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后的慘叫聲都沒發出來,他就已經徹底斷氣,而那軟癱的身體完全嵌入在墻壁中,也沒有掉落下來。
白人男子緩慢而優雅的收回手掌,一股無形的氣流將死去的修煉者噴出的血液聚攏成一團,在他手指輕彈中,又打回到那修煉的臉上。
血肉模糊!
真正的慘不忍睹!
“果然是垃圾,真是無趣!”
白人男子意興闌珊的哼了一聲,又高傲的仰起頭:“什么修煉者管理協會,看來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何必在意這種不入流的組織呢?”
“那只是一個看門的不入流貨色,有什么好得意?”
亞裔女子冷淡的掃了一眼墻上的尸體,隨即將目光投向另一邊的走廊:“好像管事的人已經在來了!”
聽她說華語的語調和姿態都有些生硬,果然和棒子國的風格有些類似。
“都是賤種,非要殺個把人,才肯出來露面!”
白人男子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意,語帶嘲諷道:“大概是他們覺得自己國家人口多,所以死幾個人無所謂吧?”
“你有種再說一遍!”
陳宇天帶著一身的冰寒殺意,一步步走出來,眼神牢牢鎖定白人男子:“敢到我們的地方撒野,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
“呵呵呵,垃圾貨色,口氣倒是不小!等你死了,我可以用你的血,在你身邊寫個死字!”
白人男子宛如夜梟一般的笑聲實在稱不上有什么美感,而他的眼神更是如同僵尸一般毫無生氣:“不過在弄死你之前,你先說說,是不是這個修煉者管理協會的話事人?”
陳宇天身邊是雨冰,兩人剛好在這邊,雖然也聽說了新圣域組織兩個高手入境的事,但卻沒想到是直接沖著這里來的。
他們也和林逸想的一樣,以為是要去別墅那邊,所以正準備搞定這邊的事情,然后盡快趕回去呢。
“你們有什么事就直說,不要轉彎抹角!”
雨冰冷漠的看著兩個不速之客,心中略微有些沉重,因為他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兩個外國人的實力深淺。
如果不是有隱匿實力的道具或者功法,就是他們兩個的實力足以碾壓他雨冰!
…只能希望是第一種情況了!
“也罷,先把正事說完。”
白人男子面上浮現出一抹傲氣,微微抬著下巴,用一種俯視的眼神看著陳宇天和雨冰:“我們代表新圣域組織,前來質問你們,為什么不去參加在歐洲舉辦的‘圣域周年慶曁世界修煉者峰會’?之前應該有通知到你們了吧?”
“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我們自然要代表圣域,前來問罪!”
亞裔女子操著生硬的華語接著說道:“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向全世界宣布,你們修煉者管理協會,從此臣服于我們新圣域,接受新圣域的領導,否則的話,你們這個什么垃圾修煉者管理協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哈哈哈!真是可笑!哪里來的野狗,居然敢在我們的地方亂吠!”
陳宇天怒極反笑,他本是鐵骨錚錚的軍人,哪里能忍受這些外國人在本國的土地上囂張?
當年國家羸弱之時,也有鐵血男兒不容敵虜以東亞病夫侮辱國人,更何況如今東方巨龍早已崛起的時候?!
怒吼聲中,陳宇天揉身而上,直入中宮,以堂堂正正的拳法,全力轟擊白人男子。
至于那個亞裔女子…打女人實在沒多少意思,所以先解決那個白人再說其他吧!
“宇天,你別沖動!”
雨冰大吃一驚,對手的實力明顯在己方之上,這時候沖上去硬碰硬實屬不智。
最好的方法,是和對方言語周旋,拖延時間,等到援軍到達,自然就不用怕這兩個外國人了!
奈何陳宇天已經發動了攻勢,根本沒聽到雨冰的驚呼——或者是聽到了也只作沒聽到!
沖勢已成,半途而廢的話,只會招來敵人毫不留情的反擊!
雨冰一咬牙,只能跟著沖了出去。
陳宇天一個人,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兩人聯手,或許還有勉強自保一下的機會。
亞裔女子不屑一笑,沒有出手的意思,反而腳下一動,輕飄飄的后退了兩步,讓開戰斗的正面,好整以暇的看陳宇天和雨冰兩人聯手出擊。
而白人男子更是輕松寫意,面對陳宇天狂猛霸道的一拳,僅僅是伸出右手,屈起食指用拇指扣住,然后輕輕一彈!
迅疾無比的拳頭和輕描淡寫的手指頭詭異的在空中對撞在一起,然后陳宇天猶如坦克沖鋒的壯碩身體猛然靜止了一瞬!
拳頭和手指尖接觸的地方,開始有水波般的紋路蕩漾開去,一輪輪不停的沖刷向陳宇天的身體。
陳宇天的整個身體瞬間被這種波紋布滿,看上去詭異無比,而他的臉色也迅速充血漲紅,咬牙堅持了一秒鐘,就如同炮彈一般飛射而回!
雨冰驚駭欲絕,顧不上再去攻擊白人男子,回手搭在陳宇天身上,不敢用力拉拽,生怕兩股力量的對拉會把陳宇天分尸,只能用四兩撥千斤的技巧,盡可能的去卸除陳宇天身上的力量。
在此過程中,雨冰不可避免的也跟著陳宇天倒飛回去,而白人男子沒有放過雨冰的意思,竟是鬼魅般緊隨其后,身形閃動間,就出現在陳宇天和雨冰身邊。
“正事說完了,既然你們想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白人男子嘴角帶起一抹獰笑,并指如劍,刺向雨冰的頭顱,一旦命中,毫無疑問比真正的神兵利器更強:“放心,等你們死了,我會在你們的尸體邊寫上死字,讓你們知道,這字到底是怎么寫的!”
雨冰驚駭欲絕,他想要化解陳宇天身上的力量都有些捉襟見肘,就更別提應付白人男子的攻擊了!
這一次,真的要完蛋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忽然閃現至白人男子身邊,抬手止住了他的攻擊!
雨冰冷汗涔涔而下,那道劍指就停留在距離他頭顱不足三寸的位置,鋒銳的勁氣幾乎要割裂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