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娥皇女英的勸言,媛寧不自覺地笑了。她這位夫君可是癡情的典范,除了大婚那天,一直在側福晉那里為她的堂姐守身如玉。現在又不知道發了什么瘋,希望她主動勸說額娘納婉寧為側福晉。也罷,就了他這個心愿吧。
說起她這位曾被譽為京師明珠的堂姐,現如今已將近二十,卻依然無人敢來求親。是啊,誰又敢與皇子爭搶女人。大伯父受其影響一直仕途不順,去年受人牽連更丟掉祖輩血汗換來的爵位。相反父親受太子大恩,連連升遷,已是一等子爵,前途一片光明,世事真是變幻無常。
淑妹妹的勸告,她心里也明白。國無二君,但為了她的弘皚,她不得不爭。是的,婉寧說得不錯,五阿哥絕對不會愛她。可上天垂憐,有了這個嫡長子,誰又能越過她去。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是得到了呢?
坐在進宮的馬車里,媛寧整了整衣襟,無聲哭泣后,小心地拭干淚,但眼周的紅腫卻暴露了痛苦與悲涼。看著鏡中蒼白的臉色,媛寧滿意地走下馬車。這個時辰,皇阿瑪應該在額娘宮中。
將銀兩隱秘地塞給宮外的小太監,媛寧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端莊地朝宜妃宮內走去。
“額娘…臣媳見過皇阿瑪,皇額娘。”壓抑著隱隱不穩的顫音,媛寧恭敬地行禮。
“是媛寧啊。”宜妃慈愛地扶起她,突然臉色大變,“瞧你又清減許多,難道弘皚出了什么事嗎?”
“是嗎?”康熙也焦急地問道,他這個孫子雖然才兩歲,卻天資聰穎,惹人疼愛。”
“皚兒還好,只是…”媛寧頓了頓。
“那是?”宜妃疑慮地問道。
“皚兒一直嚷嚷府里不夠熱鬧,想要個弟弟陪他。臣媳也覺得府里子息單薄,除了皚兒就一個小格格。臣媳自知愚笨,不能為皇家開支散葉,而馨蘭妹妹因為小格格的原因,身子一直不好,爺又不肯納妾…”
“皇上,娘娘,奴婢知道這樣很荒唐,但為了爺,奴婢也只有懇請廢了奴婢,立婉姐姐為福晉…”媛寧跪著抱住宜妃的腿,“只是皚兒…求娘娘答應一個母親卑微的請求,好好照顧他。”
“既然知道自己是個母親,為了弘皚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就知道那是個禍害,這么多年還不肯安生!宜妃轉向康熙,說道:“皇上,媛寧只是一時糊涂,請不要怪罪。”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康熙直視媛寧,但她眼中卻是一片清亮,“剛才朕什么也沒聽到,你先回去吧,朕心里有數。”
媛寧恭敬地告退,復又端莊地離開了皇宮,“這天似乎更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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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頂二人抬的青色小轎來到了前伯爵府。伴著夜色,抬著那位有名的大小姐,不緊不滿地前往五貝勒府中。
“不過是個侍妾,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姐姐,你說這可氣不可氣!”劉佳氏抹著眼淚說道,“爺都被那個狐貍精迷住了。我可憐的女兒啊,生病了連阿瑪都見不上一面。”
“爺這么多年一直悶悶不樂,難道這么高興,就順著他一點。花再嬌艷,也總有看膩的那天。”媛寧放下茶盞,擦了擦嘴角,“現而今婉姐姐總算有了歸宿,我們得大度。”
“您當她是姐姐,可她哪將你放在眼里。我就不說了,可您是皇上御賜的嫡福晉,這么多天也沒來向您請安。”劉佳氏站起身來,行了個禮,“罷了罷了,好歹我還有云兒這個念想。您不為自己著想,可得為大阿哥著想。妹妹我先告退了。”
婉寧這段日子過得是春風得意,貝勒府的人還算有眼色,知道誰是真正的主子,哪像在家里,吃點東西還得向大嫂報備。
“外面怎么這么熱鬧?”婉寧隨意地問道。
“福晉和側福晉要去雍郡王府赴宴。”一旁的奴婢,恭敬地說道。
“是嗎?”婉寧看著鏡中越發美艷的容顏,淡淡地說道,“就那件大紅鑲金邊的袍子,對了胤琪上次送來的大東珠也替我拿來。我可是四福晉最好的朋友,怎么說也得去看看她。”
“是。”猶豫了片刻,想起福晉的話,一定得對她百依百順,珠兒立即前去取來衣物。
“媛寧那丫頭呢?”一身花團錦簇的婉寧高傲地仰著頭問道。
“福晉自然是赴宴去了。”二管事愛理不理地回道。他跟貝勒爺可是奶兄弟,一個小小的侍妾竟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真是可笑。
“你是什么態度?!”婉寧幾乎是咬碎了銀牙,恨恨地說道。
“呼延大哥。”珠兒拉過管事,小聲地說了幾句。
“小三子…”二管事偏著頭喝道。一旁的小廝知機地前往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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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打量著無精打采的老馬與寒酸的車身,婉寧生氣地跺腳。
“府里就剩這輛車了。”二管事冷冷地說道。福晉是那么高貴,她的堂姐竟這般上不得臺面。
“我們走!”想早點讓那沒眼光的四阿哥見到自己天仙般的美貌,婉寧壓下火氣,扭著腰肢鉆入了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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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哪的妾室?”眺望著遠處駛來的馬車,雍郡王府前的奴仆們好奇地切切私語。福晉只邀請了各府的福晉、側福晉,是誰這么自不量力?
