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宅內,王惠已經能勉強下床走動了。王守扶著王惠,慢慢的走在院子內。輕聲道:“兒子啊,雖然上次策動村民與曹禪沖突失敗了。但這次陳留宋家已經動了動關系。為父已經是陪縣內的縣尉了,雖然晁能在陪縣內經營多年,長久沒有設置縣尉。但是名義上,為父這縣尉也是與晁能平起平坐的。以后對付曹禪也可以少了很多顧慮。更何況,潁川侯爺,已經派遣了兩百個官兵,護送著大批的兵器,皮甲,弓箭等物。送來我們王家,在兵力上,我們也不會再輸給曹禪。等流匪沖入陪縣,我們就動手,先鏟除了曹禪。為你報仇。”
王惠的臉上還包裹著厚厚的一層布,他也知道了自己已經毀容,再也不能恢復了。上次報復曹禪失敗。這些日子他日漸消沉。但王守的話,讓他精神為之一振,哈哈笑道:“曹禪啊,曹禪。要怪就怪你那個能惹事的老子。潁川侯。陳留宋家。廣川陳家。河東衛家。襄邑樊家。這些力量聯合起來,在整個豫州也是呼風喚雨的。隨隨便便哪一個都能跟王家抗衡的存在。既然王遂那老匹夫撕毀了約定,幫助了你曹禪。他們這些當初深恨曹煅的人家,怎么可能不動一動。哈哈哈哈。”
“老爺,門外有一個軍爺求見,說是您的商隊的被黃巾劫了。”忽然,一個下人闖了進來,急急的道。
“什么?”王守驚叫一聲。立刻放下王惠,走了出去。當王惠慢吞吞的被下人扶著到客廳的時候,王守的臉色鐵青。那個前來報信的軍士也已經不知去向。
“父親。怎么樣了。”報復曹家在此一舉,王惠急問道。
“為父的一路兵器被一隊數百個黃巾給劫走了,還好為父謹慎,把商隊分成了兩個部分進入陪縣,另一路也有一百個人護衛。裝著可以裝備三百軍隊的皮甲,兵器等物。對付曹家足夠了。只是黃巾的加入,使得陪縣的局勢更加的險惡。不能只靠著我們村的村民了。為父得想想辦法,把附近的陳家村。青山村。吳家村給結合起來,抵抗流匪與黃巾。”王守眼中閃著慶幸,道。
“還好。”王惠也松了一口氣。只是,王惠的心中,卻升起了異樣的心疼,三十輛車,十匹戰馬啊。白白便宜了黃巾。“可惡的黃巾。”王惠怒罵了一聲。
曹府,曹禪也得到了黃巾傳來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了王守成為縣尉,潁川侯加入對付曹家的消息。并且,也知道了王守的商隊運送著大量兵器。
打發了前來報信的黃巾后,曹禪眉頭幾乎糾結在了一起,潁川侯?就是以前父親得罪的陳留侯。后來,封邑改成了潁川。變為潁川侯的劉盾。
沒想到,這屯長的位置還沒坐熱。王守老匹夫居然坐上縣尉的位置。曹禪苦笑一聲,吩咐人找來了雄霸與陳蜿。
現在曹家的糧食,兵器都到了一個極限。一百三十個士卒已經夠多了。因此,曹禪讓陳蜿也呆在家里幫忙。
“什么?王老奴的那商隊居然裝著糧食,兵器,皮甲?早知道我自己就帶人去搶啦。”陳蜿摸著腦袋,懊惱道。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還好這批裝備都被黃巾給得去了。總比落在王老奴的手上好。”曹禪心中也有些懊悔,但卻更知道憑自己百號人,想要打敗擁有一百軍隊護衛的商隊,實在太難。因此曹禪心中的懊悔不是很大。
“大人,您身為屯長,這一帶的方圓數里地方,本來都歸您管理。但是,現在王守被任命為縣尉,這官職在名義上與縣令一文一武,平起平坐。雖然晁大人在陪縣經營多年,王守的這個縣尉也只是名義上的。但是如果王守拿著這個縣尉的官職,跟您爭這數里地方的防務。那是可怕的。尤其是流匪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涌入的情況下。他的實力強,就可以乘機吃掉我們。還請防范。”雄霸是伍長,出于軍事上的考慮,他看出來了王守身為縣尉的可怕性,勸說曹禪防范。
“哼,他是縣尉怎么了。村子里最大的,威望最高的是村長。在陳家村,我老頭子就是村長。哼,曹哥放心,反正流匪進入陪縣的日子也不遠了。我們陳家村只有兩百口人。防備不住的。你這個屯長合并村子防備流匪也是職責所在。我回去勸說勸說老頭子,朝曹城搬家。”陳蜿怒哼幾聲,嘟囔著就要起身。
“等等。”曹禪叫住了陳蜿,在陳蜿疑惑的目光中,曹禪輕聲道:“強扭的瓜不甜,要是沒人愿意來就算了。”
“嗯。”陳蜿狠狠的點了點頭,忽然陳蜿的臉上有顯現了燦然的笑容,道:“我父親是村長,我大哥是村子里最強壯的人。曹哥你放心。”
陳蜿的這種另類的保證,讓曹禪啞然失笑的同時,心中也對拉攏村家村的兩百號人,有了極大的信心。
這個時候,多些人手,都是好的啊。
“加緊訓練士卒,以最嚴厲的方式訓練。”笑過之后,曹禪朝著雄霸,厲聲道。
“是,大人。”雄霸響亮的應聲道。
雄霸走后,曹禪拿出了一張相當簡陋的地圖。地圖上有清河村,吳家村。陳家村。青山村,還有一個較遠的靠林村。一共五座村子,陳家村,有陳蜿在,應該有極大的把握拉攏到曹城來。吳家村,青山村,靠林村。曹禪都沒有一點的認識。屯長的職位,也沒有王守的縣尉有吸引力。在這些地方,曹禪都沒有優勢。還有的,就是大舅子李奎手底下的三十五戶人家,近兩百的清河村李家一系的村民了。
“兩百加兩百,加上曹城現有的數百人,差不多就接近一千人了。只是老人,婦人,小孩很多,壯年勞動力頂多三四百。還是有些薄弱。得想辦法把這吳家村,青山村,靠林村拉攏一個村子過來。跟王守對抗。”曹禪一一的看著地圖上的幾個點,心中暗下了決心。
“想什么呢,該用膳了。”曹母親自捧著曹禪最愛吃的幾樣小菜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對曹禪道。身后跟著只差一步的王氏。
“沒想什么,這就用膳。”曹禪對曹母與王氏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這些外邊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曹禪不想帶給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