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也要給這新來的副堂主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前輩后輩之間應該遵守的規矩!
“吵吵什么呢?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是大陸武盟,不是大陸菜市場!”
方德恒一出場,就帶著濃濃的官威,而那兩個守衛看到他,卻是如蒙大赦,渾身都松散了下來。
“拜見方副堂主!”
兩人齊齊躬身行禮,然后由其中一個來說明情況:“這位大人自稱司馬逸,帶著兩份任命書,說是要進去辦理就職手續,屬下等因為司馬大人無人陪同,所以將其攔下…”
林逸抬眼看了方德恒一眼,雖然沒見過,但張逸銘搜集的基本情報中,有方德恒的名字在其中,兩相對應之下,自然知道面前的是什么人了。
“司馬逸見過方副堂主!以后大家都是同僚,有機會多親近親近!”
林逸拱手為禮,給足了方德恒面子,大家都是副堂主,論權勢,林逸比方德恒強得多。
能以平等姿態率先打招呼,方德恒這位副堂主應該能接收到其中的善意吧?
結果方德恒完全無視了林逸的善意,冷著臉對那兩個守衛揮揮手:“你們做的不錯,堪稱盡忠職守的表率,不合規矩的事情,就該強硬阻攔才對!”
林逸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似乎來者不善啊!
方德恒揮退兩個守衛,轉而面對林逸:“司馬逸是吧?本座聽說過你,原來是桑梓大洲武盟大堂主,兼著巡察使的職位,在桑梓大洲可謂一言九鼎。”
“可惜,現在你已經不再是桑梓大洲武盟的大堂主,也不是桑梓大洲的巡察使,這里也不再是桑梓大洲,而是星源大陸武盟!”
“到了這里,就要遵守這里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想要辦事,就要有內部人員陪同,一個人到處亂走,成何體統?!念你初犯,今天不予處罰,你且退去吧!”
“等找到人陪同之后,再來辦理你要辦理的手續!聽明白了么?聽明白就趕緊走吧!莫要在這里浪費本座的時間!”
林逸心中暗自冷笑,果然這個方德恒不是善茬啊!一來就找茬,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了么?還是他在為什么人出頭?
方德恒…方歌紫…都是姓方的,多半是一丘之貉沒跑了!
張逸銘來的時間太短,所以沒有詳細的情報,不清楚方德恒和方歌紫之間還是血脈相連的堂兄弟。
但林逸只是簡單的推理,就差不多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方副堂主,我手上的任命書是洛堂主親筆簽發,理論上來說,我現在已經是武盟副堂主,戰斗公會會長,如此身份,還不夠資格在武盟內行走么?”
既然知道了敵人的底細,林逸自然不會客氣,馬上就進入了懟人模式:“洛堂主倒是想陪我來辦手續,只是被我給拒絕了,莫非方副堂主在武盟中還能凌駕于洛堂主之上,可以無視洛堂主的任命書,肆意訂立規矩么?”
方德恒微微一滯,他是來敲打林逸的,沒想到兩句話一說,反過來被敲打了一番,雖說他并不是洛星流一系,但這種事情沒法拿到明面上來說。
表面上武盟內部肯定還是以洛星流為首,洛星流的任命書,誰也否認不了!
“方副堂主,我拿著任命書來辦理就職手續,你阻攔不放,是藐視洛堂主,還是看不起我這個新任的武盟副堂主?”
林逸繼續步步緊逼,不給方德恒絲毫喘息之機:“辦理手續之后,我們就是同僚,你現在的意思,是不想承認洛堂主的任命,還是不想我成為新的副堂主?”
方德恒暗自惱怒,這家伙真的是很討厭啊!難怪方歌紫賢弟對他意難平!這一天到晚的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司馬逸,別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本座對洛堂主忠心耿耿,對武盟更是一腔赤誠,至于你嘛,你我之間又沒有什么恩怨,本座為何要針對你?”
方德恒穩定了一下情緒,保持淡然的表情:“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制定出來,就是為了遵守的,不能因為你是未來的副堂主,就要為你破例!若是上行下效,以后武盟還如何管理?”
這話倒也有幾分歪理,林逸必須承認方德恒口才還行。
方德恒沒有停止,繼續說道:“當然了,洛堂主的任命和司馬逸你的身份特殊,雖然不能破例,但也可以網開一面,你看到那邊的小門了沒有?”
眾人所在的位置是通往武盟人事部門的大門,而在十步開外,圍墻上還有一扇小門,高不過兩米,寬不過一米二,僅夠一人通行,魁梧些的人甚至想進去都有些困難,需要含胸收腹低頭之類。
方德恒手指指的就是這扇小門:“那邊的小門平時是武盟內部的雜役通行之地,雖然也有守衛,但不至于那么嚴格,有時候來辦些小事的人也會從那邊進出!”
“你若一定要現在進去辦事,那就從那個小門進去吧,不過本座要提醒你,從小門進去固然沒有問題,但通過小門的人,都必須接受公開搜身,以免有什么不好的東西被帶進去,希望司馬逸你能理解!”
赤果果的羞辱,堂堂武盟副堂主,戰斗公會會長,在就職之前只能走雜役通行的小門,還要被公開搜身,以后怎么在武盟混下去?
林逸若是答應了,下邊的人都會瞧不起林逸!
“呵…方副堂主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莫非你覺得武盟的副堂主,應該經歷這種羞辱么?”
林逸的話并沒有令方德恒有所忌憚,反而是嘴角更多了幾分譏笑:“副堂主?副堂主自然不會遭到任何羞辱,本座也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惜…司馬逸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你還沒有辦理就職手續,僅僅拿著任命書,還不算是我們大陸武盟的副堂主!”
“不但不是大陸武盟的副堂主,甚至之前桑梓大洲的武盟大堂主職務也已經被解除了,換言之,你現在就是一介白身,在本座面前擺什么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