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抗擊疫情標語:用好健康碼,防控不放松!
一住筆÷趣♂樂 黑沉沉的夜色里,斥候秦海陽和馮四郎又一次潛入了碎葉附近,上一次他們發現了碎葉腹地異常空虛,但多疑的崔乾佑并沒有就此相信突騎施主力已經走了,他需要更充分的情報來支持他的決定,他需要知道,突騎施騎兵會不會是躲進了碎葉城中。
“秦大哥,城中有沒有軍隊我們怎么會知道?”望著黑黝黝的高大城墻,馮四郎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這個笨蛋!你鼻子下面是什么?”
“是嘴啊,哦!秦大哥,你是說去找人問嗎?”
“說你笨還不承認。”秦海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嘆道:“哎!老子眼看是要當將軍的人了,還帶你這個笨蛋出來,盡給老子添麻煩。”
馮四郎有些惶恐,連忙道:“秦大哥,對不起!”
“算了,算了,我也曾經像向你這樣愚蠢過。”
秦海陽擺擺手道:“我就告訴你吧!想知道城中有沒有軍隊有很多辦法,一是看城頭上的巡哨,如果城中軍隊很多,那么城頭上的巡哨相應就會嚴密,想反,如果城中沒有什么軍隊,哨兵就會懈怠,一般都會躲在哪里睡覺,當然,最好的辦法是能混進城中,有沒有軍隊便一目了然。”
說到這,秦海陽見馮四郎不吭聲,便奇怪地問道:“怎么不說話?”
“我不敢,怕被你罵!”
“怕個屁!你長得比我壯實,老子要是你,早就動手把我打得服服帖帖了,這年頭,尊嚴是打出來的,知道嗎?”
“是!秦大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屁!”
就在這時,忽然從碎葉城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秦海陽眼睛猛地瞪大了,立刻抽出一支毒箭,張弓搭箭,又回頭罵道:“蠢貨,還不快準備弓箭!”
馮四郎慌忙取箭,“用毒箭!”秦海陽又罵了一聲,這時,兩匹馬遠遠奔來,秦海陽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么晚,城門早關閉了,一般的民眾是無法出城,能出來的只有軍人。
馬越奔越近,果然是兩名突騎施士兵,秦海陽立刻低聲吩咐道:“你射后一匹戰馬,記住,只射馬不射人。”
馮四郎點點頭,他緊張得手在發抖,慢慢拉開了弓,事實上他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只是他不敢承認。
突騎施騎兵越來越近,可以聽見他們的大聲喧笑,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嗖!’地射出,正中前面一人,他一聲悶哼,從馬上栽下,后面一人一愣神,調馬要逃,馮四郎的箭射出來,沒有什么力道,但還是射中了馬,斥候的毒箭是特別配置,毒姓劇烈,戰馬只奔出一步便摔倒在地,將馬上的突騎施人遠遠地甩到草叢中。
秦海陽猛撲上去,將正在掙扎的敵軍壓在身下,狠狠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上,敵軍悶哼一聲,便暈死過去。
“快!拿麻繩來。”
兩人七手八腳將突騎施騎兵捆了起來,塞進麻袋中,迅速將他抬進了森林之中。
崔乾佑從這名突騎施戰俘口中得到了最詳細的情報,突騎施主力兩萬人在三天前便已北上了,目前碎葉城內只有守軍不足四百人,這個寶貴的情報讓崔乾佑興奮不已,他重賞了秦海陽二人,立刻下令安西軍出擊。
三千安西軍如滾滾洪流,蹄聲如雷,塵土漫天,從賀獵城旁呼嘯而過,城頭上的突騎施人看得目瞪口呆,唐軍竟是向碎葉方向而去了,只片刻,賀獵城內就仿佛炸了鍋一樣,他們的妻子兒女,他們的母親姐妹都在碎葉城,如果唐軍占領了碎葉城,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他們簡直不敢想像。
防御安西軍的這五千突騎施人是都摩支從三萬士兵中挑選出的老弱病殘之軍,大多是五六十歲的老邁者或是十幾歲的少年,戰爭對他們來說是極為遙遠的事情,他們世代生活在草原上,放牧、擠奶,過著清貧而又無憂無慮的生活,但都摩支的窮兵黷武將他們逼上了戰場,披著沉重的皮甲,拿著比他們還高的長矛,讓他們膽戰心驚,不知他們的生命將在何時終結?
