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王管家從倉庫內取了十張強弓,曹禪親手交給了許蛟。讓他挑選弓手。二人走后,曹禪獨自在客廳內沉思。
許蛟,陳蜿,一共五十個人。其實已經很大比例的占了曹禪現有的勞動力,大大的減緩了城池的建造。但又沒辦法,如果單純的建造城池,而忽略了防備。這數百人,可能一夜之間就被人殺了個大敗。
想著,曹禪嘆了口氣。“我大哥那里不是已經答應了,找幾十個男人給你干活嗎?還嘆什么氣啊?”這時,王氏才屋子里走出,見曹禪嘆氣,皺著黛眉,靠近道。
想起今日兜來了幾十個工人,曹禪的臉上現了些笑容,拍了拍王氏的手,笑著道:“是,應該高興才是。”
“咯咯,走,洗澡水我已經給你弄好了。洗洗澡,舒舒心。”見曹禪露出了笑容,王氏開心的拉著曹禪的手,往房間里拖去。
“就眼前一點事請的婦人。”曹禪苦笑著被王氏拖著。
第二天一早,陳蜿就選好了十個人,帶著長矛出去找流民了。估計這一去,也得十天半個月的。
曹禪則帶著許蛟,在工地內轉悠。一大片的棚子,住下了一百戶人家。地上堆積在生活用品,也有大量的木頭,姑且算是工地吧。
“我們需要在這一片地上,布置出五座箭塔,包括我曹府。”曹禪巡視了一下地方,對著身后的許蛟,指了指工地,又看了看自己的府邸,道。
“這塊地方這么大,布置在外圍,恐怕不夠。”許蛟皺著眉頭看著這么一大片的地方,道。
“不用布置在外圍,我們這里沒有城墻,如果真有流匪來了,很快就會攻入內部。我們在內部設置箭塔,比如說,每座箭塔能射殺的范圍是五十米。那我們就按照這個距離來,排列箭塔,這樣的話,就可以做到最有效的殺傷,與觀察到一些動靜。”曹禪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許蛟眼前一亮,他沒有收到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只有些許獵戶的經驗。只想著怎么樣在外圍布置箭塔,擋住敵軍的進攻。卻是沒想過,在內部也布置箭塔。做到最大殺傷力的范圍。
對于沒有城墻,沒有籬笆的這片地方來說。在內部布置箭塔,也更加有利。
因此,許蛟沒有出聲,只是沉聲聽著。
“我們再派遣三十個長矛手,分批次日月巡視。這樣的話,就可以做到及早發現流匪,及早報警,及早防御。抵抗住一兩百個流匪應該不是問題。”這些問題,曹禪也只是紙上談兵,布置這樣的防御后,能有多少的防御力,也是個未知。但一兩百人應該是可行的。畢竟是流匪。不是正規的軍隊。
“曹爺放心,我以前的鄉親中最多的就是獵戶,十個弓手昨晚上就已經選好了。三十個長矛手雖然沒有訓練過,但是拿著長矛,抵抗還是會的。”許蛟沉聲對著曹禪道。
“拿著長矛抵抗?”這句話讓曹禪有些皺眉,到底是流民,他的手下也沒有正規的軍人,士卒,對這一方面確實是有些欠缺。
“三十個人,排成一排排的,去樹林那里刺刺樹木總會吧?多少能夠提高一下刺中敵人的幾率。”曹禪想了想,道。
“是。”許蛟應聲道。
“那就這樣吧,具體的事情,你先安排著。記得把一座座箭塔先給搭起來。”見事情都交代完畢,具體的事情,曹禪忙活不過來,還是得交給許蛟來做的。
“曹爺放心,今天我就帶人把箭塔給豎起來。”許蛟沉聲應下。
交代完了許蛟,曹禪又被一陣驚喜給帶到了清河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這條小河面積不大,但是常年都有水從這里流過。村子里飛婦人,一般都是來這邊洗衣服。
因此,曹禪的馬車驅過的時候,盡是一片彎著袖子,彎著腰洗衣服的村婦與大姑娘。
曹禪一轉頭,就被一大堆姑娘村婦給盯著。
饒是曹禪面皮不薄,經歷這個時代的洗禮,也是沉穩如山。也被這么多雙姑娘婦人的眼睛看著而,臉色微變,轉過了頭。
河的邊上,有十幾個工匠,漢子等在哪里挖著土。一層層堅硬的土下邊,有著上好濕潤又適合燒磚的上好泥巴。
走到一處大坑的邊上,曹禪走下了馬車,彎著腰,走下了大坑,輕輕的抓了一把泥巴拿在手上揉捏著。
旁邊的工匠頭子,笑著恭喜道:“曹爺。這地方的泥正好,燒制出來的磚頭,一定也是一等一的。”
捏著泥巴,聽著工匠恭喜的話。曹禪抬頭看了眼清河村的方向,嘴角上牽出了一絲笑容,“真是張良計,過墻梯。你王守封我買磚頭的路,這磚頭我自己造。”
“那好,你拿著工具,在這里先把泥巴整成泥胚,然后運回去。我立刻進城,去弄一些磚頭過來,給你建窯。”曹禪對著工匠頭子和善的笑了笑,道。
“運回去?這里不是挺好的嗎曹爺需要磚頭的量,也挺大的,運回去不好曬啊。”工匠頭子疑惑道。
“泥胚做好了,不就可以燒制了嗎?還要曬?”曹禪疑聲問道。
“那是自然的,要先曬干才能放進窯里燒制啊。”工匠頭子解釋道。
“還是運回去吧。這里不安全。”曹禪想了想還是道,剛才想到了王守聯合一些商販,不賣個磚頭的事情,曹禪心中多了一份戒心。何況現在陪縣的局勢也越發的不妙了,偶爾溜進來一些流匪也說不定。放在這里,始終是不安全的。
“那還請曹爺拍幾輛牛車給小的們,做好后,立刻就運過去。”作為家奴,曹禪的意愿就是他們的意愿,沉吟了一會兒,工匠頭子就道。
“車我自然會派過來,你們也要好好辦事。辦好了。自然就有賞賜。”曹禪笑了笑,安撫了一句道。
“謝曹爺。”十幾個工匠一齊謝過。表情卻是顯得很平靜,大家族家奴的風范,顯露無二。
曹禪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買人心的賞賜,對于他們來說,似乎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