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白銀的總價值是四千二百多萬的,零頭被陳然給劃去了,中午這頓飯自然得黃尚請,吃過飯,陳然和朱風一起去了一趟寶劍廠瞧了瞧,雖然昆吾國的冶金技術打造兵器比較快,但顯然也是需要時間的,朱風也只能干著急。
忙乎了幾天時間,別墅藏寶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陳然一直提著的心也落了地,這到了寶劍廠,也就琢磨寶劍廠的事情起來。
寶劍廠雖然已經開工了,但除了吳老頭和他的幾個徒弟之外,實際上,還是只有陳然光棍司令一個,吳老頭只是負責鍛造兵器而已,陳然也問過他的意見,他說除了鍛造兵器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管,那陳然也只能再找一個廠長了。
廠長人選,陳然心里也沒譜,他的寶劍廠經營模式和其他的寶劍廠不一樣,廠長也得必須找一個信得過的廠長才行,他手里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信得過的人也就那幾個,但現在卻都有事情在做。
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陳然也只能作罷。
離開寶劍廠,和朱風分開后,陳然又回到了別墅,游泳池被挖出來的洞口總要想辦法填上的,他先去外面買了一塊鋼板回來。用鋼板堵上洞口,把挖出來的沙石和磚頭都填進去,接著又打電話給物業叫來維修工重新鋪了瓷磚。
這個過程中,陳然自然一直在場盯著的,雖然地下山洞里的白銀已經取出來了,但下面的山洞能不被發現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發現的好,畢竟李建軍的那些日記和賬本還在下面放著的。
這些工人的裝修速度還真沒的說,不到半個小時的,人家就搞定了,還幫著陳然把游泳池刷了一遍,等工人離開后,陳然就放了一池子的水,脫掉衣服,跳進去撲騰了幾下,還是這樣洗澡比較爽。
離開別墅,陳然也就開著車去了老爺子那里,沒辦法,都打幾個電話催他過去了。
“先把這些書全部看完再說。”到了老爺子那里,老爺子二話不說帶著他直接進了書房,接著什么也沒說,伸手一指放在桌子上的一摞書,先讓他看書了。
知道陳然的記憶力好,老爺子顯然是準備的很充足,這一摞子書起碼也有二十多本了,比上次還要多。
陳然起初的估算,開一家玉器行至少要四千萬的資金,現在他手里的資金已經達到這個目標了,所以開玉器行的事情也要被提上日程了,現在自然也就要開始為之做準備了,這第一手準備,也就是拿下玉石協會常務副會長這個職位,有了這個身份,不但能夠給他省去很多的麻煩,還能給他帶來很大的好處,對他所要開的玉器行在天中市立足也很重要。
由此,現在首要的就是過了老爺子這一關,正式的接任常務副會長的職位。
老爺子讓陳然看書,陳然也不多說,坐下來立刻翻看起來,老爺子坐在一邊泡了兩杯茶。
知道了陳然的記性好,老爺子針對陳然的學習的計劃明顯是有了改變。
這一點,從老爺子讓陳然看到書就能看的出來,昨天老爺子讓陳然看的都是玉石檢測之類的書籍,而如今卻涉及到了方方面面,有玉石檢測,有古玉鑒定,有歷代雕工,還有古玉文化,玉石之路…等等。
“看完了?”
等到陳然把最后一本書看完,本來還瞇著眼睛一臉笑意的老爺子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一副嚴師的模樣。
“看完了。”
陳然看老爺子這么嚴肅,也就規規矩矩的坐好了。
“有什么想問的沒有?”老爺子顯然有些好為人師。
“老爺子,你給我說一下國內的玉雕師流派和淵源吧。”
陳然想了想,在玉石檢測上,倒也沒有啥想問的,畢竟那些東西書本上都說清楚了,有問題的還是玉石鑒賞和玉雕師兩個方面上,想到玉雕大賽陸天明和阿憨的玉雕之術,陳然也就問了出來,等他出現在玉雕界后,勢必會遇到很多玉雕師的。
“怎么問起這個來了。”
馬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陳然一眼,本不想回答陳然這個問題的,但想到陳然的八刀分浪雕刻法,也就熱乎起來,樂呵呵的說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和你說一下吧,這天下的琢玉玉雕師,要說流派,還是首推北派、揚派、海派、南派這四大流派…”
“北派”,自然也就是京、津、遼寧—帶玉雕師形成的雕琢風格,“北派”玉雕有莊重大方、古樸典雅的特點。
“揚派”,揚州地區玉雕師所表現的獨特工藝。“揚派”玉雕講究章法,工藝精湛,造型古雅秀麗。
“海派”,則是以上海為中心地區的玉雕藝術風格,“海派”以器皿之精致、人物動物造型之生動傳神為特色,雕琢細膩,造型嚴謹,莊重古雅。
“南派”,也就是廣東、福建一帶的玉雕師,由于長期受竹木牙雕工藝和東南亞文化影響,在鏤空雕、多層玉球和高檔翡翠首飾的雕琢上,也獨樹一幟,造型豐滿,呼應傳神,工藝玲瓏,形成“南派”藝術風格。
馬老爺子不但給陳然講解了四大流派和如今四大流派的代表人物,還講了這四大派形成的淵源和玉雕鼻祖,像北派的玉雕鼻祖就是丘處機。
