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翁貝茹見狀連忙輕咳兩聲,叉開話題問柳下惠道,“對了,你說小顏的膝蓋越來越嚴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說嚴重也很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柳下惠一邊給三個女人倒著啤酒,一邊道。
“你總是故弄玄虛,直接說清楚了!”翁貝茹連忙道。
“我一看她的膝蓋就知道,她之前住院,是因為運動過量導致的!”柳下惠喝了一口冰鎮啤酒后,這才道,“而且我看得出,夏教練在第一次車禍后就沒有真正的復原過!”
“運動過量?”翁貝茹聞言眉頭稍微一動,“她現在又不是運動員,而是教練了,平時也就是看著隊員訓練而已,也沒什么運動啊!”
“那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不代表沒有!”柳下惠道,“你們難道看不出,夏教練對游泳隊的比賽很在意么?其實她真正在意的是那次沒有能參加亞洲賽!”
翁貝茹一陣沉默,其實她與夏顏并不算太熟,畢竟她來陽湖學院做校醫也就一年多時間,對夏顏了解的并不深。
不過聽柳下惠這么一說,翁貝茹也覺察到了一點,以往和夏顏聊天,每每聊到和游泳有關的東西,夏顏總是侃侃而談。
當時翁貝茹沒有覺得,現在再回頭想想,當時夏顏的神情的確有些古怪,也許正如柳下惠說的,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沒有放下那次進入亞洲賽的事吧?
翁貝茹想到這里,轉頭看了一眼柳下惠,見柳下惠正開心的喝著啤酒,不時還嘖了嘖嘴,稱贊酒水和菜式。
翁貝茹沒有想到柳下惠這個平時看上去辦什么事都馬大虎,而且一副色瞇瞇的男人,居然只是憑借夏顏的一個腿傷就能看到她的內心。
這時大排檔的伙計端著幾樣菜上桌,翁貝茹立刻給柳下惠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柳下惠的碗里,“你有什么辦法能幫小顏么?”
柳下惠剛見翁貝茹給自己夾菜,就知道翁貝茹想要做什么,聽她問了這個問題后,立刻搖頭道,“她的病…難啊!”
“連二十四個中了罕見毒的病患你都能救活,難道只是簡單的腿傷你都治不好么?”翁貝茹聞言連忙問道。
“所以我早就說了!”楊然一直在聽著兩人的對話,不過她和夏顏并不熟悉,所以也沒插嘴,這時聽翁貝茹這么說,立刻道,“他根本就是碰巧而已,就是你們非吹噓他是什么神醫,其實他就是一個懂點皮毛的神棍罷了!”
“好,好,我承認是我神棍!”柳下惠連忙聳了聳肩,喝了一杯啤酒后,道,“我最后悔我這個神棍,怎么就沒醫死你!”
“你…”楊然說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誰讓你救了,你經過我允許了么!?”
“嗯,我當時真該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柳下惠連忙笑道。
“好了!然然,你少說一句吧!”翁貝茹連忙對楊然道,“現在關系到夏教練的腿傷,你也不想好好的一個女孩以后沒了一只腿吧!”
“我只是擔心你們被這個神棍給騙了!”楊然見翁貝茹還要說話,這時連忙夾著菜道,“好了,好了!我不說話了!我吃飯!你們繼續!”
“你說說,什么難?”翁貝茹這時問柳下惠道,“之前有一次我也給她檢查過,沒有什么大問題啊!”
“夏教練的問題不在腿上!”柳下惠這時對翁貝茹道,“如果不然,按照你說的,她早就痊愈了不是?”
“那你說到底問題出在哪?”翁貝茹問道。
“夏教練的心病不解決,即使現在治好了腿傷,之后還是會出問題!”柳下惠道,“所以要治腿傷,就必須先根除她的心病!”
“心病?”翁貝茹一陣詫異地看著柳下惠,心中一陣疑惑,她學醫學的只是簡單護理和急救,還沒高深到心理學的地步。
正在這時,突然聽的遠處一陣吵雜聲,幾個人轉過頭去一眼,幾個社會青年正圍著一個女生。
“丫頭,一個人孤單不?讓哥哥們陪陪你啊!”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沖著不遠處一桌的一個女孩嬉皮笑臉的說道。
后面還有兩個小青年嘴里也是滿嘴污穢不堪的調戲著那女孩,“是啊,一個人吃多沒意思啊,陪哥幾個喝點小酒,一會哥哥帶你出去見見世面!”
那個女孩臉都嚇青了,手還在不斷的哆嗦著,“不…不用了…我在等我朋友!”
“那個不是梁翊綺的朋友,叫林什么來著的么?”柳下惠一眼認出了那個女孩自己見過,“她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太不像話了!”柳下惠剛說完,楊然就拍案而起了,直接走了過去,“你們三個做什么呢?”
“喲,剛還覺得一個妹妹不夠分呢,就自動又來了一個?”黃毛看了楊然一眼,眼睛不自覺瞥向楊然高聳的胸前,隨即吞了一口口水,問那個女孩道,“這就是你要等的朋友?”
