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妍和黃小桃的身份,終究是一道跨不過去的檻,不到萬不得已,韋昭通是真不敢魚死網破,否則真要是一不小心打傷了這兩人,東海神尼這位開山期巨頭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頂點小說,
林逸沒有理會韋昭通,而是看向兩位客卿高手,淡淡道:“兩位,其他人不識貨,難道連你們也忍不住我這枚紫金玉佩么?即便沒親眼見過,聽總是聽說過的吧,韋昭通喪盡天良作惡多端,你們繼續幫他就是為虎作倀,視為同罪,奉勸兩位不要自誤!”
當初從洪鐘手上接過紫金玉佩的時候,林逸曾聽洪鐘說起過,洪氏商會上下,一般層級不夠的人都不知道這玉佩所代表的含義,但是客卿高手例外,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中島總部接受審查和培訓,如果資歷不那么淺薄的話,是有可能知道玉佩來歷的。
畢竟都是洪氏商會的人,如果沒有必要,林逸并不想趕盡殺絕,然而對于他的這番話,這兩個客卿高手卻是充耳不聞,連一點糾結猶豫的表情都沒有,就這么神情冰冷的盯著林逸三人,似乎只要韋昭通一聲令下,就好毫不猶豫的出手。
“哈哈哈哈,凌一你就不用白費勁了,你一個齊天鏢局的鏢師,來冒充我洪氏商會的名譽副會長,但凡稍微正常點的人,誰會相信你?還是說,你做事情一向都這么不用腦子的嗎?”韋昭通一臉嘲諷的大笑不已。
他當然知道林逸手上這塊紫金玉佩是真的,甚至就連這兩個客卿高手,其實也都已經有些明白了,但他依然有恃無恐。
原因很簡單,他來葳弧海域這幾年,雖然還沒有完全掌控整個分會,不過至少這兩個客卿高手,已經被他賄賂成一丘之貉了。
客卿高手跟分會掌柜沒有上下級統屬關系。但往往關系非常密切,這種現象在洪氏商會的各個分會都是司空見慣,而這幾年下來,在場的兩個客卿高手,跟韋昭通早已成為利益共同體,可以說是綁一條繩上的螞蚱。
畢竟,半路打劫這件事情也是有風險的,那些海盜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沒有高手去找他們接應,很可能被黑吃黑。
“是嗎?那也沒辦法了。我本來只想對付韋昭通,不過既然你們兩個自己一定要擋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林逸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
“哼,事到如今還在說大話,面對我們三個元嬰期高手,你的勝算有半成嗎?不要太自欺欺人了吧,你們上門找茬,老夫就算直接殺了你,晨星學院那邊也說不出什么來!”韋昭通冷哼威脅道。
然而他話音未落。突然眼神一閃,林逸這邊竟是不管不顧,直接悍然出手了!
韋昭通知道林逸三人來者不善,但從剛才到現在。其實心底并沒有太過擔憂,畢竟不管怎么看,他這邊三個元嬰期高手,實力都占據著絕對的上風。在他想來林逸只要還沒有蠢到家,應該就會知難而退,而不可能自取其辱。
但他萬萬沒想到。對于彼此實力的評估,林逸這邊根本就不是這么看的。
三個元嬰期高手的賬面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但是匯聚了王心妍和黃小桃,這兩個晨星學院公認的超級天才,外加更加強大逆天的林逸,在這三人組合面前,一切都只是浮云。
只能說,韋昭通再怎么老奸巨猾,那也只是凡人的思維,在林逸這些早就習慣了越級秒殺的超級天才面前,任何用凡人思維去揣測局勢的做法,都是愚不可及,從頭到尾,彼此完全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狂火八卦合擊掌!林逸和黃小桃極其默契的同時出手,兩記八卦掌不分先后,同時打在左邊這位客卿高手身上。
這人身為堂堂元嬰期高手,犯了跟韋昭通一樣的錯誤,不僅錯誤的估計了形勢,甚至還有些輕敵。
所以這個時候,竟愣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身中兩掌之后,兩眼當場翻白,在一眾伙計小廝的驚呼聲之中,有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直接就飛出了洪氏商會,半晌沒有動靜,生死不明。
與此同時,另一邊王心妍也同樣出手,她所用的武技,既非拳法亦非掌法,同樣也不是腿法和兵器,唯一的動作,只是雙手合十。
其他人還沒覺得有什么異樣,但是站在她右手邊的那個客卿高手,此刻卻是陡然臉色大變,只覺周圍四面八方突然傳來一陣陣高低延綿之音,有如百里連綿的高山,不僅擾人心智,更可怕的是,似乎這延綿之音還能迷惑神識,令他體內經脈之中的真氣,都隨之停滯。
客卿高手頓時大驚失色,不過他這時候的第一反應,并不是抽身后退,而是不退反進,直接殺向王心妍!
這人能夠成為洪氏商會的客卿高手,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至少他這時候近乎戰斗本能一般的反應,絕對值得稱贊,他這時候若是選擇扭頭逃跑,背后露出的破綻只會更大,接下來也只會死得更快。
不過,不退反進的選擇雖然沒錯,只可惜,他實在太過低估王心妍,這個東海神尼親傳弟子的實力了。
與林逸和黃小桃不同,王心妍可是實實在在的元嬰初期高手,超乎尋常的資質加上東海神尼這一年多來的悉心教導,只能說如今的王心妍,根本就不是尋常元嬰期高手可以抗衡的存在。
客卿高手速度已然很快,然而還未等他沖到王心妍面前,四面八方傳來的延綿之音卻是越來越響,對他神識的影響也越來越大,猛然一抬頭,頓時倒抽一口冷氣,王心妍的背后,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團黑霧一般的虛影。
那虛影猶如高山一般威壓而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凡間的存在,其上隱隱透出的超然氣息,儼然凌駕于塵世一切之上,堂堂元嬰期高手在其面前,感覺就跟低等生物見到高等生物一樣,身體本能的開始戰栗,再也不敢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