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趙王堪稱逆天的個人武力鎮壓之下,加上林逸安全審查司的背書,趙王府這一場翻天覆地的巨變,以出人意料的速度被強行平息了下來。
這背后固然會留下諸多隱患,但在林逸看來,只要趙王繼續維持住今日的強勢,趙王府再度翻起風浪的可能性極低。
除非背后有其他強大勢力的支持。
可事實上,隨著那八個王權強者被當眾處決,王府剩下的這些高層都已是趙王死忠。
外人即便想要趁亂挑撥離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趙王府眼下最大的隱患,是高端戰力的大量缺失。
不過,有趙王本人的強大威懾擺在這里,哪怕其他一個王權強者都沒有,各方勢力包括秦王府在內,想要染指趙王府也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畢竟趙王真要動起來,真不是隨便什么人能夠摁得住的。
一場大亂緩緩落幕。
對于林逸來說,這場大亂之后最大的好處是,趙鳳在趙王府的地位肉眼可見的大漲了一波。
畢竟剩下高層都是趙王的死忠,他們對于趙王的意志,都是無條件遵從。
而趙王對自己這個女兒的維護,傻子都看得出來。
別忘了,今天這場大亂的源頭,就是因為趙繼熊和趙三才對趙鳳動了殺念!
趙鳳不能有事,這是趙王絕不容許任何人逾越的底線。
王府演武場。
周圍都已被清場,只剩下趙王、趙鳳和林逸。
“好久沒來這里活動筋骨了,林主事,有沒有興趣陪本王活動一下?”
趙王饒有興致的發出邀請。
趙鳳連忙阻止:“父王你別亂來啊,他可是我朋友,今天還幫了大忙,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趙王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乖女兒,你跟他可還沒確定關系呢,這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趙鳳臉頓時紅了:“什么確不確定關系的,為老不尊!”
趙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面對玩味的對林逸道:“小子,你有沒有見過我女兒真實的樣貌?”
林逸一愣,不由看向趙鳳:“現在不是真實樣貌嗎?”
趙鳳臉紅得滴血:“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趙王卻已哈哈大笑著走進演武場,拍著拳頭道:“來吧,看看你能不能讓本王出點汗。”
林逸欣然答應:“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面前這位趙王,絕對是他所見過最強的幾個人之一,他也很想試一下,看看自己跟這些內王庭的頂級戰力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能夠有機會跟趙王這樣的人物切磋,林逸正是求之不得。
足足一個時辰。
在趙鳳的勸說下,兩人才終于結束了這場酣暢淋漓的對攻大戰。
走到場邊,接過趙鳳遞上來的涼茶,趙王臉上掩飾不住的驚異:“陸上神國那破地方,什么時候出了你這么一號怪物?”
剛剛這一戰,他雖然沒有使出真正的全力,畢竟只是切磋,有些致命底牌他自然不會動用,可單就常規層面,他從一開始的三分力,硬生生被林逸幾乎逼出了全力!
簡直匪夷所思。
林逸這等表現,哪是一個戰力值三百五的門坎級王權強者的表現?
林逸笑了笑,簡單說了一下自己來歷。
趙王一臉恍然:“我就說嘛,陸上神國那種被當成垃圾場的破地方,怎么培養得出來你這種變態,能夠讓我出這么一身大汗,算你牛嗶。”
林逸笑了:“趙王過獎,若不是您點到為止,我現在估計就躺上面了。”
趙王撇了撇嘴:“你拉倒吧,就剛剛這點強度,再大戰三百回合你都不帶累的。”
他是看出來了。
他自己有所保留是沒錯,林逸這邊何嘗又不是沒有保留?
身為頂級高手,他甚至隱隱有一種直覺,一旦自己稍有不慎,甚至有可能被林逸反殺!
這種直覺十分反常識,甚至違背基本邏輯。
但以趙王多年的戰斗經驗,他很清楚這種直覺并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所謂的違反常識違背邏輯,僅僅只是因為對方的底牌超出自己認知罷了。
趙王饒有意味的對趙鳳說道:“回頭找個合適的機會,給他看看你真正的樣子吧,為父認可了。”
趙鳳臉色再度紅得滴血:“父王你又在說什么胡話?”
不過自此之后,卻是不敢再跟林逸有眼神接觸了。
趙王莞爾,轉頭對林逸說道:“你那十條人為規則,我趙王府出三百萬氣運買了,算是占你個便宜,多欠你一份人情。”
林逸聞言搖頭道:“以現行的行情,三百萬氣運已經是溢價了,何況剛剛這場切磋,我也是受益匪淺,多謝大王指點。”
這倒不是恭維。
剛剛的切磋,他的表現固然令趙王大吃一驚,但總體而言,還是趙王讓他居多,其中很多回合,趙王都在刻意引導他改進細節。
某種程度上,這就是一場指導戰,只不過強度出乎指導方的意料罷了。
以趙王的身份,正常只有親兒子才能有這樣的待遇,剛剛主動提出來,其實就是為了先還一份人情。
毫不夸張的說,單單這一場指導戰的含金量,對林逸而言就已物超所值。
趙王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鳳兒眼光確實不錯,你是個靠譜的人,我趙王府很榮幸結交你這個朋友。”
林逸笑道:“那也是我的榮幸。”
趙王府卻是正色更正道:“聽清楚了,你是趙王府的朋友,但你可不是我的朋友,你在我面前只是晚輩,這個輩分可不能亂。”
林逸一臉莫名:“哈?”
趙鳳卻是聽明白了話里的意思,不禁又羞又氣。
如果不是林逸在場,她估計都已經想要拿刀刀人了。
哪怕她本來對林逸沒什么特殊的感覺,經歷了今天的事情,尤其是趙王這幾次三番引導后,也都不禁變得有些異樣了。
趙王突然話鋒一轉,幽幽道:“你們知道這些年,我為什么一直忍著他們嗎?”
林逸一愣:“愿聞其詳。”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可能會認為趙王顧忌王府內的反對力量,可見識過之前那震撼人心的場面,這種可能性早就被推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