另外兩個青年這時已經走到了楊然的身后,身子直接貼在楊然的身后,將她往桌前擠。
“你不去幫幫手?”翁貝茹見狀連忙擔心地對柳下惠道,見柳下惠還在專心的吃著菜,連忙道,“那邊三個男人,然然可就一個人!”
“她是一個人沒錯…”柳下惠這時滿嘴都是菜,支支吾吾的道,“不過她這一個女人可比好幾個男人呢,你看著,一會倒霉的肯定是…”
柳下惠話還沒說完,就聽那邊傳來男人的幾聲慘叫,翁貝茹轉頭看去,只見楊然這時腳下跪著兩個青年,手上還按著一個青年。
“知道姑奶奶是誰么?”楊然這時沖著三個青年怒聲道,“姑奶奶是警察,瞎了你們的狗眼了!”
“姑奶奶…”黃毛和兩個青年這時一陣求饒,“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楊然直接拿著桌上一把筷子,使勁地叼著黃毛的腦袋,“下次被我撞見,直接送你們去局子了,滾!”
楊然松開了手腳,三個混子灰溜溜的跑了,周邊圍觀的人一陣交好,楊然得意地朝著眾人揮了揮手,“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柳下惠看著楊然,沖著翁貝茹笑道,“誰敢占她便宜,那無疑是自掘墳墓,剛才我要是去了,她不但不領情,說不定還嫌我礙事呢!”
翁貝茹一陣無語,她知道楊然的性子,知道她一向嫉惡如仇,這時也只好無奈的一嘆。
“謝謝你,楊警官!”桌邊戰戰兢兢的女孩這時站起身來,對楊然道。
“哦?你是陽湖學院的學生吧?”楊然看了一眼那女孩。
“嗯,是的,我叫林舒瑾,今天真是太感謝楊警官了!”女孩連忙沖著楊然道。
“哦,沒事,這些小混混就是欠教育,不過你們這些女生,以后來這些龍蛇混雜的地方還是自己多注意一下,畢竟是女生嘛!”
楊然一邊說著,一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卻聽柳下惠拍手道,“楊大警官大顯神威,勇斗三流氓,好一出刀馬旦啊!”
“還用你拍馬屁?”楊然沖著柳下惠得意的一笑,立刻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那個…”這時林舒瑾走了過來,站在桌前,對柳下惠、楊然等人道,“我朋友可能不來了,我可不可以搭桌啊!”
“當然可以!”楊然立刻拿過一張凳子過來,放到自己身邊,“都是陽湖學院的,一起過來吃吧!”
“謝謝楊警官,這頓我請客,就當是謝謝楊警官剛才救我!”林舒瑾說著坐了下來。
“喂!我們是不是見過?”柳下惠這時看著林舒瑾道,“下午和梁翊綺那個丫頭片子一起把我關在頂樓的那個林什么的?”
“哦?還有這事!”楊然聞言看了一眼柳下惠,又看向林舒瑾。
“那個…”林舒瑾被柳下惠認出來,一陣緊張,連忙道,“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那么做的…對不起,柳大夫!我再也不敢了!”
“本來這么做的確不對!”楊然端著酒杯對林舒瑾道,“不過介于你誠心認錯,而且關的是柳某某,這件事就算了!”
“什么柳某某?”柳下惠聞言立刻沖著楊然道,“我叫柳下惠,什么柳某某?”
“我又沒說是你!”楊然一陣得意的笑,“你那么激動做什么?”
“懶得理你!”柳下惠沖著楊然說了一句,立刻看向林舒瑾道,“你以后離梁翊綺那丫頭遠點,我看你還算乖巧,不過如果長時間和她們那什么布拉克圍兜什么的在一起,遲早也學壞了!”
“什么布拉克圍兜?”尹晗聞言連忙問道。
“哦,那是BlackWidow7!”林舒瑾連忙道,“中文也就是黑寡婦七公主的意思!”
“黑寡婦?”柳下惠聞言差點噴出嘴里的啤酒,“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就自稱什么寡婦了?還黑寡婦這么恐怖,你們是為了嚇人的么?”
“原來我們只是叫Black7,也就是黑色七公主,后來被別人改成BlackWidow7了,大家聽著也覺得蠻順耳的,就習慣了!”林舒瑾在一旁解釋道。
“好好的公主非要和寡婦聯系到一起去,真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學生!”柳下惠這時道,“小小年紀就搞黑色恐.怖.組.織!”
“我沒有…”林舒瑾連忙道。
“叔叔說話不許頂嘴!”柳下惠一邊說著,一邊給林舒瑾斟酒。
不遠處的一個飯店門口的一桌,正坐著BlackWidow7其他六個成員。
那叫瑤瑤的看著湖畔柳下惠這邊,立刻對一旁的梁翊綺道,“沒想到林舒瑾這丫頭和柳下惠他們還蠻能聊的嘛!”
“我早就說過舒瑾她可以的!”梁翊綺嘴角揚著自信的笑容,“現在一切都在計劃中,就等著柳下惠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