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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四十四、血河攔路

  得了三皇金符的那個念頭,所居的宇宙已經徹底崩滅,再無重新復生的指望。陳七雖然定了計較,但卻也沒有多少手段,可以助長彼方的那個念頭成長。要說來彼方宇宙的那個念頭,法力已經不在陳七本體之下,畢竟那邊的宇宙時光流逝飛快,修煉的大道也在功德,道德之上。

  “除非我能把天凰宇宙的三皇金符煉就的先天神禁抽出來,給那邊送過去,才能讓那邊早一步證道純陽,至于如何去尋找五帝龍幡,跟本身大道合一,煉就不朽,那又是一段公案了。”

  陳七暗暗思忖,倉促間也無多少計較,只能把本身修道的心得參悟和彼方的念頭交流,雙方所修的大道不同,兩個宇宙的規矩也不同,互相印證之下,倒也各有收獲。

  陳七通過這番交流,亦明白還是因為天皇金符的存在,才能讓自己感應到另外一個宇宙的念頭,兩者之間大道同源,故而有一種極其神秘的感應。

  陳七借助彼方宇宙的念頭分身的法力,貫穿了天皇金符,嘗試了七八次,居然偶然成功,把自己的一縷法力傳入到了七凰界之中。這道法力落入七凰界之后,便直落入了大日羲凰宮中,把正在潛修的小乘魔祖一絞,徹底的煉化了。

  以陳七合道級數的法力,這頭小乘魔祖雖然聚齊了七十二部小乘魔法,但卻仍舊不能污染陳七的本身念頭,被陳七隨意祭煉了一番,就得心應手,變化無窮。

  何聆冰在陳七脫困之后,便閉了大日羲凰宮,想要等陳七歸來。她本來也拿捏不定,不知道陳七需要多久才能回來,本來何聆冰還覺得,陳七一去非得百數十年不可,但她怎料得到,不過七八日的光陰,外面已經是千余年過去,陳七已經修成法力歸來。只是因為道法還差,不能把她們救出去罷了。

  陳七把小乘魔祖煉化了之后,一念分化,分出了數千個念頭,飛天遁地,晃眼便落入了七凰界之中。陳七離開這個囚牢的時候,還只想著自家的那一攤子,但此時他已經在勿圖星海建立了一個大門派,便思忖要把七凰界的生靈一起收走。

  而且他得了焦飛的指點,亦知道若自己把這些人口,還有小乘魔祖,七十二頭魔祖都困入元古金鉈世界,對七凰來說亦是一樁大好事兒,只會得七凰暗中贊助,不會讓他有更多麻煩。

  陳七在天皇金符所成的囚籠之外,呆了片刻,知道自己尚無能為力,不能打開這座囚籠,把自家的親眷都接出來,便也只好長嘆一聲,扭頭就走,不在多有耽擱。

  雖然此番歸來,陳七法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小賊頭卻仍舊覺得有些無力,好多艱難,仍舊超出了他的力量之外。

  陳七暗暗思忖道:“現在我只有先把道行穩固,待得積蓄滿足,沖破純陽之境,加上彼方宇宙掌握了三皇金符的念頭分身,倒也能有幾分把握,把七凰界中的親眷先接出來。至于如何奪取七十二頭魔祖身上的大道,還要看焦飛道祖什么時候證就造化,他證就造化,便要抽走許多大道本源,那些魔祖的法力會驟然降低,跌落到元神法身,乃至元神化身的地步。我有小乘魔祖藏在那囚牢之中,輕易便可奪取大部分的大道本源。雖然還是要給佛門分潤去一部分,日后這七十二頭魔祖再也不能都修煉到真正合道級數,卻也足以鎮壓元古金鉈,開演一個新的佛陀世界。”

  陳七在參悟了佛門真諦之后,元古金鉈已經祭煉的得心應手,發揮出來洞天之寶的一切妙用。只要他能夠再進一步,修成掌中佛國大神通,元古金鉈世界便可以跟外界割裂開來,自成小宇宙,佛門徒眾或者陳七的門下,便可借助他這個師父的法力,突破三千大道的限制。盡管非復真正的本事,但在戰力上卻不會有太多的差距。

  陳七尋思無事,便要回去勿圖星海,他在路上偷偷觀瞧,卻見那位魔多圣主,已經被中央婆娑佛主刷的法力干渴,也身上的魔光也都微弱不堪。除了一條本源大道之外,其余的法力,豢養的魔兵,還有畢生的珍藏,都被中央婆娑佛主給生生打了出來。

  “這位魔多圣主的道法倒也厲害,我最多只能鎮壓,但只要把他鎮壓起來,不能搶在我前面晉級純陽,就已經是極大勝算了。可惜我沒有虛空劫的道法,不能把合道級數的人物鎮壓在劫數之中,成為自身法力的一部分。我現在倒也可以琢磨,如何尋找跟功德,道德相匹配的五運道法了。”

  功德被殺運克制,又復克制截運,道德為劫運克制,又復克制氣運。故而,先天五運之中,陳七得了殺運,截運,氣運,劫運都可以跟本身所得的兩德合一,證就不朽法力。前途倒也算的十分廣闊。

  焦飛上次亦傳授過他龍族的宇宙棋局法門,只是也跟他說過,劫運乃是宇宙衰微之時才會出現,他現在修煉此法,無論如何也不能修煉出來,反而是去尋找氣運之法,更有可能。只是氣運也罷,劫運也罷,都要跟道德法門相合,陳七的道德之法,遠不如功德之法的境界高妙。

  至于殺運和截運,焦飛雖然可以指點個大概,但對陳七來說,卻如霧里看花一般,并無多少助益。

  陳七一面思忖自己將來的大道,一面催動遁光,眼看就要闖入勿圖星海,卻有一道血河,滔滔奔流,攔住了陳七的去路。陳七微微推算,便是暗暗吃驚,先把九九八十一道玄黃之氣垂落,這才喝道:“來者可是血河道人?不知道祖攔我去路為何?”

  濤濤血河之中傳出了一個陰沉的聲音,淡淡說道:“老祖我只是欲奪你身上的功德和道德之法,煉就兩件脫劫的法寶罷了。你道行淺薄,不足以承擔這種大道法門,還是讓老祖我取走,給你留一分福緣罷。”

  血河道人言畢,便催動了濤濤血河,竟然不容陳七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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