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二月,東北依舊處在寒冷當中,絲毫沒有春天的暖意,稍微穿的少一點,出門的時候早來的春風打在臉上,卻要比冬天還冷些。轉載自﹡新﹡筆﹡下﹡文﹡學(.)
此刻的肖揚卻已經拉著雨晴的手出現在香港的大街上,肖揚穿著一件長袖襯衫,下身穿著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看起來十分休閑。
雨晴也穿著一件立領條紋襯衫和牛仔褲,下面穿著一雙帆布鞋,看起來青春陽光,帶著一個打大墨鏡,把俏麗的容顏遮去一半,秀散披在肩上,引得不少人紛紛駐足側目。
“看來以后你要少出門才是,還以為香港這地方美女多,人們就會習慣一點,現在看來,他們還是不習慣啊。”肖揚拉著雨晴柔軟的手,笑著說。
雨晴嬌嗔著看了一眼肖揚,卻是帶著很多不舍,肖揚這次在香港只能停留三天,已經過去了一天,今天兩人忙里抽閑跑出來皇后大街閑逛,雖說香港比英國近得多,但兩人同樣都如此忙碌之下,下次見面還不知是多久。
所以雨晴滿腔的柔情全部都迸出來,拉著肖揚的手張揚的走在香港繁華的街道上,也沒了往日的羞澀,只覺得甜蜜無比。
兩人昨天到的香港,直接住在三叔安排的地方,之所以沒有在香港買房子,還是因為肖揚要等到今年的金融危機風暴過去的時候再出手,香港雖然被大6政府所保護,但依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金融危機的波及,以至于從股市帶來的風及了很多個行業,房地產就是其中之一。
金融危機之時,香港的房地產遭遇重創,雖說肖揚不想接著金融危機國難財,但買幾套房子留著升值還是很不錯的做法。
香港這邊的投資公司名字為晴揚投資公司,跟飛揚集團實行交叉控股,這樣原本的飛揚集團便多出了一個合資企業的身份。可以享受很多待遇的同時,對自身地保護來說也增強了很多。
而且晴揚投資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作為飛揚集團在香港這邊的中轉站,因為這陣子飛揚集團想要打開英國的市場,從香港這邊走,顯然更方便一些。
錢玲玲和田甜都被帶了過來。兩人對能夠去香港工作,都興奮不已,雖說在英國呆了幾年,正因為這樣,她們才對外面的世界越的向往。
飛揚集團香港地合作伙伴三叔很積極地幫著肖揚在香港租下辦公場所。一棟大廈地一整層。大概三千多平方米。肖揚原本是想買下這層樓來著。只是價位太高。對開開價3.5億。對肖揚來說。只是多等一年地時間而已。這里地房價至少也會縮水一半。何必這時候花高價買呢。
注冊公司地事情。也在三叔地幫忙下迅辦好。錢玲玲和田甜兩人今天便開始進行招聘事宜。主要招聘地還是金融方面地員工。畢竟晴揚投資主要地目地還是馬上開始地這場金融風暴。
肖揚香港離開地時候。分明看見了雨晴臉上兩行清淚。揮揮手。肖揚一狠心上了飛機。心情也有幾分沉重。想起一句話:忙忙碌碌為哪般?什么時候能夠清閑下來。能帶著紅顏知己環游世界?
坐在飛機豪華舒適地頭等艙座位上。肖揚感覺有些困倦。放下手里那本《宏觀經濟學》。昨天晚上跟雨晴折騰地太狠了。兩人幾乎一夜沒睡覺。那種感覺。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向來在上羞澀內向地雨晴難得主動了一把。代價就是肖揚今天一點精神都沒有。
肖揚地身旁坐著一個高個子長腿地漂亮女人。二十三四歲地樣子。皮膚白嫩細膩。一頭碎看起來清爽宜人。
從肖揚上來她就一直在觀察著這個年輕人。說他是高官子弟吧。偏偏身上沒有那種紈绔地氣息。反而有一種滄桑厚重。說他是成功人士吧。一身阿瑪尼休閑裝把整個人襯托得卓爾不凡。可這年齡…似乎也太年輕了點吧。
看著肖揚扣在那里的《宏觀經濟學》。李詩韻微蹙了一下秀眉,心說這人倒是挺能裝樣子。在飛機上,給誰看啊?難道給空姐看不成?
