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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兜回鐵匠

  雖然是黑夜,但是曹禪一行人還是緩緩的使向鐵匠張碎的宅子。因為,這些日子抱上了曹禪這條大腿。很多金子拿。

  張碎兄弟早已經換了個大的宅子住著,昨天還請了幾個仆婦幫忙了解家事。那破鐵匠鋪也關門了,兄弟倆沒日沒夜的在家里打造曹禪所需要的制式兵器。

  到了院子外邊,曹禪還能依稀的聽到院子內傳出的打鐵聲音。曹禪微微一笑,卻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曹禪讓人上前敲門,片刻后,出來一個老媽子。神色警惕的看著曹禪等一行人。

  老媽子是張碎請來的仆婦之一,家境貧窮。對老媽子來說,在張碎這里一日能拿五十個銅錢,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般。因此,更加珍惜在張碎府上的活計。對張碎的一切交代也是恪盡職守。而張碎最鄭重的交代,就是警惕的看著每個上門的人。千萬別隨便放人進來。

  老媽子當然不知道因為張碎幫助曹禪打造兵器而心虛,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家當做了機密的地方,小心謹慎。

  老媽子一見曹禪一行十余人,后便緊跟著近六七輛車,其中車上是空著的,有的裝滿,磚頭?老媽子的臉色自然是不善,而且神色警惕。

  “你們找誰?”雖然曹禪穿著光鮮,老媽子的語氣還是很不善。

  “我們找張碎。麻煩通報一下。”聽老媽子的語氣,曹禪的眉頭一皺,道。記得上次來,沒這個人。

  “你們找張老爺什么事情?要知道我們老爺可是陪縣境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老媽子其實在心里挺看得起曹禪的,衣著光鮮,年輕俊俏,肯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但是老媽子拿的是張碎的錢,自然就要擋住一切的人。故意裝作不屑的道。

  老媽子的神色到是惟妙惟肖,差點讓曹禪身邊的人一擁而上,干掉這個出言不遜的家伙。媽的,我們曹爺進出王府都是平平常常的事情。這破爛鐵匠住的地方。

  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才是陪縣有頭有臉的人家。就算是整個陳留也有幾分面子的。

  曹禪到是笑了,沒想到一個月沒見,當初見到金子就移不開眼睛的小小鐵匠都是老爺了。

  曹禪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許多,笑著道:“你還是進去通報一下吧,就說他的雇主到了。現在進去,你沒準還能得到幾句訓斥。等晚了,你就剩下卷鋪蓋走人的份了。”

  現在進去,還要得到訓斥?等晚了,還要卷鋪蓋走人?照曹禪的話說,老媽子的進也不是,退更加不是。當下,老媽子的臉色就變了。但看著曹禪那淡笑的臉色,老媽子又提不起勇氣再說一句。直覺,讓她知道今天似乎擋錯人了。

  趕緊抱歉了一聲,門也沒關,就轉身進去通報了。

  片刻后,府內響起了雞飛狗跳的聲音。一個尖銳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你是呆了還是傻了,來人都說了是老爺我的雇主,你還不請進來?”話還沒說完,張碎就到了曹禪的面前,對著曹禪彎腰,獻媚一笑道:“下人不懂事。對不住,對不住了曹爺。”

  不是您說的嗎?陌生人盡量要擋在外邊。老媽子心中嘀咕著,但頭緊緊的低著。沒敢表示。

  “這老爺做的不錯。”曹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張碎,笑著道。

  “哪能,哪能啊,就算是老爺,那也是別人抬舉的。像曹爺這等人物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老爺呢。”張碎燦燦一笑,低頭道。其實這話也不是張碎胡說海說,有幾分是出自真心。初見曹禪的時候,不過是仆從一人。穿著粗布短衫,沒一個月,就穿上了錦布袍服。穿在不到二十歲的曹禪身上,還膩合身,就像是為曹禪量身定做的一樣。這一點,張碎是發自內心的佩服的。

  “我就不和你打哈哈了。”張碎的這種獻媚,曹禪卻是不以為然,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姓曹,名禪。家住清河。今天來,我是想讓你把鐵匠鋪搬到我清河。你看怎么樣?”

  張碎的神色變幻,曹禪在當日就坦言的告訴張碎自己是亡命之徒。張碎為曹禪打造兵器,全是看在金子的份上。這要是去了清河?豈不是真上了賊船,成了亡命之徒了?

  不止是張碎,他旁邊的老媽子也神色緊張。這剛剛才找的活計,屁股還沒坐熱,就要飛了?清河曹家?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張碎是什么人,曹禪是知道個七七八八的。貪財,膽子不大。觀他的面色,曹禪就能猜出個五六分來。

  笑了笑,道:“我曹家與縣令晁大人是世交,只是這些年,因為有些事情,很少來往罷了。現在曹家能再次發家致富,也是這位大人幫襯。”

  張碎將信將疑,畢竟那日曹禪自稱一句亡命之徒。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現在猛的轉變,成了縣令的世交?

  但曹禪發家這么快,就算是真的亡命之徒,坐火箭也趕不上曹禪的這種程度啊。張碎整日埋頭在家干活,自然不知道曹禪那日帶著一百戶家奴往來的風光。但只看著曹禪現在的穿著,身后跟著的十余個彪壯漢子。也是可以猜出現在曹禪的實力的。

  想了想,張碎弱弱的道:“要是小的不愿意前往呢?”老媽子立刻豎起了耳朵,你要是去了清河,我怎么辦?不愿意才好呢,我的飯碗也保住了。

  “我明天就去官府,舉報你私自打造兵器,販賣給亡命之徒。”曹禪帶著笑,道了一句。

  “曹爺,您不管是不是與縣令大人是世交,但您還是個亡命之徒啊。”張碎哭喪著臉,回聲大叫道:“搬家。”

  “那老爺,我怎么辦啊?”老媽子小心翼翼的拉著張碎的胳膊,希翼的問道。

  “支你三天的工錢,怎么來的,怎么回去。”張碎翻著白眼,道。他還煩著呢,也不知道去清河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可是。”老媽子急的快哭了,拉著張碎的胳膊就不放了。

  張碎剛想翻臉,曹禪及時制止了。曹禪看著老媽子,笑著問道:“看老人家低聲下氣的出來給人做活。家里困難”

  老媽子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心里嘀咕著,家里不困難,出來給人當下人。我這不是腦袋有病嗎?

  曹禪笑了,道:“要是你家里有壯年勞力,也搬去我那里吧。幫我曹家做活,吃喝不愁。”

  “愿意,愿意。”看了看在曹禪面前,也低頭了的張碎。老媽子忙不住的點頭道。老媽子心中想著,跟著老爺的老爺,總比跟著老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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