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京里的吳老板,吳老板可是咱們國內數一數二的藥材大亨,吳老板,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老弟,不怕告訴你,我這老弟對賭石可是有一手…”
招了招手,見到陳然走過來了,朱風就拉著陳然給吳老三介紹了起來,可能是他怕吳老三瞧不上陳然,還特別的說出了陳然是賭石高手,說著的時候,還對陳然翹著大母手指。
陳然走過來的時候,就瞧見了吳老三,吳老三是背對著的陳然,直到陳然走過來朱風開口才轉過身望了過來,見到被朱風夸上天的小老弟是陳然,頓時怔了怔,隨即瞧著陳然嘿嘿笑了起來,瞧著瞧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瞧了一眼對陳然親熱的不得了的朱風,再瞧向陳然的時候,眼里的笑意就有點古怪了起來。
見到朱風和吳老三認識,陳然倒也沒什么意外的,雖然不知道吳老三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想必做的生意不小,兩人都是做大生意的,彼此之間相熟也沒什么見怪不怪的,聽到朱風說吳老三是做藥材生意的,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三哥,真巧,咱們又見面了。”見了面,陳然對吳老三的態度卻是出乎意外的好,還主動的和吳老三打起了招呼。
“是很巧啊,看來這世界真小。”
吳老三雖然心里納悶陳然的態度,上次分開的時候,陳然對他可是很沒好氣的,但表面上也是笑瞇瞇的,兩人碰了一下眼,還都嘿嘿笑了起來。
“老弟,你和吳老板認識還讓我介紹,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吧。”朱風相互的給陳然和吳老三介紹之后,還等著陳然和吳老三認識一下的,結果兩人倒是一副老關系的樣子起來,頓時讓他一臉的不滿起來。
“朱老板,我認識小陳可比認識你還早呢。”吳老三瞧向朱風呵呵一笑,說完之后,又瞧向陳然,嘿嘿笑著說道:“小陳,聽朱老板說你還是賭石高手啊,真是失敬失敬。”說著的時候,一雙眼睛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陳然。
“一般般罷了,倒是讓三哥見笑了。”
面對吳老三的挑釁,陳然只是淡淡一笑,雖然神情還是那副淡淡然的樣子,但說話的語氣卻是不甘示弱。
“我說哥兩個,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怎么聽著有一股子火藥味?”
到了這個時候,朱風哪還看不出陳然和吳老三之間的不對頭,這頓時讓他納悶了起來,他對他這位小老弟的底細還是一清二楚的,吳老三的底細他也都了解,京城吳家嘛,想不了解都難,兩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能夠認識就讓他意外了,瞧這情形,兩人不但認識,關系還很不一般呢,要不怎么見面就慪氣起來了,這還真是讓他意外了,敢和吳老三慪氣的人還真不多,和吳老三慪氣了還沒一點事的那就更不多了,看來自己這小老弟還真是不簡單的很啊。
朱風哪里知道,實際上,吳老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看見陳然,他心里就來氣,他自己來氣了,也就總想著怎么也讓陳然來氣了,也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著怎么激怒陳然,不過激怒歸激怒,卻沒想著怎么著陳然。
“小陳,虧朱老板還說你是賭石高手呢,我讓你和我賭一把你都不敢,你不和我賭的話,那塊毛料晚上三哥我就自己切開了。”吳老三本來還想和陳然賭一把的,但陳然不和他賭,他也就只能自己切開了。
“我可沒說不敢的,既然三哥想賭一把,我自當奉陪。”陳然心說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實際上剛才瞧見吳老三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來吳老三手里那塊冰種毛料了,想起那塊冰種毛料的同時,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起了吳老三提出要和他賭一把的約定,吳老三那塊冰種毛料含有一塊老坑玻璃種翡翠,當時他自然不會答應的,而現在嘛,有了那塊含有雞油黃翡翠的石槽,自然不同了,所以還沒和吳老三碰頭的時候,他就想起這個約定了,他對吳老三本就憋了一口氣不說,吳老三那塊毛料還是從他手里奪走的,現在有這個機會了自然不會放過,這也是剛剛他見到吳老三態度出乎意料的好的原因。
“敢就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嘿嘿,晚上翡翠會咱們一起殺盤。”吳老三說這句話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畢竟當時陳然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他本以為陳然不會和他賭的,卻沒想到陳然答應的這么爽快,挑釁味比他還要足呢,倒是讓他怔了怔,但隨即就樂呵了起來。
“哥兩個,不帶你們這樣的,我說咱說話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被陳然和吳老三這么旁若無人的給無視了,朱風有點不滿了,當下忿忿不平的把這兩位給打斷了,他打斷兩人的話,還有一層意思,那也就是當當和事老了,雖說他說的話并沒有偏向誰,但在場的心里卻都明白,陳然明白朱風這是給他出頭的,吳老三也明白朱風這是提醒他的。
“朱老板,殺盤你也來啊,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
吳老三明白了朱風的意思,卻沒生氣,只是有些古怪的笑了笑,隨即和朱風招呼了一聲,也就轉身鉆入了人群中。
