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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血刀破空 魔血洗青天

第四百八十六章血刀破空魔血洗青天  “化血宗的這位掌門人,還是太嫩了點兒,百里距離,也敢做出這等傻事!那湘炎公子雖然真功夫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個元嬰高手,他手中的長霞劍,那可是飛霞劍派屈指可數的地級飛劍之一。”一個站在湘炎公子數十里外的修士,看著出劍的湘炎公子,不無鄙夷的說道。

  而幾乎同時,這樣的評論,在四周的虛空之中接連響起,幾乎所有的人,都不認為御神而來的易楚能占到什么便宜。

  太飛揚跋扈了,肯定會吃大虧的!

  易楚身旁的諸大長老,此時的臉色也不太好。雖然他們之中沒有元嬰高手,但是對于易楚的御神而出卻看得格外清楚,傳功長老和守護長老如果不是突然想到此時的易楚已經御神而出,恐怕早就跪倒在地覲見了。

  “全部祭起法寶,守護宗主歸來。”那傳功長老咬了咬牙,沉聲的朝著四周吩咐道。

  “看,那是什么?”緊張地看向紅光的血燕子,看著易楚所化紅光之處,顫聲的驚呼道。

  隨著這一聲驚呼,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那只有拳頭光點那么大小的紅光之中,陡然沖出了無盡的血芒,血芒閃過,瞬間化作一柄血紅的長刀,無盡的殺戮兇殘之意,從這長刀這種迸射飛出。

  長刀百丈,在飛出的瞬間,就好似一柄劈斬天地的神刀,朝著虛空之下,狠狠地劈斬而去。

  “轟!”

  明亮的長霞,在這血紅的長刀之下,訇然劈飛開來。無盡的殺意,隱含在長刀匯集之間,朝著虛空之中,森然的直斬而下。

  處在百里之內的修士,一個個心神不斷地震顫,這陰森森的殺機,讓他們只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個荒古巨獸盯上了一般!

  殺機沖霄漢,在這殺機之下,他們只覺得狼狽不堪、四面楚歌,倉惶之中,忍不住騰身而起,朝著殺機籠罩之外的范圍飛身而去。

  “啊,萬劍朝元,天羅劍衣祭。”在長霞劍倒飛出去的瞬間,心神就受了重創的湘炎公子,臉色就是一變。他想要騰身而去,躲開這洶涌的刀光的籠罩,可是在這瞬間,他就發現不論自己怎樣騰空,他所飛去的地方,都是那森嚴的刀芒。

  森然的刀芒,滅殺一切的刀芒。這刀芒,已經將湘炎公子籠罩在了其中,而這一刀之中隱含的那一絲由化血宗大能之士留下的滅殺刀意,更是牢牢地鎖定了湘炎公子的心神。

  上萬柄飛劍,幾乎同時飛起,這些飛劍,化作一個巨大的劍圈,將湘炎公子籠罩在其中。劍圈籠罩之中的湘炎公子,不由的大松了一口氣。

  “化血宗,你們敢得罪本公子,都給我等著,等我回到飛霞劍派,再讓你們領教領教本公子的厲害!”心頭怒火中燒的湘炎公子看著凌空落下的血刀,頭發聳立著,眼珠血紅,射出冷洌而陰沉的光,嘴角咬出了血,臉上的肌肉向橫處擴張著,兩只拳頭攥得緊緊的,全身透出一股不要命的殺氣!

  “轟!”

  霹靂一般的刀光,訇然劈斬在無盡的飛劍之下,這一道道飛劍形成的巨大劍圈,這號稱可以擋住地級法寶的劍圈,在這一刀劈斬之下,齊齊地斷成了兩段。

  劍圈之中的湘炎公子,臉色不由得大變。他再次掐動法決,哪里還來得及,驚駭萬狀之下,那隱含著無盡兇煞的長刀,已然狠狠地劈斬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轟!”

