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野姐姐,你不用著急,我們如此這般…一定沒問題!”
林逸湊近黑野花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黑野花眼神頓時一亮,覺得大有可為。
那邊徐長老已經轉過身,不緊不慢的說道:“拿到號碼牌的人都出來,從左到右按照號碼從小到大的順序分成十組,開始比試!勝者晉級,敗者淘汰!”
林逸等二十個拿到號碼牌的人都依次出列,除了林逸和黑野花,每一個出列的人都情緒不高,畢竟被選到就已經算是倒霉了,要是還不能勝出,就更是倒霉中的倒霉!
“打起精神來,你們這樣的廢物,能進入我們劍春派參加考核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要是還不懂得珍惜機會,就只能當一輩子廢物了!”
徐長老面無表情的呵斥了兩句,然后宣布道:“現在開始!抓緊時間速戰速決,本座可沒空陪你們這些廢物浪費時間!”
林逸微微皺眉,對于徐長老一口一個廢物的說法相當反感,也不知道這傻泡哪里來的優越感?真惹火了直接一個勾魂手過去,立刻把他變成個白癡!
其他人心中或許也有不爽,只是全都敢怒不敢言,馬上擺開架勢開始爭奪出線權。
林逸對黑野花使了個眼色,兩人也開始激烈交手,噼里啪啦打得熱鬧無比,一時間戰況膠著,難以分出勝負。
其他九組人很快就結束了戰斗,失敗的人垂頭喪氣,得勝的人則是志得意滿,開始用看熱鬧的姿態觀看林逸和黑野花的戰斗。
然后所有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因為林逸和黑野花打的雖然激烈,可兩人根本就沒有打中過對方!
別看有來有往看得人眼花繚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完全就是在練習對招一般,毫無威脅可言!
徐長老臉一黑,這樣明目張膽的弄虛作假,真當他是眼瞎啊?!
“你們倆適可而止!要不然本座可要不客氣了!”
眼看時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林逸兩人越打越精神,要是不阻止,恐怕再打一天一夜都無所謂!
“徐長老,我勝不過她,她也勝不過我!這該怎么算?”
林逸百忙中還抽空和徐長老說話,滿臉無辜的樣子讓徐長老恨得牙癢癢。
一怒之下,徐長老差點就要說你們倆一起滾蛋!
話到嘴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改變了主意。
“算了,你們倆就當是平局吧,全部出線!”
徐長老冷漠的揮揮手:“本座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出線的人都站一邊去,現在開始挑選第二批戰斗的人出來!”
略微一頓之后,徐長老又補充道:“這次的戰斗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若是十分鐘內未分出勝負者,全部作出局處理!”
他這是怕有人有樣學樣,模仿林逸和黑野花的戰斗,那就難搞了,所以把話說在前面,誰想弄虛作假,直接一起淘汰!
林逸和黑野花相視一笑,只要他們倆出線了,后邊的人誰還管得著?
要是吳語草他們還被選中甚至遇到自己人內斗,那林逸就要懷疑是不是被徐長老針對了!
好在這種情況并沒有出現,林逸手底下的人都沒被選中,暫時安全無虞,反倒是盧部桐倒霉,被一塊號碼牌給砸中了。
盧部桐哭喪著臉,拿起號碼牌走出去,他的對手是另外一座城的少城主,和他身份相當,不過人家的實力更強一些,一對一單挑,他也沒什么把握能勝。
難道這就要被淘汰了?
盧部桐心懷忐忑,和對手照面之后,連寒暄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沖上去就打,試圖用這種近乎偷襲的方式來打開局面!
“可笑!這種小伎倆,也想偷襲到本少?”
那人冷哼一聲,手中長刀斜斜斬出,雪亮的刀芒匹練般卷向盧部桐,威勢極為驚人!
盧部桐并不答話,而是咬牙刺出自己的長劍,一點寒光飛入刀芒,發出一聲金鐘大呂般的轟響!
隨即寒光湮滅,刀芒散亂,兩人同時被震飛出去。
僅僅是第一招,盧部桐和對手就用出了全力,都想一招解決問題,可惜最后卻是半斤八兩,難分勝負!
其實這么說并不準確,盧部桐實力略微有些弱勢,雖然是主動進攻,卻依然沒能徹底抹平雙方差距,所以對拼之下,吃了一點小虧。
而且長劍輕靈,刀勢沉重,硬碰硬天然就會有些吃虧!
“就這點能耐?”
盧部桐的對手冷笑連連,后退之后馬上穩住身形,展開了強勢的fǎngōng!
而盧部桐則是因為受到的震動更大一些,無法第一時間恢復,面對對手的fǎngōng,竟是陷入了手足無措的尷尬境地之中。
瞬息之間,刀劍就連續交擊數十下,盧部桐徹底被對手牽著鼻子走,完全沒有了自己的節奏,落敗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最后一次交手,盧部桐的長劍脫手飛出,他本人也是跌退出去,踉踉蹌蹌的后退了五六步,終于還是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的看著對手。
那邊只是不屑的瞪了盧部桐一眼,傲然轉身走向出線的那些人之中,并沒有繼續追殺盧部桐。
在他看來,比試已經勝利了,規則又禁止殺人,能做到這樣已經足夠。
徐長老淡淡的掃了盧部桐一眼,根本不想多說,就算那些勝利的人在正式成為劍春派弟子之前,也不值得他重視,更不用說盧部桐這種失敗者了!
盧部桐額頭冷汗涔涔而下,身為鹿嶺城的少城主,連第一輪都沒有通過,怎么有臉回去面對?
鹿嶺城本就是各方勢力混雜,城主府在其中并不強勢,要是他這位少城主在劍春派的考核競爭中落了其他勢力的人后面,比如金元寶,比如南宮一夢,那城主府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
“徐長老,借一步說話!”
艾帆撓了撓眉梢,彬彬有禮的上前和徐長老交談:“有幾句話想要和徐長老你說一下!”
“有話就說,沒必要遮遮掩掩!”
徐長老微微皺眉,并沒有移動腳步的意思:“本座不想讓人聽到的話,誰也別想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