“老弟,你怎么惹上這小子了,京城的龍子龍孫們,就屬這小子最囂張霸道,和他打交道,你可要小心著點他。”看著吳老三離去的背影,朱風就和陳然說道。
“風哥,我知道。”陳然點了點頭,吳老三什么樣的人,他豈能不知。
“老弟,來,看看這塊毛料能不能賭?”朱風很識趣的沒去探究陳然和吳老三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拉著陳然就擠進了人群之中。
擠進圈子里之后,陳然就瞧見臺上總共也就擺著三個展柜,每個展柜之間都有著很大的距離,而一個展柜里也只有一塊毛料,每塊毛料前都站著兩位保安隔絕著人群,圍著的人不是在拍照,就是小聲的議論著,朱風拉著陳然去看的是三塊毛料中左側的那個,趙師傅,郭海,張樹春都圍著這臺展柜瞧著的。
郭海和張樹春這會都有些紅脖子紅臉的,呼吸也有點喘氣,也不知是被刺激了的還是會議廳里比較悶熱。
“陳會長。”瞧見是陳然來了,張樹春悶氣的叫了一聲,也就側著身子讓陳然擠了進來。
“你小子還舍得過來啊。”聽到張樹春的招呼聲,郭海也回頭嚷嚷了一聲。
趙師傅看見陳然過來了,明顯松了一口氣,沖著陳然點了點頭。
陳然沒搭理他們,直接朝著眼前這塊毛料瞧了過去,這塊毛料有洗臉盆的盆口這么大,是一塊開了天窗的半賭毛料。只是瞧了一眼毛料的天窗表現,陳然就心動了一下,只不過瞧見毛料前擺著的招牌的時候,也就淡了下來,因為招牌上寫著九百六十萬,前面還有一個起拍底價。
這毛料明顯是要拍賣的,只是底價就是九百六十萬,那想要拍下來沒有千萬的資金顯然是不行的。
“老弟,這塊毛料能不能賭?”在陳然來之前,朱風顯然是看中這塊毛料了,陳然剛瞧了兩眼,他就心急的問了出來。
“風哥,我還沒看好呢。”
陳然有些無語,只好釋放出了能量光圈探測了一下,探測的結果,這塊毛料倒也出翡翠了,種水還可以,就是出的翡翠是新坑無色的翡翠,大家都知道新坑本來就無法和老坑的相比,加上還是無色的,即使是玻璃種的無色的,相比之下,價值也要大打折扣了,而這塊毛料的起拍底價就是九百六十萬的,買下來賭的話肯定不劃算的。
看過這塊之后,陳然沒有先告訴朱風結果,而是擠到另外的兩塊毛料旁邊也看了之后才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老弟,怎么樣?”陳然探測過后,剛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就被跟著擠出來的朱風逮著追問了一聲,趙師傅更是好像吃了振奮劑似地,滿臉的振奮。
“風哥,我都看過了,這三塊毛料,以我的感覺,也只有中間那塊能賭,但價格不能喊得太高,最好是別超過一千六百萬,超過了就懸了。”
這三塊毛料,陳然都看過了,除了第一塊里有翡翠之外,中間那塊也有,里面含有的是一塊水種翡翠,但體積不大,價值大概在一千八百萬和兩千萬之間,拍賣的底價是八百八十萬,估計想要拿下,起碼也得一千五百萬左右去了。
陳然現在手頭上的錢連拍賣的零頭都不夠,加上這塊毛料拍下來漲的也不多,所以想了想,也就讓朱風拍下吧,畢竟他總不能找朱風借錢把這塊毛料拍下吧,何況朱風也不算外人。
三塊毛料,也就兩塊里面含有翡翠,剩下的那塊切開之后也就是一片空白了。
陳然的話讓朱風怔了怔,他和趙師傅都看中左側這塊了,沒想到陳然卻看好中間那塊,竟然還給估了價。
“陳老弟。”朱風還沒說什么的,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回頭一瞧,也就看到常胖子晃悠了過來,有外人在,朱風自然不好再和陳然說什么,和陳然招呼了一聲,也就帶著趙師傅鉆進人群去看中間那塊毛料了。
“陳老弟,一會出去了咱們一起吃個飯怎么樣?”常胖子晃過來之后,就熱情的摟住了陳然的肩膀。
常胖子的話讓陳然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他和常胖子又不熟悉,怎么要和他一起吃頓飯起來。
“常老板,你找我有事?”陳然奇怪的問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無緣無故的恨,常胖子對自己這么熱情,明顯是對自己有所圖。
常胖子倒是真的有事找陳然幫忙,所以聽到陳然的話,也就沒和陳然客氣:“是有點小事要找你,一會出去了咱們一起坐坐吧。”
“那行。”
陳然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因為他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剛才他心里還想著怎么把那三塊翡翠轉手出去的,還有那塊冰種的藍水翡翠,要不然遇上了好料子卻買不起,那還真是讓人郁悶的很了,常胖子是金芙蓉的老板,無疑是一個出手的合適人選,這家伙如果給的價合適的話,以后甚至可以長期合作,畢竟他買了這么多的毛料切開之后,他開的玉器行就算再大,一時也消化不了這么多的料子的,完全可以在把料子取出來之后直接把料子轉手給別人,雖說這樣要少賺一些,但卻可以盡快的把料子轉化成資金。
“行,那就這樣說定了。”聽到陳然答應了下來,常胖子倒是挺高興的,也就又隨口問了一聲:“陳老弟,前面那塊標王你看過了嗎?覺得怎么樣?”
“標王?”陳然一怔,隨即瞧了瞧會議廳的前面,發現那邊也圍了一群人,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被朱風叫到這邊了,倒是沒注意到,他還以為就只有三塊毛料拍賣呢。
“陳老弟,你還沒看到啊?那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塊標王是今年緬甸翡翠公盤出現的標王,這邊的三塊毛料只是預熱的,那塊標王才是拍賣的正主…”
看到陳然的表情,常胖子哪還不知道陳然還不知道的,也就熱情的把陳然給招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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