  血刀落地,山崩地裂,湘炎公子站立的血容峰,被這洶涌的刀光,瞬間劈斬出一道長有百丈的裂縫,整座山峰,在剎那之間,也被劈斬成了兩段。

  山峰崩碎,處在山峰之上的湘炎公子,更是瞬間被血色的長刀,從中間劈斬成了兩段。一道長有三寸的光芒,猛地從湘炎公子的身軀之內飛出,光芒之中一個小小的湘炎公子,正朝著遠處騰空飛去。

  血光的光芒,在這元嬰飛出的瞬間,就再次滅殺而去。可就在這血芒籠罩的瞬間,一道玉符,陡然在湘炎公子那劈成兩段的身軀之中炸裂,無盡的劍芒,在虛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太極,卷起湘炎公子的元嬰,朝著遠方飛馳而去。

  “該死的化血宗,這個仇,你家公子我一定會報的!”尖利的聲音,從那元嬰之中直傳而出,不斷的在虛空之中回蕩。

  空中猶如拳頭一般的血神,在這湘炎公子將要逃走的瞬間,手中小小的血色小刀輕揚,一道長有十丈的血刀,再次朝著湘炎公子直沖而去。

  “轟!”

  劍芒化作的太極瞬間撞碎了刀芒,但是那處在劍芒之上的湘炎公子,也被一道閃爍的血光,斬落了一條小小的手臂。

  手臂掉落,尤其是元嬰手臂的掉落,對于一個元嬰高手來說,那簡直就比毀了還要嚴重。慘叫聲中的湘炎公子,在劍光太極的托動之下,瞬間飛出了赤血山的范圍。

  拳頭大小的血神,剎那間沒入了易楚的身軀之內,不過此時,血神的手中,卻多了一個小小的血刀。這飛玄道人留給易楚的化血刀,就這樣沒入了血神的手中。

  萬里長空之間的殺機,在這剎那間的功夫,就消散了開來,但是所有的修士的心思,卻依然停留在剛才的那一刻,停留在剛才那洶涌的一刀之下。

  血刀破空,直接斬斷了一個元嬰修士的肉身,而在這湘炎公子的對比之中,不少元嬰修士發現,自己根本就擋不住如此兇厲的一刀。

  “化血神刀,是化血神刀!”驚恐的聲音,從一個金丹修士的嘴中吐出,而就在這幾個字喊出的瞬間,這金丹修士就覺得身后像是有什么東西追逐他一般,瘋狂的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真是丟人,在我魔門之中,竟然還有如此膽小的家伙。嘿嘿,化血神刀,化血神刀又豈是這么簡單就能出現的?就算剛才那人擊出的一刀兇厲無比,但是和魔道第一殺戮利器化血神刀相比,那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一群傻貨!”

  天魔宗那位渾身上下都被黑色霧氣所包圍的修士,滿臉不屑地看著飛身而去的金丹修士,嘴中幸災樂禍的嘲笑道。

  不過他嘴上雖然說得輕松,但是眼中閃過的一絲寒芒,卻是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

  化血神刀,魔道第一殺戮利器,這幾個字聽在站在他身旁的魔劍門修士的耳中,卻讓那修士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宗主大人,您剛才實在是太冒險了,百里御神追殺兇險無比,盡管宗主大人法力通天,但還是少用為妙。”傳功長老在血神落入易楚身軀之內時,滿是恭敬的朝著易楚說道。

  傳功長老的意思,易楚哪里會不明白,淡淡的點了點頭,應道:“長老的話,我記住了。不過那人明顯的挑釁,如果不給他一個教訓,不好鎮住那四周觀望之人。”

  “宗主的良苦用心,我等自然明白,只是,我等實在不想讓宗主以身犯險。”守護長老諂媚地一笑,接過來話語道。

  易楚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看著一個個精神振奮,但是渾身上下都是累累傷痕的弟子長老,再次將玄陰聚獸幡祭起,滾滾的陰霧,瞬間籠罩了整個化血峰。本來正在觀測化血峰一切的各派修士,在這濃霧升起的瞬間,就再也探測不到任何東西了。

  “秦志龍長老,這里乃是一瓶補天丹,你給每個弟子發放一顆。”易楚說話之間,就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白玉小瓶,交給了身旁的秦志龍。

  秦志龍誠惶誠恐地從易楚的手中接過玉瓶,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黃色的丹藥,當下恭敬的躬身道:“掌門,這黃色丹藥用來恢復元氣,實在是太過浪費了,屬下這里還有些紅色丹藥,不如把這些丹藥發放下去。”

