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痛快!痛快啊!”
段浩山側身一退,狂笑一聲,身上氣勢更勝,復又重撲向姬長空,攻擊更加猛烈、凌厲。
在他*般的攻擊下,姬長空寸步不讓,借助于體內渾厚的元力,天雷勁狂烈地在手臂中奔涌,牢牢守著身前胸腹要害,始終不露敗跡。
不但如此,姬長空體內血液也漸漸沸騰起來,給他一種身懷無窮無盡力量的奇妙錯覺,段浩山的攻勢越猛、越強烈,他抵擋的力道也越是強硬。
漸漸地,姬長空和段浩山成了兩團幻影,在戰斗場上騰挪跌宕,堅硬的石板地,被段浩山踩得塊塊爆碎,石屑紛飛。
至始至終,姬長空都保持著有我之境,時時刻刻都能夠清晰地察覺到段浩山體內元力聚集在何處,提前一步出手攔阻,令段浩山始終不能突破他的防線。
積蓄到巔峰的一擊,狠狠地轟擊在姬長空張開的掌心,一團耀眼的光輝,驟然從兩人相撞的手掌迸射出來。
從交手開始一直氣勢如虹的段浩山,這一擊打出之后,終于首次停頓了一下。
就在此時!
一直采取防御的姬長空,雙眸突然一亮,消瘦的身子,突然硬生生插向段浩山胸前。
霎那間,眼花繚亂的攻勢,被姬長空打了出來,洶涌的力量一波猛過一波,酣暢淋漓地對著段浩山猛攻不休。
段浩山硬擋了幾下,突然放棄了狂攻,無奈地采取了守勢。
連續的狂轟濫炸,段浩山體內元力漸漸不支,開山裂石勁這種爆發力驚人的近戰秘技,消耗的元力太大,此時后繼無力的劣勢,終于暴露了出來。
等的就是這一刻!
一連串猛烈地攻勢,被姬長空連綿不絕地打了出來,如奔騰的江水,永不平息。
段浩山汗如雨下,不斷地后退,體力漸漸不支,密不透風的守勢被撕裂一個個空隙,雄偉的身子接連被打中多次。
一拳搗在段浩山胸口,他雄偉的身子突然倒飛出去,落到了人群當中。
“白輝勝!段浩山敗!”
場下,一聲激揚頓挫的高呼,猛地傳了出來。
“哈哈!小兄弟厲害!”
坐在地上的段浩山,劇烈地喘著粗氣,卻哈哈大笑道。
“段大哥承讓了,只要段大哥再堅持一刻鐘,恐怕我就會支撐不住了。”姬長空也笑了,他覺得這個段浩山光明磊落,是條漢子,所以語氣也帶了點親切。
“小兄弟元力渾厚,我連精神、意志、知覺都已煉透,依舊不及你元力深厚,我是敗得心服口服!”段浩山一臉肅然地搖頭,旋即爽朗笑道:“下面也不用比了,三才天之境的天士,怕是沒人能夠勝得過你!”
站起來,段浩山活動了一下手腳,紊亂的氣息逐漸平穩,望著姬長空笑道:“小兄弟,要是不嫌棄,等會哥哥請你喝酒!”
“好!”
欣然應下,姬長空望了望場下石桌旁的那人,問道:“下一個對手呢?”
一臉苦笑,他揚了揚手中的一疊厚紙,道:“這一疊紙,按照之前的測試,越往下實力越強,段浩山是我從最底下抽出來的,你勝了他,意味著同等境界中,場內再無對手可選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他這么說,足以證明今天前來測煉的那么多天士中,在三才天之境,姬長空已是第一人了!
看臺上,一個個來自各大家族、各個天士大宗派的厲害人物,急忙低聲吩咐身旁的管家仆人。
突然,從看臺上飛身躍下許多招募天士高手的管家,紛紛趕到這邊,揚聲高呼:“小兄弟,來我們攀云宗吧,我們…”
“小友,再考慮一下我們朱家,我們朱家向你保證…”
“只要你肯屈就我們夏家,元石、天士秘技任你挑選,我們夏家直系少女還有幾位尚未出嫁,都生得美麗動人,三老爺說了,只要你肯來,夏家愿意為你安排一個年輕貌美的伴侶…”
“…”
各大家族、各大宗派的代表,各顯神通,有的以財富開路,有的以身份地位為誘餌,夏家更是厲害,竟然連美色都用上了!
