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常于歸要氣炸了,你不是說去教訓司馬逸的么?
所謂的教訓,就是在那邊咬耳朵說悄悄話?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很親密,是一伙兒的人么?!
“師叔說的是,弟子本也沒打算繼續折騰,這不是讓大家繼續比斗了么!”
林逸微笑低頭,同樣用細若蚊吶的聲音和秦長老說話:“剛才的雷霆手段,只是為了震懾宵小,免去更多的麻煩罷了!”
“仲達明白就好!你做事,師叔真是十分放心,這提醒也略顯多余了!”
秦長老哈哈一笑,換回正常的音量:“受傷的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大家不用擔心!接下來的比斗中,老夫希望大家都能點到為止,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沒必要傷人!”
“仲達,你也別在這邊了,免得他們束手束腳的有壓力,跟老夫去高臺那邊休息,等到決賽圈的時候再出場吧!”
林逸點頭答應,跟著秦長老走向高臺。
經過的途中,那些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都自覺自發的避讓開去,給兩人空出一條通道。
至于倒地不起的西門奪翎,早已被人給無視了。
而他也沒臉起來,干脆就在地上裝暈,直到林逸走遠,才有他的心腹過來悄然的抬著他離開現場。
正如秦長老所言,林逸離開,那些弟子都感覺身上壓力一輕。
林逸展現出來的霸氣,確實令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比斗恢復正常,所有人都留了幾分余力。
畢竟林逸派系經過小一年的發展,人員算是不少了,有些公開有些沒公開,誰也不知道自己對上的會不會是林逸派系的人。
萬一出手太重,又招惹出那位怎么辦?
秦長老回到高臺,看著下邊各處友好和諧的比斗,不,說是切磋更適合,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樣不是挺好嘛!大家都點到為止,不傷和氣,都是宗門的弟子,是我們劍春派的基石,損失了多可惜!”
對于秦長老這話,常于歸只是翻了個白眼,壓根沒想搭茬。
宗副掌門倒是笑著應和了兩句,這件事和他無關,隨便怎么搞,他其實都無所謂。
一團和氣中,比斗進行的速度就沒那么快了。
張逸銘那個小組的人都打過一次后,又該輪到張逸銘出場了。
這回張逸銘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夏極霸狼的老伙計東閣辟!
東閣辟心里還在慶幸,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可以不戰而勝的獲得一分。
當然,他不是怕張逸銘,正常情況下,張逸銘落在他手里,和落在夏極霸狼手里其實沒多大區別。
可林逸橫插一手之后,東閣辟就再也不想碰到張逸銘了,能不戰而勝,實在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的對手張逸銘師弟受傷嚴重,看來是無法出戰了,雖然有些勝之不武,可這也沒辦法啊!”
東閣辟假惺惺的說了兩句慚愧的話,又擺出一副祝福的嘴臉:“張師弟要以身體為重,好好休養,希望他能早日痊愈,回到我們的隊伍中來。”
“不用你希望了!我已經痊愈回來,可以繼續比斗!”
原本躺在一邊的張逸銘忽然站了起來,腳下雖還有些虛浮搖晃,但看起來確實已經沒有大礙了。
東閣辟一臉懵逼,什么情況?這就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
夏極霸狼那傻比玩意,到底有沒有打斷這小子的手腳啊?
周圍有關注這邊的人頓時嘩然,他們都和東閣辟一樣,誰也沒想到張逸銘居然還能站起來!
而且還要出來比斗!
瘋了吧?
“張師弟…你千萬不要勉強!身體要緊!”
東閣辟努力擠出笑容,可惜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怎么都沒辦法笑的自然。
“我的身體不要緊!身為劍春派的弟子!司馬大師兄的麾下,只要我張逸銘不死,就絕對不會不戰而降!”
張逸銘身體還有些搖晃,臉上的神情卻無比堅定!
林逸剛才為他出頭,他都看在眼里,心中的感動震撼無以言表。
沒錯,現在他確實可以用受傷做借口,避戰不出,沒人會說閑話!
可張逸銘覺得丟臉!
丟了司馬大師兄的臉!
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哪怕再跌倒,繼續爬就對了!
東閣辟嘴角抽搐,你丫這是想讓我不戰而降么?
仗著有司馬逸當靠山,以為我會怕么?!
好吧,是有點…
東閣辟很誠實的從心了!
夏極霸狼前車之鑒就在眼下,要他對張逸銘動手,有那心沒那膽兒啊!
“來吧!不用客氣,盡管放馬過來!”
張逸銘擺出了架勢,卻沒有搶先攻擊,東閣辟實力在他之上,盲目搶攻毫無意義!
東閣辟忍不住看向林逸所在的位置,心里想著到底是客氣呢還是客氣呢還是客氣吧!
“哈哈,張師弟受傷之身,我哪兒好意思出手,要不然這一場,就算我們平手如何?”
東閣辟干笑兩聲,他不想成為夏極霸狼第二,所以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不過他心里也在發狠,要不是有司馬逸在,張小胖子你就死定了啊知不知道?
你死定了啊!
張逸銘微微一怔,他本來沒想太多,出來打就是為了表明自己不是孬種,不會給林逸丟臉。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不是東閣辟的對手,所以沒想著能贏,只要能打出風格,打出氣勢就足夠了!
沒想到,東閣辟慫了!
張小胖可不是以前那個被人欺負都還要笑臉相迎的慫包了!
心思一轉,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這個時候,不趕緊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一把,更待何時?!
“宗門大比,可沒有平手的說法!”
張小胖氣勢十足的大喝一聲,干脆利落的沖向東閣辟,也沒拿武器,就那樣赤手空拳的撲了過去。
東閣辟恨的牙癢癢,可他真不敢還手!
這該死的張小胖剛才還是重傷之人,萬一碰一下就手斷了腳斷了,司馬逸還不得找他算賬?
沒辦法,小心點防御著吧!
張逸銘的手腳骨頭剛痊愈,未必能堅持多久,東閣辟覺得自己只要只守不攻,說不定張逸銘打著打著自己就沒勁兒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