“老爺子,為何我們省一直沒有形成派別呢,據我所說,我們省好像是全國最大的玉雕生產基地,我們省的玉雕師也遍布全國,玉雕師人數就高達四五十萬,規模可謂是最大的,同樣也有兩位五級玉雕大師坐鎮,六十八位四級玉雕師,相比這四大流派好像并不差吧,而且這幾年的全國玉雕大賽中,我們省的中獎率也是最高的…”
聽老爺子說完后,陳然也算是明白了國內玉雕界的大致情況,起碼對國內的玉雕師都有了一些了解,只不過有一個問題,他卻始終沒有搞明白。
陳然在省玉雕學校的圖書館曾看過中原省玉雕師的數據,中原省有兩位五級玉雕師,五級玉雕師又被稱為國家玉雕師,這兩位國家玉雕師,陸家占了一位,另一位也就是玉雕學校校長王老頭了。
六十八位四級玉雕師,四級玉雕師又被稱為省級玉雕師,這六十八位省級玉雕師在玉雕學校可是都有雕像的,要說比人數的話,中原省絕不比四大流派差了,五級玉雕師的人數和這四大流派差不多,而四級玉雕師的人數那就遠遠多于四大流派了,玉雕師的總人數就更不用說了,只是中原省為何沒有形成流派?
這一點讓陳然百思不解。
“你不問這個,我也要和你說的。”馬老爺子先是點點頭,然后嘆氣道:“中原省沒有形成風格的原因有兩點,第一點原因是沒有國家玉雕師坐鎮。”
看到陳然張嘴要打斷他的話,老爺子擺手說道:“別急,聽我說完,陸家雖然有國家玉雕師,但陸家并不是中原本土玉雕世家,而是從揚州陸家分裂出來的,中原陸家的玉雕風格也屬于揚派一脈,老王倒是正經八百的中原人,但老王卻是從小在京城生活,拜師學藝學的也是北派一脈的雕工,一直在其退休后,才回到中原,所以不管是陸家的陸道宏還是老王都不被承認是中原派一脈的,也正是如此,才造成了中原派一脈在玉雕界的尷尬局面,再一點的原因,就是中原一派的玉雕師雕琢風格有些駁雜,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
說到這一點,老爺子也有些唏噓不已,他自個并不是玉雕師,但做為愛玉之人,對自己的家鄉卻沒有形成自己的玉雕流派還是頗為遺憾的。
聽老爺子這么一解釋,陳然這才明白怎么回事,這里面的內情他還真不知道,書上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陸家的事情也只有老一輩的人物才知道,他不知道倒也不怪他。
陳然離開老爺子那里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老爺子興致很高,吃過晚飯,還拉著他在書房逼著他看了兩個鐘頭的書,幾乎要把老爺子的書快看完了。
老爺子收藏的書籍不用說,看了這么多,對于陳然來說,就像是吃了大補丸似地,不管是知識層面還是眼界,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本來老爺子讓他直接留宿的,但陳然還是離開了,時間這么晚了,他也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別墅那邊。
新的一天,六點起床,陳然洗漱之后,就穿著一身簡單的衣服出來鍛煉起來,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別墅的事情,他幾乎都沒有練習怪異舞蹈。
怪異舞蹈,目前還停留在第五個動作,不過前五個動作被陳然練習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些動作可謂是越來越難,做的時候,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力量、柔軟、反應都需要相當的水平。
就像第六個動作,陳然怎么做都暫時做不出來,做不出來,陳然也不氣餒,既然現在做不出來,那就慢慢的來,先把身體練起來再說,身體練起來了,自然也就做出來了。
先在別墅的陽臺上練習了一會怪異舞蹈,等出了一身汗了,陳然直接在陽臺上沖了一個澡,洗過澡,身體一點也沒有感到疲勞,反而渾身都有種發熱的感覺,就像是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似地。
站在天臺上,矚目遠眺,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湖面,后面是郁郁蔥蔥的山峰,陳然看的興起,就進入別墅拿起鑰匙,跑到了后花園。
在后花園還有一個后門的,陳然把后門打開,外面是一片樹林。
找到山路,陳然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沿著山路朝著山頂跑去,他的身體素質自不用說,跑了一個來回趟,也只是額頭上微汗。
回到別墅后面的樹林的時候,陳然發現這個地方倒是練習譚腿的好地方,從看守所出來后,他也就沒有正經八百的練習過譚腿了,至多也就是在房間里練兩下,在房間里練放不開手腳,練習著自然很不舒服。
現在發現這個地方,他也就在這片樹林里練習譚腿起來。
譚腿一共有十二路,陳然練習了兩遍后,也就停了下來,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他不遠處竟然站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