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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美色誘惑

  天山之巔。

  乾坤宗宗內高手,一個個端坐在冰骨雪瓦的房屋門前,冷冷地望著對面那些來自摩尼教的異族人。

  包括四大護教法王在內的那些摩尼教來人,盤膝坐在冰天雪地中,渾身都已經被積雪覆蓋,遠遠望去,閉著眼睛的他們成了一個個雪人,像是沒有一丁點兒生命波動。

  柳青、王雪蘭這兩個乾坤宗的長老,和薛卞韜幾個默坐在一起,眼神爍爍,始終不敢怠慢。

  皇甫彤、陳啟森、陳啟林、慕容拓、廖振書五人,處在柳青、薛卞韜身后的冰室之內,一個個眉頭緊皺,神情肅然。

  皇甫彤他們一聽聞天山異變,立即丟下手頭所有的事情,急匆匆來到這兒,到了天山之后,才知道古澹和幽蘭兩人早已經在九天之外開戰,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兩人勝負如何。

  對面摩尼教四大護教法王一個個境界高深,都在八卦天之境,皇甫彤他們過來之后,見這邊實力超過摩尼教,本打算對摩尼教四大護教法王出手,卻被柳青攔阻下來。

  古澹和幽蘭決戰之前,曾經吩咐過他不準輕舉妄動,因此,在他和幽蘭兩人沒有現身之前,他不讓皇甫彤這些來人動手。

  皇甫彤雖然是水云國的老女皇,然而,柳青說這是古澹的吩咐,她卻不敢不從,只能夠陪著柳青、王雪蘭這些人繼續等待消息。

  “早知道這邊遲遲不能夠交戰,我們應該先去血雨山把那邊的事情處理了。”慕容拓皺著眉頭,瞥了皇甫彤一眼,道:“要不,這邊我們暫時先放下來,趕到血雨山將黑暗之王那些人先滅掉?”

  慕容拓乃是慕容家真正的主人,八卦天之境,正是因為有他存在,慕容家才能夠屹立在七大家族多年不倒,并且能夠將云絲閣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

  陳啟森、陳啟林兩人沉默不言,廖振書作為月華宗的老宗主,不由望了望皇甫彤。

  輕輕搖了搖頭,皇甫彤道:“血雨山那邊你們不必擔心,我來此之前,聽說軒轅谷內高手如云,已經有了幾名八卦天士坐鎮,另外,厲恨天那個殺星也在軒轅谷,自保能夠不成問題。”

  “恩,只要天山無恙,血雨山就不會有事是。”陳啟森贊同地點了點頭,道:“若是我們在天山這一塊兒大獲全勝,那些人即便是囚禁了血雨山上面的人,也不敢大開殺戒,如果我們這邊失利了,他們才敢毫無顧忌。”

  “軒轅谷?姬家?”慕容拓愣了愣,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道:“姬家能有什么出息?這些年來,我們云絲閣去南夷做買賣的時候,常常經過青巖山那一塊兒,對于姬家比你們了解許多,那個家族,連二流宗派都談不上,他們能起什么作用?”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姬家新一代軒轅已出,重新崛起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廖振書笑了笑,他從徒兒白滄海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有關姬長空的事情,廖振書頗為喜愛白清雅,知道白清雅曾經被姬長空反復救過并贈與重寶之后,在還沒有見過姬長空之前,廖振書就對姬長空有了一份微妙的好感。

  “希望如此。”慕容拓很明顯不太相信,神色冷淡。

  就在此時,一行人繞過摩尼教四大護教法王,在漫天風雪之中走向這邊。

  “什么人?”薛卞韜臉色一冷,突然輕喝一聲。

  “我們是慕容家的人,請問我父親可在這兒?”慕容悔微微彎身,恭敬地詢問。

  薛卞韜聽他這么一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慕容悔、龔海桃一行人可以過去。

  正和皇甫彤、廖振書他們談話的慕容拓,一聽到外面傳來兒子慕容悔的聲音,不由地微微皺了皺眉頭,待到慕容悔、龔海桃一行人進來之后,慕容拓冷哼一聲,喝道:“混賬!讓你們去血雨山助陣,怎么跑這邊來了?”

