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兵!”
陳七大呼出聲,心頭也極震撼。
李玄一把手中玉牌一振,身上真氣翻翻滾滾,立刻就突破兩層境界。同時在他的身后,亦出現了五六百頂盔貫甲的甲士。
李玄一揚眉吐氣一般大喝道:“你現在知道本人的法力了?我這五百八十頭八素傀儡兵乃是我師尊祭煉百年,方才祭煉成的道兵。每一頭都有煉氣入竅大圓滿的境界,這五百八十頭八素傀儡兵合并起來,組成的大陣,足可以讓我的真氣突破至罡氣境界。若是曉得的,趕緊服輸,只要你給夏門主道歉,我便也不追究你趁火打劫的勾當。”
陳七瞧得眼睛放光,心中暗忖道:“果然是道兵,怪不得這小子如此有底氣。就是不知他這道兵從何而來,這般級數的道兵,只怕三派六道也要當作鎮派的法力,不敢輕易交付給門人。如何這小子本事稀松,就能領有一支?”
陳七暗暗把龍虎混天丹和本身的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氣合一,身上登時也有罡氣翻滾,讓李玄一心頭一震,剛才的耀武揚威登時打滅了大半。
李玄一如陳七一般,也有奇遇,只是陳七得了奇遇,便被無數煉氣士追殺,連番惡戰,他卻在一座山洞中,安然無事的修煉了十余年,直到突破了感應境界,這才破關而出。雖然李玄一比陳七修煉之路要安穩,但是也因此少了磨練,陳七不懼任何大敵,連四大妖王都敢斗上一斗,李玄一見到了同級數的修士,卻不禁有些膽寒。
李玄一也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的罡氣級數修為,是憑了五百八十頭八素傀儡兵,組成了陣法之助。比不得真正的煉就罡氣的高人。他也不知道陳七的底細,連四大妖王都看不透陳七的修為,何況是他這樣初出茅廬之輩?所以李玄一第一反應,就是收攏五百八十頭八素傀儡兵和下方的八素云旗,先要把自家保護的風雨不透,至于下方的玄玄派,他已經不打算管了。
陳七見得李玄一這般反應,不驚反喜,暗叫道:“看來此人就只有這些本事,雖然他的五百八十頭八素傀儡兵和八素云旗都甚了不起,但若是此人技止此爾,我陳大當家有的是手段殺了他。”
陳七揚手就是百十條火蛇飛舞,把八素云旗放出的白云炸的翻滾不休。
這小賊頭借助了龍虎混天丹之力,晉級為罡氣級數,調動天地元氣的力量強橫了十倍,這一次出手,已經非復剛才的氣象。只是這些臨時調動天地元氣組成的元氣獸,并不會比他平時藏于竅穴中的四十九條火蛇更厲害,畢竟那一道火蛇無雙的法術,是不知經過多少苦功才修煉出來。在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中,臨時調動天氣元氣幻化的飛禽走獸,都是用來掩飾真正殺招的手段。不過這些元氣臨時凝聚的兇禽惡獸,一念既生,數目又復無窮,對敵時也有許多便利。
李玄一仗著五百八十頭八素傀儡兵和八素云旗,即便是四大妖王出手,也能穩穩立于不敗之地,八素云旗乃是一件護身的法器,非是強橫過數倍的力量,不能輕易打破。但是他經歷的戰斗太少,根本沒有辦法定住心神。見陳七揮手之間,法術比之前的氣象強橫了不知多少倍,不禁暗暗有些后悔,忖道:“本來以為玄玄派不過是個小門派,與它對敵的金銀門也不高明,我此番出手,必可輕而易舉的幫玄玄派脫困,在夏綠竹姑娘面前掙得一分光彩。早知道夏玉娘忽然招來這么一個大魔頭,我何必跟他斗這份閑氣?玄玄派歸順誰人,干我什么事兒?我只把夏綠竹偷偷誘哄私奔,不是什么都得了?”
不提李玄一心頭后悔,夏玉娘見陳七和李玄一忽然斗法起來,也是心底如驚濤駭浪一般,不知轉了多少念頭。夏玉娘也不無借了李玄一的法力,驅逐走陳七之意,但是當她見陳七的一身法術通天,絲毫也不遜色李玄一時,立刻就拿定了主意,駕馭了綠玉仙云,飛上了半空,大聲叫道:“兩位切莫動手,此事不過是誤會而已,七公子并非攜恩圖報,落井下石,李公子也切莫沖動。”
夏玉娘畢竟執掌了玄玄派的門戶多年,也是個知道好歹的人。陳七既然有如此法力,就算李玄一將之打退,若是陳七被惡走之后,再來報復,李玄一也不可能永遠護住玄玄派,那時候玄玄派可比得罪了金銀門還要凄慘。
因為這點厲害關系,夏玉娘立刻就有了定奪,忙把綠玉仙云飛空,想要攔住兩人,不好在斗法。李玄一倒是有心借坡下驢,陳七卻不肯這般輕易罷手。這小賊頭嘿然一喝道:“某家從不肯跟人低頭,夏門主不必管這件事兒了,若是我就此罷手,傳了出去,還道我怕了此人。”
陳七捏了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元氣驟然變化,凝聚到了他身邊演化為種種靈禽異獸。因為他召喚了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元氣,存身之地便成了一個天地元氣的大漏斗,把更遠處的天地運氣紛紛吞吸過來,一時間天地異象叢生,雷運滾滾,白霧蒸騰,讓夏玉娘臉色大變,記得了陳七如何對付金銀童子的手段。
金銀童子的法力猶在她之上,但是因為陳七改天換地,讓一應氣象都變得迷茫,金銀童子直到束手就擒,就不曾見過陳七的真面目,只能落在挨打的局面。
夏玉娘心底暗暗叫苦,忖道:“只怕我帶來的這個,比我女兒叫來的那個還厲害,這卻怎么是好?”
李玄一雖然心下也有些怯了,但卻不肯嘴上認輸,叫道:“哪個怕了你?既然你要斗法,我便奉陪…”也是催動了八素云旗,演化滾滾白云,抵抗這天地元氣驟然劇變,帶來的無邊壓力。
陳七見他不懂得運用天地元氣,來干擾自己的法術,心底更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