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對于許安山這位天生帝王,盛名之下他們敬畏歸敬畏,但卻沒有直觀概念,總覺得對方就算再強,也不可能超出自己的認知。
然而現在看來,他們的想象力還是太過貧乏了。
不過,親眼見證了這么震撼的一幕,哪怕許安山什么話都沒說,對于在場眾人而言也都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剩下的黑暗魔獸數量雖多,可畢竟已經沒有了堪比頂級戰力的存在。
以眾人的實力雖然依舊難免兇險,但并非完全不能應付。
眼看著在眾人的活躍之下,黑暗魔獸的數量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少。
姬遲忽然嗤笑了一聲:“某人還覺得這里兇險莫測,嚇得寧愿當逃兵,也不敢來這里,真是可笑!”
這個某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旁邊有人跟著附和道:“有帝王許安山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連這個道理都看不明白,眼力差成這樣,這會兒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我倒是想看看他這會兒是個什么表情!”
姬遲哈哈大笑,當即殺得愈發興起。
別的不說,他們這幾位學理會老牌十席,確實是足以傲視一眾高端戰力的存在。
哪怕這些黑暗魔獸如此兇殘,可一旦沒有了頂級戰力的威懾和牽制,在他們面前依舊只有被單方面屠殺的份。
結果正當這時,一個衣著原始的魁梧男子,忽然在獸群之中顯現。
前一瞬還在數十里之外,結果下一秒便已化身為一頭黑狼,毫無征兆的一口咬下了姬遲整條右臂。
慘嚎聲瞬間撕裂全場。
魁梧男子恢復成人類形態,嘴中卻還咬著姬遲的半截手臂,當著眾人的面嘎吱嘎吱吞進了腹中。
享受了片刻,這才面露獰笑:“黑暗魔獸也是獸,當著我的面這么殺雞一樣屠殺它們,這樣不好吧?
回頭要是獸神他老人家問起來,我這個獸神行走可不好交代啊!”
獸神行走!
宋江山眾人相視一眼,不由齊齊面露忌憚之色。
諸神行走是一個什么概念,他們這些學理會老牌十席自然有所耳聞。
雖然諸神行走之中也有強弱之分,強者自然不必說,妥妥是超頂級戰力層次的存在,而哪怕是其中的弱者,那也都是頂級戰力之中最強的那一檔!
諸神行走的硬性實力,說一句頂級戰力天花板起步,毫不為過。
眾人不由紛紛轉向許安山。
這樣的存在靠他們自己根本不可能應付得了,唯有許安山,才有與對方一戰的資格。
可問題是,此刻許安山正在接受天神傳承,整個傳承過程之中都無法出手。
而傳承過程到底會持續多久,誰也不知道。
“哦?居然還有被天神看上的幸運小子,不過這一回被我們撞上,好像又不那么幸運了!”
一個戲謔的聲音緊接著在眾人后方響起。
眾人循聲看去,是一個衣著妖嬈的女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魅惑氣息。
哪怕是一眾學理會老牌十席,看她一眼都不禁燥熱難耐,隱隱有一種獸念上頭的沖動。
“魅神行走?”
宋江山咬破了舌頭,強行令自己清醒過來。
然而沒等他好好消化一下眼前的局面,又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個大人頭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搶!”
聲音冰冷毫無感情,一股刺鼻的尸氣隨之灌滿在場每一個人的鼻腔。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具猙獰可怖的尸體。
只不過這具尸體如活人般行動自如,甚至還散發著無比強大的氣場威壓。
尸神行走。
眾人的心頓時如墜冰窖,饒是宋江山也都不禁心生絕望。
三個諸神行走!
在許安山無法出手的情況下,隨便來一個諸神行走就已經能令他們陷入絕境,結果這一下來直接來了三個!
這根本是不給人活路啊。
眾人直到此刻才終于反應過來,為何當初林逸不惜與許安山翻臉也一定要帶著人去火神祭壇,原來竟是早早預知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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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跟著林逸一起走!
可惜這個時候再想反悔已經晚了。
三個來者不善的諸神行走,加上在場茫茫多的黑暗魔獸,這個陣容可比剛才那十五頭頂級黑暗魔獸還要可怕得多,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范圍。
這不是拼不拼命的問題,而是不管拼不拼,都一定會死的問題。
“人頭怎么分?”
魅神行走嬌笑著發起提議:“其他的諸神行走正在趕來,人頭數就只有這么多,再等下去可不夠咱們幾個分的。”
獸神行走哈哈大笑:“分個屁!當然是誰搶到就是誰的,大家各憑本事!”
說完直接動手,當即化為一條黑色巨蟒,瞬息便將距離最近的姬遲卷了過來,而后一口吞下。
不過姬遲終究不是簡單角色。
雖然剛剛才失去了整條右臂,戰斗力銳減,但此刻在死亡壓迫之下,依舊爆發出了堪比頂級戰力的強悍手段。
整個人氣息瞬間暴漲了兩倍有余!
姬遲硬生生強行掙脫巨蟒的絞殺,奪路而逃,然而沒等逃出十米,便被漆黑的蟒尾從背后捅穿了整個胸腔,當場死不瞑目!
全場駭然。
堂堂的風紀會老大,學理會屈指可數的大人物,居然就這么死在了他們面前,實在是不可想象。
而這卻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眼看獸神行走搶先收到人頭,剩下的魅神行走和尸神行走自然也不甘落后,當即紛紛對眾人出手。
眾人驚駭欲絕,連忙到處逃竄。
面對暴走的黑暗魔獸,他們還有一拼到底的勇氣,可是碰上這幾個怪物,那真是一點反抗的底氣都沒有。
只剩下了最本能的逃。
然而越是如此,他們只會死得越快。
眼看著一個又一個試煉者步上姬遲的后塵,宋江山目眥欲裂,但他此刻連自保都做不到,更別說出手救下眾人。
很快,他就被魅神行走和尸神行走同時逼到了墻角。
“你是要成為我石榴裙下的俘虜呢?還是想成為被他操縱的尸體傀儡呢?”
魅神行走滿是魅惑的舔著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