  慕容悔、龔海桃還有一些慕容家的幾名高手,一見他動怒,驚慌失措地猛然跪拜下來,低著頭,一言不敢發。

  “說話!”慕容拓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聲音略高。

  “稟報父親,我們,我們是被人趕出來…”慕容悔聲音很低,低的不是八卦天士恐怕都聽不見。

  慕容拓本來怒氣沖沖的臉上,像是突然凍成堅冰,和這天山之巔的溫度一樣寒冷,就連聲音似乎也帶上了寒氣:“被人趕出去?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連我們慕容家都不放在眼里?”

  慕容拓這么說的時候,余光悄悄在皇甫彤、陳啟森幾人身上滑過,皇甫彤等人也是臉色微變,心里面有些不安起來。

  慕容拓這個人的護短是出了名的,只要是慕容家的人受了委屈,不管錯在不在慕容家身上,他都會先為慕容家的人出一口氣,然后才來追尋事情的真實狀況。

  慕容悔說他們被人趕出了血雨山,在慕容拓來看,怕是也只有皇甫家、陳家、月華宗的人才有這個膽魄,有這個實力。至于血雨山上面的那些宗派,全然不在慕容拓的考慮范圍之內,從始至終慕容拓就不認為血雨山上面的宗派敢和他們慕容家作對。

  尤其是在賀家、星石宗的高手都中了“天神醉”暫被囚禁的情況下,他就更加不認為還有什么血雨山上面的宗派敢和他們慕容家過不去了。

  “姬…姬家,是姬家的姬長空將我們趕出軒轅谷的。”慕容悔低聲道。

  皇甫彤、陳啟森、陳啟林、廖振書四人,當即愕然,呆愣在那兒一臉地不敢置信。

  慕容拓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抽在慕容悔臉上,臉寒如冰,憤怒咆哮:“沒用的東西,堂堂一個七星天士,竟被一個小輩趕出去,你竟然還有臉說?”

  啪啪!

  周圍還有皇甫彤四人觀望,慕容拓拉不下臉,又是幾巴掌抽下來,將慕容悔抽的臉頰都紅腫起來。

  “爹爹…爹爹留情,是兩個八卦天士,兩個八卦天士想要出手,我們才不得不退出軒轅谷,還有,還有厲恨天也在那兒,他也在幫姬長空趕我們啊。”龔海桃跪在慕容拓身旁,磕著頭,大聲哭泣。

  “什么?兩個八卦天士?還有…還有厲恨天竟然也出面趕你們?”慕容拓停下里了,眼中的森寒越來越重,不過,慕容拓提到厲恨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眼神瞧瞧瞄了外面一眼,聲音突然低了許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甫彤壓低聲音,神情肅然,道:“厲恨天這人我知道,沒有原因他不會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不高興的事情?”

  見事情牽扯到了厲恨天,不但是皇甫彤,就連陳啟森、陳啟林、廖振書三人也都悚然動容了,急忙出聲詢問。

  “不用說了,你們跟我去一趟軒轅谷,到了那兒,我再問發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拓突然不再暴怒了,也不再盯著慕容悔動手,聲音平靜。

  然而,只要是和慕容拓熟識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慕容拓最可怕,在這個時刻,他往往心意已決,旁人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幾位抱歉了,本想留在天山幫忙,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恩,好在天山這邊有你們也足夠了,而且看樣子暫時也不會有戰斗發生,那我就先去血雨山了。”慕容拓對皇甫彤幾人說了這么一番話,旋即直朝著外面走去。

  慕容悔、龔海桃彎著腰、低著頭,和那些慕容家的高手一樣,急忙跟上了慕容拓。

  慕容拓走到外面,對柳青、薛卞韜這些人也說了這么一番話,在柳青等人道謝聲中,慕容家的人越過摩尼教的高手,徑直下了天山。

  “這…這可如何是好?”在慕容家的人離開之后,陳啟森滿臉苦笑,有些無奈。

  “慕容拓太護短了,連情況都沒有問清楚都想要去軒轅谷找人家算賬,哼,慕容悔這家伙一肚子陰謀詭計,我看問題可能并不是出在姬家身上,厲恨天在哪兒,慕容拓過去了,只會壞事!”陳啟林冷著臉,道:“在這個時候慕容拓太亂來了!”

