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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域外來江海還簡單一點,可要是從江海去域外,不僅難度極大,而且代價也極為高昂,若非如此像陣符王家這樣的超級家族,早就搶在大劫來臨之前舉族搬遷了。
對方在這種節骨眼趕回江海,真不知該說他無知者無畏,還是該說他天生點子背。
“不錯,只有見過了外面的世界廣袤,才會意識到區區江海是多么的渺小。”
包天棄用一副看待井底之蛙的眼神看著林逸:“聽說他們把你吹得神乎其神,不過我看你真是沒什么特別的,只能說,小地方的人就是這么悲哀,眼界注定也就井口這么點大了。”
話里話外,全是一副城里人看待鄉下人的蔑視姿態。
林逸不由笑了,轉頭對包少游說了一句:“他跟你可真不一樣,性格比你活潑有趣多了。”
包少游無言以對,這種活潑有趣,恐怕也只有林逸這樣的怪物能夠消受得起吧?
“去你媽的活潑有趣!”
包天棄顯然也聽出了話中的調侃,以他高高在上的心態,怎么忍受得了被這種小地方鄉巴佬的陰陽怪氣,當即大怒爆發。
一刀砍出,剛剛分布在四面八方的無限刀氣,當即齊齊朝著林逸所在的位置呼嘯而至。
瞬息之間,所有刀氣同時落下。
這可不是一道兩道,而是整整上百萬道!
林逸附近的空間竟是生生被砍得千瘡百孔,天家耗費無數心血凝聚的小秘境,直接就呈現出了崩塌之勢。
好在考慮到這次有大批頂級戰力參與,彼此之間難免大打出手,天家對此早有準備,小秘境空間在被破壞的同時以更快的速度自我修復,總算沒有直接崩潰。
連空間都承受不住,換做血肉之軀自然更加不可能。
“居然不躲?蠢貨!”
包天棄見狀大笑,他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后續封堵的準備。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林逸既然能闖下這么大的名氣那多少總有些過人之處,哪怕比不上他之前在域外對付的那些強大存在,可總歸還是能糾纏一二。
卻沒想到,這人居然真就這么蠢,居然站在原地硬接他的無限刀氣!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靠肉身正面硬接,包天棄對于自己的無限刀氣,有著絕對的自信!
然后,他就看到林逸毫發無損的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聲勢搞得這么大,我還以為至少能有點挑戰性,沒想到就這,兄弟你是搞詐騙的吧?”
林逸臉上寫滿了不盡興。
包天棄愣了半晌,隨即狠狠搖頭:“不可能!你莫非用了什么規則能力避過了我的無限刀氣?”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只有規則能夠對抗規則,這對一眾修煉者來說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然而剛剛這一幕,林逸根本沒有任何動用規則力量的跡象,純粹就是靠著肉身硬接了下來。
在包天棄的認知之中,這絕對是偽裝出來的表象,他一定是偷偷用了什么規則力量,只不過隱藏得很好,裝作是靠肉身硬接罷了。
林逸看著他淡淡道:“沒那個必要,畢竟你這個又不是真正的規則招式,也就勉強達到能讓我熱個身的地步,不好意思,我沒有用大炮打蚊子的習慣。”
“你說我這個不是真正的規則招式?”
包天棄頓時氣極反笑:“果然小地方的人也就這點眼界了,連是不是規則招式都弄不清楚,剛剛不過是我有些輕敵,讓你僥幸裝了一回而已,就敢在這大放厥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結果這時候包少游跟著插了一句:“你那個確實不是規則招式,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站在這里,剛剛應該就已經死了。”
他的化身領域硬霸歸硬霸,但在純粹的規則招式面前,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剛才他能撐下來第一個照面,其實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接連被人拆臺,包天棄整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這還真就是他的痛腳。
他確實掌握了一部分無限規則的力量,但受限于他的掌控度和規則本身的特殊性,他的無限規則無法直接作用于對方身上,只能用這種無限自我復制的形式展現出來。
而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種規則加持,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規則招式。
無限刀氣的力量本質,終究也只是一種比較高端的領域化形罷了。
“好啊,既然你層次這么高,那就繼續撐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包天棄冷哼一聲,全場刀氣隨之開始瘋狂自我復制,整個場地頓時化為一架巨型絞肉機。
而林逸和包少游所在的位置,便是這架絞肉機的最中心!
“怎么就是不信呢?”
林逸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后開始了手撕刀氣的非人表演。
一拳一大片。
這無限刀氣雖然源源不斷,但看他這閑庭信步的樣子,讓人嚴重懷疑,就這么點刀氣根本都不夠他打的。
“五次突破生長枷鎖他莫非還不知足?打算借這家伙的無限刀氣繼續磨礪肉身,難道還真想沖擊史無前例的六次突破?”
觀戰眾人不由喃喃失語:“這不可能的吧?”
在他們認知之中,五次突破生長枷鎖就已經是肉身極限,哪怕其他什么能力都沒有,單單靠著這一具變態肉身,就已經足夠在江海占據一席之地了。
真要是六次突破,那可就朝著傳說中的肉身成圣去了。
可那終究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夠做到?
別忘了,人是有極限的。
不管外面這幫人怎么想,此刻林逸倒是確實存有這方面的心思,只不過真要是磨礪自身,就對方無限刀氣這點程度,根本遠遠不夠。
他沒有直接動用規則力量秒殺對方,真正理由并不在對方本人身上,而是他在忌憚著一個不知名的存在。
一個隱隱約約卻又無比可怖的存在。
林逸雖然不像外界的天向陽和洛半師這樣旁觀者清,但是身在局中,那種對于危險的感知卻是實實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