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運氣差點,甚至連當喪家之犬都是一種奢望。
“哈?”
柳三刀頓了一下,另一只手上又多了一把巨型砍刀,而后左右開弓看得愈發瘋狂:“那只要不砍死就沒問題了吧?嘿嘿,本大爺砍人的技術好得很,他死不了!”
血肉飛濺。
柳三刀不知道的是,他這個砍人的畫面透過攝像孔,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了李沐陽眾人的面前。
王仲看著撲面而來的血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早就聽說黑龍會這位三當家是個瘋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旁姜子衡同樣面色難看:“與其落在這家伙手里生不如死,還不如早點自我了斷,還能少點痛苦,李少可真是給林逸找了一個好對手啊。”
“要不然怎么看戲?”
李沐陽倒是看得饒有興致,他要的可不單單是讓林逸死,如果只是為了那樣,他有太多更好更快的辦法,看戲才是他的初衷。
說到底,林逸在姜子衡這些人眼里是威脅,可在他眼里就是一條狗,一條沒有馴化的狗而已。
他當然沒有訓狗的興致,但是坐在直播屏幕前看狗斗的興趣還是有,而且還很大。
先是呂人王,后是柳三刀。
姜子衡二人忽然間覺得林逸之前能夠活下來未見得就是運氣好了,現在看來反而是運氣不好,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啊。
“李少,聽說這黑龍會坐擁寶礦,很是有點東西啊?”
姜子衡忽然意有所指的問了一句。
李沐陽瞥了他一眼:“哦?說說看。”
姜子衡連忙道:“黑龍會明面上披了一個商會的殼子,其實底下是一條集拐賣人口、販賣奴隸于一體的黑色產業鏈,而消化這些人口的核心渠道就是一片海底礦區,具體地點極為隱秘,外界無從知曉,但我調查他以往的交易記錄,發現曾經流出過幾批領域原石!”
“領域原石?”
王仲聞言不由咋舌:“姜兄的意思莫非它的礦區不是普通靈玉礦,而是領域原石礦?那這黑龍會豈不是要一飛沖天?”
領域原石,對于破天境之下的修煉者毫無價值,可一旦踏足破天大圓滿境界,想要更上一層就必須用到它,因為它內藏天地玄機,各系領域之妙盡在其中。
直白一點說,它就是破天大圓滿高手們的敲門磚,沒有它,就只能止步于此,其價值可想而知!
哪怕是最劣質的領域原石,放在市面上也都至少價值百萬靈玉,若是品質好一些,更是不可估量,甚至只能在拍賣會上見到。
這是實實在在的戰略資源!
黑龍會勢大歸勢大,但在正常認知中了不得也就是占個靈玉礦之類,只是賺點靈玉還能讓達成平衡的各方勢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染指領域原石礦?
它有幾條命啊?
李沐陽對此倒似并沒有半點意外,看著姜子衡道:“你這消息是你哥給的吧?呵呵,南江王倒是消息靈通啊。”
姜子衡有些激動的舔了舔舌頭,趁機試探道:“李少您也知道,我哥雖然坐了南江王之位,對城主大人一片忠心,但底蘊卻是不足,若是能有機會替城主管一管這黑龍會,正是一舉兩得。”
言下之意,黑龍會的這片領域原石礦已經被他哥給盯上了。
李沐陽似笑非笑:“有上進心是好事,不過黑龍會的水可沒那么好蹚,小心淹死在里面。”
姜子衡連忙表態:“原為城主效死!”
“先看戲吧。”
李沐陽依舊不置可否,涉及到南江王這等層次,已經超出了他能拍板的范疇,至于他老子對南江王具體是個什么態度,即便是他也不清楚,更不會隨便作保。
王仲適時提醒道:“林逸來了!”
伴隨著話音,林逸的身影已然出現在黑龍會分舵大廈的大門口,沒有半點停留,直接大搖大擺的就闖了進來。
“真特么狂!”
姜子衡哼了一聲。
黑龍會名義上雖然是對外開放的商會,跟中心商會沒什么區別,可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層皮而已,本質上依舊是沾滿血腥的地下勢力,要吃人的。
一般人敢這么囂張的走進去,分分鐘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果不其然,林逸剛進大門就被攔了下來,是兩個手臂上紋著黑龍圖案的青壯男子,這是黑龍會成員的標志。
“怎么進來怎么滾出去,今兒打烊,我們不營業!”
林逸左右看了一眼:“這不是開得好好的么?怎么大白天就打烊了?既然開門做生意,怎么也得顧客至上吧?我隨便看看。”
說完竟是旁若無人的自顧逛了起來。
分舵商會雖然只是裝裝樣子的一層偽裝,但還別說,整體布局倒是像模像樣,就硬件而言跟中心商會都有的一拼,可見財大氣粗。
兩個黑龍會壯漢相視一眼,隨即面露獰笑:“不想走是吧?好啊,那就別走了。”
說完大門自動轟然關上,兩人一左一右包夾過來。
林逸見狀挑了挑眉:“我去,開黑店開得這么光明正大,你們有點東西啊。”
“黑店?”
兩人聞言哈哈大笑:“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可是正經做生意的,既然進了門,只要你在這兒買東西就行,諾,就這塊石頭吧,給你個優惠價,二十萬靈玉!”
其中一人滿臉戲謔的丟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攜著尖銳的破空聲飛射向林逸面門。
若說這是領域原石之類的貴重石頭倒還罷了,可這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充其量也就是沾了點靈氣而已,連普通靈玉都算不上。
“這么看得起我?我可有點消受不起啊,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
伴隨著話音,林逸看著對方迎面扔來的石頭,伸手一彈,石頭頓時應聲碎裂成上萬塊肉眼難辨的細小菱形鋒銳碎石,以百倍速度當面反彈。
黑龍會二人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這上萬碎石射成了篩子,無數細密的血線噴濺而出,形成了一片厚重的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