“撲哧。”看著那不住喘氣的老馬,仆役們不禁笑出聲來。看來車主人也不是什么受寵的樣子,就連宋格格也是兩匹馬拉的精致小車。
藍色的布簾被纖細的手指掀開,珠兒小心地將婉寧扶下馬車。
竟是大紅色?!莫非是哪個沒落宗室的嫡福晉?小李子連忙上前打了個千,說道:“不知是哪府的福晉駕到?”
婉寧沒有答話,直接向王府內走去,“玉敏我來看你了。”
“我們是五貝勒府的。”珠兒福了福身,急忙追了上去。
“五貝勒府?”望著遠去的主仆,小李子狐疑地念道。可五福晉不是先前就到了嗎?
“三姐姐可是好福氣啊,像桐英貝勒這樣疼愛的妻子的好男人可真是不多啊!”媛寧的打趣中透露著隱隱的凄涼。無關愛情,但哪個女人能夠忍受丈夫將自己視為陌生人。
“四妹妹…”淑寧也聽到了那個傳聞。前伯爵府的二小姐無名無份地抬進了五貝勒府。這對她們兩人都是傷害。
“小巴郎一直嚷嚷著要見弘皚哥哥了。”絮絮溫柔地笑道。巴爾圖待她很好,雖然被迫納妾,但只有她身子不適的時候才會去妾室那里。她已經很滿足了。
“雅晴格格啊?”看著四福晉帶來的高貴少女,眾人笑著起了身。雖然還沒開始選秀,但大家都知道她會是未來的八福晉。
雅晴直爽地同眾人打了個招呼,笑了笑坐在媛寧身邊。這個表嫂對她倒是不懶,可惜表哥始終看不到她的好。
“七福晉到。”眾人抬起頭,卻是魏菀到來。
這位福晉是個極為看重禮數的人,互相行禮后,她才緩緩坐到淑寧身邊。
“玉敏,我來看你了。”聽著那熟悉而響亮的聲音,眾人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吆,這又是哪府的福晉啊,怎么沒聽說過?”雅晴拈起顆瓜子,隨意地說道。
“皇上什么時候給二姐姐指婚了,怎么不告訴大家一聲。”婉寧又了好的歸宿,絮絮打心底為她高興。
“…”瞧著那一身艷紅,淑寧欲言又止,想來她也聽不進去。
“還沒到大選,按理皇上不會下這樣的旨意。”七福晉思索著說道。
“二姐姐,我知道你不愛聽。在府里你這樣就罷了,可在外面好歹給爺留點面子。要是讓皇阿瑪知道了…”
“原來是表哥府上的,表嫂你這就不對了,怎么沒教好她規矩,就讓她隨便出門呢?”雅晴搖了搖頭,“算了,我知道你的難處。今兒我就越俎代庖替你好好管教一下。”
“容嬤嬤,先帶她下去換身衣服,竟然尊卑不分!得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再往表哥臉上摸黑。”雅晴冷厲地命令道。
一旁的嬤嬤們卷起衣袖,壓住婉寧的掙扎,硬生生將她拖了下去。
“住手!”一聲大吼,卻是五阿哥到來。他剛求得太后若是婉寧誕下子嗣,即立她為側福晉,便高興趕回府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卻沒想到她去了四哥府上。害怕她舊情復燃,五阿哥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沒想到竟看到讓他心痛的一幕。
“胤琪,她們欺負我。”婉寧見到救星到來,不依不擾地鬧道。
“表妹這是?”五阿哥疑惑地問道。
“格格是好心,都是我的錯。”拉了拉正要發脾氣的雅晴,媛寧委屈地拭了拭淚水,“我知道在爺的心里二姐姐才是真正的嫡福晉。本來,讓爺高興是作妻子的本分,所以二姐姐在府里當家作主,我不敢有任何怨言,她想怎么就怎么。只是出了府,這有違禮制的事情,若是讓皇阿瑪知曉…”
“五福晉根本沒有錯。”雖然不愛管閑事,但魏莞實在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
“這是怎么了?”太子妃剛進府便看到這鬧哄哄的景象。
“太子妃吉祥!”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紛紛行禮。
瞧了瞧衣著華貴的婉寧,再看了看委屈的五福晉,怒目而視的雅晴格格,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今兒是我們妯娌的聚會,應該開開心心的。”太子妃溫和地笑了笑,“大家別站著,快坐下吧。”
眾人紛紛落座,婉寧也不甘示弱地坐下。
“放肆!”一向寬厚的太子妃突然勃然大怒,“什么時候奴才也和主子坐在一起了?!”