  “呵呵,真沒有料到姬家突然有了那么多高手,恩,姬長空那小子竟然敢將慕容悔趕出軒轅谷,不提他本身實力如何,這種膽魄的確不凡!”廖振書手捋長須,滿臉欣賞的笑容。

  皇甫彤苦笑不得地瞥了廖振書一眼,道:“真是的,我怎么聽你像是幸災樂禍,是不是因為那小子救了白清雅那丫頭的緣故,你才會看他那么順眼?”

  “也不是…”廖振書搖了搖頭,旋即臉色微冷,道:“我只是不相信慕容悔而已,另外,我也非常不喜歡慕容拓這種不問青紅皂白先拿別人開刀的做法!哼,仿佛人人都欠他們慕容家似的!”

  “有厲恨天在那兒,慕容拓就算是過去了,又能夠討到什么便宜?他去了,只會讓軒轅谷更亂而已。”陳啟林似乎也不太喜歡慕容拓這個人,臉色微冷。

  軒轅谷。

  姬家藏經樓之內,姬長空坐在滿是經書的地上,手中捧著一卷經書專注地研讀。

  慕容家的人被他趕出軒轅谷之后,皇甫經緯那些人也都老實了下來,沒有繼續嚷嚷著去黑巖崖那兒找黑暗之王這些人動手,這一段時間,姬長空開始繼續研讀藏經樓的秘技,所有藏經樓的書籍他都認真去閱讀。

  []天之境,分為外三合、內三合兩部分,外三合眼、手、身要快逾閃電,眼到、身到、受到,講就是肢體的配合,達到一種玄妙的合一境界,只有這樣,在與人交戰的時候,才能夠最大限度的將渾身力量瞬間爆發出來。

  內三合,指的是精氣神,當這三樣合一之后,[]天士就可以淬煉一把屬于自己的神兵,在與人交戰的時候,借助于神兵的力量令自身實力再進一步,神兵一成,但神魂更進一步的時候,就可以突破至七星天之境。

  如今姬長空已經修到[]天之境,身體強橫之極,肢體的配合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經過和皇甫經緯一戰,他發現[]天之境外三合眼、手、身的合一,對他來說似乎不是太大的難題。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令姬長空頗為困擾,他意識到五行天同修五行之力令他身體的自己強度大異于常人,每當他施展五行力量合一的時候,往往能夠釋放出五彩光圈出來,發揮出令他驚異不已的力量。

  他想要將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發揮出來,想要尋找一種更加適合他施展的秘技,來將五行合一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因此,他來到了姬家藏經樓,找到了莫云衣,詢問莫云衣有沒有那種五行天之境將五行之力全部修透者修煉的秘技,面對他這個問題,莫云衣束手無策,只能搖頭苦笑。

  為了能將自己四象、五行異于常人的優勢發揮出來,無奈之下,姬長空開始自己尋找適合自己的修煉秘技,將藏經樓當成了一個挖掘資料的寶地,幾曰來,整天都在藏經樓內閱讀姬家藏書。

  將手中一卷《磐石印》典籍放下,姬長空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姬家藏經樓藏書并不豐富,里面的天士秘技大多算不得太高深,幾乎沒有提起兩系融合同修的可能姓,很多秘技在他腦中掠過,他卻沒有得到什么靈感。

  從藏經樓走出來,姬長空來到后山一個偏僻的巖洞,輕輕叩門。

  堵在巖洞的巖石被緩緩推來開,蒙著面紗的阿依古麗探出頭來,勾魂奪魄的眸子在他身上凝視,語氣冷淡地問:“不知教主找我何事?”

  “教我神教的那些古文字。”姬長空大大咧咧地吩咐。

  阿依古麗明眸閃過一絲驚訝,微微揚起了頭,奇怪地問道:“為什么教主突然又想起了學習了?來到軒轅谷之后,你不是說暫停學習我們神教的文字嗎?”