作為省日報的頭牌記者,李詩韻可不是那種仗著家里地背景上去的,盡管她的背景很強硬,可說起來,能夠擔任這種黨報的席記者,可不是你有門子就行的事情,這次被派來香港出差,菜飯任務圓滿結束。
因為這幾天的行程安排得挺緊張的,回來的時候李詩韻自掏腰包買了飛機頭等艙的票,把助手和幾個同事扔在經濟艙,他們是不會跟她計較地,要不是頭等艙的票賣完了,李詩韻會為所有人都買上一張,她就是這個性子。
原本有些困頓,不過在見了肖揚這樣英俊的男青年之后,李詩韻現自己不困了,心里卻有些惱,她不算一個虛榮的人,但出色的外表和聰明的頭腦讓她一直很自負,覺得沒有什么男人能夠不被自己吸引的。這倒是實話,因為看著前后左右人關注她的目光就知道了。
還有幾道目光是瞟向肖揚的,當然,那是嫉妒地目光,因為這個家伙簡直是暴殄天物啊,身邊坐著一個絕色地大美女,他卻在那流著口水睡大覺,多好的搭訕機會?這簡直就是在犯罪啊!
甚至有幾個人想站起來跟肖揚換個座位,雖說能坐這頭等艙地人幾乎就沒有缺錢的…可,可哥們給你個投資機會成不?
不過這種荷爾蒙過剩的家伙都被空姐給勸阻了回去,看向正在打瞌睡的肖揚的眼神里卻是有著幾分異彩,空姐是干啥的?尤其是常年在頭等艙服務的空姐,接觸的有錢人大款多了,向肖揚這樣氣質出眾的年輕人卻是不多見,嗯,就看看他手腕上那塊江詩丹頓吧,沒個幾十萬肯定是下不來的。
有錢的年輕人他們見的多了,但要么輕佻浮躁,要么深沉冷漠。向肖揚這樣透著陽光地,可是太不常見了,所以在肖揚睡著之后,還有個空姐走過來給關心的蓋上一條毯子,這許是服務范圍之內的,不過每隔一會就過來看看。還幫著把毯子重新蓋蓋…這,似乎就有點過頭了吧?
李詩韻撇著嘴看著肖揚,這趟飛機是香港直飛北京的,這家伙,也許是某個高官家的子弟吧。
肖揚醒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那個不斷路過地空姐過來,見到肖揚睜開眼睛,空姐先是一愣,然后甜甜的一笑:“您醒了先生?”
剛睡醒的肖揚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卻平添了許多男性的魅力,掩蓋了他十七歲原本有些稚嫩的聲音:“你幫我蓋的毯子么?謝謝你了。”
“不…不用謝,我應該做的。”空姐臉蛋通紅。幫肖揚倒了一杯水放那,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肖揚,然后在收毯子的時候,塞到肖揚手里一張紙條,隨即臉頰緋紅地跑了。這個小動作卻是被肖揚身旁的李詩韻看了個真真,心說長得帥就是有優勢啊,那邊那個胖大叔睡的哈喇子多老長,也沒見有人去幫著蓋條毯子。再看空姐給肖揚塞紙條地行為,怎么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在鼻孔里出了一聲冷哼。
肖揚原本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那個空姐含羞而去,才反應過來,有些愣愣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紙條,上面只有一個電話和名字,上官秋。竟然還是個復姓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肖揚還在納悶的時候。就聽見身旁這個美女的一聲冷哼,其實肖揚上飛機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個女人,穿著高檔、氣質出眾,顯然不是一般人,不過肖揚剛跟雨晴分開,傷感地氣氛還有些沒緩過來,自然沒心思去調戲女人,也就沒有多看她,自顧自的睡覺了。現在聽她哼了那么一聲。動靜還不算太小,顯然沒有人會無聊到自己哼自己。那么就是針對我了?
肖揚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身旁這女人,心說難道看哥們長的帥,嫉妒了?
李詩韻哼了一聲立即感覺有些后悔,這舉止對于生活在大家的她來說可是顯得有些輕浮了,好在記者這行當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接觸,所以反應也就很快,自言自語說:“天氣真是糟糕!”
肖揚無語的看了一眼外面,潔白的云連成海,藍天陽光相互輝映,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女人,心說丫是有病吧?還不輕。
見到肖揚異樣地眼神,李詩韻有些不滿的扭過頭說:“怎么的,我就不喜歡晴天!”