“婉婉,你先回去吧。”五阿哥向太子妃討好地笑了笑,急忙拉起婉寧,小聲勸道。
“誰是奴才?”婉寧不滿地瞪向太子妃。
此話一出,連一直維持笑容的五阿哥也變色了。我的小祖宗,這可是在外面,人家是太子妃,君臣有別啊!
“以前本宮還不敢相信,現而今可算是看個清楚。五弟的一番苦心可算是白費了。”太子妃平復了表情,說道。皇祖母白給她這次機會了。“把這奴才拖下去…”
“你…”婉寧捂著臉,實在不敢相信五阿哥居然會打她。
“我這就帶她回去好好管教!”五阿哥趕緊插話,便連拖帶拽地將婉寧拉出了雍郡王府。
仿佛從未發過火,太子妃又親熱地同眾人聊了起來。大家似乎將剛才的鬧劇拋在腦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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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么打我?你說,你說!”
“我的姑奶奶,你別在闖禍好嗎?”
“你不愛我了!”
“是,是我錯了。”
“什么時候你才能廢了那個**?”
“…”
時間慢慢地流淌著,終于到了大選。婉寧喜滋滋地在家里等待著消息。雖然胤琪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但她對目前的身份很是介意,雅晴總是用身份來折辱她,雖然這次只是側福晉,但等她生下子嗣,五貝勒府名義上和實際上的女主人都會是她。
“秀女瓜爾佳夕云溫柔賢淑,品貌雙全,特冊封為五貝勒胤琪之側福晉,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碩色府上一片喜慶,除了身份高貴的八福晉以及上記名的秀女,誰能比得上他們的恩寵?更何況這婚事是五阿哥親自求來。
“這么寒酸怎么行呢?”還沒得到消息的婉寧尚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高興地指揮著仆役們布置新福晉的院落。
“今兒才知道原來二姐姐也是這么寬容大度啊!”媛寧氣定神閑地走了過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小家子氣啊?”婉寧不屑地說道。
“你那跟屁蟲怎么沒來啊?”婉寧覺得今天一定是她的幸運日,連那個老跟她頂嘴的壞女人也沒來。
“我倒要替新妹妹謝過二姐姐,你有心了。”媛寧掩口笑道,“家和萬事興嘛。”
“新妹妹?”婉寧疑惑地問道。
“剛宮里來了旨意,‘秀女瓜爾佳夕云溫柔賢淑,品貌雙全,特冊封為五貝勒胤琪之側福晉’。”媛寧接著說道,“這位妹妹是爺親自求來的,可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姐姐這么主動,倒替我省下不少工夫,我這兒先謝過了。”
“你在胡說,胤琪怎么可能背叛我?他怎么可能看上別的女人?”婉寧歇斯底里地說道,“騙人,你們全都在騙人!”
“額娘,謝謝你。”五阿哥高興地對宜妃說道。那容貌,那神情,不正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形象嗎。雖然他得到了婉婉,可總覺得她和以前有些不同,現而今遇到夕云,他才徹底擁有了夢中的仙子。
“傻孩子,作額娘的心愿就是要你們幸福。”宜妃慈愛地看著大兒子。第一次見到夕云,她也嚇了一跳,活脫脫的少女時代的婉寧。但她很快發現這兩人完全不同。無論是氣質還是心性,婉寧都不配與她比較,一個是珍珠,一個是魚目;一個是金玉,一個是敗絮。相信娶了夕云,胤琪一定能去掉那女人帶來的晦氣。
接下來幾天,五阿哥都沒回府,公務之余就在禮部,期待著早點能夠迎娶愛慕的女子。
“明明說過只愛我一個的。去死,全都去死!”看著滿地破碎,丫鬟們畏縮著不敢收拾,生怕落得和珠兒一個下場。不過是勸說幾句,這位主子竟然拿花瓶砸她的頭。若非福晉趕到,珠兒一定會被活生生砸死。
“你鬧夠了嗎?”劉佳氏氣勢洶洶地帶著兩個老媽子沖了過來,“小格格都被你嚇哭了。”
“哎呦…”沒來得及躲閃,一個老媽子被飛來的茶盞砸得滿臉鮮血。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低賤的侍妾!”劉佳氏撫著胸膛,喘氣道,“給我掌嘴!”