白清雅俏臉微微一變,悻悻然地瞪了夏家代表一眼,突然從人群中走到姬長空面前,大庭廣眾之下,一把拉住了姬長空的手臂,嬌聲呼道:“多謝各位的厚愛,我這堂弟這一次前來,只是純粹見識,暫時還沒有進入任何家族、宗派的打算!”
“小兄弟,再考慮考慮,我們夏家幾位小姐美貌動人,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那都是花兒一般的美麗女子啊!”夏家代表還不放棄,繼續誘惑。
“夏老,我都說了,不行!”白清雅眉頭一豎,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他的事情,由他自己做主,他說了不愿意,我才會放棄。”夏家代表堅持。
“小輝!!”白清雅掉頭,明眸直勾勾地瞪著他。
一臉苦笑,姬長空真不知道自己出來之后,竟然會如此吃香,在白清雅的注視下,姬長空望了望周圍期待的各方代表,笑著婉言拒絕:“我真的不打算到任何家族任職,多謝各位前輩的抬愛。”
他這么一說,夏家代表才肯罷休,失望地嘆息一聲,有些不情不愿地重回看臺。
“走!我們出去!”白清雅拉著姬長空,低聲道。
“我還想看看別的天士比試呢,四象天之境、五行天之境的天士比斗,應該更加精彩,我還沒看到呢。”
“別看了,你留下來,那些人會一直煩著你!他們這些家伙,為了爭搶有潛力的年輕天士,手段層出不窮。誰讓你太出彩了,你留在這兒,休想安穩!”白清雅急道。
點了點頭,姬長空沒再堅持,和白清雅一起穿過人群,避過那些對他頻頻相望的天士,出了這家府邸。
“小兄弟,我請你喝酒,你剛剛可答應我的。”段浩山氣沖沖地追了出來,揚聲高呼。
“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呢。”白清雅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愿意段浩山打攪姬長空,忙出言拒絕。
“喝場酒又不用多長時間,小兄弟,你說呢?”段浩山期待地望著姬長空。
“好啊。”
他對段浩山感覺很好,此人光明磊落,是條真漢子,所以他沒多想,直接應承了下來。
“走!”段浩山哈哈一笑,不等白清雅多說,摟著姬長空就帶著他行了出去。
白清雅無奈,只能夠跟上。
一家人頭涌涌的飯館,在二樓靠窗的一個位置,段浩山吆喝著點了一桌子酒菜,招呼道:“白輝小兄弟,來來來,男人在世,戰斗時應該一往無前,平日里要大塊肉、大碗酒的痛快,這家白云樓酒菜在天水城素有盛名,‘炎陽酒’更是夠勁,千萬別客氣。”
白清雅坐在那兒,纖纖玉手夾了幾樣素菜,悶不吭聲地低頭細嚼。
一大口“炎陽酒”入腹,姬長空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喝慣了火龍燒,在天水城聞名的烈酒“炎陽酒”進了肚子,姬長空只覺索然無味,實話實說道:“菜是好菜,酒嘛,就太平淡了一點。”
“咦!”
段浩山驚呼一聲,訝然道:“小兄弟,這里的酒還不夠勁?”
笑了笑,姬長空點頭道:“太平淡了,喝起來像水一樣,真沒勁。”
此話一出,不但段浩山一臉驚異,就連悶不吭聲吃菜的白清雅也抬起來頭,好奇地望著姬長空,低聲道:“炎陽烈酒可是出了名的火烈,白云樓百年老字號,肯定不會上假酒,你不會是生病口中嘗不出味道吧?”
笑著搖了搖頭,姬長空從芥子袋中取出一壇火龍燒,站起來取出三個空碗,斟滿之后,端起其中兩碗,分別遞給段浩山、白清雅,道:“嘗嘗這個酒吧。”
段浩山愕然,愣了一下,才端碗喝了一口。
一口酒入腹,段浩山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漲的通紅,大聲咳嗽了幾下,向姬長空豎著大拇指,大叫:“好酒!好酒啊!我從小到大喝了那么多酒,從沒喝過這么夠勁的美酒!難怪了!難怪了!”
白清雅一呆,旋即也試著低頭抿了一小口姬長空遞來的火龍燒。
“咳咳咳…”
白清雅猛烈地咳嗽起來,迅速地將面前一疊青菜消滅,以此來抵消一部分火龍燒的酒勁。
“看不出來,你還是小酒鬼呢。”緩了一陣子,見姬長空和段浩山兩人已喝的滿臉通紅,在酒桌子已稱兄道弟起來,白清雅盯著他笑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