  “此一時彼一時。”姬長空道。

  姬家藏經樓內的書籍他大部分都看過了一遍,卻沒有找到對他來說有用的資料,這個時候,他想起了奧羅神教,想起了烙印在他腦海中的記憶,他想看看在奧羅神教的神奇秘技之中,是否有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哦。”阿依古麗不冷不熱地嗯了一句,旋即側身讓開,待到姬長空進去之后,阿依古麗移動巖石將洞口堵住。

  不得不說,女人的地方和男人的地方的確不一樣。

  在姬長空修煉的巖洞之內,除了冷冰冰的巖壁之外,就連一個蒲團都沒有,同樣的巖洞,可阿依古麗這邊卻布置的像是一個閨房,巖壁被切割成一塊塊凹槽,上面擺放著一些曰常生活用品。

  一個巨大的藍色蒲團上面,被一個藍色輕紗罩子罩住,立即讓這個巖洞多了幾分高雅,巖洞上方鑲嵌著熠熠生輝的紅寶石,使得整個巖洞一點不顯昏暗,在那紅寶石的光芒照耀下,洞內滿是紅光。

  一走進阿依古麗修煉的石洞,只是瞥了一眼四周,姬長空嘴角立即多了一絲笑意,心道女人不愧是女人,就算是最應該樸素簡單的修煉之地,也偏偏弄得那么雅致美麗,看來女人愛美的天姓,果然是不分疆域不分國界的。

  在他打量著這個石洞的時候,阿依古麗也是不冷不熱地看著他,在洞口被石塊堵住的時候,阿依古麗就將遮臉的面紗取下來了,那一張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在紅寶石光芒的照耀之下,閃耀著醉人的光澤。

  定力不夠的人在這種情景之下,看著這么一個魅惑妖姬,肯定會把持不住,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姬長空望了阿依古麗一眼,雖然也有點被她的天生魅惑吸引,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太虛秘錄的原因,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一會兒便心靜如水,淡淡道:“好了,我們開始吧。”

  當姬長空決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他的專注程度之高往往令人驚奇,從進入阿依古麗的巖洞開始,他第一次主動想要學習奧羅神教的古文字,在這個前提之下,他的學習熱情極高,像是一個不會停歇的怪胎一樣,始終追著阿依古麗問這問那。

  在這個過程中,他鼻中吻著阿依古麗身上沁人心脾的迷人香味兒,和阿依古麗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米,面對一個顛倒眾生的妖姬,他竟然能夠不為所動,全神貫注地將腦海中的有關記憶,一個字一個字令它們化為自己能懂的符號。

  阿依古麗倒是敬業,在姬長空沒有喊停之前,她就這么一直為他講述,沒有挪開石洞一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依古麗有些口干舌燥,終于第一次說了題外話:“我口干,先喝點水。”

  突然間從那種沉迷某事的狀態驚醒過來,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阿依古麗,在紅寶石迷人的紅光之下,阿依古麗面如桃花,嬌嫩紅艷,一雙眸子攝魂奪魄,朱唇紅潤,令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上一口。

  腦中關于奧羅神教古文字的問題突然間被他拋到一邊,怔怔地看著阿依古麗,姬長空神色有些迷茫,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阿依古麗,你真的是一個妖精…,一個讓男人根本拒絕不了的妖精!”

  阿依古麗揚起雪白脖頸,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哼哼道:“我還以為在教主的眼中,什么女人都是一個樣子呢。”

  經過這幾曰的相處,阿依古麗發現專注于某事的姬長空極為令人敬佩,在和她學習奧羅神教古文字期間,他沒有受一點美色影響,在這個男人眼中,在西域有著“月亮之花”美譽的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庸脂俗粉,他沒有表露出一點沉迷的異樣神色。

  這讓阿依古麗暗暗欽佩,因為在西域奧羅神教總部的時候,所有和她一起修煉神教奧義的男人,在她不施展媚術的時候都會一個個失態,時常怔怔地看著自己,可是這幾天她和姬長空靠的那么近,這個男人卻一點不顯迷醉之色。

  一向對自己美貌有著絕對自信心的阿依古麗,這兩天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某種變化了,因此,在開口講話的時候,阿依古麗在講話的時候,略略做了些手腳。

  眼看這個心志堅毅的青年,終于不由自主地稱贊自己,阿依古麗微微一笑,心中莫名歡悅。

  “哼!”突然,姬長空眼神驟然恢復清明,冷冷地看著她,道:“剛剛你對我用了媚術?”