但此時,對家人的憂慮讓他們忘記了害怕,數千人吵吵嚷嚷,逼著他們的首領開城放人。
率領這支老弱兵的,是都摩支的侄子,叫做都鐸,盡管都摩支收了十二名義子,但真正能繼承都摩支大酋長之位的,只有他,不僅是他身上有高貴的血統,更重要的原因是都鐸為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力大無窮,且頭腦聰明,他知道自己人數雖多,卻不堪一擊,哪里會是精銳的安西唐軍的對手。
為此,他竭力向圍在他身邊請戰的數百人大喊道:“大家聽我的,現在我們不能去救碎葉,唐軍不會屠城,我們去了反而是死路一條,我們要堅守賀獵城,大酋長很快就會回來。”
盡管他極力安慰士兵們,但在這群心急如焚的老人少年面前,他說得再是天花亂墜也沒有用,他怎么知道唐軍不會屠城?大酋長在遙遠的北方,回來時,家人尸骨都寒了,他的苦勸立刻被激憤的叫喊聲淹沒了。
“我們要回家!要回碎葉!”
不知是誰率先打開了城門,亂做一團的突騎施人爭先恐后地奔出城門,向碎葉疾駛而去,他們不是去打仗,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打仗的概念,他們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從賀獵城到碎葉城約八十余里,中間相隔一座延綿十幾里的山梁,叫做賀滿山,山崗以西的曠野中,數千突騎施人心急如焚、奮力奔馳,漫山遍野,各自為陣,就仿佛去爭奪肥美的草場,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沖回碎葉城,保護自己的親人,負重的皮甲脫掉了,礙手的長矛丟棄了,刀斜掛在馬鞍上,長弓成了他們抽打戰馬的鞭子,他們已經完全忘記自己還是一名軍人。
唐軍卻沒有忘記,當蜂擁而至的數千突騎施人繞過賀滿山,碎葉城已經依稀可見,但他們卻紛紛勒住馬匹,驚恐地望著前方,在賀滿山北方的平原上,三千唐軍一字排開,強弩上弦,橫刀出鞘,鋒銳的長矛直指前方,崔乾佑目光陰冷地望著散漫無序的突騎施人,嘴角上浮現出了一絲智籌在握的得意。
“殺!”他一聲令下,三千唐軍發動了,迸出漫天殺氣,鐵蹄敲打著地面,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如滾滾洪流,以一種沛不可擋之氣殺向突騎施人,突騎施人嚇得魂飛魄散,求生的本能使他們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都摩支部署在南面防線上的五千突騎施軍霎時間崩潰了,人馬撞擊,互相踐踏,慘叫聲四起,他們驚恐得嘶聲狂叫,奔逃得慢一點的,立刻被滾滾而來的唐軍鐵騎卷入,絞殺得粉身碎骨。
不到兩個時辰,五千突騎施軍便被全殲,斬首千人,俘獲二千余人,其余皆逃得無影無蹤,都摩支的侄兒都鐸率五百人應戰唐軍,也全軍覆沒,都鐸死在亂軍之中。
黃昏時分,在血紅殘陽的映照下,三千唐軍帶著兩千戰俘浩浩蕩蕩地開到了碎葉城下,形成了五千以上軍隊才有的那種聲勢浩大,城上的警鐘已經沒有作用了,稀稀疏疏的守城士兵驚恐不安地望著下面鋪天蓋地的唐軍,未戰膽先寒,碎葉城內只有四百突騎施守軍,其他軍隊全部被薩烏德抽走,去與唐軍主力決戰,四百人是無法守住周長六十里的大城,更重要是他們沒有那種與城池共存亡的信念“射勸降書!”
崔乾佑下達了命令,數十名士兵飛奔上前,各將一封薄薄的勸降書射上了城墻,所有的勸降書中只有八個字:投降城保;頑抗屠城,并翻譯成了突厥文,城頭安靜了,崔乾佑耐心地等待著,他知道都摩支的殘暴已經使突騎施人離心離德,在唐軍的威壓之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一刻鐘后,碎葉城門緩緩地開了,留駐在碎葉的四百突騎施士兵在一名千夫長的率領下出城投降,他們放下武器,高高舉起了手,唐軍頓時歡呼起來,崔乾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一揮手,“進城!”隨著唐軍列隊開進了碎葉城,這座失陷了大半年的邊陲重鎮再一次重新回到了大唐的手中。
但戰爭還在繼續,這午,天空格外陰沉,烏云低垂,在碎葉北面阿爾瑪代山口,薩烏德已經整兵就緒,兩萬六千突騎施士兵分布長達兩里的戰線上,一陣飛沙走石,漫天的黃塵彌漫在空中,遠方草原上的唐軍軍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薩烏德騎在一匹雄壯油亮的烏鬃馬上,手執一根長約兩丈的鋒利長矛,威風凜凜,他冷冷地注視著唐軍的大營,臉上又掩飾不住那種與唐軍大戰的期盼之色。
“將軍,唐軍似乎沒有出戰的意向。”一名軍官低聲對他道。
薩烏德眺望著唐軍平靜的營寨,冷冷道:“不!可以試探他們的防御。”
他回頭看了一眼突騎施士兵,催馬在隊伍面前奔行,他用突厥語厲聲高喊道:“唐軍要奪取你們的土地,要搶走你們的女人和孩子,你們的家園只能靠自己來保護,勇士們,榮譽是屬于你們,屬于突騎施人,殺進唐營,將他們趕出碎葉!”
