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不到半炷香后,這位秦家供奉便再一次倒在林逸的面前,他的實力比起剛才那位要強不少,然而因為進攻型風格的緣故,反而敗得更快!
“抬走,下一個。”
敖文武氣焰滔天,后方一眾敖氏兄弟放聲大笑,各種陰陽怪氣的奚落嘲諷聲不絕于耳。
敖一面帶不屑道:“他只是我敖家軍最不成器的一個副統領而已,單是敖家軍內部勝過他的就有不下十人,更別說實力更強的王族供奉高手了。
只一個敖文武都擺不平,我很好奇,到底誰給你們的勇氣背叛我四海王族?”
秦家眾人集體被噎得面紅耳赤。
這話他們連反駁都反駁不了,對于彼此的差距,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很清楚。
如果不是出了秦一統這檔子事踩到了秦家的底線,逼著他們不得不跟四海王族劃清界限,哪怕就是秦家老祖母力排眾議,他們也都未必會如此擁護,更不會就這么死心塌地投靠林逸。
但是現在,他們根本沒有別的可選。
不過被逼到眼下這個尷尬的境地,確實還是給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還是太過低估了四海王族的敵意,也太過高估了四海王族的器量。
對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為了所謂和談,而是就沖著讓他們下不來臺!
此刻,秦家只剩下了最后一位供奉高手。
相比起前兩位,他的實力更強,而且場邊觀摩了這么久,多多少少也已經揣摩出了一些應對之道,從邏輯上來說,他上場獲勝的把握遠比之前二人要高得多。
可是且不說他是否真能取勝,即便真的贏了,從大局來看依舊無濟于事。
別忘了,敖文武只不過是對面派出來打前陣的第一人,某種程度上甚至帶著炮灰的性質,傾盡全力打敗這樣的角色,非但不會給人希望,反而只會讓人更加絕望。
見秦家眾人猶豫不決,敖文武撇嘴嗤笑,看著林逸道:“既然秦家不敢下場了,不如你這位近海王下來陪我玩玩?
正好也讓大家見識一下你近海王的風采,省得別人老說你只是純靠運氣上位,聽起來多牙磣啊,你說呢?”
林逸眉角微微挑起,正準備給出回應。
這時最后一位秦家供奉悍然起身:“堂堂四海王族門下,難道連最起碼的尊卑禮儀都不懂嗎?你一個負責熱場的炮灰人物,有什么資格當面挑戰近海王,你配嗎?”
“哦?閣下口氣這么大,那就下場來教教我怎么做人吧?”
敖文武連正眼看都沒看他一眼,大大咧咧道:“既然你說我是炮灰,那我這個炮灰就做點炮灰該做的事情,把你們秦家的所謂高手全給挑了,從今往后你們就干脆改名吧。
別叫第五王族了,叫廢物家族怎么樣?”
“大言不慚!”
秦家供奉憤然出手,一出手就勢若雷霆,氣勢比起剛才強出了一大截,即便比起對面氣焰滔天的敖文武也只強不弱。
黃階中期巔峰尊者!
眼看兩人快速交手,秦情連忙低聲問林逸道:“這回總不會再輸了吧?”
他是真的有點輸麻了,第一次代表秦家出面,這要是一上來就被落個灰頭土臉,傳揚出去未免太丟人了。
按照常理來說,黃階中期巔峰尊者對陣黃階中期尊者,有著境界優勢,就算無法確保完勝對方,至少也能保證不敗。
可是看敖文武剛才的表現,分明已經遠遠超出了尋常黃階中期尊者的實力范疇,就算是越級挑戰也未必沒有可能!
林逸推演片刻,最終點頭:“能贏。”
結果絲毫不出他所料,這一場對決遠比剛才那兩場激烈得多,敖文武面上雖然依舊占據著不小的主動權,但卻已經無法完全壓制住秦家供奉的攻勢。
關鍵是,退無可退之下秦家供奉展現出了背水一戰的氣魄,配合境界上的優勢,最終在多次試探之后一鼓作氣,終于將其一掌鎮壓!
“好!”
秦家眾人氣勢大振。
看著被抬下去的敖文武,一眾敖氏兄弟的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許多人甚至還帶著幾分玩味。
在他們眼里,敖文武只是一個工具人,而且還是一個比較低級的工具人,雖說沒能直接一個人把秦家給挑穿了有點可惜,但也就僅此而已。
一個敖文武倒下去,自有其他更強的戰力補上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如今的秦家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再來一個敖文武,秦家必然就會被逼上絕路。
說是比武助興,這其實就是對于未來局勢的一場預演。
敖氏兄弟就是要用這種方式,讓秦家眾人徹底感受到絕望的滋味,如果一意孤行,日后秦家的下場絕不會比現在好多少,反而只會更加凄慘!
敖一神色澹澹的哼了一聲:“下一個誰,自己上去玩吧。”
其身后另一位敖家軍副統領當即站了出來,其余一眾王族高手也都躍躍欲試,別的不說,于他們而言這可是一個難得的表現機會。
若是因此入了這幾位核心王族的眼,尤其是敖一、敖四和敖八這三位最有力的未來競爭者,他們可就一飛沖天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橫插進來:“滾下去,這人是我的。”
全場嘩然。
看著瘦骨嶙峋如同病癆鬼一般的來人,一眾敖氏兄弟齊齊皺起了眉頭。
熟知四海王族內情的秦家眾人不由議論紛紛。
秦情湊過來對林逸道:“他叫敖十八,曾經是所有敖氏兄弟之中最出眾之人,他的天賦之恐怖,堪稱四海王族第一人,當年東海之王敖天下甚至直接放言,四海王族的未來都在此人的身上。”
林逸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又一個絕世天驕?”
“如果他不出事,東海接班人之爭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懸念,就連心氣最高的敖一都心灰意冷。”
秦情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后來一次外出歷練,途中被人設計埋伏,被迫逃進兇險莫測的荒海,整整一年杳無音訊,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