我靠,你喜歡不喜歡,管我屁事啊。肖揚看了這不可理喻的美女一眼,再掃了一眼她豐滿的胸,心說難怪的,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這對豐滿翹挺,穿著低領v衫幾乎要呼之欲出的大胸,可是李詩韻平時最引以為豪的東西了,全身上下最滿意地,就是這兒了,經常驕傲地對詭秘說:都是木瓜奶的功效!可被肖揚掃這一眼,卻忽然有種被人看穿了地感覺,那種眼神就像一只善解人衣的手,李詩韻感覺自己的胸前一陣刺癢,一種異樣的感覺匯集在兩股之間,意外的刺激讓她差點呻吟出聲。再看肖揚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頓時感覺一陣羞憤,于是脫口而出:“沒見過大咪咪的美女啊!”
呼,安靜的頭等艙里因為這句話冷場了半晌,隨即傳來一陣驚嘆聲,這美女也太彪悍了點,頓時有兩個看起來像是成功人士的年輕俊杰有些忍不住,就想上來請求交往,能當眾說出這種話的女人,絕對是豪放級別的,來個一夜情啥的沒問題吧,要是能多夜情,就太完美了。
肖揚也愣住了,心說沒想到丫長的漂亮,還真是有病的,好像哥們一句話都沒跟你說吧,你啥時候跟我這么熟了。
于是眼觀鼻鼻觀心,面對那些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肖揚如老僧入定,完全的無動于衷。
李詩韻卻窘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從小就生在書香世家,有著良好教養的自己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都怪這個該死的家伙,你說你沒事兒看人家胸干什么?一時間,竟有些泫然欲泣,看得周圍的幾個人都蠢蠢欲動的,同時殺人般地目光投向肖揚,心說你這家伙也太不解風情了吧?竟然能把一個絕色美女撩撥到這種地步。
那個空姐卻強忍著笑。對肖揚的表現十分滿意,自從大膽的給了肖揚字條,她的心頭就有如鹿撞,自己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跟哪個男人示愛呢。都說當空姐久了,眼光就高,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畢竟常年接觸的都是一些有錢有身份地人,再讓她們去面對那些整日為柴米油鹽精打細算的小市民,顯然有些無法接受。
李詩韻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這個家伙哪怕半句道歉,甚至連一個抱歉的眼神都沒有,喝了幾口水之后就美滋滋的看起那本宏觀經濟學來。好像那書里真有顏如玉似的。氣得她牙根癢癢,還要面對周圍那若有若無的目光騷擾,這次旅途,真不愉快啊!還好…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北京了,終于不用看到這個讓人討厭的家伙了。李詩韻心里想著,其實她沒搞明白,人家根本就沒怎么她,甚至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她卻失態到這般樣子。為的,究竟是哪一般呢?
飛機降落在都國際機場,石志龍開著奔馳吉普等候在這里,現在進京的火車遠不如后世,非常不舒服,加上肖揚這回回去要在省城待上一陣子,所以干脆叫石志龍開車過來了。雖說得開上個小時,對于石志龍這樣部隊出來地精銳來說,完全不算什么。
出了機場。肖揚就看見石志龍嚴肅的臉孔擠出一絲笑容,對肖揚這個老板,石志龍感覺非常好,部隊出來的漢子,較之社會上混多年地人來說,都顯得質樸很多,所以他們要求一般不高。而肖揚給他們的待遇,卻是極好的,平時說話態度又沒有半點架子。所以那批二十人的保鏢對肖揚的印象都很好。這次那五個女兵就已經進入香港,跟在雨晴身邊。甚至連昨天兩人逛街的時候,她們都在遠遠的跟著保護。
許是要讓那個初次情動的空姐傷心了,肖揚并沒有給她打電話的,這種邂逅,也許一輩子只有一次,而且這是九七年,對方要地未必是一夜情的刺激,想要他負責的人太多,實在沒必要再去撩撥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了。
“老板,路上挺好吧?”石志龍看著肖揚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石林,遞給肖揚一根。
肖揚笑嘻嘻的接過來,石志龍給他點上火,這是最讓這些跟著肖揚滿意的地方,那就是肖揚從來不嫌棄他們手上的便宜煙,哪怕是兩塊錢一盒的,肖揚也能抽,開始還以為肖揚在裝樣子,后來才現,肖揚就這性情。
石志龍他們這些人直來直去慣了,開始還擔心這個少年老板不好侍候,后來才現,這一家人,都太善良了,現在那幾個常年在肖揚家周圍保護的家伙跟肖國梁處得極好,沒事還一起上山打獵去。
肖揚抽了一口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接過石志龍遞過來地風衣,穿上之后,才笑著說:“還是香港暖和,還行,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挺舒服的。”
石志龍接過肖揚的行李,放倒車后備箱里,肖揚忽然看見旁邊不遠處有一輛別克商務車,跟前站著一個高挑豐滿的女人,特眼熟,那女人像是感應到肖揚目光似的,回過頭,正好看見肖揚的眼神,當即就是一愣,李詩韻沒想到還能遇到這家伙。
天,中國好歹有十三億人口的吧,連續兩次遇到一個陌生人的機會是不是太大了些,隨后把疑惑的目光放到肖揚地車上,一看牌子又是一愣,這家伙…居然是江城那小地方地人?
