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主,好久不見!”
林逸,先是寒暄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你對手下的管理,實在太過松散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沖著鉆石級的宗師呲牙,他們不知道,宗師不可辱嗎?”
副島上,有著十分清晰的階層差距,輕易不能打破。
驛站小廝的做法,確實是相當犯忌諱。
“你,認識大堂主?”
之前,施恬采都以為這次死定了。
大洲武盟大堂主親至,而且身邊跟著兩個虎視眈眈最少是裂海大圓滿的護衛,還怎么抗衡?
就算能魚死網破,但是施恬采和林逸轉眼就會變成武盟的通緝犯。
可是沒想到,林逸似乎和大堂主是舊時?
而且,大堂主對林逸的態度,還相當的尊敬。
“大堂主當年遭過難,在最為潦倒落魄的時候遇到了我,若非我送了他半個窩窩頭,那時候他或許就已經因為饑餓和傷患隕落了。”
林逸知道,和施恬采一樣心中有疑問的人很多,所以張口就開始胡編。
“當時我的條件也不太好,送出半個窩窩頭之后,就餓了肚子,在你們現在看來,或許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當時,卻實實在在的救了大堂主一命。”
“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們大堂主是個重情重義,恩怨分明的人,那時候他就說了,今生必定會竭盡全力報答我!”
林逸這么說,也算是給足了大堂主的面子,讓他不至于太丟人。
大堂主十分感激,趕緊躬身笑道:“不錯,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直沒能好好報答,在我心里,司馬先生就好似我再生父母一般,如果早知道你來了天下城,我肯定馬上來見你!”
周圍的人眾臉懵逼,這都什么理由?
半個窩窩頭是什么鬼?靈丹妙藥么?
賈俊杰之流對林逸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直覺的認為肯定是林逸在瞎幾把扯!
可大堂主都認同了,他也不敢問吶!
“大堂主,客套話就不多說了,事情的經過你應該了解了,現在你就直說,該怎么處理吧?”
林逸沒興趣繼續演戲,直接讓大堂主拿出解決方案。
大堂主轉過頭收起笑容,頓時就顯出了幾分冷厲之色。
“大洲武盟律例,宗師不可辱!敢怠慢鉆石級陣道宗師,罪不可赦!”
大堂主抬手將重傷未死的驛站小廝用屬性之氣包裹著送到大堂半空中:“此人該死,本座判其死罪!”
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那個被人當槍使的驛站小廝直接在空中爆成了一團血花。
這個驛站小廝明顯是受人指使,要不然他腦子得有多殘廢,才敢如此藐視施恬采?
大堂主也是深知這一點,若是留下他的性命,繼續深挖下去,說不定會扯出其他人。
為了息事寧人,免去一些麻煩,大堂主果斷下了狠手,弄死這個驛站小廝拉倒。
若是林逸不滿,到時候再繼續調查也不遲。
但林逸什么都不說,只是讓他來處理,應該就是默認了到此為止。
“罪魁禍首已死,其余有對宗師不敬者,本座寬大為懷,只略施薄懲!你,去將對兩位宗師不敬者都記錄下來,以后若有再犯,兩罪并罰!”
大堂主轉身找到之前的戰將首領,讓他登記造冊制作名錄。
是不是真的要懲戒,就看林逸的心情了。
“是,大堂主,屬下一定辦妥!”
那個戰將心中憋屈,卻又不得不屈服。
想想剛才他得罪林逸也得罪的挺狠,是不是也得把他自己寫在名冊里呢。
我勒個去,勞資真是太難了啊!
那個啥玩意兒窩窩頭,哪兒有賣的啊?
勞資去多買些,看能不能也拯救一個兩個武盟大堂主,沒有大堂主,副堂主、會長之類的也能湊合啊!
這個戰將首領字啊心中哀嘆。
大堂主這邊,才轉向林逸笑道:“司馬先生,我這么處理不知道可還妥當?”
施恬采在旁邊看的卻是暗自心驚。
堂堂梧桐大洲武盟大堂主,居然在征求司馬逸的意見?
哪怕真是有救命之恩,大堂主這表現也有些過了吧?
司馬這面子是不是太大了!
“大堂主客氣了,這是你們梧桐大洲武盟的內務,我只是鳳棲大洲過來參加試煉的人而已,就不好說三道四了。”
林逸這話說的,一旁的賈俊杰聽著暗自撇嘴,你特么倒是沒有說三道四,直接就動手了好吧!
大堂主心中一凜,以為林逸是在提醒他不要太熱情,免得暴露了身份,于是馬上哈哈笑道:“司馬先生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肯定要先生滿意才行。”
“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司馬先生既然到了天下城,那就是到了自己的家,本座晚上設宴,宴請司馬先生和施宗師,以及這位朋友,請三位務必賞光,千萬不要推辭!”
這邊大堂主剛說完,那個戰將首領就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大堂主,今晚已經有了安排,是以大堂主的名義,宴請所有參與試煉的陣道宗師…”
這是早就說好了的事情,現在大堂主想要單獨請林逸,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大堂主一拍額頭:“是有這么回事,本座差點忘了,那這樣吧,你告訴樸天世樸副堂主,晚上的宴會由他主持,反正他是陣道協會的會長,又是大洲武盟副堂主,主持這個宴會名正言順!”
施恬采越發無語。
聽大堂主開頭兩句,還以為要取消剛才的邀請,沒想到是來了個漂移轉彎,竟是要推掉早就安排好的大宴席…
司馬逸的面子,在梧桐大洲簡直通天了!
直到此刻,施恬采才深深的嘆服。
果然,司馬逸之前不是強行裝逼,而是人家根本沒裝逼!
“大堂主,心意我們領了,既然是安排好的事情,那還是一起參加吧!”
林逸不想太特立獨行,“先不提宴會,大堂主是不是幫我們安排一下住宿?”
大堂主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林逸動手的緣由,立刻肅然說道:“這是本座疏忽了!這個驛站只提供給參與試煉的陣道宗師,凡是跟隨宗師過來的扈從,沒有單獨占用房間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