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李嬤嬤第一個上前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婉寧瘋一般拉扯著李嬤嬤,卻被一旁地王嬤嬤壓住雙手。
“好好教訓這個小蹄子!”像是要發泄多日的郁積,劉佳氏厲聲喝道。
“我要告訴胤琪…”婉寧抽泣道。
“爺的名字你也配叫!”劉佳氏托著婉寧的下巴,扭曲地說道,“爺已經對你沒興趣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說著長長的指甲在雪白的脖子上劃過一道深深的血痕。
“側福晉,格格嗆著了。”慌張跑來的丫鬟將婉寧解救出來。擔心女兒的劉佳氏急忙地趕了回去。
對于婉寧來說,這段時間真是度日如年。不知道劉佳氏是哪來的依仗,天天都要來羞辱她一次。她從來沒有這般思念胤琪,對媛寧更是恨之入骨。自己明明是她姐姐,她不但不必恭必敬,反而冷眼旁觀,任由劉佳氏耀武揚威。等胤琪回來了,劉佳氏就滾去柴房,替她作牛作馬;至于 媛寧,就讓她端茶倒水,貼身伺候。
對于五阿哥,這段時間過得也是太慢。他的思慕之情充盈著整個心胸,他多想向佳人傾訴熾熱的愛語。為什么禮部的人這么磨蹭?罷了,為了讓他心中的女神能夠風風光光,他什么磨難也能忍受。
日子一天天的臨近,新福晉的軟轎終于進府。就像是個青澀的毛頭的小子,五阿哥的心里忐忑不安。婉寧派人來叫了他好幾次,他都沒聽見,只是全心全意地等候著伊人的到來。
精奇嬤嬤扶著夕云,正慢慢走來。五阿哥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手足無措地望著那抹倩影,臉上掛著傻乎乎的笑容。
“你就是為了這賤人,一直不肯理我?!”突然一片混亂,卻是婉寧沖了出來,死死地抓著夕云,想要把她的蓋頭掀開。
“不要,好痛…”聽著佳人的求救,五阿哥趕緊上前,一把推開婉寧,似乎忘了昨日心中的珍寶。
“你們這對狗男女!”
“你們楞著干什么,快把她拉下去。”
“是,福晉。”
“胤琪,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賤人,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快塞上她的嘴!”
……………
再深的愛戀也會磨光,以色侍人絕非長久之計。五阿哥對婉寧的愛戀隨著瓜爾佳夕云的到來越變越淡。過去的好現在的錯,少年的沖動,如今更是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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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五年丙子四月初六日未時,側福晉劉佳氏誕下第一女多羅郡主,后下嫁蒙古王公;
康熙三十六年初,嫡福晉他他拉氏誕下第一子弘皚,后和碩睿恪親王;
康熙三十九年庚辰七月二十六日申時,妾他他拉氏為五阿哥誕下第二女,出生后即夭折。
康熙三十九年庚辰八月二十六日申時,側福晉瓜爾佳氏為五阿哥誕下了他們第一個兒子,也是最后一個孩子。弘蛭,這位歷史上的和碩恒恪親王死在五阿哥昔日最愛的女人——婉寧手中。瓜爾佳氏悲痛欲絕,導致產后身體極其虛弱,后來幾次懷孕,都不幸流產。
康熙三十九年庚辰八月二十七日辰時,妾他他拉氏歿。
康熙四十一年壬午十一月二十五日丑時,庶福晉馬佳氏誕下第三女;
康熙四十年初,側福晉瓜爾佳氏歿,從此五阿哥一蹶不振,終日與草木為伴,懷念著過去的美好時光;
康熙四十四年乙酉四月初三日丑時,嫡福晉他他拉氏誕下第三子,后恭恪貝勒品級弘升,其同胞兄長即和碩睿恪親王;
康熙四十四年乙酉十一月初八日巳時,庶福晉馬佳氏誕下第四女;
康熙四十九年庚寅九月十八日寅時,庶福晉錢佳氏誕下第四子,同年歿;
康熙五十年辛卯八月初四日未時,庶福晉張佳氏誕下第五女;
康熙五十年辛卯九月二十三日丑時,庶福晉錢佳氏誕下第五子,奉恩將軍弘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