舒瑾連忙搖頭道,“我是不相信自己!”
“沒關系!”柳下惠立刻笑著對林舒瑾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辦,我保證你順利過關!”
林舒瑾聞言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就連一側的柳海娜也感到有些好奇,一個人的性格如此,怎么可能說改變就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