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布衣自己倒是無所謂,一邊沒心沒肺的吃著小吃,一邊隨口答道:“沒事,我從小就扛揍,小時候天天都被我爸揍,比這狠多了。”
“牛批。”
林逸三人面面相覷,自家寢室還真是藏龍臥虎,一個比一個狠,連最是貌不驚人的孫布衣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牲口!
這尼瑪以后要是出去打團,同級之中誰是他們對手?
卡著最后門禁的點,四人一路急趕,然而就在快要看到學院大門的時候,一馬當先的林逸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與此同時沈一凡和嚴中原也默契的一起停下,唯獨跟在后面的孫布衣茫然不覺,依舊吃得不亦樂乎。
感受著前方埋伏的森然氣息,沈一凡不禁皺眉:“今兒這陣仗可有點懸了,怎么整?”
旁邊嚴中原話不多,就一個字:“整!”
林逸笑了笑,昂首邁步向前拱手道:“諸位學長如此嚴陣以待,該不會是在等我們吧?”
“幾個新生蛋子還挺有自覺啊?”
伴隨著低沉的話音,前方原本迷蒙的空氣陡然為之一清,十幾道影影綽綽的人影隨之出現在林逸四人的眼前。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兇相男子,冷冽的眼神林逸四人身上掃過,竟是破天荒給四人一種被剔骨鋼刀刮過的刺痛感!
“風紀會別動隊隊長,陳北山。”
沈一凡面色凝重的跟林逸幾人通報了一聲,沉聲道:“據說風紀會會長姬遲麾下有三大狠人,這陳北山就是其中之一,實力極強,而且心狠手辣,上個學年光是折在他手下的學生就不下百人,落到他手里最少也是重傷殘疾,當場斃命都不奇怪。”
對面陳北山勾起了嘴角:“行啊,對我還挺了解,正好省得我浪費口舌了,自覺一點束手就擒吧。”
“陳學長,我沒記錯的話,風紀會別動隊一向只針對情節特別惡劣的窮兇極惡之徒,我們四個頂多也就是回來的時間晚了點,誤了門禁,犯不上您幾位出馬吧?”
沈一凡不卑不亢的試探道。
陳北山挑了挑眉:“誤了門禁?你倒是真會撿小的說,幾位剛才在夜市小吃街的壯舉,都已經被人拍成視頻送上熱搜了,頂著江海學院學生的名頭當眾行兇,肆無忌憚,導致我校形象嚴重受損,難道這還夠不上一個情節惡劣?”
“這還能上熱搜?”
林逸都愣了,忽然回到網絡時代,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沈一凡則是很快反應過來:“背后要是沒人推波助瀾買熱搜,我名字倒過來寫!從頭到尾,這特么就是一出連環計,想要直接將咱們哥幾個一鍋端呢,夠狠的。”
林逸倒是一臉從容:“設想的是挺好,不過就要看他們端不端的動了。”
沈一凡愕然:“怎么著?硬碰硬搞一把大的?這要是事情鬧大了恐怕有點罩不住吧?”
風紀會別動隊不比其他,這時得到學校官面認可的執法武力,尤其如今還拿著負面熱搜這樣的尚方寶劍,且不說能不能打得過,真要正面硬碰,搞不好就真的跟整個學校對上了!
林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向對面朗聲道:“只是上個熱搜而已,陳學長這么興師動眾有點小題大做了吧?至于說什么敗壞學校形象,這個罪名我們可擔當不起,您還是收回去比較好。”
陳北山一聲冷哼:“收回去?網上都已經議論紛紛,都在說我江海學院的學生鬧市行兇,這還不是敗壞學校形象?”
林逸正色道:“陳學長此言差矣,今天的事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動受害方,對方訛詐不成被我們當場戳穿,最后也只是給了一點小小的懲戒以作教訓而已,現場有大批目擊者可以替我們作證。”
“哦?有人能替你們作證?帶過來讓我瞧瞧?”
陳北山似笑非笑,攤手道:“你要是現在能找出一個來,我就信你一回。”
沈一凡聞言無語:“陳學長這就未免強人所難了吧?這里怎么會有目擊證人,就算我們能找來,至少也得給我們一點時間吧?”
陳北山嗤笑:“既然沒有那還廢什么話?給你們時間,讓你們找人竄供嗎?”
一句話,林逸幾人徹底沒了跟他繼續掰扯下去的心思。
這是妥妥的莫須有,人家擺明了就是要借由頭來整你,這種時候跟他講道理?不存在的。
就算真想講道理,也不能用嘴巴講,而得用實力來講。
這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橫插進來:“不需要竄供,我就是他們的人證,全程我都在現場。”
眾人循聲看去,映入眼簾的赫然是那位俊秀公子,卓卿。
陳北山臉色沉了下來:“你又是什么人?”
“一介小小新生而已,不勞陳隊長掛心。”
卓卿不以為意的扇著扇子,似乎全然沒看懂對方威脅的眼色,轉而對林逸幾人點了點頭:“不是第一次見面呢,幾位跟我好像還挺有緣。”
“多謝。”
林逸幾人齊齊拱手,不管怎么說對方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他們說話,絕對是冒了不小風險的。
果不其然,對面陳北山立馬就一口斷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們找來的?或者說,干脆你就是跟他們一伙兒的?”
卓卿聞言一笑,他一個男兒身,這一笑竟愣是笑出了萬種風情,令對面一眾風紀會別動隊高手都有些眼睛發直。
饒是陳北山都不禁偷偷給了自己一記耳光,生怕被這貨給掰彎了。
“陳隊長,我跟他們是不是一伙其實都不重要,有視頻為證,我這人喜歡熱鬧,那事兒從頭到尾都給拍了下來,保證沒有半點遺漏。”
卓卿亮出手機,其中將孫布衣如何被訛詐毆打到林逸三人如何拆穿對方碰瓷,整個事件來龍去脈拍得一清二楚。
沈一凡頓時松一口氣:“太好了,有這個視頻在,就不怕任何人往我們身上潑污水!”
“是嗎?可我怎么聽說視頻也是可以剪輯偽造的?我得好好檢查一下才行。”
陳北山說著單手凌空虛握,卓卿手中的手機竟是憑空消失,下一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