“趕出碎葉!”突騎施人的民族激憤被薩烏德點燃了,他高舉長矛,齊聲吶喊。
薩烏德長矛一指唐營,“殺!”
突騎施人的攻勢發動了,八千前軍騎兵催動戰馬,鋪天蓋地地向唐軍殺去,吶喊聲、吼叫聲、馬蹄奔騰聲,響徹了原野。
唐軍大營依然靜悄悄的,但在柵欄背后,一萬唐軍已經準備就緒,三千唐軍手執巨盾組成了一道密集的盾墻,在他們身后則是六千弓弩手,分為三隊,人人手執勁弩,弩箭斜指天空,在弓弩手之后則是兩百架中型投石機,每架十人艸縱,用牛皮絞繩將投石機繃緊,兜袋中放著三十斤重的石塊,弩箭和投石機形成了遠近兩道打擊防線,唐軍已經嚴陣以待。
李慶安騎在馬上,注視著遠方萬馬席卷而來,八千突騎施人如洶涌的波濤,在草原上起伏奔騰,他眼中也露出了冰冷的笑意,和第一次攻打碎葉不同,他已經不是很在意鍛煉士兵的戰場搏殺能力,他更注重戰術和策略的運用。
他從天寶五年來大唐便是和突騎施人打交道,突騎施人作戰特點,他了如指掌,突騎施人更像是山洪暴發,來勢洶猛,但他們卻后繼乏力。
在他身旁,李光弼顯得有些忐忑不安,李慶安這種駐營防守的戰術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營柵不像城墻那般堅固,敵軍一旦沖上來,便很容易用繩子將它拉倒,而營柵內的唐軍卻缺乏布陣的空間,不利于防御和組織反攻。
他低聲提醒李慶安道:“將軍,要防備敵軍用火攻!”
李慶安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已經想到了,執盾牌的唐軍背有水皮囊,就是防備突騎施人點燃柵欄,但他相信,不會有那一刻發生。
蹄聲如雷,突騎施人越奔越近,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五百步已經漸漸逼近了投石機的射程,唐軍的投石機發動了,一連串勁風響過,數百石頭騰空而起,在空中布成了一片密集的石雨,發出詭異的聲響,呼嘯著向突騎施人頭頂砸去,奔在最前面的突騎施人一陣人仰馬翻,巨石砸中了士兵,人頭瞬間被砸飛,血肉模糊,戰馬被砸中,慘嘶著摔倒,將馬上士兵死死壓在身下,一場石雨便死傷了四百余騎兵,使突騎施人瘋狂的氣焰為之一挫,他們的進攻卻沒有停止,前赴后繼,繼續向唐軍大營殺來,第二波石雨再次襲來,又是一片人仰馬翻,此刻,他們的前鋒部隊離唐軍大營已不足兩百步。
唐軍的箭陣發動了,一陣鼓聲敲響,六千具弩弓同時發射,一片密集的箭雨騰空而起,在空中形成一片長長的黑色箭云,瞬間變成了黑點,鋪天蓋地地向突騎施人迎頭射來,突騎施騎兵紛紛舉盾相迎,但唐軍的弩箭雄霸,不僅是射程遠,而且力道強勁,普通的盾牌和皮甲根本抵擋不住,尤其是從空中拋射,箭矢下降時更帶有自身的重力,使突騎施騎兵的木盾牌成了擺設。
力道強勁而沉重的透甲弩箭洞穿了騎兵的盾牌,射穿了皮甲,騎兵紛紛中箭落馬,哀嚎聲遍野,隨即第二波、第三波弩箭如雨點般呼嘯而來,密集得讓人透不過氣,長箭嗤嗤落下,射穿了盾牌,射穿了敵軍的臉龐和胸膛,這些突騎施騎兵仿佛是被暴風驟雨摧殘的莊稼,一片片倒下,血光四濺,一個個在哀嚎聲悲慘死去,敵軍的士氣急劇消亡,他們開始動搖了,潰退,四散奔逃,仿佛勁風吹破烏云,霎時間云開霧散,突騎施人的第一次進攻被瓦解了,他們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唐軍僅射出兩輪箭,八千騎兵便減員三成,近三千人死傷。
在后面觀戰的薩烏德倒吸了口冷氣,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勁霸道的弓箭,大食的弓箭和唐軍相比,相差太遠,盡管弓箭并不是大食的強項,大食軍擅長短距離投擲短矛,可就算是擅長弓箭的拜占庭人,也無法和唐軍的弓箭比擬,薩烏德一陣膽寒。
突騎施人的銳氣在唐軍強勁的弓箭下消亡殆盡,剛才喊得如山一般響亮的保家衛國的口號也隨之煙消云散,每一個人都在忐忑不安地考慮自己的退路,他們本來都是普通牧民,如何保住自己微薄的財產,才是他們所關心的頭等大事。
