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難道林師弟已…已經…”苦逼師兄臉色慘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而其他幾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眼中俱是掩不住的驚駭彷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管他什么狗屁開山期,林逸老大絕對不會死在一個邪修手上!”喬宏才眼圈發紅的低聲怒吼道。
“我也相信林師弟絕對不會死在這個西山老宗的手上,事實上,雖然西山老宗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而后快,但是林師弟并沒有當場死在西山老宗的手中,至少就大會現場的情形來看,他是成功脫身了。”盧邊仁向眾人點頭道。
“脫身了?”眾人聞言一愣,這才齊齊松了一口氣,有些埋怨的看著盧邊仁道:“盧師兄你下次有話一口氣說完好不好,害我們這一陣提心吊膽,心臟吃不消啊!”
“呵呵,好吧。”盧邊仁歉意的笑了笑,隨即繼續道:“雖然當時是脫身了,不過林師弟的處境仍然算不上好,面對西山老宗這種開山期邪修巨頭的追殺,老實說結果依然是兇多吉少,如果他真能夠順利脫身的話,這時候應該早已經回來了,可是現在卻依然杳無音訊,唉…”
“以林逸老大的實力和手段,我相信他絕對還沒死,現在不回來只是躲在某個地方避風頭而已,肯定的!”喬宏才卻是振振有詞道。
“不錯,林逸老大吉人自有天相,那個西山老宗既然當時殺不了他,之后再想殺他也沒那么容易!”蕭然點頭贊同道。
“我也這么覺得,從盧師兄你剛才說的這些就看得出來,林逸老大在南洲海域一帶應該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他真要是死在西山老宗的手上,這事情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而絕不會是像現在這樣杳無音訊。所以說現在沒有消息,對我們而言不能算壞消息,反而是好消息!”李政明獨辟蹊徑道。
“對對,幾位師弟這么一說,我心里倒是踏實許多了,林師弟肯定沒事的!”苦逼師兄連連點頭,頓了片刻轉向盧邊仁道:“對了盧師兄,現在任務期限已過,咱們先想個法子去把林師弟和黃師妹的任務消了吧,免得等他日后回來麻煩。”
“嗯。也好,我跟內門管事大師兄賈目凡有過數面之緣,明天就去找他說說,以林師弟的地位應該問題不大。”盧邊仁點頭道,林逸怎么說也是上官天華當眾點名的弟子,雖然現在杳無音訊,但以賈目凡八面玲瓏的處事風格,應該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為難作梗。
眾人正在說話間,忽然院子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眾人頓時臉色一變,看向大門口齊聲怒喝道:“誰?!”
“喲呵,沒想到這里倒還挺熱鬧啊,你們幾個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密謀什么呀。不妨說來我聽聽?”來人瞥了眾人一眼,當即鼻孔朝天的不屑嘲諷道。
此人生來臉色金黃,一雙眼睛習慣性的瞇成一道細縫,眼角偶有兇光流轉。周身上下有意無意的總是釋放出一絲駭人殺氣,讓人輕易不敢與其對視,所過之處盡皆側目。心性稍差者甚至會被其當場嚇退,更別說正面與其對峙了。
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之后,院中一眾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尤其苦逼師兄和蕭然二人,看著這人更是陰沉似水,雙目噴火。
無他,這人名為馬當槍,之前乃是他們手下的青云閣新人弟子,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了。
“馬當槍,你來這里干什么!”苦逼師兄當即冷著臉道,他雖是一個唯唯諾諾的老實人,但是做了一年的迎新閣三閣主,多少也養出了一點上位者的氣勢,何況面對這個馬當槍他心中那可是怒火洶涌,讓他這個老實人都如此怒火沖天的人可不多見。
“我來這里干什么?哼,我還沒問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呢,從今天開始,這整個院子可都是我的!”馬當槍冷笑不已。
身為一個剛剛“畢業”的青云閣新人,他這么大大咧咧的闖入內門重地,倒并不是因為他昏了頭,而是真的底氣十足,有恃無恐。
和林逸一樣,這個馬當槍乃是這一屆的新人王,甚至比之林逸當初還要更勝一籌,如今名字已經傳遍三大閣,深得青云閣高層看重,儼然已經被當成了青云閣未來的希望!
林逸當初做到的種種奇跡,這家伙一件不落全部都做了一遍,不僅做到,而且還比林逸做得更好,前幾日他也是同林逸一樣直接報名參加三大閣內門大比,結果以區區新人身份在內門大比中所向披靡,一路橫掃,最終成為當之無愧的新一屆新人王!
“你說什么?這個院子是你的?放你娘的狗臭屁!”喬宏才頓時大怒,毫不客氣的指著馬當槍鼻子罵道。
最近一年他和李政明一直都在青云閣外門修煉,沒怎么去迎新閣閑逛,同這馬當槍交集不多,雖然聽苦逼師兄和蕭然這些人說起過,但是從來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林逸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隨便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就想超越林逸老大,簡直就是腦子有病,如今竟然還敢肆無忌憚的來搶林逸居所,尤其還是當著自己眾人的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我,再敢指一下,殺了你!”馬當槍神色陰冷的看著喬宏才,全身上下殺機凌厲,似乎真的隨時就會暴起殺人,三大閣弟子之間不得相互殘殺的禁例,在他眼里似乎根本連個屁都不是。
“什么?殺了我?好啊,擇日不如撞日,早聽說你這新人囂張跋扈,沒想到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不如現在就來殺殺看?”喬宏才頓時不怒反笑,非但沒有把手指放下,反而挑釁意味更濃了,他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暴脾氣,管你什么狗屁新人王,無論是誰敢惹到自己頭上來他都只有一個回應,干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