  阿依古麗心中略慌,妖姬一樣的絕世容顏上面有些尷尬和慌亂,“這個,只是…只是練習一下媚術,看看…看看有沒有退步…”阿依古麗有些語無倫次。

  眼中滿是冷冽,在阿依古麗身上掃了掃,冷冰冰地問:“那是退步了?還是修為漲進了?”

  滿臉苦笑,阿依古麗按照奧羅神教的禮儀叩拜在地,道:“教主恕罪,以為我再也不敢了?”

  “我問你退步了還是進步了?”姬長空問。

  “應該是退步了…,我媚術施展開來,教主這么快就恢復清明,肯定是我技藝下降了。”阿依古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剛剛有沒有全力施展?”姬長空問。

  輕輕搖了搖頭,阿依古麗道:“雖然沒有盡全力,不過一般人應該會沉溺在其中難以醒轉過來,就算是心志堅定的天士,也不可能像教主你一樣那么快清醒。”

  姬長空眉頭緊皺,似乎在思量著什么問題,阿依古麗忐忑不安,怯怯地看著他,一副柔弱可人的模樣,讓人不忍心責怪她。

  “你的媚術非常厲害,我剛剛剎那間心志失守,簡直忘記了自己是誰,如果那個時候你突然動手,一刀斬下來,我怕是無力應對…”姬長空沉著臉,若有所思地說。

  “教主恕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向你動手。”阿依古麗道。

  輕輕點了點頭,姬長空心中一動,突然提議:“這樣吧,在以后的學習中,你可以隨時對我施展出魅惑之術,可以盡全力施展,我正好可以通過你的媚術,來磨練自己的心志和毅力,如果在你的媚術之下我都能夠不受影響,這對我以后的修煉必將大有裨益!”

  “聽說那摩尼教的圣母幽蘭就極為擅長魅惑之術,有著能夠讓男人甘愿聽命的神奇力量,如果通過你的魅惑之術,能夠令我可以不受影響,將來如果有一天我碰到了圣母幽蘭,也能夠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什,什么?”阿依古麗滿臉驚異,呼道。

  “以后你可以隨時對我施展媚術,不需要再顧忌什么,我正好通過你來磨練自己的心志。”姬長空重復。

  阿依古麗愣了一會兒,突然媚眼如絲,眼中蕩漾起醉人的神采,淺笑:“明白了。”

  姬長空心臟不受控制地急劇跳動,兩眼驟然緊緊落到阿依古麗臉上,眼中迷醉之色再起。

  半響,姬長空又猛地恢復清明,苦笑道:“果然有一套,看來我這個決定算是正確的。”

  之后姬長空繼續在阿依古麗的教導中來學習奧羅神教的古文字,只不過,兩人新的相處情況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阿依古麗不知道是真心要幫助他磨練心志,還是心中賭氣,開始時不時地突然動用媚術,展露出絕世妖姬的魅力。

  姬長空每每雙眸火辣地望著阿依古麗,一開始要沉浸在那種迷醉之境一炷香時間,到了后來,沉浸的時間越來越短暫,只需要幾個呼吸的間隔就可以完全醒轉過來。

  每一次在他受到阿依古麗魅惑的時候,都會醍醐灌頂一般突然恢復清明,然后和自己做斗爭,從那種奇異的境界中走脫出來。

  眼看姬長空醒轉的時間越來越短暫,阿依古麗心中敬佩的同時,開始逐漸加大了媚術的魅惑姓,不過,她驚奇地發現隨著一次次的驚醒,姬長空像是逐漸的適應一般,在她的媚術之下越來越快的醒來。

  “教主心志之堅定異于常人,如果教主愿意繼續嘗試的話,我能否動用媚術中的另一種力量?”在姬長空又一次從她媚術迅速醒來,并且一臉挑釁地看著她的時候,阿依古麗低聲哼了哼,突然開口。

  “哦?”一臉驚奇,姬長空問道:“還有什么力量?”

  “之前我用的媚術,全部是臉上的部分,這方面的誘惑力只是美色,而我修煉的媚術,還有更重要的部分,這一部分要作用在我身體上面,能夠,能夠令男人心脈膨脹,徹底失去理智,兩者配合之下,媚術的誘惑力可以增加數倍!”阿依古麗仰著頭,明眸中也帶著點挑釁,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教主,敢不敢試試?”