而首領都摩支在關鍵時刻的離奇消失,開始讓他們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許多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薩烏德,為什么要聽這個大食人的指揮,為什么在進攻的時刻他卻躲在后面,突騎施人的激情和狂熱被唐軍的箭雨無情地擊碎后,他們開始冷靜下來。
這時,空中隨風吹來了許多巴掌大的紅色紙片,這是剛才唐軍的投石機射出的紙彈,足有上萬張之多,剛開始沒有人注意,但現在戰場平靜下來,這些紙片被風吹到了突騎施人的陣地上,許多人都拾到了,他們互相傳看,軍隊中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之聲,每個人的眼中都閃動著驚恐不安的目光。
有人將紙片遞給了薩烏德,只見上面寫著:‘碎葉城已被大唐安西軍襲破,你們的父母妻兒都在唐軍手中,你們可速速回家,大唐將保你們平安,給你們牧場和土地,一如往昔,否則,這里就是你們墳場。’
“混蛋!”
薩烏德將紙片撕得粉碎,立刻下令道:“準備第二次進攻!”
他的命令遭到了冷遇,沒有人響應,這時,一名突騎施將領上前道:“請問薩烏德將軍,我大酋長為什么會在這么關鍵時候離去,而且他的親衛都沒帶走,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希望你能給我們解釋。”
“這有什么可解釋的!”
薩烏德呵斥他道:“你們自己也看到了,你們的實力能和唐軍比嗎?都摩支是去向穆斯林總督求救,沒有大食軍來支援,誰能幫你們保住碎葉?”
“你若真是有心保住碎葉,那為什么將兵力全部調來,如果南面的安西軍襲擊碎葉怎么辦?而且唐軍說,碎葉已經失守,我們都認為極可能是真的。”
“大膽!你敢對我這樣說話?”
突騎施將領還不敢得罪他,便忍住氣道:“將軍,我們都不愿這樣去白白送死,我們不想打仗了,希望能返回碎葉!”
薩烏德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眼睛,半晌,才一揮手令道:“全軍收兵!”
收兵的命令傳下,突騎施人開始緩緩后撤了,可就在這時,唐軍三面營門大開,一萬五千騎兵奔騰而出,如狂濤決堤,洶涌澎湃地向二里外的突騎施人席卷而去。
唐軍的突然殺出使薩烏德措不及防,如果他手下是大食軍,他可以組織起應急對抗,以密集的短矛投擲來阻擋唐軍進攻的勢頭,然后在調整兵力,在與倭馬亞軍隊作戰時,齊雅德將軍便用成功地運用了這種策略,反敗為勝。
但他現在的手下卻是一支斗志消退,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突騎施牧民軍,他們歸心似箭,沒有人再聽他指揮了,唐軍沛不可擋的殺氣和山崩地裂般的聲勢,使突騎施人膽破心裂,他們爭先恐后逃命,兵敗如山倒,薩烏德見勢不妙,帶領十幾名親衛向西逃竄這一戰,唐軍以絕對的優勢擊敗了突騎施軍主力,斬首四千余人,俘獲一萬三千人,至此,都摩支重振突騎施的夢想在唐軍摧枯拉朽般的攻勢中化為了云煙,突騎施人在天寶十年春天被唐軍徹底征服了,五十年后,隨著最后一名突騎施老者死去,最后一名突騎施女子嫁給了一名西遷的年輕漢人,最后一名突騎施孩子改為漢姓唐,突騎施,這支由突厥人分支出來的民族便消亡在歷史長河之中。
碎葉川這片富饒美麗的土地也再次回到了大唐的懷抱,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隨著大唐軍隊進入碎葉,隨著阿拔斯帝國的興起,河中地區,這個歐亞大陸的中心,這塊東西方文化的交匯之地,這片兵家必爭的戰略之地,注定會引發東西方兩大帝國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