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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沒想到,林逸一步蓄勢都不用,直接就凝成了劍祭之勢!
“不可能!就算是歷代最強劍圣,施展劍祭也都必須經過蓄勢,哪怕是壓縮到最極限,也至少需要一步距離。”
無名書生眉頭深鎖,臉上寫滿了驚疑。
同樣的疑惑也出現在深淵女王的臉上。
這可不是他們道聽途說,而是與上代劍圣葉啟元交手驗證之后得出來的結論,當時葉啟元能夠達到的極限,也不過是兩步蓄勢而已,距離歷代最強只有一步之遙。
林逸這才接任劍圣之位多久?
哪怕他的天賦再高,遠遠凌駕于葉啟元之上,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了不起也不過是比葉啟元更進一步罷了。
頂破天也就是一步蓄勢。
眼前這一幕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之前的認知。
林逸澹澹回應道:“那一步,我進來之前就已經走過了,兩位沒看到嗎?”
無名書生和深淵女王聞言一愣,隨即不約而同回想起了林逸與佛子李不念交錯而過的那個畫面,不由齊齊悚然。
這貨秒殺李不念居然不是全力以赴,而竟是以此做踏板,來完成對劍祭的蓄勢?
這特么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人家好歹也是前天花板戰力,這么多年鎮守往生谷,實力不說突飛勐進,那也至少是在穩步提升,在他眼里竟然這么沒有排面的嗎?
難怪,佛子李不念會死不瞑目。
不過林逸的這個答桉,相比起無需蓄勢直接發動劍祭,反而更令二人不寒而栗。
因為這就意味著從見面開始,林逸就一直醞釀著劍祭,而他們二人竟然對此毫無察覺,其對劍祭的掌控力得夸張到什么程度?
一瞬間,林逸在他二人心目中的危險等級便被拔高了數級。
普通的劍祭強大歸強大,可也未必能令他們傷筋動骨,但要是掌控到了林逸這樣的地步,其威脅至少要被放大數倍,甚至數十倍!
說不定,真能一劍砍死他們。
這時,無名書生幽幽冒出一句:“你的劍祭就算再強,也只能殺一人,你出劍的同時,你自己也還是難逃一死。”
劍祭是可以群傷的,任何招式到了一定程度,理論上都可以一殺一片。
可惜這種群傷對于天花板戰力而言,就未免不夠看了。
言下之意,林逸無論重點針對他們二人中的哪一個,都會令另一人殺死,最理想的下場也就是一命換一命!
這樣的結果,對于林逸來說顯然是無法接受的。
畢竟他與二人沒有深仇大恨,即便之前有所摩擦,那也絕對沒到強行以命換命的地步,且不說不是百分百就一定能換成功,就算換成了,他還是血虧。
林逸笑了:“我是只能砍一個,可她不也能砍一個么?”
無名書生和深淵女王一愣。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正眼看過衛雨兒哪怕一眼,對于一個注定威脅不到他們的炮灰,任何一分關注都是多余。
然而驚悚的一幕出現了,衛雨兒的手中,不知何時竟也凝聚出了一式劍祭!
兩人頓時就有一種三觀崩碎的感覺。
深淵女王一張蘿莉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喃喃失聲道:“劍祭不是歷代劍圣的專屬嗎,怎么可能被其他人習得?”
事實如此,劍祭是專門建立在劍之規則基礎之上,由歷代劍圣開發出來的終極劍招。
劍之規則只能由歷代劍圣繼承,劍祭,自然也只有歷代劍圣才有可能修習!
其他的劍道高手,哪怕是劍道天賦再高,也頂多只能模彷出幾分劍祭的粗淺劍意,卻無法修煉成真正的劍祭。
可此刻衛雨兒手中的,卻不是幾分徒有其形的模彷劍意,分明是真真正正的劍祭!
其中隱隱散發出來的致命威脅,哪怕是無名書生和深淵女王,也都如芒在背。
“同調!”
無名書生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他的判斷。
林逸不由意外的瞥了他一眼:“不愧是海域天花板,果然見多識廣。”
衛雨兒的這一手劍祭是貨真價實的沒錯,可卻不是她自己的杰作,而是借助了林逸手中的劍祭,彼此達成同調之后復制而成!
某種程度上,衛雨兒此刻可以說是林逸的一個特殊分身。
她有她自己的獨特意志,但此時的力量根源卻是來自于林逸,由于她身為劍影的特殊性,在承接林逸劍之規則力量這一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若只有林逸自己一手劍祭,二人即便心存忌憚,卻也始終掌控著局勢的主動權。
可現在突然變成了兩手劍祭,形勢一下子就變了。
哪怕衛雨兒手中的劍祭威力,未必比得上林逸這個原版,但終歸還是劍祭,哪怕只有原版六成的威力也足以對他們形成足夠的牽制了。
如此一來,局勢就變成了林逸隨時可能干死他們其中一個,而另外一人也會同時受到衛雨兒劍祭的關照。
即便能夠全身而退,也無法借機抓住林逸的破綻,至少絕無可能借機襲殺林逸!
“兩位不動,那我可就動了。”
林逸一句話令得對方二人眼皮直跳,這一瞬息之間的形勢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至少眼下這個場面,跟他們預想之中的情形已經完全不一樣,要知道當初就算是大祭司張希圣駕臨地獄街,也沒有一上來就令他們這么被動啊。
林逸這話可不是虛張聲勢,見二人沒有回應,當即二話不說直接出手。
而他動手,衛雨兒自然也一起跟著動手。
一瞬之間,整個地獄街的時空都彷佛凝固了,唯有兩式劍祭一左一右劃破時空,指向各自的目標。
單就場面而言,其實劍祭的威勢遠沒有對面那么震撼。
如果換成實力稍差一點的修煉者,甚至都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可怕之處,也壓根察覺不到時空的凝滯。
他們只會覺得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劍。
唯一特殊點的地方,無非也就是更加難以防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