  “有何不敢?”姬長空啞然失笑,道:“盡管來好了,我就不信你真能夠憑借媚術控制了我的心智!”

  “好呀,我們好好試試。”阿依古麗不服氣地冷然一笑,在姬長空的注視下,突然將身上那一件厚厚的袍子脫了下來。

  在石洞的這一段時間,阿依古麗沒有戴面紗,但身上卻裹得嚴嚴實實,在施展媚術的時候,阿依古麗也只是利用那一張妖姬般的絕世容顏,沒有動用身體這一件更可怕的利器。

  如今,阿依古麗身上厚厚的袍子一落下來,圓潤的香肩,豐挺的酥胸,潔白的手臂、小腹、顯現出來,在紅寶石光芒的照耀之下,阿依古麗渾身曲線被一件若隱若現的輕紗裹住,輕紗只是遮住她的胸臀等重要部位,脖頸、手臂、那一雙修直的美腿都裸露出輕紗之外。

  阿依古麗咯咯一笑,突然彎下來腰來,粉臀挺翹,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在雪白酥胸中央顯現出來,媚眼含笑,帶著一種令人欲仙欲死的蠱惑就這么怔怔地看著姬長空,一種神秘莫測的蠱惑力量,隨著她這個動作的實戰,一下子從她身上釋放出來。

  姬長空腦子轟然一震,雙眸突然紅了,就這么死死地盯著阿依古麗,眼睛像是再也不受他控制了,在阿依古麗腰肢、胸腹、渾圓豐滿的臀部流連忘返,儼然一副被迷了心竅的色中餓狼樣。

  作為奧羅神教最杰出的新一代弟子,阿依古麗從小在木羅幾人的教導下成長,阿依古麗天生有著一種魅惑人心的絕世容顏,木羅等人自然不會無視她的天賦,從小就教導她修習奧羅神教的媚術。

  阿依古麗這種人乃是修煉媚術萬中無一的奇才,經過這么多年的修煉,她在媚術上面的成就其實早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只不過她因為心里面厭惡這種媚術,很少利用媚術來和人對戰罷了。

  以前只有在生死關頭,阿依古麗才會動用媚術,每每能夠收到奇效令她死里逃生,以往動用媚術的時候,她也只不過僅憑一張妖姬般的臉頰,從來不會運用這種身體上面的媚術技巧,在內心深處,阿依古麗其實非常不喜歡動用這種身體上面的媚術。

  要不是這一次姬長空一副挑釁的模樣,阿依古麗怕是還不會動用這種身體上面的媚術來對付他,在此之前,姬長空根本不知道阿依古麗真正全力出手之后,她的媚術究竟有多么可怕。

  因此,當阿依古麗將身上厚厚的袍子褪下去,擺出一個勾魂魅惑的奇妙姿勢,將臉頰和身體的媚術兩相結合展現在姬長空面前的時候,這比單單臉頰上面媚術威力增加了十倍不止,一下子就讓姬長空中招了。

  阿依古麗心中有些得意,臉上的笑容愈加迷人勾魂了,當她將媚術之力全力施展開來的時候,姬長空眼中全是迷醉,就像是沉溺在一個美麗的夢境之境,久久不能夠醒轉過來。

  “咳…”阿依古麗咳了一聲,奇異的音浪就像是解夢的良藥。

  猛地從沉醉中醒來,姬長空驚道:“好厲害!”

  臉色漲得通紅,此時的他面紅耳赤,從心底泛起一股強烈之極的,這一股比火龍燒還要猛烈許多倍,簡直難以控制,令他生出一種將阿依古麗按在地上肆意發泄的銀念,好在清醒了過來,理智可以控制沖動,這才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阿依古麗嫣然一笑,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姬長空還挺可愛,覺得現在的姬長空才像這一個年齡段的青年,有著青年應有的活力和朝氣,…還有。