  “不用,現在四敵環繞,這補天丹恢復起來迅速,盡早恢復所有弟子的修為,才是正理。”易楚說話之間,就朝著一個受傷的弟子走去。

  “咚”,一道身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易楚的身旁。

  “屬下劉鵬,以往不知進退,對宗主大人多有得罪,還請宗主大人恕罪。”雙膝跪倒匍匐在地,一步一叩首地向前挪移著,恭敬的朝著易楚說道。

  對于劉鵬得罪易楚之事,整個化血宗都清楚無比,此時看到劉鵬低三下四的跪倒在地上磕頭賠罪,一些曾經冒犯過易楚的化血宗弟子,一個個臉色變得無比的詭異。

  得罪易楚,在以往也就是得罪一個宗門弟子,沒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家伙,偏偏成了擁有元嬰級別的高手,挽救本門于大廈將傾,門派滅絕之際!面對這么一個強勢的存在,劉鵬心頭念頭轉動再三,決定在眾目睽睽之下,磕頭謝罪。

  一雙雙眼神復雜的目光,緊張的看向了易楚,特別是化至子一脈的修士,此時更是心慌。連以往強勢的劉鵬長老都跪地請求贖罪,那他們,又算得了什么?

  傳功長老和守護長老臉色變幻之間,對劉鵬果斷的舉動,心里多了一絲贊賞。暗道,別看這家伙看起來大大咧咧,心思還真是細膩如絲。

  眾目睽睽之下,趁機請罪,就算易楚無心饒他,此時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今日乃是他繼承宗主大位的日子,怎么會為了一個劉鵬,惹得自己不痛快呢?

  “呵呵,劉鵬長老,你這請罪,是覺得得罪過我么?”易楚神色不變的朝著劉鵬走了一步,一股股不怒自威的壓力,從易楚的身上發散而出。

  劉鵬的額頭,已經細細密密地沁出了一層冷汗,盡管他能猜出來易楚此時是不可能對他動手的,但是在這浩蕩的壓力之下,還是覺得渾身發抖。

  “回宗主話,宗主所言極是。”劉鵬在沉吟了瞬間之后,恭恭敬敬地說道。

  “呵呵,你倒也敢承認,不錯。劉鵬,你是不是覺得,這么當眾請罪,就算我再記恨,也不得不恕你無罪?”易楚在劉鵬的身前陡然一矮身,似笑非笑的面容,登時映入了劉鵬的眼中。

  看著易楚意味深長的笑容,被揭穿心思的劉鵬心里猛的一寒!對于這個深不可測的掌門,心里更加恐懼了幾分:“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呵呵呵,劉鵬,你我同為魔道中人,有屁就放,有話直說,何必效仿正道那些虛偽的家伙?說話做事一向假、大、空,拐角抹角,言不由衷?我告訴你,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我最惡心這種口是心非,虛偽卑鄙,動輒耍心眼兒的家伙了!”

  “有道是有仇不報非君子,大家都知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也不例外。當年我雖然沒有吃什么虧,但是心里肯定不會舒服。今日,既然你主動請罪,那我就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來人哪,劉鵬當年對我無禮,責打三十鞭子,以示懲罰。”

  易楚的話一經出口,讓傳功長老和守護長老的臉色不由的一變。不過,對視了一眼的兩人,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絲贊許。這種連敲帶打、嬉笑怒罵的處理方法,在兩人看來,竟比剛才想像的寬宏大量,效果要好得多。

  作為魔道中人,他們心中清楚,如果易楚捏著鼻子認了,承諾說以后不再責罰,但是在劉鵬的心里難免還有疙瘩,他怕易楚仍然會暗中報復于他。

  一個手持皮鞭的弟子,恭敬的朝著易楚行了一禮,手起鞭落,狠狠地擊打在劉鵬的身軀之上。劉鵬不敢運功抵擋,鞭子抽打之下,一絲絲血跡,在劉鵬的背部不斷地閃現。

  易楚卻并沒有按照常規出牌,一語戳穿劉鵬的心思,處罰得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不黏黏糊糊。鞭子像剔骨刀,颼颼的飛過來削人;疼,是真疼,像生剝活剮,可是劉鵬覺得舒服,呼吸暢快,心理也徹底的放松下來了。

  劉鵬雖然覺得背部疼得發麻,但是臉上,卻表現得輕松無比,易楚那張面孔,也不再像原來那樣,又冷又硬,面目可憎了。現在的劉鵬覺得心里無比的踏實,從易楚出現,就重重地壓在他心里的一塊石頭,在鞭子的起起落落之下,全他娘的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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