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你們夜央宮是故意惡心人是吧?”齊公子斜眼看著侯通海:“你該不會是收了臟錢,故意倒你東家的牌子吧?”這一句話,當場把侯通海腿都嚇軟了。“哎喲我的公子祖宗,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萬一傳到上頭耳朵里,我小命都沒了,您可憐可憐我吧。”侯通海急忙求饒。齊公子嫌棄的撇了撇嘴:“行了,少特么在本公子這里惺惺作態,你要是真怕這個,還會把那什么狗屁林逸放進來?”他也不傻。對方能夠當上夜央宮駐地管事,尤其還是在這首府重地,其在夜央宮體系內部的地位可想而知,絕不是什么簡單角色。故意擺出這種卑微姿態,也就是演給他看罷了。侯通海擦著冷汗道:“公子我不是騙您,我是真的怕,林逸但凡換個人作保,我都絕不會放他進來掃了公子您的興,可問題是,帶他進來的是齊三爺啊,我真的招惹不起。”“我三叔?”齊公子臉色一變。齊追云是他親三叔,是齊王府內唯一敢直接動手收拾他的主,從小到大,幾乎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他對上齊追云,那狀態可不比眼前的侯通海好多少。齊公子緊接著又問了一句:“林逸現在跟我三叔在一起?”他現在有心收拾林逸,可如果林逸一直跟著齊追云,他今天還真不好下手。“那倒沒有,齊三爺正在會見其他貴客,林逸跟著趙姑娘去了十七號包廂。”侯通海猶豫了一下勸道:“公子,那林逸既然有齊三爺作保,倒也不算是壞了規矩,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要不就算了?”“狗東西,你以為本公子要教訓林逸,是為了你們夜央宮出頭?”齊公子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伱們夜央宮的規矩算個屁,今天是本公子的專場,他林逸鬧事壞了本公子的興致,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懂不懂?”侯通海連連點頭:“是是,今天是公子您的專場,天大地大公子您最大,今天夜央宮的規矩都是公子您說了算。”說話的時候,還向著一旁的呂春風賠笑。畢竟這位才是出資的金主。呂春風云淡風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全都我說了算是吧?”齊公子點點頭,隨即蹦出來一句:“把那個林逸給我叉出去,什么垃圾東西,也配跟本公子同臺看戲?”“公子祖宗,我是真不敢啊。”侯通海苦著臉道:“他是齊三爺帶進來的,趕他豈不是打了齊三爺的臉,我們怎么敢啊?再說了,關鍵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啊。”“你要理由是吧?行啊,本公子現在就給你找一個。”齊公子走到包廂窗口,拿過一個麥克風,聲音隨即傳遍整個夜央宮。“今天是本公子的專場,歡迎大家來玩,但有一點,本公子的專場不是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你得先有那個資格!”夜央宮現場頓時一片嘩然。有人配合問道:“得有什么樣的資格,齊公子不妨劃下道來,看看我夠不夠格,要是不夠格我現在立馬就滾。”旁邊一陣哄笑。齊公子嘴角一咧:“很簡單,要么你本身就是這個圈子的人,要么你得有足夠的財力。”眾人彼此相視,前一個條件倒是好理解。所謂的同一個圈子基本都是頂級二代,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些時候彼此背后勢力還有通過他們進行私下聯系,這種渠道,即便以他齊公子的狂傲也不是說斷就敢斷掉的。至于后面那個條件,可就有的說了。“多少財力才算足夠的財力啊?齊公子你既然要定規矩,總得給個明確的數出來吧?”有人忍不住問道,隨即便引來不少人附和。今天這場是妥妥的高端局,他們之中有許多人,就是想進來混個臉熟,要是被中途叉出去可就丟人丟大了。齊公子隨口說道:“既然要算財力,那就說明沒什么家世背景,沒有個百萬級別的氣運家產,應該都不好意思混進來吧?畢竟你啥也沒有,能拿出手的也就這點氣運了。”一句話,直接令許多人沒了聲息。他們之中,確實有不少身家豐厚者,可要說動輒百萬級別的氣運家產,卻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得出來的。真要是嚴格照著這個規矩來,當場得有一大半被掃地出門。不過,還是有人繼續配合問道:“氣運家產這種東西,一時間也沒法核算吧,總不能自己說多少就是多少,萬一吹牛逼呢?”齊公子嘿嘿一笑:“本公子最近正好得了一件好玩意,來人,搬出來給大家開開眼。”伴隨著他的話音,底下沙場之中,當即有八個高手將一座傳送陣造型的小型建筑搬了出來。只不過這個傳送陣的造型頗為奇特,正中間是一個座位,周圍一圈則是顯示法陣。很快,就有識貨之人道破本質。“氣運秤?”齊公子得意點頭:“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氣運秤。”全場立馬又是一片嘩然。齊公子繼續說道:“任何人只要坐上去,它立馬就能準確核算出與此人有關的氣運總量,也就是他的氣運身家,你們誰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上去試試看,看看它到底準還是不準。”眾人不禁面面相覷。如果這是私下場合,他們之中估計有不少人會躍躍欲試,畢竟這確實是個新奇玩意,在場絕大數人都是第一次見。但問題是,現在這么多人看著,那就難免令人望而卻步了。畢竟財不露白,除非自身背景強大到令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否則一旦被顯示出來真正的身家,極有可能引來肉食者們的窺伺。此外,雖然也有一些人想要展示實力,可萬一身家夠不上百萬氣運的門檻,豈不是得被當場叉出去?許久,始終沒人敢主動上場。“一群慫貨。”齊公子撇了撇嘴,轉頭對侯通海命令道:“你去打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