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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七、似乎是誰

  陳七當然知道七凰界修煉幽冥火咒的人,都跟那個神秘教派有關,甚至還有可能涉及到大云王朝那位神秘的皇叔。不過當年這些人看起來還頗有些威脅,在陳七脫劫成功,度過了九重火劫之后,這些人已經不止一曬。

  陳七倒是對那個前方遁逃的人,更有些興趣兒,他見那人的遁光也頗精妙,要是到小乘魔法是把全身法力轉換為咒力,連帶的身子都介乎有無之間,飛遁起來,快捷如閃電,非是尋常遁法可比,這人還能逃遁的這么遠,倒也著實算的不凡。

  陳七并不認得前面逃竄的人,但是以他的道法淵博,倒也約略辨認的出來,此人的道法似乎是西域一脈,蒼狼神宮和靈鷲山因為道法淵源頗深,許多道法都有勾連,陳七倒也一時辨認不出來,這人到底是蒼狼神宮還是靈鷲山的人。

  這人的道法已經到了煉就罡氣的層次,遁法也極玄妙,不拘在靈鷲山和蒼狼神宮,也都可以算作是一等一的人物,比陳七之前所認識的任何一個西域煉氣士的道法都要高明。

  那人駕馭了遁光,一口氣逃竄到了天罡大氣之外,心頭也頗驚震,暗暗忖度道:“這些人倒也兇橫,這般緊追不放,該如何是好?如今中土天下大亂,最近有聽人說青城派被人整個滅了,連許多弟子的家眷都不能存活,附近數十萬人口亦一同被殘忍殺光斬盡,人畜誅絕。我奉了山主之命,前來中土打探消息,沒想到卻撞到了這些人,看這些人行事如此肆無忌憚,只怕滅殺了青城派滿門之事,十之八九是真的。若是連中土道門第一大派都如此下場,我們靈鷲山只怕也要危險…”

  這人眉清目秀,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身量猶如童子,臉上稚氣未脫,但是一身法術卻也真個厲害。那些神秘教派的教徒連連放出碧光幽冥箭,卻都給他隨手彈出幾道法術滅去。

  陳七瞧得暗暗詫異,倒也頗欽佩此人的師長,竟然能夠調教出來這般厲害的一個徒弟。年紀不大,斗法的經驗卻十分豐富,各種手段也犀利。小賊頭對那個神秘教派素無好感,當下便遠遠的提氣一喝,叫道:“原來又是你們,上次壞我一株靈藥,還沒跟爾等算賬。”

  陳七隨口捏了一個由頭,他知道這個神秘教派的徒眾,都是修煉的幽冥火咒,故而也不用十頭魔王幡,而是把至穢黑蓮放了出來。至穢黑蓮這件法器經過陳七祭煉,已經跟幽冥火咒合二為一,內中還藏了一座萬鬼陰池,若非小賊頭手中法器甚多,光是這一件法器,就足以讓他橫掃同級數無敵。

  陳七把至穢黑蓮拋出,登時就化為一道黑色光圈,向著那數十名神秘教派的煉氣士罩了過去。這些煉氣士雖然本領也各自不凡,畢竟都是幽冥火咒培養出來的,能夠吞噬旁人法力提升修為,當下就紛紛放出碧光幽冥箭來,一時間數百支碧光灼灼的箭光如虹,倒也氣勢十分非凡。

  那個被陳七救下的年幼童子,眼見陳七一出手就顯得邪氣森森,哪里敢多逗留?生怕陳七殺了這些人,就來捉他去下酒,又或者陳七不敵這些人,那他還是沒好。故而他把遁光加催,只是提起高聲喝道:“靈鷲山陳小山謝過前輩,只是逃命之中,無暇大禮,容我日后報答…”

  陳七聽得靈鷲山,陳小山這些字樣,心頭微微一動,但是也并未多想,只把至穢黑蓮催動,這件法器所化的黑色光圈登時生出吞吸的巨力來,一下子便把所有的碧光幽冥箭一起吞噬,同時勢頭不衰,仍舊向那些人籠罩了過去。

  陳七何等發法力?這些人雖然各自運使法術,但在至穢黑蓮臨頭的時候,卻仍舊都無從抵御,被至穢黑蓮一起收入了蓮蕊所藏的萬鬼陰池當中。這些人一旦入了萬鬼陰池,就再也保不住一身的精血法力,都被萬鬼陰池徹底煉化,本身所修的幽冥火咒法力,亦被萬鬼陰池中幽冥火咒之力吞噬的干干凈凈,倒是讓至穢黑蓮略略增長了一些法力。

  陳小山眼見這個“邪氣森森的高瘦道人”只是舉手抬足之間,就把追殺的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大敵給一舉擒捉,他不識得至穢黑蓮,直道這些人是被活捉了,還不知道一旦入了萬鬼陰池,那些人就絕無僥幸,只能被煉化成了這件法器的一部分。盡管如此,也讓他心頭砰砰亂跳,暗暗加催遁光,就想要逃的更遠一些。

  陳七見這個陳小山為人伶俐,法力又極高明,心底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隨手一招之下,陳小山的遁光就再也動彈不得分毫,被陳七生生攝住,捉拿了回來。陳小山本來還想盡快逃走,但是陳七出手,他登時不能飛遁,心頭也是暗暗害怕,連忙擺出一副馴熟的嘴臉,對陳七說道:“前輩不知又甚么話要問小山,若是小山知道,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七呵呵一笑,配上他那幅尊重,看起來就似滿肚子壞水,每根發絲都滲透了狠毒一般。把個陳小山嚇的頗有幾分膽顫,暗暗忖道:“我們靈鷲山在西域也算是大派,但畢竟不如中土的三派六道根基雄厚…哦哦,青城派已經被人滅了,只剩下了兩派六道。若是我學習的道法能夠更高明一點,我必然能修煉更厲害的法力,也不至于被人如此拿捏,也不怕被仇家圍困了。”

  陳小山雖然害怕,但是仍舊強自鎮定,嬉皮笑臉,跟陳七車胡扯,希望能夠蒙混過關。

  陳七笑了一笑,他本來就沒打算難為此人,只是一時好奇,才將之擒捉。他見陳小山口舌伶俐,眼珠在說話的時候,骨碌碌的亂轉,頗有些相似他熟識的某人,只是一時間卻怎么都想不起,究竟是哪位熟人。這種感覺讓陳七奇怪非常,暗暗忖道:“我也是修煉有成之輩,絕不會如凡夫俗子一般忘記事情,但怎么就想不起來,這小子似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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