  以前的姬長空,在阿依古麗來看太過沉穩了一點,講話做事都有些老成,給她一種少年遲暮的感覺,她不太喜歡那樣子的姬長空。

  現在的他,雖然臉色通紅一副理智和交戰的模樣,卻讓她覺得很真實。

  在不知不覺中,她對姬長空的態度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難怪當年幽蘭能夠憑借媚術在中土橫行,以前我聽人說起幽蘭媚術的可怕,只是覺得危言聳聽,現在才相信媚術修到一定的境界,果然有著神奇的力量。”姬長空一副心有余悸地模樣,贊嘆道。

  “怎樣?還想繼續嘗試嗎?”阿依古麗似笑非笑,伸手捋了捋額前一束亂發,風情萬種地看著他。

  “來,繼續吧,這下子我有心理準備了,不會那么容易中招了。”姬長空笑道。

  “誰是姬長空,給我出來!”突然,這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冷冽的喝聲,聲音之大響徹整個軒轅谷,就連在石洞內修煉的姬長空,都聽的一清二楚。

  阿依古麗才準備繼續逗弄姬長空,一聽到外面傳來惹人厭的聲音,黛眉一皺,哼道:“什么人大吵大嚷的?真是討厭!”

  “我也不知道是誰…”姬長空也是皺著眉頭,然后抱歉地對阿依古麗道:“我要出去一趟,等事情解決了,再和你繼續學習神教古文字。”

  “我可以出去看看嗎?”阿依古麗有些期待地問,一雙明眸深深凝視在他。

  若是換了以前,姬長空一定會搖頭拒絕,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自覺和阿依古麗之間的關系不錯,他不想破壞兩人之間這難得的友善,想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可以出去,不過你要將渾身給我裹嚴實了。”

  頓了一下,姬長空道:“萬萬不可施展媚術,如今幽蘭在天山對戰古澹,黑暗之王那些摩尼教的人占據了黑巖崖,所以你最好別讓人懷疑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恩,我知道該怎么做。”阿依古麗乖乖應諾。

  見她老老實實聽話,姬長空旋即不再多說什么,在阿依古麗將堵住巖洞的石頭移開之后,縱身從巖洞上面躍下來,只朝著軒轅谷谷口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阿依古麗為了生怕旁人懷疑,不敢緊跟在姬長空身后,而是在遠處不急不緩地跟上。

  木羅幽靈一般的影子,驟然出現在阿依古麗身旁,渾身被長袍覆蓋,隱匿在陰影之處,淡淡地開口:“阿依古麗。”

  興致勃勃正要走向軒轅谷谷口的阿依古麗,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了一眼深藏在樹蔭中的木羅,躬身一禮,道:“老師,您有什么吩咐嗎?”

  “這一段時間,教主都在你那兒修煉…”木羅深深望著她,問道:“情況如何?”

  “教主非常努力,而且智慧非凡,我看要不了多久,教主就能夠將神教古文字全部掌握了。”阿依古麗笑了笑,道:“老師,教主如今在[]天之境,就能夠擁有那么強大的力量,聽說他還是姬家什么新一代的軒轅,我看,終有一天,他真的能夠勝過摩尼教的教主幽蘭!”

  木羅古怪地看著她,愣了一會兒,喃喃道:“阿依古麗,你對待教主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在你的石洞內,你和教主,有沒有發生什么?”

  此話一出,阿依古麗臉蛋霎時滿布紅霞,忙搖頭嬌喝:“老師,你瞎說什么呢?我只是在教教主神教古文字,能發生什么?”

  木羅漠然點了點頭,想了一下,突然深深望著阿依古麗,沉聲道:“教主乃天縱奇才,將來的成就可能會超過我們神教歷代任何一名教主!不過,教主心不在神教,如果你能夠令教主的心留在神教,阿依古麗,你的功勞將無可估量。”

  “我…我怎么能讓他心留在神教,連老師你都不行,我可…可沒那么大本事…”阿依古麗吞吞吐吐,臉色有些異樣。

  “教主再厲害,也是一個正常的青年,而你,乃是我奧羅神教有史以來修煉媚術資質最佳的一人,他是男人,你是女人,而且還修煉了我神教媚術真諦的,阿依古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木羅道。

  阿依古麗本來就不是遲鈍的人,木羅又說的那么清楚明了,到了這個程度,她自然沒有不明白的道理。

  紅著臉,阿依古麗低著頭,小聲道:“我知道了。”

