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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5章

  至于其他人,就算硬實力比起林逸要強一些,可要說能夠高出一整個級別,甚至兩個級別以上,根本不可能。

  孔述對此自然也是有著清晰的認知。

  不過,對于公法的這番話,他非但沒有予以反駁,反而表現得十分認同。

  “不錯,您二位前輩縱橫捭闔的那個時代,才是真正波瀾壯闊強者輩出的大時代,哪怕現在聽人說起來,晚輩都還是忍不住心馳神往!”

  “相比之下,在那個時代之后出現的頂級高手,哪怕最終成功坐上了巨老的位置,可在晚輩心目中,含金量反而比不上那個大時代的銀牌獲得者。”

  “您二位,就是其中的翹楚。”

  孔述的語氣格外真誠,并不單純是捧著對方,而是發自內心的這么認為。

  其實不僅是他,真正經歷過那個大時代,亦或者深入了解過大時代相關情報的人,基本都會認同這個觀點。

  正如世俗界的體育選秀有大小年之說,一個時代只有一個人能夠站上塔尖,但并不代表那些被其壓在底下的人,就不如其他時代的最強者。

  他們沒有登頂,僅僅只是因為運氣不好,遇上了有史以來最恐怖的怪物而已。

  如果換一個時代,他們也許個個都能稱王!

  公法聽完這話卻沒有多少喜意,反而面露冷笑:“你說這些,明面上是在恭維我們,實際上卻是在拐彎抹角吹捧你那老子!”

  “我們這些銀牌獲得者越是厲害,越能襯托出你那位老子的強大!”

  “畢竟大時代的金牌在他的手里,他才是橫跨所有時代,站在最頂峰的那個存在!”

  孔述笑而不語。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烙印,而在過去那個最為輝煌的大時代,那個烙印的名字,就叫孔圣臨。

  公法面露玩味道:“看你這個架勢,是想要繼承你那老子的腳步,成為新時代的烙印,可惜你沒有實力,又遇上了林逸這樣的對手,勝算到底能有幾分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種事情不到最后誰能知道呢。”

  孔述笑著反問:“就像當初前輩您,在對上我父親之前,恐怕也是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能夠一舉登頂吧?”

  公法臉皮微微抽搐,沒有繼續接茬。

  這時,一旁久久沒有動作的葉斯年忽然艱難的抬起了手,努力伸向擺在他前方桌上的那杯靈茶。

  孔述不再說話,在場隨之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這位殺手協會老大的動作。

  結果過了足足一刻鐘,那杯靈茶依舊巋然不動。

  葉斯年最終無奈的放棄了努力,連喘氣都變得有氣無力,只是一雙眼睛依舊滿是渴望的盯著茶杯。

  孔述看了看一旁的公法,這位全程冷眼旁觀,沒有絲毫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最終,還是孔述看不下去,主動幫忙將靈茶推到了葉斯年的面前。

  葉斯年面露感激,蓄勢了片刻再次朝茶杯發起沖擊,這回總算是如愿以償,抿到了小小一口,而后心滿意足的癱回到了石凳上。

  孔述暗暗無語。

  這位連他父親孔圣臨都要慎重評價,被認為是毫無疑問能夠穩壓公法一頭,殺手協會母庸置疑的至強者,居然會以這樣的一面示人,實在是令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事實上也正因為這個緣故,殺手協會內部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老二公法一直都在處心積慮培養力量,試圖一舉篡位。

  對于這個說法,孔述此前都是不置可否。

  不過看了今天公法對待葉斯年的態度,卻似是得到了驗證。

  換做他處在公法的位置,也很難不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何況公法本就是極有野心之輩,怎么可能接受被一個肌無力的殘廢壓在自己頭上的事實?

  只是殺手協會并不像對方所說的完全獨立,如果沒有最強派系的同意,尤其沒有自己父親的點頭,公法就算實力再強,也只能老老實實給葉斯年當副手,沒有絲毫上位的機會!

  孔述清了清嗓子,回歸正題道:“晚輩絕對尊重兩位前輩的意志,不過還是想要代表我父親,聽一下您二位對于林逸的想法。”

  公法瞇起了眼睛。

  他可以霸道跋扈,可以當面不把孔述放在眼里,但是面對孔圣臨的意志,還是存著十二萬分的忌憚。

  他和葉斯年一樣都是當年大時代的銀牌獲得者,這只是給他們自己遮羞的說法,真正的現實是,孔圣臨三個字已經成了他們那個時代所有挑戰者的噩夢。

  孔圣臨留給他們的心理陰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抹去了。

  公法沉聲道:“他要是有什么指示就直接說,你不用在這里拐彎抹角。”

  孔述笑了笑道:“公前輩您誤會了,我父親并沒有給出指示,硬要說的話,在眼下這個關鍵的節骨眼,晚輩以為一動不如一靜。”

  公法眼神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即古怪的笑道:“難道你們真就甘心,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林逸上位,坐上最高董事會巨老的位置?”

  孔述玩味一笑:“有些事情是大勢所趨,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我們就算不甘心也沒有辦法,還不如索性順其自然。”

  “哦對了,極島既然已經被放逐,靈族自然也就算是滅族了,從原則上來講,林逸的巨老試煉任務已經完成。”

  “按照正常流程,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后一個環節,組建巨老審查委員會,對他進行全方位的資格審查。”

  “一旦審查通過,他就可以正式上位。”

  公法皺起了眉頭:“你跟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他剛才的言辭中,固然透著對大時代之后崛起的這些巨老的不屑,但某種程度上,何嘗又不是他心里發酸?

  但凡有機會上位入局最高董事會,誰會甘心守著所謂大時代銀牌的名頭?

  這塊銀牌的含金量再高,說到底也只是大時代的失敗者而已。

  敗軍之將,何足言勇?

  只不過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氣運歸屬,像他們這些活躍在大時代的遺老,就算實力再強橫,也會被新時代的氣運所打壓,再難有出頭上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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