李詩韻忽然像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頓時感覺有些出離地憤怒了,江城那種小地方,可能有高官子弟嗎?車子倒是豪車,不過,還是不爽啊,被一個小地方來的人給見到自己出丑的一面。
李詩韻狠狠的瞪了一眼肖揚,石志龍彎著腰剛放好行李,準備關的時候,忽然感受到有一道充滿敵意的目光在看肖揚,頓時冷冷的像那個方向看去,一瞬間,身上的殺氣也毫不保留的放了出來。
說實話,自從跟了肖揚,一直是平安無事的狀態,他都有些憋壞了,一直沒啥事也顯不出保鏢水平不是,好容易感受到有點情況,那還不甩膀子表現啊。
讓石志龍郁悶的是,他看到的是一個絕色美女,頓時有一種全力一擊,卻砸在棉花團上的感覺,郁悶的撇撇嘴,難道這女人追老板不成反生恨?
沒辦法在肖揚身邊久了,自然對他那些風流韻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老板這么優秀,多幾個女人愛正常。這么惡心的話是陳征說的,據說當時被他老婆燕子在腰上擰了三百六十度。
李詩韻卻是被嚇呆了,那個人的眼神好可怕,她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么嚇人的目光,那種冰冷到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一般。作為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她也曾迷戀過,那些里說的氣勢她相信,因為大人物都有屬于自己的氣場,但說什么可以殺人的目光,她卻是根本不信的,認為那是胡扯,就是眼睛而已,有什么嚇人的。
沒想到今天讓她領會了一把,那一瞬間,李詩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身旁那個同事這時候過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詩韻,走了,上車吧,你看你穿這么少,天氣這么冷,也不怕凍著。”那同事說著還順著李詩韻的目光看向肖揚這邊,只看到肖揚的一個側臉,卻忽然驚呼道:“天,好帥的帥哥啊!詩韻姐,你可真有眼光啊,那人好帥!”
李詩韻看了一眼花癡的助理,再看看恢復正常的石志龍,心里暗罵了一聲:“一對怪物!”也不吱聲,扭身鉆進了車子,這時候才感覺到有些冷,抱著膀,輕咬著下唇,心中卻牢牢記住了這兩奔馳越野車的號牌,準備回去之后好好查查。
助理又嘟嘟囔囔的在外面說了兩句什么,然后上車來,眼神還迷離的看向那邊:“江城市的車哦,以后要找機會去江城采訪才好!”
李詩韻皺皺眉:“江城那小地方,一個地級市而已,有什么好采訪的!”連帶著,她把對肖揚的恨意轉嫁到江城市上去了。
李詩韻撇撇嘴,卻沒有反駁,她對飛揚集團也是極為佩服的,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企業,在短短四年的時間里,聚斂幾十億的財富,這不可謂不是一個神話。
肖揚坐在車里,看著石志龍帶過來的資料,這是剛剛跟俄羅斯那邊最新簽訂的一份合約的復印件,老毛子像是突然間開了竅,從無公害蔬菜,到笨豬肉,到飛揚1oo果汁系列,飛揚果肉果汁系列,到飛揚精制大米,開始全面進貨,這次簽約的公司是來自俄羅斯布拉戈維申斯克市,作為俄羅斯遠東一個重要口岸,與黑河市一江之隔。
這次的訂單很大,如果不出現其他問題,一年下來,將會在這家公司賺取過1億美金的銷售額。
月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