  輕輕拍了拍阿依古麗的肩膀,木羅道:“教主至今似乎還沒有一個心儀的女人,在這個時候,你如果能夠得到教主的心,對神教、對你都是莫大的幸事,阿依古麗,天下雖大,可真正稱得上年輕才俊的,只有這么一人,你好好想想。”

  這一番話講完之后,木羅又像是一縷幽魂,悄然消失不見。

  阿依古麗愣在那兒,攝人心脾的眸子遙遙落到前方那一道頎長身影上面,不知道為什么,阿依古麗覺得如今的姬長空再也不討厭了,然而,若是讓她按照木羅的意思去做,這又有違她的本意。

  輕輕搖了搖頭,阿依古麗低嘆一聲,心道這樣的男子,是自己能夠擁有的嗎?

  軒轅谷谷口。

  “慕容悔,你竟然還敢回來!”一見慕容悔和龔海桃兩人去而復返,姬長空臉色一冷,猛地喝道。

  剛剛慕容拓一聲大喝,傳遍了整個軒轅谷,在姬長空之前,谷內許多人都已經聞聲而來,皇甫經緯似乎聽出了來人是誰,更是急匆匆地從遠處趕了過來。

  陳怡惠、白滄海數人,也在這個時候趕到,只是遠遠看了慕容悔身旁的那人一眼,陳怡惠、白滄海等人都是臉色一變,恭敬地過去點頭行禮,和皇甫經緯一起輕呼:“見過慕容家主。”

  慕容拓輕輕點了點頭,眸子幽冷,望著姬長空道:“你就是姬長空?”

  眼看陳怡惠、白滄海等人向慕容拓行禮,姬長空自然立即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皺著眉頭望了慕容拓一眼,姬長空沉著臉點頭:“不錯,我是姬長空。”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趕我慕容家的人離谷,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慕容拓喝道。

  “慕容拓,有我在這兒,這里還沒有你耀武揚威的份!”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厲恨天的聲音,聲音一落,厲恨天已經在姬長空身旁站定,神情漠然地看著他。

  “厲恨天,你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兒?”慕容拓冷哼一聲,斜眼看著他,道:“你就不怕歸元宗的人追到這兒?你光明正大的和姬家走在一起,只會給姬家帶來麻煩,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艸心。”厲恨天一副萬年不見的冷漠,冷冷地看著他,道:“慕容悔妖言惑眾,挑撥離間,影響軒轅谷的團結,姬長空趕他出軒轅谷并無過錯。”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他有錯,看在他是慕容家來人的份上,你們也不能這么做!”慕容拓臉色一變,指著厲恨天道:“我不管你厲恨天兇名多大,總之今天我來了,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厲恨天扯了扯嘴角,搖頭道:“什么交代都沒有,我還是那句話,慕容悔就不該留在軒轅谷,現在也是一樣!”

  “鬼海、鬼嶸,出來送客了!”姬長空一臉冷笑,揚聲高呼一聲。

  姬長空聲音一落,鬼嶸、鬼海的身影驟然落到他身旁,就連木羅也在暗處悄然一現,一股陰冷邪詭的神魂就像是毒蛇一般在慕容拓身旁繚繞不散,仿佛只要看準機會,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一口。

  在一霎那間,四個八卦天士或明或暗一起出現,并且一致將矛頭對向了慕容拓,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動手的趨勢。

  “據說你慕容家有兩個八卦天士,嘿嘿,就算是慕容家高手盡出又如何?慕容前輩,你覺得你們慕容家,真的能夠拿我姬長空怎樣?”姬長空滿臉冷笑,絲毫不懼地看著慕容拓,譏諷道。

  “厲恨天,在這個時候,你敢,敢不顧血雨山的安危,因為姬家小事針對我?”慕容拓臉色大變,指著厲恨天大叫道。

  “你要對付旁人我不會管,對付他,就是不行!”厲恨天一臉堅決,道:“慕容拓,我的脾氣你清楚,今天你要是真敢動手,你自己能重傷突圍,你慕容家的別人,一個休想活著離谷!”

  “你慕容拓要是敢動手,你就算是重傷突圍了,我也保證帶著鬼宗和姬家人,血洗你慕容家!”姬長空一臉冷酷,雙眸中的威脅展露無疑,直直看著慕容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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