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玄升期高手就足可橫著走的南洲海域,竟然冒出來一個開山期巨頭,此刻眾人已經被震驚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一個個震撼無語,眼神之中俱是不可思議,這他么又不是東洲學院的弟子選拔現場,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一個這么無敵的存在…
一瞬間,本就不敢亂動的眾人更加連氣都不敢喘一口了,一個個縮著腦袋面面相覷,不敢吭聲。
別看他們在場也算是高手云集,一旦群起而攻之,即便來人是個玄升期高手也未必吃得消,但現在對方卻是高高在上的開山期巨頭,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還是趕緊掐滅為妙,真要動起真格來,全部一起上都不夠死的。
“開山期邪修巨頭,今天真是玩笑開大了…”齊文翰臉色難看的苦笑道,這怪異老者身上的黑霧比起巫暴良和程浩楠要濃郁得多,邪氣凜然威懾全場,這要還看不出此人是邪修,那眾人都該把眼珠子摳出來了,反正長在臉上也沒用。
林逸面沉似水的點點頭,沒有說話,從這怪異老者現身那一刻開始,整個形勢就已經徹底失控,就連在場無關緊要的旁人都是戰戰兢兢,而被程浩楠不懷好意盯著的林逸,自然更加風雨飄搖,今天恐怕危險了。
林逸緊了緊雙拳,這種時候不能靠別人,只能靠自己,別看在場這么多人口口聲聲喊著正邪不兩立。把一個程浩楠追得有如過街老鼠,但此一時彼一時。
擁有絕對的實力,就有絕對的話語權。以這怪異老者開山期巨頭的恐怖實力,是不是邪修根本已經無關緊要,因為無論他說什么,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絕對不敢反抗,一旦反抗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沒有人敢不低頭。別說對方是邪修,就算對方是搶了他們全部身家的強盜頭子。在場也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予造次,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乖乖把腦袋埋起來裝鴕鳥才是王道。
面對一個開山期邪修,裝孫子不可悲。死了才可悲。
一片死寂之中,被嵌在地上的海無量掙扎了一下,帶著一臉血狼狽的爬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畢竟是元嬰后期巔峰高手,在對方動真格之前,是不會那么輕易死掉的,當然慘是慘了點,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
之前那個可笑的刷聲望計劃瞬間拋之腦后。海無量這回踉蹌爬起來之后,連看都不再去看程浩楠一眼,只敢偷偷瞄一眼怪異老者。和其他眾人一樣縮著脖子不敢喘氣。
不過,海無量自己不敢惹事,這個怪異老者的目光卻主動落在了他的頭上,誰讓這蠢貨這么搶鏡呢…
“你是這狗屁大會的主持人?”怪異老者冷冷的看了海無量一眼,聲音比起剛才還要更加干癟刺耳,令全場眾人不住的起著雞皮疙瘩。難聽得一塌糊涂。
只是即便再怎么難聽得令人發指,眾人也不可能有任何意見。只能老老實實的忍耐。
被怪異老者的陰詭目光盯著,海無量瞬間嚇尿,雙膝一軟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連忙搖頭道:“不不…在下不是…那個人才是…剛才在下莽撞冒犯,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
海無量一手指向齊明遠,毫不猶豫就把這位新任鏢局霸主給出賣了,全場眾人頓時齊刷刷一陣鄙視,他們雖然也不敢反抗面前這位開山期邪修巨頭,但這并不妨礙他們鄙視海無量這個軟骨頭,口口聲聲義正詞嚴,他么真到這種關鍵時候跪舔得比誰都利索。
眼見怪異老者陰邪莫測的看過來,齊明遠心中一緊,不過卻沒有吭聲,他雖然也不可能反抗這種級數的存在,但絕不會像海無量這么無恥的當眾跪舔。
“好,不管誰是,反正你們這個大會本宗先暫時接管了,有不服的可以現在就提出來。”怪異老者高高在上的神色睥睨道。
眾人連連點頭,沒有一個敢在這時候吭聲的,反對就是找死,在場誰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會當這個出頭鳥。
“不錯,你們還算識相,死在本宗手下的高手雖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這些年修身養性,本宗不太想大開殺戒了,老實一點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兒。”怪異老者陰邪的笑了笑,隨即又補了一句:“自我介紹一下,本宗來自西山,道號西山老宗。”
“西山老宗?!”整個魔冷廣場頓時又是一陣倒抽冷氣,如果說之前眾人心中還有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幻想,那么現在,這一絲幻想也徹底破滅了,再也不敢有人懷揣異心。
“西山怎么了?”林逸看著眾人驚駭欲絕的表情,不由得微微一愣,他聽說過西島,卻從來不知道還有個西山,莫非是這南洲海域的某個特殊之地?
“咦?凌兄你竟然不知道?”身旁齊文翰一臉的詫異,連忙壓低聲音解釋道:“西山可是最出名的邪修聚集地啊,整個天階島最兇殘最強大的邪修,都聚集在西山,組成了一個西山邪派,聽人說這西山邪派的大掌舵叫西山老祖,而位于其之下的二掌舵,就是這位西山老宗。”
“邪修聚集地?還有這種地方?”林逸頓時更加奇怪了,這種事情他還真是聞所未聞,邪修難道不是過街老鼠,從來都只能東躲見不得光的嗎?
邪修這種存在,就連南洲海域這種混亂之地都容不下,更別提其他強大宗派林立的天階島了,在正常人的理解當中,像西山邪派這種公然存在的邪修聚集地,那不是明擺著等各大宗派聯起手來上門圍剿嗎?
“有啊,存在很久了,我聽說很多年前中島、北島還有西島的各大宗派還聯手前去圍剿過,最后結果卻不了了之。”齊文翰聳了聳肩唏噓道。
“什么?西山邪派竟然這么強?”林逸不由咋舌,有些駭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